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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借腹-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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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恩缩得越紧,钟岳越是止不住笑,终于把童恩给笑恼了,转回身挥拳在他身上一通乱捶。

“叫你笑,叫你笑,还笑不笑了?”

“好好好,不笑了,不笑了。”

钟岳这回总算知道武侠小说里为什么说女人是花拳绣腿了,这小拳头捶在身上,就跟按摩一样,别提多舒服了。他看见童恩一张俏脸红得像染上了一层红霞,眉头恼怒地紧皱着,别有一种说不出的风韵。嘴里告着饶,手上可没有留情,伸手捉住扔在挥舞的小拳头,轻轻一带,柔滑的身躯便重新回到他的怀抱里,火热的嘴唇顺势吻住了玫瑰般的红唇,把抗议声生生地堵了回去。

童恩无力地挣扎了两下,渐渐地软了下来,嘴唇不由自主地回吻着,身体又像藤蔓一样眷恋地贴紧钟岳坚硬的身躯,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室内温度骤然升高了。

钟岳一翻身把童恩紧紧地压在身下,双臂撑住上身,火热地吻像雨点般的落在童恩的眼睛、鼻子、嘴唇、尖俏的下巴上,如果说昨晚钟岳的吻每一下都带着强烈的欲望,而今早,这如春风甘霖般的吻,每一下都宣告着浓浓的爱恋。

童恩热切地回应着钟岳温柔缱绻地吻,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敏锐地感受到来自钟岳身体的情欲信号,这充满爱意的情欲,令童恩幸福地浑身颤栗,而肉体的每一粒细胞扔清晰地保存着昨夜激情的记忆,她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体,在钟岳嘴唇的缝隙里挣扎着呢喃出声:“别……”

钟岳松开她的唇,戏昵地问:“别什么?”

童恩的脸又红了,喘息着别过头不敢看钟岳的眼睛。钟岳柔情地低头轻吻着她光滑圆润的肩,顺着脖颈一下一下吮上她的脸腮,在她唇边轻轻啄咬着,低声问:“说呀,别什么?”

一声轻吟从童恩嘴边细碎地流泻而出,她无助地抵抗着身体里泛滥的情欲,恼羞成怒地挺身一口咬住钟岳的肩头。

“嗷……”钟岳吃痛地叫出声,接着又忍不住呵呵地笑起来,笑声从胸膛里传出来,在童恩的胸前震颤。他想不到童恩急起来竟像一只小野猫,可爱地让钟岳新奇不已。

“还笑,还笑。”

童恩恼怒地又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但这次没舍得用力。

钟岳不笑了,双手捧着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说:“咬吧,咬狠一点,咬出血来。这样,我就会知道我们现在不是在梦境里。今天你给我留下一个疤痕,就永远不许再离开我,因为你已经宣布了你的所有权,我,钟岳,我的心,我的身体,我的情感,我的一切,都只属于你。来吧,签字盖章吧。”

童恩美丽的眼睛里盈满了泪水,她哽咽着抬起头,抱住钟岳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下去,钟岳一动不动地承受着,眼里含着浓浓的笑意抱紧她,童恩松开牙齿,一丝淡淡的血腥弥漫在她的口中,她紧紧地缠住钟岳的脖子,脸贴上钟岳的脸,一声“钟岳”刚刚出口,就“呜”地哭出了声。

钟岳狂热地吻住她的唇,吻着咸咸的泪水,灼人的大手抚上令他心荡神驰的丰盈乳房,嘴唇的缝隙里流泻出喃喃地低语:“童恩,童恩……”

童恩的呜咽化作了激情难抑的呻吟,巨大的火热顶得她燥热难耐,她扭动着身体,双腿迎接般地张开,手臂无措地抓紧钟岳的背,越来越急切地想和他融为一体。

钟岳再也忍不住欲望的折磨,身体用力一沉,又一次疯狂的激情在晨曦羞涩的目光里上演了。

第八十章  信任

在返程的航班上,钟岳的心情已经和来时截然不同。在他身边的位置上,童恩正闭着眼睛假寐,挨着钟岳的一只手被他紧紧地握在手心里。从上了飞机,钟岳就一直这样握着童恩的手,童恩笑他说:“你不握着我,我也跑不掉,除非我能变成窗外的白云,可以在空中自由地漂浮。”钟岳听了不置可否,照样紧紧地握着,好像只有他一松开,童恩真的会从密封的窗户飘出去。童恩也只是摇头一笑,没再说什么,由他握着。

飞机平稳地飞行着,客舱里大部分乘客都在闭目养神。钟岳扭头看着童恩,童恩闭着的双眸在微微地颤动,钟岳知道她没有睡着,再有一个小时就要见到儿子了,她心里紧张的很。钟岳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两只大手掌心,用力握了握,轻轻在她耳边说:“别紧张,有我呢。”

童恩的睫毛抖动了一下,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侧身把头倚靠在钟岳的肩膀上,她知道,她今后再也不用独自一人面对所有的问题了,这双坚实的臂膀,永远会让她倚靠着,永远会给她力量。

钟岳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从心底笑了,童恩的信任让他的心情就像窗外晴朗的天空,一片澄明。

当他们在童恩简陋的小屋里再次从沉沉的睡梦中醒来,身体亲密地贴在一起,心灵也毫无缝隙地贴在一起。童恩的眼睛清澈湛蓝,像大海一样荡漾着无限的深情,虽然还含着淡淡的羞涩,但不再躲避,不再掩饰,坦诚、依恋地凝视着他,让钟岳的心幸福地不敢呼吸。

她看了一眼头顶的闹钟,“呀”的一声坐起来,“已经九点了,我迟到了,怎么办?”她紧张地看着钟岳,惊慌失措的样子是钟岳从来没有看到过的。

从昨晚到现在,童恩给他的惊奇和喜悦太多了,他真有点儿应接不暇呢。他坐起身,低头在她的肩上吻了一下,轻笑着说:“你打算把我一个人仍在家里,自己去上班?”

“啊?”童恩有些发愣。

从见到钟岳到现在,不是在激情中沉溺,就是在梦乡里沉睡,根本没时间考虑眼前发生的事情。钟岳的到来,意味着什么?她心里已经隐隐知道,但却没时间去细想。

“不上班怎么行?我还没有请假。”这份工作得来不易,刚刚有了起色,童恩心理上一时没有准备。

“现在请啊。”钟岳把手机放在童恩手上,示意她,“打电话。”

童恩看看手机,又看看钟岳,深吸了一口气,下了决心。

童恩之所以决定来香港没回美国,主要是因为这里离妈妈相对近一些,而离钟岳也比较远。但仓促来港,又没有朋友帮助,找工作绝非一件容易的事情。履历上,她也没填在道森公司工作的经历,一个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又没有工作经验,想找一份合适的工作,谈何容易。最后,凭借着美国名牌大学经济系的文凭,得到了励升公司市场销售部业务员的职位。

以童恩的工作能力和勤勉,很快被上司慧眼发现,一个月之后便被从总部调到位于尖沙咀弥敦道的销售分部任外勤业务主管。童恩工作起来本来就是个拼命三郎,再加上为了忘掉钟岳,她不让自己有一点空闲胡思乱想,销售分部的业绩连续三个月蒸蒸日上。

这个时候请假,她心里明白钟岳的意图绝非请一天假这么简单。她又一次站在了人生的岔路口上,而这一次,是钟岳替她拿的主意,虽然他不知道前方到底是鲜花还是荆棘,可那里有她割舍不下的珍宝,有钟岳陪她一起走,她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这个假非常好请,因为童恩工作半年来从未请过一天假,而且业绩出色,所以刚一开口,上司就批准了。童恩打电话的时候钟岳就坐在她身后,嘴唇一刻没闲地在她裸露的肩膀上轻吻着,弄得童恩身体一阵阵酥麻,好不容易打完电话,童恩伸手抓住胸前那双不安分的大手,转身问道:“现在咱们干什么?”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钟岳顺势反抱住她,逗着她说:“还能干什么?睡觉啊。”

“还睡觉?”童恩眼睛瞪得像个小灯笼,这个家伙不要命了。

钟岳一本正经地说:“是啊,从昨夜到现在总共睡了不到五个小时,我都快困死了。”

童恩这才松了口气,这一夜,她也累坏了。可一看见钟岳脸上坏坏的表情,她的脸又红了,气愤地捶着他:“你怎么这么坏啊。”

“干嘛打我?我又犯什么错了?”钟岳一脸无辜地申诉。

“不理你了。”童恩说着转身想下床,被钟岳一把搂住拉回怀里,“干什么去?”

童恩转回头,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她从来不知道钟岳还有这么赖皮的时候。

“不上班,也不能总在床上呆着。”童恩紧皱着眉头。

钟岳前后左右打量着童恩窄小的房间,强词夺理地说:“这房间这么小,不在床上呆着,还能在哪儿呆着?”

童恩知道他在耍赖,可又挣不脱他,只好说:“我饿了,你不会打算把自己和我都饿死吧?”

钟岳也笑了。紧紧地搂着童恩,脸颊贴着她的脸颊,依依不舍地说:“我也饿了,我这会儿饿得能吃下一头牛。可就是不想放开你,你说怎么办?”

钟岳孩子般的依恋让童恩的心顿时柔软的一塌糊涂,她紧紧地依偎着他,良久,才喃喃地说:“又不是只有一天,以后时间还长着呢。”

钟岳忽得扳过她的身体,盯着他的眼睛:“你是说我们还有长长的未来,是吗?”

“是,如果你愿意的话。”童恩深情地回望着他。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那你答应我,不管将来遇到什么困难,不管前面等待我们的是祝福还是诋毁,你都会信任我,再也不离开我。”

“我答应。”

“你保证。”钟岳紧紧地握住她的双臂。

童恩的眼眶潮湿,目不转睛地看着钟岳,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童恩,现在发誓,无论今后遇到什么困难,无论前面等待我们的是鲜花还是雷电,我都会和钟岳一起面对,永远爱他,信任他,永远不离开他,至死不渝。”

钟岳的眼睛湿润了,从不轻弹的男儿泪把眼眶充塞得满满的,脸上是欣慰的笑,嘴唇却颤抖得发不出声音。

童恩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钟岳肩头上依然鲜红的齿痕,声音哑哑地说:“我已经在你身上盖过私章了。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誓言,我不介意再盖一次。”

钟岳笑了,一串灼烫的泪毫不羞愧地滚落下来,两个身体紧紧地抱在一起,嘴唇和着彼此的泪水互相宣告着彼此的所有权。

第八十一章  团聚

出了机舱,童恩的步子越走越快,钟岳在旁边大步跟着她。

在飞机上心里还一直忐忑紧张,下了飞机,一想到宇豪就站在外面大厅里等着她,童恩恨不能一步就跨到儿子面前。

宇豪,宇豪。这两个字在嗓子眼里梗着,梗得童恩眼圈发红。就像是知道童恩在想什么,钟岳伸手搂住她,安慰地拍拍她的手。

就要见到儿子了,却不能告诉他,我是你的妈妈,这张心情,想想就让人心酸。可是童恩坚持先不告诉宇豪自己是他的亲生母亲,在宇豪的心里,童恩只是一个他非常非常喜欢的阿姨,他心中的妈妈是另外一个女人,林夕。林夕的照片就放在宇豪的床头旁,天天陪伴着他,那张美丽的脸庞,已经刻在他的脑子里。这个时候突然告诉他,那个他天天想念的妈妈不是他的亲妈妈,对一个刚刚六岁的孩子来说实在是难以接受。

对宇豪的亏欠,是童恩心里的一根刺,她总觉得,她不配妈妈这个称呼。儿子从生下来就离开了她,她没有尽过一天做母亲的义务,在宇豪面前,她永远都是自责的。

脖子上的项链虽然没有什么重量,但童恩却觉得沉甸甸的。

钟岳把这条项链带到她脖子上的时候对她说:“童恩,跟我回家吧。”

“回家?”她重复着这两个字,眼睛怔怔地看着钟岳。

“回家。你不想儿子吗?”

儿子,她怎么能不想儿子呢?那是她心里永远滴血的伤口,是她不敢触碰的疼痛。大颗大颗的泪成串的落下来,从来都不哭得她,在钟岳面前总是忍不住流泪,她紧紧地抓着钟岳的衣襟,把头埋进他胸前,哭得浑身颤抖得说不出话来。

钟岳轻轻地抱着她疼惜地说:“哭吧,把心里的苦都哭出来。”

伏在钟岳的胸前,童恩放任地痛哭,汹涌的泪水冲刷着心底残留的痛苦,冲掉了伴随她多年的孤独和寂寞,她不再克制地任泪水肆无忌惮流淌着,这是她从不敢奢望的,有一天能像这样在亲人面前释放自己全部的痛苦。

直到童恩的哭声渐渐弱了下去,钟岳才捧起她的脸,仔细地擦干脸上的泪水,微笑着说:“好了,不哭了。我们回家,看儿子。”

童恩抽咽地点着头:“嗯,我们回家,看儿子。”

“童阿姨,爸爸。”一声清脆响亮的童音从前面接机的人群中传来。

童恩精神一振,抬头急忙的向前看去。密密的人群中,只见钟宇豪鹤立鸡群地坐在林一南肩膀上,兴奋地冲他们招着手。童恩一下捂住嘴,扭头激动地看着钟岳,钟岳开心地揉了揉她的头,举手冲宇豪挥了挥。

“童阿姨,老爸。”

“童恩。”

宇豪尖尖的童音和许卉清丽的嗓音一起一落地响着,童恩再也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松开钟岳的手快步向前跑去。

林一南笑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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