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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无罪之证-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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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段寒江回答。

    “从接到报警到结束侦查,只用了不到36小时,你为什么急着破案?”

    “因为证据确凿!你很清楚破案的流程,我没有任何违规的地方。”

    “没有?”陆诀突然如同喷出枪口的火|药,一掌拍在桌上站起来,上半身越过桌子怒视着段寒江,“你不是什么都跟陆谨闻学嘛!他徇私枉法杀人掩罪你也跟他学!你跟他一样不配警察两个字!”

    段寒江牙关一咬,但还是没忍住,他一拳揍在陆诀的下巴上,然后说:“陆诀,不要带私人情绪进行审问!你这是污蔑!”

    “我带私人情绪?你他妈这就是袭警!”陆诀大骂了一句,椅子被他一脚踢开,他直接上去拧起段寒江的衣领,“我是污蔑你了,还是污蔑陆谨闻了?”

    段寒江准备还手时,门外立即冲进来几人把他和陆诀都拖住。

    “陆队!你干什么!”

    “放手!滚开!”

    陆诀被人拦腰拖住还要往前蹭,段寒江身上的怒气燃到了眉梢,盯着陆诀。

    “段寒江,上面把你8年前的案子交给我们队重查了,你千万小心别被我查到什么证据,不然你就好好给自己选块墓地吧!”陆诀狠狠地威胁段寒江,像是随时都要挣开动手,最后被人直接拖出了审讯室。

    段寒江对陆诀的话并不惊讶,在他知道张翔就是8年前的在逃凶手时就猜到了这种可能,只是他没想到上面会全转交给陆诀,完全没有避嫌他和陆诀的关系,相反像是笃定陆诀对他一定不会对他徇私。

    陆诀被拖出去后,审讯室里换了人,比起陆诀要客气得多,虽然8年前平阳宾馆杀人案重查,让段寒江从嫌疑人无限往凶手靠近,但最终还是没有直接证据,最多也只能关他24小时。

    24小时之后,段寒江作为重大嫌疑人被保释出去,保释他的人是他年迈的外公请来的律师,他见到律师时不禁地想还好他外公没有亲自来,不然他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对老人家开口。

    办完手续律师领段寒江出了安阳刑侦支队的大门,时间已经快到第二天的中午,段寒江借律师的手机给他外公打了个电话,接通后他直接开口。

    “是我,谢谢。我没事。”

    “我相信你,也——别和陆诀计较,他只是还没转过来。”

    段寒江知道听筒里中间卡住的话是什么,回答道,“我知道,他只是履行职责,他没错。”

    “那就好。”

    接着,两边沉默了片刻,段寒江最后说了句,“我先挂了。”

    然后他把手机还给律师,让律师先走。律师只是出于工作,完成职责也没有多说,自己开车先走了。

    立冬之后的天气冷不防地就冷起来,段寒江伫在门前的路边,凉风灌进脖子里他不由得哆嗦,在审讯室里待久了,他竟然有点放不下里面的暖气,下意识地裹了裹衣服。

    “段寒江,站住。”

    陆诀的声音突然在后面响起,段寒江回头,陆诀走到他背后的台阶上停住,居高临下的视线瞥着他,“从现在开始到案子侦破之前,你不得离开平都市,不得藏匿行踪,必须随传随到。”

    这话段寒江也对嫌疑人说过,但熟悉的台词置换了一下听说的角色,顿时感觉极不顺耳。

    他回道:“我光明正大,无所畏惧。”

    陆诀不屑地冷哼,就像一颗已经点燃了引线的炸|弹,随时准备上去拖着段寒江一起爆炸。

    段寒江无视陆诀的态度直接转身,走了两步突然回头,仿佛瞬间换了一个人格似的,老熟人一样地对陆诀说:“陆队,给我一百打车,还有早饭钱。”

    “开玩笑!我凭什么给你钱!”陆诀莫名其妙,愤然朝段寒江瞪去,他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嫌疑人。

    段寒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的手机被你们当物证收了,没有现金,你要饿死嫌疑人?还要不要查案了?”

    陆诀无视段寒江,转头对旁边和他一起‘送行’的小刑警吼:“给段队喊个顺风车,再去对面买俩包子!”

    段寒江是真的身无分文,平时身上除了警证只有手机,突然没了手机才猛然发现现代人的生活已经被一块智能砖头绑架了。

    所以,他不得不等陆诀给他叫的车,顺带把包子也等到了。他随手接过来发现不只两个,先咬了一口才对小刑警说:“谢了。”

    段寒江带着包子上了车,在车上吃完就闭着眼补觉,昨晚瞪了一晚天花板没睡,这会儿有点撑不住。

    最后车停下来时,还是在警局的门口,他被司机叫醒才知道到了,朦着眼对司机说了声谢谢下车,在看到警局大门的‘平都市平阳区警察分局刑侦支队’的牌子,他的视线才清晰起来。

    段寒江一天没回队里,再踏进警局大门仿佛一日好几秋,有两年没回来过似的。

    他抬脚从大院门口进去,门岗的值班警察看到他习惯性地叫了一声,“段队。”

    蓦地听到熟悉的称呼,他有点恍惚,‘段队’两个字变得有点陌生,他愣了片刻只朝对方点下头,就走进去。

    段寒江肃着生人勿近的表情上楼,路上想跟他打招呼都硬生生地被他脸上的表情挡了回去。他目不斜视地走到局长办公室门前,刚敲一下,里面就传来声音。

    “进来。”

    段寒江进去,发现办公室里还有他们支队的副队长曾询在,他径直走到局长的办公桌前。

    “寒江——”

    “洪局,你不用说了。”

    段寒江完全不等人开口,先把话都堵了回去。

    局长洪国光是个一板一眼的人,吃个饭也要按照章程来,他不禁地眉头一沉,对着段寒江仍然继续他刚被打断的话。

    “寒江,现在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你是凶手,但真凶抓到前,你还是有嫌疑,警队你暂时留不下去了,不是我不尽人情,只是规定在这里。这些年你的人品我相信,绝对不可能做,为掩盖真凶而杀人的事。

    可是,我相信你没用!你比我清楚,破案讲究证据——”

第三句 期() 
#003

    段寒江对着洪国光从怀里掏出他的证件拍在桌上;说了句;“洪局;我明白。”

    然后;他转身走出了局长办公室;仿佛沉静的办公室里有什么让他连呼吸都变得费劲似的。

    过去的这些年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被迫放下警察的证件;他一直觉得如果哪一天他不做警察了,一定是他自己放弃的,可是此刻陆诀的话却不断地回想在他脑中。

    ——你跟他一样不配警察两个字!

    段寒江不禁地轻笑了一声;扪心自问他真的配得上‘警察’两个字吗?张林军的案子他是不是真的弄错了?

    案子到现在所有的线索都完全是针对他的,安排得分毫不差,除了他自己清楚;所有的辩解说出去都像是狡辩;这种感觉就像是深渊时伸出的无数双手,拽着他的双腿就将他拉进去;而他伸出手;却抓不到任何能拉住自己的东西;只能不断地往下坠。

    “段队。”

    “段队!”

    段寒江走下楼梯;就见大门两边周愚和杨怡君一左一右;仿佛站了两位门神;见到他立即围上来。

    “别叫我段队,我现在已经不是段队了。”段寒江朝两人看了眼。

    “这个案子结束了是不是你就能回来了?”杨怡君问道,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段寒江不在意地笑了一下;“这要看案子的结果。”

    一句话落地;他已经不理背后的两人走出大门,昨天案子移交给安阳支队前,他把车停在了内院,这会儿正好可以开走,只是坐进车里才发现没油了。

    他算了下最近的加油站距离,估计着还能开过去就把车开了出去,结果路上遇到堵车,硬是把他最后的那点油给堵没了,还被人追尾。

    后面车里的人下车就开始骂,“操,没钱加油买什么车,本来就堵,你吃饱了撑的专门出来报复社会是不是!知道时间有多宝贵吗?你他妈浪费的是老子的生命!”

    段寒江朝对方抬了抬眼,风轻云淡地说:“兄弟,违反交通规则的人是你,有什么不满跟交警去说。”

    对方又骂了一句脏话,双眼一横就朝段寒江挥着拳头扑上来。

    段寒江本来就在低谷的心情瞬间跌成了负值,他微一侧身就避开了对方的拳头,将对方反手押住摁到车上,下意识去摸手铐,却什么也没摸到。

    他泄气地松开手,转到一边点了他的最后一根烟,对方在刚才那一下后已经不敢随便出手,一直在一旁骂骂咧咧。他全当自己听不见,等到交警过来,鉴定责任,拖车,一番下来也两个小时过去了,时间已经下午四点。

    段寒江身无分文地坐在油箱见底的车里,无处可去,手摸向兜里想起来他最后一根烟也抽没了,抬手拍了一掌方向盘,转头望向车窗。

    一顿早餐的时间,让他跌入了人生的底谷,从意气风发的刑侦队长变成被限制自由的嫌疑犯,原来是这种感觉。

    他不禁地想起了陆谨闻,当初陆谨闻的身份也这样转变的时候,是不是和他现在有一样的感觉?

    “喂!责任处理完了就把车开走。”

    车外突然有人敲窗,段寒江转眼看出去,一个年轻的交警恪尽职守地望着他。

    他怔了片刻立即回身在车里所有能放东西的地方都翻了一遍,找出了184块现金。他把卡全绑定了手机支付软件,现在连卡被他扔在了什么地方都完全想不起来,也不想无缘无故去补卡。

    “兄弟,我有急事,车麻烦暂扣一下。”段寒江下车,184块要是加完油,他连瓶水都买不起了。

    交警同志正要反驳他无理的要求,他倏地转身,没给对方机会,拔腿跑出了交警大队,然后揣着他最后的可支配财产上街去坐了一趟公交。

    现在所有线索都指向段寒江最有可能是凶手,如果这世上还有人确信他是清白,除了真凶外,就只有他自己。

    既然如此,他最应该做的是证明自己的清白,找出真凶破案,在沼泽里挣扎只会越陷越深。

    他坐到公交车最后靠窗的位置,借着车里的暖气回想案发的经过。

    首先,他回去发现家门开着时,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注意钥匙,他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是他出门时忘了钥匙。

    锁没被撬过,钥匙也没丢,也肯定不是他出门时不只没拿钥匙,还没有关门。这点他可以确定。

    那么,死者是怎么进门的?

    其次,他进门就发现在门厅地面上从外往里的脚印,比较浅,是从门外带进去的灰尘沾上的,痕检结果已经确定脚印是死者的。厨房里有水管修到一半的痕迹,厨房地面放着死者随身带的工具包。除此之外没有第三者出现的任何痕迹。

    看起来就是有另一个‘他’,在他下楼吃早餐的时间进过他家,给死者开了门,让死者进门修理水管,但修到一半时发生了什么杀害了死者。

    但死者说过是去502修水管,他住在402,查证结果502修水管的记录在死者所在的公司确实存在,而502的户主表示他家的水管没有问题,并没有让人来修。

    那这通修水管的电话是谁打的?为什么死者会把402当成502?

    然后,是杀死死者的凶器,是他家的水果刀,刀是上上星期隔壁的林奶奶给他送了一袋柚子,见他用手剥,又给他送了一把水果刀,他案发前一晚刚剥了一个柚子,还剩下一半放在茶几上,刀也放在旁边。

    痕检的结果凶器上只有他的指纹,并且没有明显被叠加的痕迹,也就是说可以排除有人戴手套或用东西裹住刀柄杀人的可能。

    那凶手是如何杀死死者的?

    段寒江越想越怀疑自己,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当事人,他肯定也会认定‘他’是凶手。

    可事实是他并不是凶手,先无论凶手杀人的理由如何,他可以肯定张林军被杀与8年前平阳宾馆杀人案有关,因为这是他和张林军之间唯一的联系。

    想到这里公交车刚好到站,窗外就是平阳宾馆的招牌。

    段寒江立即下车,刚出车门就看到前面不远处路边停着陆诀的车,再往前看一点,正好见陆诀从一家老旧的手机店里走出来。

    他没上去跟陆诀打招呼,而是等陆诀走后,他一副顾客模样地进了那家手机店。

    作为手机依赖症的段寒江没有手机很难受,但由于贫穷的限制,他现在只能买个老人机应付一下。

    手机店的老板是个闲得斗地主的中年男人,段寒江走进去看了一圈,全都看不上眼,干脆随手指了一部。

    老板喊价二百五,被他砍价砍到一百五,还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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