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别跑:有个家长要撩你-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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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赶紧冲上前一步,奋不顾身地伸出双手,从背后一把抱住了郎梵,生怕稍微一松手,眼前的人就消失不见了。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只要和你在一起,我都不害怕。”
这番话说完后,连易流霜自己都傻眼了。她怔了怔,感觉脑子已经停止运转了。
她这是……表白了?
可是,这种不算情话的情话,她尝试过多少次了,每当面对着郎梵的时候,都说不出来。今天,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
良久,郎梵才握住她搂在自己腰上的手,温柔摩挲:“我很高兴,真的。”
这一刻,易流霜突然明白,原来世间最美好的情话,并不是什么山盟海誓。而是当她说出“不离不弃”的时候,对方应答“我很高兴”。
那么浅浅淡淡的四个字,却比任何誓言都要令人难忘。
世间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我喜欢你的时候”,很巧,“你也喜欢我”。
“真好。”易流霜把脸贴在郎梵的后背上,嘴角漾开幸福的笑容。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希望时间就这么静止不动,不要往前走,也不要向后退,好保留住她这二十多年来,最幸福的时刻。
郎梵缓缓转过身来,抚了抚她的额头,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温柔一笑。
“嘻嘻。”易流霜也报之以笑容,只是笑得有些激动,看起来没有那么“典雅”,但多了几分真纯。
“霜儿,要是你父母……”
郎梵心中却仍旧还有担忧,不是不敢面对,却是害怕易坤山和姚琴太过为难易流霜。
若是他一个人,便什么也不惧怕。可若是两个人,他心中却有了牵挂和担忧。
这么几年,易流霜时常偷偷跟在他背后,他并非不知晓。但易坤山的言辞和姚琴的劝说历历在目,他害怕如果自己有任何逾矩的行为,这对“顽固执着”的老夫妻,会固执地把易流霜“关”在家里。
“不用担心!”易流霜却拍了拍胸口,“我爸我妈总归都是亲生的,不管怎么说,他们还是希望我幸福的吧?就算他们现在不满意你,也不代表以后不满意,对吧?况且,他们如果用强,我就宁死不屈!”
听到她说“死”字,郎梵不觉皱紧了眉头。他也知道,易流霜是个犟脾气,可他并不希望她为了自己同父母成为难以化解的“敌人”,这并非他所想。
如果那种事情真的发生了,易流霜也不会快乐。
“霜儿,我们一起努力。”郎梵牵住她的手,认真道,“一定能得到他们的认可。”
易流霜靠着他,点点头:“好!”
第218章 眼前人是心上人(3)()
病房内,气氛显得极为沉重。
卿轻紧紧攥着拳头,望着床上躺着的人发呆,双目空洞,脸上是掩不住的悲伤和疲倦。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为什么自己会把事情搞成这个样子。明明稍微解释一下,就能够说清楚的误会,却生生任其发展,成为她和陆子源之间的裂缝。
没想到,最后这个裂缝,居然会酿造出这么一场悲剧。
当郎梵告诉她,陆子源是因为打探到于钰莹将她约到钱荣大厦的消息后,赶着时间开车去在路上被另一辆酒驾的私家车撞到的时候,卿轻心里难受极了。
她不知道如何来表述自己现在的心情,自责、愧疚、懊恼、后悔……总之,没有一样是令人可以原谅的。
“汤圆……”卿轻伸手过去,小心翼翼地握着陆子源平放在病床上的手,虽然缠着绷带,看不到伤口。可那雪白的绷带却如此刺眼,让她觉得眼睛生疼,活活疼出泪水来了。
床上的人并不因为她的轻轻呼唤而有任何动作,依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好似什么都没听到,好似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不愿再搭理。哪怕是天塌下来,他仍旧可以躺得这么安稳。
卿轻心里很难受,除了这个感觉,她再也感受不到任何其他的东西。
“对不起。”
一想到陆子源是因为自己才发生意外,因为自己才受伤,她只恨不能代替对方,只恨躺在床上的人不是自己。
“汤圆,你醒一醒,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带着几近哀求的语气,卿轻擦了擦眼泪,望着床上的人,絮絮叨叨道,“只要你能睁开眼看看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听你解释听你说,绝不随便怀疑你。”
然而,不知是她的承诺太过苍白无力,还是床上的人实在是病入膏肓,并没有丝毫的效果。陆子源依旧躺在那里,呼吸平稳,一动不动,好像深度入睡,睡得极为安稳。
卿轻有些哽咽,啜泣,泪水滴了擦,擦了又滴。她尽量使自己保持冷静沉着,把脸上的泪珠擦干净,生怕万一陆子源醒过来,看到她的一张“大花脸”不高兴。
她觉得自己像一个犯错的小孩儿,一时间慌乱逃窜,却不知道哪里还有安全的地方可以躲藏。不管逃去哪里,好像都会被抓回来。
被心中的愧疚谴责,因为自己的不理智,因为自己的愚蠢,她需要为此负责。
如果可以,不管条件是什么,只要能让陆子源醒过来,能让他平安无事,卿轻都会毫不犹豫地立刻答应。
望着死寂的病房,只能听到呼吸器的响声,心中滴答滴答地踩着钟表的声响,努力熬过一分一秒。
卿轻不觉想起当初在什么地方看到过的一个问题:爱一个人,到底可以爱到什么程度?
当时有一个小姑娘的回答是:可以为他毫不犹豫地舍弃生命。
那个时候的卿轻还觉得,这个回答是如此幼稚可笑,如此苍白无力。这个世界上,如此凉薄,少了谁,又会活不下去呢?
是的,哪怕这个世界上少了陆子源,她也能活下去。可那是真正意义上的活下去吗?不过行尸走肉罢了。不过是因为,她的双亲尚在,她不能随着陆子源一同离开人世罢了。
倘若陆子源不在了,父母也不在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直到此时,卿轻才意识到,当初那个小姑娘爱得是有多纯粹,多深沉。
爱一个人,可以到什么程度?
可以毫不犹豫地为他舍弃生命。
是。
倘若现在能够交换,卿轻会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命,去换陆子源的命。
越是这样想,越发觉得难过。床上的人,病情究竟如何,郎梵没有过多地讲。但他既然都打电话通知易流霜了,陆子源又是从急救室被送出来的,情况一定非常糟糕。
若非如此,郎梵为何要电话通知易流霜?其目的自然是想要易流霜转告她,让她来见一见。算是,做个“道别”?
一想到此处,卿轻心中更难受了。她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争气,给自己鼓励,一遍一遍地在心底劝自己:陆子源只是暂时昏迷了,一定会醒过来的。他那么要强要好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倒下呢?奇丰科技才上市不久,一切步入正轨,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放手呢?
“汤圆,快醒过来吧。不管怎么样,我都再也不要同你分开了。”卿轻的手微微颤抖,捧着陆子源的一只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泪水滑落下去,滴在陆子源手上。
“想想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的公司。”卿轻念叨着,希望能帮助他清醒,“想想……你,还有我。你要是醒不过来,让我怎么办?”
她有些哽咽,话说到一半,已经十分艰难,好不容易才挤出最后几个字。
“我们……不要分开了。”
床上的人,并没有因此而感动,也没有因此而有任何回应动作,还是一动不动地躺着。
卿轻有些绝望,一种“生无可恋”的破灭感袭击了她。
那么一瞬间,她在心底打定主意,如果这一次陆子源醒不过来,那她……真的对这世间,没有什么可眷恋的了。
留恋一座城,是因为爱着城里的人。
眷恋这人世,是因为爱着世上的人。
倘若这座城里没了这个人,假如这人间少了这个人,那她活在这人间,又还有什么意义?
直到此时,卿轻才明白,原来,她对陆子源的爱,已经深入骨髓。
假如当时,她有耐心一些,给陆子源解释的机会,安静听他把话说清楚。假如当初,她把自己的心看清楚了,告诉陆子源。假如当日,她相信陆子源,不去怀疑他对自己的心。那么,今天这一切,是不是就可以避免?
心如刀绞。
卿轻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痛彻心扉”,活活从心里剜走了一块肉。
“汤圆……你醒过来,好不好?求求你。”
第219章 眼前人是心上人(4)()
卿轻的哀求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病床上的人丝毫不为所动,仍旧躺在那里,面色从容,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好似沉浸在甜美的梦中,不愿醒来。
整间病房内,显得十分压抑沉闷,似乎连呼吸都很是困难。时间滴答滴答地流逝,一分一秒过去了,但陆子源仍旧是老样子。卿轻双目紧紧盯着他,心中不断祈祷,希望他能睁眼看一看,哪怕是动一动手指,那也是好的。
只可惜,奇迹似乎并没有眷顾他。
郎梵和易流霜推门走了进来,看着卿轻也一动不动地守在那里,易流霜不觉有些着急,侧脸望着郎梵,意在询问他陆子源的情况。
不想,郎梵却是微微摇头,沉默不语。两人在病房内呆了一会儿,易流霜上前拍了拍卿轻的肩膀,说了几句安慰的话。
只是,脸她自己都觉得,这几句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
“我们出去买点吃的吧,卿轻应该也饿了。等会儿若是子源醒过来,能喝点粥也是好的。”郎梵提出建议。
不管两个女孩是否同意,他上前,霸道地牵着易流霜的手,拉着她离开了病房。
卿轻抬眼望了望走到门口的两人,正好对上易流霜担忧的眼神。她挤出一个微笑,示意自己没事,让她放心去。
看到易流霜和郎梵终于牵手,卿轻打心底里为她感到高兴。这么多年的坚持不懈,总算是没有痴心错付。如果两人能够互相信任,互相扶持,一定能够修成正果。
有那么一瞬间,卿轻忽而觉得羡慕,甚至有些嫉妒。郎梵长期以来对易流霜的视而不见,并非不爱,而是不愿她遭受家里巨大的压力。
相比之下,陆子源如此待自己,自己却怀疑他,不肯相信他,甚至不愿意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让误会一层一层堆叠,最后竟然酿出这等祸事。
无论如何,她都无法原谅自己。
易流霜被郎梵拉出病房,朝着医院外走去,心里却十分担忧。
“卿儿不会有事吧?”她还是不放心,三步一回头,“我还是回去陪着她吧。”
“你回去当电灯泡吗?”郎梵淡淡说了一句。
易流霜一惊:“电灯泡?你的意思是,陆学长醒了?”
“看起来还没醒,不过应该快了。”郎梵的语气十分确定,没有丝毫玩笑的意味。
易流霜摸了摸下巴,歪着脑袋想了想:“你都知道他要醒了,那就知道其实不是很严重了咯?”
郎梵点头,承认得十分坦荡。
“那你还打电话给我说得那么严重!”易流霜猛然察觉自己被骗了,不觉大叫起来。叫完却立刻后悔,感觉自己的形象要崩塌了,慌慌张张捂住自己的嘴,两个眼睛滴溜溜转着望向郎梵。
看着她那副模样,郎梵不觉浅笑:“我并没有说很严重,我只是打电话跟你说,陆子源出车祸了,在抢救室。”
易流霜懵了片刻,拧着眉头:这不就是很严重的意思吗?
“如果不是这样,他们之间的误会,怕是还解不开。”末了,郎梵解释一句,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易流霜想了想,好像明白过来。只是她从未想过,郎梵这般冷漠的人,居然还如此细心热肠。
病房内,卿轻看了一眼手机,过去了还不到一个小时。可她却恍惚觉得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每一刻钟,都是那么漫长。
等待,无尽止的等待,令人觉得窒息。
她握着陆子源的手,看着点滴一滴一滴往下落,她的眼泪也跟着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汤圆……醒醒,我……害怕……”
趴在陆子源的手背上,卿轻微微啜泣,身子微微颤抖,脑子里快速回放出同陆子源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可越是这样,心就越痛。
一只温热的手,不知何时抚上了她的头,轻柔地摩挲着。
卿轻霍然一抬头,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