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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美人有所思-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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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来了?”他奇怪地问了一句。

    然后便见少八抬头,脸颊微红,张了张口,却没说出口,旁边守门人终于逮住机会说话,奇怪地道:“公子,您刚来少八小哥儿就也来了,还进去找您呢,您没见到?唉,我说让人给小哥儿带路来着,小哥非不听”

    他话没说完,就见对面主仆两人的脸一齐红了,眼睛也都瞪圆了。

    只不过,少八瞪他,阿圆瞪少八。

    ***

    到底是少八经的多,回官署的路上,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只是虽然百爪挠心似的,却也不敢问阿圆什么,只一心想着待会儿回官署得好好跟缺七说说。

    而一边的阿圆,心情则不像他那么平静,心里羞恼,脸上却一本正经若无其事似的。

    直到快到官署了,他心里才平静些,给自己心里做好建设,瞄了少八一眼,状似漫不经心地道:“刚才的事儿别跟别人说,尤其小七,省得她又跟母亲通风报信,到时麻烦死了。”

    他撇撇嘴:“不过是玩玩儿而已,万一母亲叫我纳了她怎么办?”

    “我会看上她?”他扬着下巴,一脸倨傲。

    于是接下来几天,阿圆日日去找甄珠“玩儿”,而且还不叫少八跟着,缺七自然是不同意的,一再追问,得知是去甄家,虽然觉得没什么危险,却依旧放心不下,提议少八不跟也行,她得跟着——结果同样被阿圆轰走,照旧一个人都不带。

    除了每日往甄家跑,阿圆还跟少八一块儿晨练起来,叫缺七少八都吃惊不小,纳闷一向懒得动弹的他怎么居然突然勤快起来。

    不过这样也是好事,缺七又写信跟京城的夫人汇报阿圆情况时,还特地提到这点。

    这样阿圆一连“玩儿”了许多天,京城的信又来了。

    刚从清化坊回来,阿圆脸颊红扑扑的,跟刚喝了小酒似的,满面春风,意气风发,步子都比以前迈地更大更有力,看着倒比以往更精神了。

    只是,看了京城来信后,这意气风发的模样顿时便消失了。

    一旁的缺七还很没眼色地问:“公子,咱们何日启程?”

    毫无疑问,这京城来的信,自然又是催促归京的。

    阿圆有些烦躁:“这么急做什么?不才出来几个月?”

    缺七劝道:“公子,也该回去了,您从未离家这么久,夫人思子心切,也是常理。再说大公此间的事儿也了了,再留下去也无用了吧?”

    阿圆抓了把头发,脸上烦躁更甚。

    却忽然愣了下,旋即扬起头:“谁说事儿了了?”

    “我来洛城一趟,都还没正式见我那好哥哥一面呢,好歹是亲兄弟,到了地头都不拜访,人家不得说我没教养?”

    他双眼发亮,猫眼眯成弯月:“说起来,我住在这官署本来就不算个事儿,应该住到亲哥哥家啊,既然住了,怎么也得住个十天半个月啊,小七你说对不对?”

    缺七愣愣地“啊”了声。

    阿圆却越说越兴奋,挑着眉,一拍腿:“对,就应该住到哥哥家才对嘛!虽说他丢了方家的脸,但到底还是方家血脉,小爷我是那么无情的人么?多年不见,我可得跟哥哥好好叙叙旧呢!”

第37章 好与不好() 
日暮时分;悦心堂已经没有一个客人,一到点;新招的伙计便迫不及待地离开了;留下白日里被客人翻乱的书架都还未整理。方朝清见了,也没把伙计叫住;只自己踱到书架前,慢慢整理。

    将被翻乱的书一一放回原处;书脊都立地整整齐齐,分毫不错。

    书架整理好了,便挪到另一面放书画的架子。

    画纸颜料,各色字画,更加凌乱地摆放着。方朝清轻叹一口气;开始收拾。

    一边收拾,一边思绪忍不住飘远。

    那次之后,他已经许久未见过她了。

    甚至连消息也没有一丝。

    她果然听他的话,没有再来,但连那个叫阿朗的孩子也没有再来过;也是;那次离开时她买了许多画纸颜料;短期内应该不用再出来采买了,再说;便是要买;又何必要来悦心堂;到处都是书画铺子;悦心堂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反而还因为方朝元而很有些麻烦。

    她不来,他却忍不住关注与她相关的,于是便听说那铁匠被人打了,原本缠绕在她身上的传闻,似乎也因此而止息了一些,再后来,坊间又有了别的热闹事,不是刻意打听的情况下,他便再也没有听说过她的任何消息。

    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了吧。

    他这样想着,便没有再去打听。

    她过得好就好。

    终于将所有书画整理整齐,夜色已经浸染了街道,他锁了悦心堂的门,慢慢走回方宅。

    洛水上又响起丝竹歌吹之声,花船上挂起形形色色的花灯,映地河面明灯荧荧,如珠璀璨,船娘们倚在船头,露了半截雪白的手臂,甩着香粉腻腻的帕子,朝岸上招摇着。

    与往常的任何一个夜晚都没有什么不同。

    方朝清微微低着头走着,一袭灰色的长衫仿佛溶入沉沉夜色里,丝毫不起眼,路过的人也不会为他驻足,只临河花船上,一个船娘无意瞟到他,惊讶地美眸一闪,迟疑道:“咦,那不是”

    “莺哥儿,看什么呢?眼珠子都粘上去了。”其他船娘调笑着打趣。

    那被叫做莺哥儿的船娘不理打趣,只伸长了脖颈,却见那人已隐没在暮色里,再也看不到身影。

    不由幽幽一叹:“唉”

    方朝清自然没有注意到花船上的动静。

    他径自向前走着,到了一点,忽地抬头向岸边一棵垂柳下望去。

    果然便见一只写着“方”字的灯笼,和灯笼后那形销骨立般的身影。

    他忙走上前。

    “珍娘,怎么又来了?”他问道,接过她手里的灯笼。

    崔珍娘蒙着面纱的脸腼腆一笑:“今日你回来的晚了些,我等不及,想见你”

    方朝清叹息:“新来的伙计还不太上手,我留在铺子里整理了一会儿,这才耽搁了。以后你若担心,便叫个下人来铺子找我,不必亲自来接我。”

    说着声音又有些低沉:“大夫说你的身子益发不好了”

    崔珍娘眼睛一眨,几乎没落下泪来:“清郎,是我没用,连自个儿身子都养不好!”她身子微微颤抖着,一身秾艳的银红撒花织金裙子好似挂在竹竿上,随着她的动作空荡荡地漂浮着,益发显得人瘦地可怕。

    方朝清不由心酸,握住她的手,温声道:“别气馁,慢慢来,兴许是大夫不好,咱们再换个大夫,总能养好的,再不然——就去京城找大夫。”

    崔珍娘凝噎着点头:“嗯。”

    方朝清叹了一口气:“走吧,时候不早了,你还没用饭吧?早上就吃的不多,晚饭还是要多吃点。”

    崔珍娘脸色郁郁,然还是乖乖点头,一边握紧了他的手:“嗯。”声音有些发紧。

    方朝清安抚地朝她笑笑。

    两人相携而行。

    只是,没走几步,便有方家仆人迎面跑来。

    “夫人!”那婆子一见崔珍娘,便急吼吼地叫道,“家里来客人了!”

    “客人?”

    方朝清与崔珍娘齐齐疑惑地睁大了眼。

    ***

    到了方宅,还没进门,方崔两人便知道所谓“客人”是谁,也知道为何那婆子一副急吼吼的模样了。

    方宅格局开阔,大门也气派,门前大片青砖铺就的空地,平日里空荡荡的,此时却显得有些热闹。

    只见那大门正前方不知何时竟支了个棚子,周围有数人打着灯笼,将棚内照地通透明亮,远远便看到棚子里放了把太师椅,一个身着锦衣的少年大刺刺地坐在那太师椅上,正百无聊赖地打量着来路,少年身边还有几个人正与围观的路人说着什么,时不时爆发出一阵惊喝之声。

    那报信的婆子一脸气愤地道:“这位一来就大言不惭,满嘴喷粪,叫老爷夫人滚出来见他,奴婢们实在看不过,就赶他走,结果倒叫他倒打一耙,弄了这许多人在这儿,胡编瞎话说咱们方府不仁义,亲弟弟登门投靠倒把人打出去,糊弄的一群没脑子的信了他的话,倒败坏了老爷夫人的名声!”

    崔珍娘脸色难看,看着方朝清,担忧地道:“清郎,他怎么来了?”

    方朝清只看着那人,神色难辨。

    听崔珍娘问,他摇了摇头,缓慢往前走:“不用担忧。”

    “他想来便来,我倒要看看他想做什么。”

    方朝清和崔珍娘一现身,围观的人群便“轰”地退散,给两人让出一条路来,崔珍娘瞄了几眼,见有些便是左近的邻居,还有些整日游手好闲的混子,此刻都一脸兴奋地打量着他们两人和那棚子下的人。

    她不禁往上拉了拉面巾,又局促地低下了头。

    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安,方朝清径直往那棚下的少年走去。

    走近了,便见那少年唇红齿白,一双眼睛猫儿一样,锦衣玉冠意气风发,端的是翩翩公子少年风流。

    不是阿圆是谁?

    见他走来,阿圆嘴角蓦地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都看不出是要叫人开心的样子,倒仿佛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方朝清脸色未变,一直走到棚前,已经能看清阿圆眼睫下的阴影,才开口。

    他声音清冷,如寒玉相击:“方朝元,你来做什么?”

    周边立刻响起小声的议论,“方朝清方朝元,听名字倒的确是兄弟啊。”

    阿圆——不,方朝元,方朝元似乎没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嘴角的笑容愈发大了,目光在方朝清和崔珍娘身上打量了一遍,才咧着嘴笑道:

    “哥哥这话说的,我来当然是来看望哥哥呀!哥哥离开京城五年,五年来对父母兄弟不闻不问,也是十分狠心了,但弟弟我可不像哥哥一样狠心,这不,来到洛城,便想着哥哥也在,就特地来登门拜访,看看哥哥如今过地怎么样了,谁知道一来便遇到恶奴,一听说我是方家人,便指着我鼻子骂,赶我出门。”

    “真是,哥哥家的奴才就是这么教的?还是——”

    他目光又转到崔珍娘身上,“听说方宅下人都是嫂嫂从京城带来的?崔府居然调/教出这样的恶仆,看来崔家也是徒有虚名嘛?嫂嫂,你说是不是?”

    崔珍娘身子颤抖,被面纱蒙住只露出的一双眼睛急速眨动着,张了张口,却颤抖地根本说不出话来。

    方朝清揽住崔珍娘肩膀,“珍娘,别怕。”

    又扭头冷声对方朝元道:“我过地怎样,不劳你费心。你若还要脸面,就立刻走。”

    方朝元猫眼一瞪:“哥哥这话说的,我怎么不要脸面了?当年犯错被赶出京城的可不是我,哥哥是忘了自己做了什么?要不要我再提醒哥哥一遍?”

    方朝清脸色惨白,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揭了我的疮疤,你便光彩了么?”

    他微闭眼眸,眼里痛色闪过:“你和父亲不是一直以我为耻?”

    话声落下,那边方朝元没接话,只瞪着方朝清,半晌才狠狠地“哼”了一声,转眼又扬起笑容,笑地极为乖巧:“过去的事就不说了,哥哥,我今天可是诚心诚意来关心你、投靠你的,你看,我行礼都收拾好了,你总不会不收留我吧?”

    方朝清一愣,这才看到那棚子下竟然真堆了许多行礼,怪不得要扎棚子,那些行礼堆在太师椅后都把棚子堆满了,黑压压一片倒真不是做样子。

    他皱眉:“我过得很好,就不用你关心了。”

    方朝元瞬时瞪大眼,刚刚装出的乖巧模样立时又变作了乖张:

    “好?哪里好了?离家五年,一事无成,曾经的堂堂状元郎,先帝亲口夸过的‘御笔金钩’,不读书不治学,却操贱业与商旅为伍,还做什么砸什么,如今开个破书画铺子,竟然还靠卖春宫图发财?可怜没了春宫可卖,就立马又变得半死不活地”

    “你这叫过得好?”

    他眼里甚至有了些恨,又笑地极为嘲讽:“你是不是忘记自己叫方朝清了?忘记自己曾经多意气风发不可一世了?”

    “如今窝在这破地方,无人知晓,无人理会,庸庸碌碌蝼蚁一般地过日子,你这也叫过得好?”

    他语速极快,却吐字清晰,没一个字含糊不清,一字字一句句,便如闷雷一般,一道接一道地砸在方朝清身上。

    方朝清猛然胸口剧痛,耳朵轰隆欲鸣,酸涩的双眼几乎看不清眼前人影。

    他张口,想要拦住他不要再说,然而方朝元已经片刻不停地再次张了口。

    “哦,还有你这媳妇儿。”他看着崔珍娘,无视她惨白的脸色,和绿豆眼里惊恐的神情,笑地张狂又恶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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