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赐皇女:夫君太倾城-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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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和一般淘气的孩子们一样,尽情的顽皮捣蛋,冬扔雪球,夏捉蟋蟀。
他没有尝过翻滚在泥土里,泥土和青草脏乱一身的感觉。
所以他的衣衫总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样子。
这么一个俊美的少年,好像与世隔绝一般,温温的,流淌在自己的世界里。
当时朝歌属于调皮捣蛋中的先锋。
“啪啪啪——”毫不留情,抓起地上的一抹绯色,塞进少年膝盖里。
少女眼底是掩藏不住的嚣张,那是的她是女皇圣宠的娇女,整个御花园最最最珍贵的花种任她宰割,而无人敢说半句不是。
少年闲来无事,喜爱在自家宫殿前的空地上,种植一些小植物。
平日里,没人陪他,看着小小的种子栽种下,来年回报你春意盎然。从播种到发芽到开花结果,这种一层层的期盼,成了他生活里一道道的色彩。
少女太争吵,跑去三皇子那受到了冷气,就会怏怏跑到他跟前来。
来时,随手摘来的花儿种子,也不管名贵还是平凡,悉数往他膝盖上塞。
有时候花瓣艳丽,沾染了他雪白的衫。
女子更是会咯咯咯直笑,那时候她打着小九九,就是莫名的喜欢看他雪白衣衫脏了的模样,谁叫他总是一副娴雅如谪仙的模样呢?她就喜爱瞧他浓眉处略显急促的姿态,想指责而欲言又止的样子。
“喜欢什么花?”朝歌摇头晃脑的思考,手中摘了若干种花,姹紫嫣红的,她具体忘了其它,只记得一串紫色的紫藤萝花,扔进他膝盖里。
“不如紫藤萝吧?”
他蹙眉,问道,“为何?”这个问题实则双重性,他或许想问为何喜欢紫藤萝?为何要将紫藤萝扔给我?
朝歌向来只回答自己想回答的。
“因为皇阿母说过,紫藤萝喜欢阳光。花蔓宜阳春,密叶隐歌鸟,香风流美人
你不觉得这诗句很适合你么?”
少女记性极好,只是皇阿母随后念起的一句诗句,就记得特别牢靠,还拿来现学现卖。
朝歌只是不知道,这句轻描淡写的诗句,成了少年最钟爱的诗句。
还将满院子的其他花种除去,只种紫藤萝。
少女总爱将树叶花朵,连根带泥的放他膝盖,所幸他换了一身略显华丽而不失雅气的紫色锦袍。
奇迹般的,少女咯咯咯直笑,不再将扔那脏乱的东西。会垂头呢喃一句,楚哥哥长得真是好看。……
第464章 去见见他么()
和你对望的四月已经过去,紫藤萝依旧烂漫的开放,可惜了这个让人触景生情的美。
记忆抽回,眼角早已湿润。
朝歌不自觉拳头紧握,浓稠的睫毛下,投下一块阴影,显得若有所思,
藏着她的思绪,其实所有的幸福可能我都想成全。
曾经听过你说过的话,我还没忘记。
纯真的容颜早就随着季节改变。
而你叫唤我名的画面,我还没忘却。
她愣愣的凝望一片紫色,发空思绪。
脚步声靠近,直到跟前。她都不曾回头,因为她知道,来者是谁。
“你到时候见到他,替我想他问声好。”
来者是百里浩,他原本想说,已经收拾好行李,打算明早就出发去湘地。
不用多说,也知道朝歌话里的“他”具体指谁。
她望楚华宫方向,而他望她纤纤的背影。
“你不和我一道么?”
“我为何要和你一道?”
“你可以找很多借口啊,比如上次前去边塞,我不能远足,否则会有生命危险,那时的你,可是使出浑身解数逃离皇宫,混进我的队伍。”
朝歌回眸,而含笑说道,“你放心,我已经算过卦,你的大劫已经过去,此去远湘,不会有什么岔子。”
百里浩不经意蹙眉,“你真的下定决心,不去湘地么?”
他握着悬挂腰际的剑柄,紧紧握着,充斥他此刻心情莫名的急躁。
“都说大皇兄会走到如此地步,因为——”
“因为他深爱一个人——”朝歌轻启粉唇,接过话语。
“那你还不愿意,去见见他么?”
“解铃还须系铃人……”
朝歌缓缓合上眼睑,思绪无人可探究。
“你们都说,我是他的解铃人,其实自始至终他的魔障只是自己。”朝歌豁然睁开瞳孔,散发一道光,和日月争辉。
都说千情万境,泪干血饮,为****耗尽岁月,而显得苍白无力。
朝歌偏偏能以过来人的视角看透一切。至始至终都是明朗的她。
这也是百里浩对她,格外欣赏的一点。
“那行吧,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会勉强。”百里浩说完想说的话,也没打算多留,转身离开之际,疏忽记起,补充一句,“我会替你向他问好的。他是我的亲兄弟,我本不愿这样处理。只是届时,将他双手镣铐的带回皇城,以一个囚奴的身份回来,你还会愿意见他么?”
停顿一瞬,继续说道,“你不愿见他,也是可以理解,毕竟当初,他痛下杀手对你的皇阿母,你若怨恨,也是无可厚非。”
朝歌缄默许久,就在百里浩以为她不会说话的同时。
她豁然开口了,“皇阿母还剩最后一口气,我就知道她还有活的希望,因为那刀和心脏的距离还差三寸。”
“与其说是百里楚痛下杀手,不如说在最后一刻,他挪了利刀的位置,放了皇阿母的命。”
朝歌视线低沉,诉说更像是眷念一个人,“我记忆里的百里楚一丝不苟,他的锦袍不能有褶皱,他的玉冠不能有倾斜,他对待每一件事物都是那般用心,竭尽全力的苛求完美。你说,这么一个要求完美的人,他会在关键时刻,误差利刀的位置么?”
第465章 榻上美人()
朝歌轻描淡写撇去了对于百里楚的仇恨。
原来,她根本不恨他。
心若止水,她的胸膛上,提不起任何怨恨。
百里浩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徒留朝歌望景发呆。
没多久,又有人上来。
此人的步伐稳重,脚板踩过的地面,立马显现凹的坑。
“怎么?二皇子也有话对我说?”朝歌的听觉极为明锐,未转身,光束耳就能辨别身后之人。
百里勋微微挽起袖子,眉间含着怒意。
薄唇抿成一条线,迟迟不答话。
朝歌轻笑开来。
“既然来了,就开门见山的说吧。”
“其实二皇子不说,朝歌也能猜到一二。”她继续说,“不就是因为婚事么?”
她如风一般转身,探到他的容姿。
男子原本一席青衫是该如此的风神俊秀,怎奈此时,稍显狼狈呢?衣领处的褶皱,袖间破了几个洞,明显是认为的拉扯造成的。
朝歌噗嗤一笑,调侃道,“二皇子,这是刚被抢!劫回来么?”
这不说还好,一说,更是一股怒火直冲脑门。
“朝歌,看着我给别的女人霸占,你一点也不在乎么?”其实这话说起来有原因的。
这不是家宴刚散,百里勋回去自家寝宫,竟不知道奶奶给自己准备了那么大的惊喜。
被褥上刺绣明晃晃的鸾凤和鸣图,被角掀开来。
竟然是——是——一名不!着!一!丝!一!缕!的女子。
那一刻,他是气炸了,脑袋“咣”的直响,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
不过,他也是不假思索,转身就冲出宫殿。也不管,女子多么祈求。
就是可惜了,中途被那名女子拉扯的,衣袖间撕裂几个口子。
其实见到百里勋这副模样。
朝歌也能摸透几分,不满调侃上瘾,“怎么着?二皇子寝宫还藏着吃人的老虎么?”
百里勋指尖瑟瑟发抖,“你——你——你——”
“你不出个所以然了。”朝歌徐徐凑近他,撩起他的衣袖,“呲呲呲”叫道,“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看的衣服,穿了不过一天。”
男子遽然扣住她手腕,紧紧勒住,“你到底想怎么样?朝——歌——”
朝歌哑然失笑,“你竟然问我想怎么样?”
他深呼吸一口,逼迫着自己冷静,也是,自从身边出现了她,他引以为傲的冷静在逐渐流失。
“你朝歌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她静默等他继续说,“奶奶急着要我替赛漠家族延续香火,如今宫殿内躺着的美人,就是她为我准备的,可以说春!宵!一!刻的尤!物,也是延续子嗣的工具。你说,我该是回,还是不回?”
朝歌不是笨蛋,他都将话撂到这种程度了。
回,还是不回,他只给两个选项。
其实这意味着什么,她自然心里清楚明白。
和他幽暗的眼底不同,朝歌总想笑着笑着,而一笑带过。
“回——”她粉唇亲启,蹦出这么个字眼。
只是一个回字,仿若晴天霹雳,打得他连连败退。
不可置信,唇角颤抖,他手心更是渗出了冷汗。
这是让他回去,和别的女人温!存的意思么?
他扬起一抹苦笑,原来,在她朝歌眼里,他百里勋真的不值一文。
第466章 对视美人()
他扬起一抹苦笑,原来,在她朝歌眼里,他百里勋真的不值一文。
他突然松开她,倒退好几步。
“好——好——我这就回去。我就不该来找你。”放低了那么多姿态,换来得什么?
心早就如塞满了黄莲一般,苦涩不堪。
而朝歌目不转睛凝望他的一举一动,乃至他的痛楚收入眼底。
在他急剧失望的时候,在他想着如何不失尊严的离开时候。
她掐准了时间,开口,“回啊!自然是我和你一起回去。”
听闻此,还以为耳朵出了错觉,他回眸。
见她笑若粲然,宛若夜空中最亮的星星。
“这么晚了,你是不打算回去歇息么?”她清脆说着,“本皇女最看不得勾!人的妖!精了。请容我一道前去,统统消灭掉。”
女子疾步,跨到男子之前。
冲着发愣的他催促道,“还不快走?”
总算领略了朝歌出其不意的本事了。
百里勋感觉自己一瞬间从低谷有飞入了云端。
而这种飞一般的刺激感,只有叫朝歌的女子能给予。
不过,貌似好戏还只是开始。
就见着朝歌端着女主人的架势,冲进勋华宫。
她的脚下生风,一席绯色裙袍,潋滟在半空中,迷乱了视野。
侍女们还没来得及下跪请安。
皇女已如海鸥一般略过,踏入卧寝,房间四周,摆放孔雀金丝缠绕的六角灯笼,散发晕黄的光芒。
光透过江南烟雨的纱屏,映射出一道柔美纤细的黑影,看似形体如杨柳扶风。
发出的声响也是那般轻盈悦耳,叮咛作响,“是二皇子回来了么?”
朝歌冷冷一笑,不知何时,两靥失去了温度,迸射出刺骨之意,“是啊,二皇子回来了。”
一听是女子的回答之声。
纱屏后的女子急促起身。
“叮叮咚咚”伴随一层层纱幔珠帘撩开而撞击的声音。
所谓的“榻上美人”,终于揭开面纱。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秋光盈盈而娇喘微微。
三千青丝瀑布般洒落,肌肤胜雪,单薄的纱袍下姣美的曲线若隐若现。
朝歌扫眸过去,能够清晰看到女子胸前的两!团!
眼底不免晦暗起来,暗叫,老太太还真是下够了本钱。
美人原本满含惊喜,只是所见非但有二皇子,还有一位绯色华衣女子站立一旁。
凝眸起来,愣在原地,不知该进该退。
“美目流盼,灵秀天成。好一位绝代佳人。”朝歌率先夸奖出声。
哪知道朝歌的赞美之声,更是引得美人瑟瑟发抖。
心忙意乱,跪拜下来,“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都说“倾世红颜,深居皇宫”。说的就是皇女朝歌!
论世间哪有女子敢和皇女比容貌?那不是自寻死路么?
如今这夜深人静的,能轻而易举的闯入皇子宫殿的。
贵高而卓然的屹立在正中央,这等气势庞然的女子,除了当今皇女,再也想不出第二人选了。
这时候的百里勋反倒成了个若有若无的配角。
他也无所谓晾在一旁,如清冷的磐石,缄默不语,只等朝歌如何演绎这场戏。
“你说该死?到底是为何该死呢?”众人眼底的皇女,淡笑盈盈,而双眸明净清澈,灿若繁星,明明是阳光的面容,为何从她嘴里蹦出的语句,却是字字如冰雪般的刺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