不拉磨小说网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美人有所思 >

第23章

美人有所思-第23章

小说: 美人有所思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着她惊惶的模样,缺七到底叹了一口气,又淡淡道:“你们来的第一日我便说了,做好分内的事,别的公子让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别多想也别多做,你是沏茶的,那便专心沏好茶,连茶都沏不好,你说你错在哪里?”

    少女登时落泪,口里喃喃着“奴错了”、“奴错了”,抱着缺七的身子却抖地不成样子。

    缺七又叹了一口气。

    “算了,来人,先把她关在偏院,别让她出现在公子眼前吧。等我们走了再跟其他的一块儿送回去。”

    少女一愣,旋即会意过来,对着缺七狠狠地叩头,“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缺七叹了一口气,不再看她,转身又进了屋里。

    屋里,因为阿圆方才那一动怒,其余少女们再也不敢做什么小动作了,一个个屏息静气,老老实实地做着分内的事,哪怕见那少年公子的目光再怎么在她们身上打转,也没有了半点绮思。

    缺七又去墙角拾了蝈蝈笼子,拿到阿圆跟前。

    “公子,大将军死了。”她语气平铺直叙地道。

    阿圆的目光便从少女们身上移到蝈蝈笼子上,猫眼一呆,旋即便又恢复平淡。

    “死了就死了吧。”

    缺七看着那肚皮朝上,直挺挺,硬邦邦,再也不复之前纠纠雄风的“大将军”,不禁呆了一呆,心里有些可惜。

    多好的蝈蝈啊。

    二十两银子呢。

    却又听她家公子问道:“小七啊,你说这些丫头,跟那个姓甄的女人比如何?”

    她抬头,就见阿圆一脸若有所思地指着那些少女。

    缺七扫了扫那些少女,脑海里又闪现出那甄姑娘的模样,诚实地道:“不如甄姑娘。”

    虽然这些少女也都十分美貌,但的确还没一个能比得上甄珠,倒不是五官有多大差距,而是整体的,整个人给人感觉的差距。

    那甄姑娘浑身有股特殊的气韵,坦荡自信,潇洒迷人,便是披着宽大肥丑的衣袍,都盖不住那股气韵,即便她是女人,都觉得这样的甄姑娘很美,在男人眼里,肯定更美吧。

    阿圆撇撇嘴,一脸不爽的样子。

    “看来这次我那哥哥还没瞎彻底,起码挑了个真美人。”

    旋即又喃喃着:“不过,他会就那么肤浅?长得美就行了?”

    “哦,她还不爱钱,几千两的谢礼都能说不要就不要,一般人都做不到吧。”

    “嗯,还会画画,虽然是下流的春宫画一个女人画春宫画?果然是个会找铁匠做姘头的放人。”

    他低声喃喃着,有些话缺七都没听清楚,索性就任他嘀咕,直到听到他陡然提高声音叫她的名字。

    “小七!”

    缺七立时道:“公子有何吩咐?”

    然后缺七就见她家公子粉白的面皮上浮现一丝几不可查的红晕,吞吞吐吐地道:“就是那个那女人的那种图,给我找来些,越多越好”

    缺七嘴巴微微张大,有些古怪地看了她家公子一眼。

    难道,她家公子终于开窍了?

    嘴里却应道:“是。”

    ***

    缺七的办事效率很高,虽然因为悦心堂不再出售,如今“风月庵主人”的春宫画在市场上已经十分难求,但缺七还是在日暮时便搜罗了足足二十多幅,通通送到了阿圆的房里。

    自然,画是放在匣子里的,缺七只匆匆看了一眼就羞地满脸通红,急忙找了匣子装了,少八好奇地要看,被她没好气地吼走。平白惹了一顿吼,少八还委屈地不得了。

    阿圆被一群美貌少女们侍候着沐了浴换了衣,然后便将少女们通通赶走,房里不留一个人,只自个儿披散着微湿的长发,穿着雪白的单薄寝衣,在昏黄的烛火下,打开了匣子。

    一打开,便看到一幅冲击力极强的画面。

    画面背景是悠悠河水和湛湛夜空。

    蓝黑色的天幕上一弯晓月孤悬,落在河水里照影成双,河水之上,一弯拱桥亦是弯弯如月,桥上有一高亭,正是洛城有名的天津桥,立于高亭中,四面河水皆可望见月影,这景色,便是洛城八景之一的“天津晓月”。

    只看这,便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幅景物图,虽然这图的颜色和线条都有些奇怪,又真实又虚幻,与现今的画法大为不同,但起码内容还是正常的。

    不正常的,是那弯弯如月的拱桥亭子上,抵死缠绵的男女。

    月光下,一双男女清晰的眉目恍然如真,与平常人物画上一条线代表眼睛,一条勾代表鼻子的画法截然不同,那五官那皮肤,猛一看便像是两个真人一般。

    清淡朦胧的月光洒下来,使得两人的面部轮廓有了柔柔的光晕,益发显得男俊女俏,且有股温柔旖旎的味道在里面。

    而从人物的面部往下移,便是那充满着诱惑力的躯体。

    紧紧交缠,纤毫毕现

    “啊!”

    匣子被猛然阖上,阿圆圆圆的猫儿眼瞪得比月儿还圆,粉白的脸颊上不可抑制地泛起一丝丝红晕,映地一张脸如抹了胭脂的美玉。

    他不由双手捂了脸,旋即又分了一只手捂着胸口,听着那“咚咚”的心跳声,气急败坏地骂了句。

    “呸,居然画出这东西,忒不要脸!”

    骂罢,便将那装了“不要脸”春画儿的匣子推到一边,气鼓鼓地掀开被子上了床。

    只是,翌日晨起,他瞪着两腿间裤子上的东西,再望向床头柜上那只木匣子,一脸见了鬼的模样。

    听到他晨起声,丫鬟们敲了门正欲进来,却被他喝住:“先别进来!”

    说罢,赶紧褪了裤子,揉吧揉吧扔到床底,又赶紧到衣柜里翻了条新裤子穿上,才让丫头们进来伺候。

    经过昨日那一遭,今儿丫鬟们也格外规矩,个个目不斜视。

    只是那伺候他穿衣的丫鬟,在看到他那与雪白上衣颜色明显不同的宝蓝下裤时,不禁愣了一愣,脱口道:“公子,您的裤子”怎么跟昨儿睡前不一样了?

    只是后半句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见公子怒目圆睁地看着她。

    丫鬟登时战战兢兢地闭了嘴,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第28章 给我揍他() 
时值春暮;院子里的那颗枣树又结了青青的枣子,小小的一颗才黄豆大小;掩在青枝翠叶间;却已经有调皮的孩童拿了长竹竿来打,打下来自然也不是吃的;就是纯粹捣蛋淘气罢了,阿朗和甄珠说了他们几次都不听。

    阿朗在院子里练完功夫;听到外面又有长竹竿拖地发出的“刺啦刺啦”声,几个纵跃,便爬到了枣树上,躲在枝叶间。

    待那些淘气小子又将竹竿伸到枣树里,他一手抓住长竹竿的一头;猛然使力,底下握竹竿的小子冷不防被往前拽着跑了几步,然后吓得哇地一声松了手。

    阿朗握着竹竿不动,很快,剩余几个小子按捺不住好奇;除了那哭了的;其余几个排着队;一个连一个串糖葫芦似的握住了竹竿另一头,然后扎着马步;脸蛋通红;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誓要把竹竿夺回来。

    忽然;竹竿另一头劲道却猛地一松。

    几个正使了全力的小子顿时被晃,趔趄着后退几步,然后通通屁股亲地,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屁股蹲儿。

    这下,“哇”地几声,小子们全哭了。

    一边哭一边爬起来,捂着屁股,嘴里嘟囔着,却是委委屈屈地找爹娘告状去了。

    阿朗嘴角扯开小小的弧度,脸颊的小涡若隐若现。春日灿烂的阳光从枝叶的缝隙中泄下来,在他斑驳的脸上洒下斑驳的影子,他笑了一下,便转头看树下。

    树下,甄珠正在画画。

    画的是小院外远处的高楼檐角,天际飞鸟,湛蓝的天空做背景,看上去便有心情旷达之感。然而画面的视角出自这一方小小的院落,小半天空被院墙遮挡,便使得这旷达之中又略带了隐隐的一丝压抑。

    不过,阿朗当然是看不出这么许多的。

    他只知道,这同样的场景,甄珠已经画过很多次了。

    不独这场景,这小院的一草一木,一物一景,哪个没被她画了很多次呢?

    不是她多喜欢画这小院的风景,而是困在家中只能画这小院,甚至就连他,甄珠也为他画了许多画像。静着的、动着的、练武的、做活的、读书的、写字的、全身的、局部的、正面的、背面的她说他是她的“模特”,他不太懂这个词的意思,但他很喜欢,很开心,每次都很配合她画,一动不动几个时辰也心甘情愿,她给他画的每一幅画,他都小心地收藏好。

    然而,时间久了,他便看到她从兴致勃勃到兴致缺缺的转变。

    她喜欢新鲜的事物,尤其在画画上。

    同一幅景,同一个人,便是再喜欢,画了几百遍几千遍也要厌烦了吧。

    可是她却经常只能困在这小院里画画,只能画这小院里的人和物。

    她那副样貌,出去实在太招人,短暂地逛逛还好,长时间在一个地方坐着不动地写生,便总是会招来许多异样的目光,甚至直接动手调戏的无赖。他虽然可以在一旁保护她,却未免总是要动手脚,有时候甚至还会受伤,她心疼他,也嫌麻烦,自此便少去外面写生了。

    最近这些日子,更是再没有出去过。

    而原因,自然是因为怕那铁匠再来纠缠。

    她说,先躲一阵子,等事情淡下来后,她再出去写生,他也可以套麻袋痛痛快快地揍铁匠一顿了。

    可是,为什么要等呢

    许是感觉到他的目光,甄珠忽然扭过头来,冲着树上的他笑。

    他“刺溜”下了树,站到她跟前,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刚才做的事儿交代了。

    甄珠听了,顿时捂着嘴笑地不行,伸手要揉他的脑袋,发现根本够不着了之后悻悻地想拍他手臂,他却忽然低下头,主动将脑袋送到她手下。

    她便笑地更开心了,揉揉他脑袋,夸他干得漂亮。

    阿朗却用那黑溜溜的漆黑眼珠看着她,有些闷闷地道:“他们找他们爹娘告状去了。”

    “这样会不会有麻烦?”他问道。

    甄珠摇头:“怕什么。”

    “本来就是他们孩子淘气,咱们占理。”

    阿朗点点头。

    可是,对何山,对那些调戏她的无赖,他们也是占理的啊。

    为什么对何山对无赖,他们就要忍让躲避?

    为什么不能狠狠戏弄,甚至教训他们一番?把何山,把那些无赖加诸她身上的麻烦和痛苦,通通回敬过去,乃至让他们再也不敢来骚扰她?

    他想开口,却终究什么都没说。

    他本来就不是多话的孩子。

    甄珠却又开口了,她叹了一口气:“其实,前天那纨绔的一千两谢银,你该收下的。”

    阿朗面色不愉,想起那纨绔作风,便赌气道:“我不喜欢他!”

    甄珠笑:“所以连他的一千两银子都不要?”说罢又叹了口气,“其实你应该要的,跟人过不去可以,干嘛跟钱过不去啊,况且那是你应得的。”

    阿朗定定看着她:“姐姐不是也没要他的谢礼。”

    甄珠摇摇头:“我跟你不一样的。”

    一来她不缺钱,那些谢礼虽贵重,她却也并不是太放在眼里。

    二来正经算起来她哪里算救过人,出力的全是阿朗,她不过占个在场的光罢了,只此一点就收受价值数千两的谢礼?所谓无功不受禄,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其三,则是那纨绔的态度问题。只要不是傻子,他应该也明白自己真正应该谢的是谁,哪怕把她和阿朗当做一家人不分彼此,也不该对阿朗那样冷淡,准备的谢礼全无分毫适合阿朗穿用的,可见他所谓谢恩,分明不过是为了她而已。

    这样别有用心的谢恩,哪怕他长得一副鲜嫩可口的样子,她也敬谢不敏。

    所谓找炮/友也得讲究基本法,你情我愿互不相欠地发生关系才是炮/友,一方收受另一方大量财物那叫包养与被包养。

    虽然在这个时代即便不收男人的钱也未必能跟男人平等相处,但收了男人的钱,就肯定不会再平等,这平等不仅是外在的平等,更是自己内心的平等,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便是如此。

    这些道理甄珠自己心里明白,却也没对阿朗说。

    阿朗也没有再追问。

    时间很快到了日暮,甄珠看着日头,提醒阿朗:“是不是该到镖局习武了?秦师傅走镖回来了吧?”

    阿朗点头。

    秦师傅是洛城镇远镖局的镖头,功夫很好,当初甄珠花了大价钱请他教阿朗习武,因为阿朗脚跛,他还不怎么情愿,如今教了一年多,倒是真正教出师徒感情了,每次不走镖的时候,都要阿朗去镖局随他习武,日日督促他练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3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