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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荆棘婚路-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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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松开手,转而抱住我的身体,一下下的抚摸着我的头发,“不会再送你去了,你别怕,真的不会在让你去。你在那里是不是被人欺负了?我给你报仇好不好?你别害怕。不会再有人伤害你。”

    我只是摇头,“没人欺负我,我很好,我好的不得了,你别生气。”说完又觉得不对,“我我就是困了,想想睡觉。”

    “好,好,那就睡觉。”彭震将我放下,给我盖好被子,又亲了亲我的额角。

    我以为他要离开了,可没有,他突然问我说:“林枷,你是不是睡不着?”

    难道是我之前的假寐都被他看破了?他会不会因为我的假装生气?我不敢骗他,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腿,不敢抬眼跟他对视,轻声说:“我的腿好疼,我睡不着。”

    “你怎么不早说?”他问我。

    眼泪又开始不争气的掉,我哪里敢说。要不是他问,我是绝不敢多说一个字的。

    彭震叫了医生说我的腿疼,医生说给我挂的药里是有止疼药的,可能剂量有些少,他再加一点进去。

    加了药后,我的痛感明显降低,人也就混混沌沌的睡了过去。

    可是我睡得并不好,梦里精神病院里那个如蝙蝠一样的女人一直都在,她哭哭笑笑的给我背诵诗词,然后突然变脸来抓住我往空中推。不停的说着,你怎么不去陪我的老师,你怎么不去陪我的老师。

    我吓坏了,惊叫着坐起来,你放过我,你放过我!

    “醒醒!”彭震摇醒我,一脸担忧的模样,“做什么噩梦了?吓成这样。”

    看到他,我一下子疲软了下来,不知道该说安心还是该说庆幸。有他在身边,我似乎不用怕那些人。毕竟如果精神病院里的那些人算是小鬼的话,那彭震就是阎王。

    百鬼难近身。

    我扯扯唇露出一个笑来,“没什么,你不用担心。”

    彭震呼哧呼哧的喘气,不知道我又怎么惹他生气了,我全身一下子就紧绷起来,怕的要死,立刻就实话实说道:“就是梦到精神病院里的那些人了,他们很可怕。”

    这下彭震才满意。抱着我轻轻拍着,“别想那些人,他们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吗?

    我靠在彭震的肩上,黯然的想,如果哪一天我再一次惹怒了彭震,说不定就又要回到那里去了。

    那个地方抑制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冷?”彭震问。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不敢骗他,又不敢说不冷,所以我只能沉默。

    好在这一次他没发怒,反而柔声问我。“饿不饿,你已经一天没吃过东西了。”

    我根本就没有胃口,摇摇头。

    “不能不吃东西,你不吃身体怎么恢复,想吃什么你跟我说好不好?”彭震耐心的问。

    我也知道不吃是不行的了,又想不出什么要吃的,只说:“都可以。”

    病床上支了小桌子,上面放了很多的东西,一小碟一小碟的,每一样都看起来很精致。我盯着一盘子绿色的青菜。不受控制的想起精神病院里那顿似乎是野兽扑食一样的晚餐。

    胸腔翻涌,身子一侧,呕了起来。

    “林枷!”彭震痛叫了一声过来扶我。

    我已经很久没吃过东西,所以就算是吐也根本吐不出什么,只有苦涩的酸水。

    一场吐完,人就虚脱了。

    脸色发青的彭震将我安顿在床上,我知道自己这一次恐怕又要惹他生气,小心翼翼的捏住他的衣角,“你别生气,我一定吃的,绝对会吃完它。”

    彭震僵硬了一下,然后半蹲半跪在我床边。

    我还是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听到他说:“不想吃就不吃,我让医生给你输营养液好不好?你别怕,我不生气,我往后都不生气了。”

    我迷迷糊糊的,听到他说不生气这才眼睛亮了亮。

    “不生气就好。”我呢喃,不生气就是大好事,不要再把我送到那种地方了。

    身体是真的虚弱,就算是输了营养液,也并没有什么改善。

    彭震出了病房就脸若寒霜,抬脚就踹停在病房外的医疗车。

    许竖身体一抖,听到彭震说:“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让院长找个不会伤人,没有过激行为的病房吗?为什么她会被吓成这幅样子!”

    这可真是,许竖有心辩解,那地方是精神病院,就算是身边都是没有攻击力的人,可到底跟外面的世界不一样!可话到嘴边,看着彭震布满血丝的眼球,他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彭震自己又何尝不知道精神病院是什么地方,他当时是气疯了,自己女人要跟着别人私奔,他能冷静才怪!想来想去,最终决定送去精神病院,长长记性!看以后还敢不敢跑了!

    只是没想到最后会弄成这个样子,腿断了还不算,整个人都垮了,别说像从前那样牙尖嘴利敢跟他叫板,就是吃喝拉撒睡都成了问题。

    彭震头疼心更痛,要是知道送去那地方最后是个这样的结果。他就算再气也不会这么做!

    “现在怎么办?”彭震问许竖,其实也是问自己。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别说是交流,他的靠近都是被排斥的。

    许竖嘴苦心更苦,当时彭震要这么做的时候,他就劝过,可那时候彭震在气头上,根本不听,现在弄成这样,谁都不好受。

    “我接我姐来吧。”

    “能好?”彭震抬眼,天知道,他现在恨不能拿自己的命去换她能好了。

    许竖不敢保证,摇摇头,“希望有帮助吧。”

    我见到许横来,心里别提多开心,在这种时候身边能见到一个熟悉的人,无疑是巨大的安慰。

    可我没忘记彭震就在病房里,所以连笑都不敢,只是看着许横抿抿唇。

    许横坐在轮椅上,上次绑架。她是跟那些人豁了命的,所以伤的挺重。

    “枷枷,你这是怎么了?”许横看见我的样子就哭,不仅哭,还扭头瞪向彭震,“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我惊慌的急忙拉住许横,怕她不管不顾的性格惹了彭震这位阎王爷。

    “阿横,别说,什么都别说。”我抓着许横的手跟她说,带着骨子里透出来的惶恐。

    许横看了我好久,突然趴在我病床上大哭,“枷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我当时怎么就鬼迷了心窍,为了许竖,让他老板去你家,真是做孽!”

    我脸上的笑容已经撑不住了,不过彭震在,我不敢随着许横说这些过往。

    只能拉着许横劝,“你快别哭了,当时要不是你。我早就死了。你还保护了我妈,要说起来,我欠你的更多。”

    到了这种时候,还说什么当初呢。

    要说,也只能说一句,一切都是命。

    彭震咳嗽了两声,见我看过去,才说:“医生说你要情绪稳定。”

    意思就是我不能激动不能哭,我急忙擦了脸上的泪水,拉着许横说:“你别哭了。你一哭,我也想哭。”

    许横坐直身体,红着眼睛看彭震,“彭总,难道她连哭的权利都没有?!你这也太欺负人了!”

    我想要捂许横的嘴,怎奈我的腿被固定住,身体根本不能移动的幅度太大,所以够不着她。听许横直接指责上彭震,我哪里还有不慌的道理,急急忙忙的对彭震解释。“她就是脾气直,不是故意冒犯你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许横不可置信极了,“林枷,你怎么变成这幅没骨气的样子!你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林枷。”

    我摆摆手,“那个林枷早死了。”

    这话我说的特别顺口,说完整间病房都瞬间安静。

    我这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随后又觉得这也许才是我内心深处的大实话吧。答应跟着彭震的时候,我的自尊傲气就已经被自己丢弃,那时候我就已经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未来是什么样子的。而这次神经病院的经历,更是把我身上最后的一点骨气还有脾气都磨去。

    我屈服了,屈服于恐惧与命运,屈服于彭震。

    许横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看着我连哭都忘记。

    彭震眼神中有最深切的痛苦,可他没办法表达,这时候走出来放低的声音说:“你跟你朋友一起吃饭好不好?她陪着你吃。”

    我点头,“好。”

    许横被许竖扶着坐到我床上,然后跟我一起面对面的吃饭。

    我有小小的高兴,给许横夹了很多菜。我自己喝粥,好久没吃东西了。怕消化不好。

    彭震在我身边,不断的提醒,“你该吃点肉。”我听话的吃炖的烂烂的肉。

    他又说:“你喝点骨头汤,对你的伤有好处。”

    我自然顺从的喝完了整碗汤。

    一顿饭其实吃的不少的。

    许横冷冷的看着彭震,毫不留情的讽刺,“原来彭总喜欢机器人,能把一个大活人改造成这样,您可真厉害。”

    这许横,我拉她,不要她再说。

    许横恨恨的。她偏要说:“我就看不得你这幅行尸走肉的样子,看着就心疼!”

    许竖适时出现,带走了许横。

    我怕彭震记仇,又帮她辩解,“她其实心很好的,你别生她气。”

    彭震低低的嗯了声,然后抱住我,他站着,我坐在床上,我的头靠在他腹部,听他说:“林枷,我们把原来的那个你找回来好不好?”

第70章 一个废人!() 
原来的我有工作有家庭,独立自主,更重要的是,我还有自由。

    就现在这个样子,想要回到从前,谈何容易?

    而且,我自己心里很清楚,要是回到从前,我怎么可能跟个没有灵魂的玩具一样听从彭震的命令。只要是人,总会有自己的意愿,绝做不到完全遵从另外一个人的意念去活着。

    彭震此时说这个,不过是刚才被许横刺激了一下。更甚至,也可能是养宠物的心理,养猫养狗的,不是都希望自己的宠物有个性,会跑会跳会撒娇,但是这样的喜欢,绝不是平等的。我敢保证我现在只要说一句,我想回到我自己的生活中去,而不是做个附庸,一个像是被圈养起来的金丝雀,彭震就会大发雷霆,难保不会再一次将我送到精神病院里去。

    有些话听听就算了。

    真的没必要当真!

    我不出声,彭震也没有在说下去,能说什么呢?眼下我身上所有的伤痛,所有的问题,都是他一手造成的,要说替我报仇,他第一个该杀的人,是自己。

    伤筋动骨一百天。我需要修养很久的时间。

    腿脚不好,第一要面对的就是上厕所的问题,之前还好,我身上放了尿袋,倒是不用担心。可是跟许横一起吃饭的时候,尿袋就被取掉了,这胃里有了东西总归要开始运转消化。

    我身体不安的动了动,不知道彭震还要抱的到什么时候。

    他低头看我,“怎么了?”

    说实在的我挺烦彭震现在这样嘘寒问暖的样子,怎么说呢,总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但是我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他眼下是我的主宰,我并没有反抗权。

    我面红耳赤,可这种事情,也不是忍着就能解决的,埋着头有些扭捏的说:“能把阿姨叫进来吗?”

    我这腿想要自己去厕所,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唯一能扶我的,这里也只有阿姨了。

    彭震不知道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阿姨已经回去了。”

    “那就叫护士来吧。”我其实有些懊恼的,哪儿有让护士照顾病患的道理。只不过目下无计可施,只能病急乱投医了。

    彭震俯身将我打横抱起来,下巴贴着我的额头说:“看来我要收回刚才的话,你这跟我犯倔的劲儿,还是跟从前一样。”

    抱我进卫生间,他将我放下地。医院的卫生间设计的很精巧,马桶两边是有扶手的,我勉强能撑的住身体。然后看彭震没有出去的意思,我这才抬头看他。“你出去啊。”

    我现在看他最多到嘴巴,他原本就高,我要对上他的眼睛,必须抬头,可我不想跟他对视,索性盯着他的下巴看。

    “你还有手脱/裤子?”

    我咬牙,“怎么没有?我站得住,你出去!”

    “嗯,好,我出去。”他倒是听话。

    他出去后。我开始研究怎么上的问题,松开一只手往下扯裤子。但是仅仅几秒钟我都撑不住,首先就是一只手撑着身体,无论如何受伤的那条腿都是会落地的,我一条腿断了,另一条也好不到哪里去,被树枝划破了好几个地方,一只手根本撑不住所有的重量。

    再者,断了打了石膏的这条腿,根本就不能着地,只要稍微用一点点力气,都能疼的死过去。

    难道真的要向彭震求助?我内心是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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