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宠而娇:恶魔恋上小软糖-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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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征一怔,旋即连连应声:“好好好,就这么说定了。”
林洛安喜欢养狗,但她现在是个孕妇分不出这么多心思给狗狗,无奈之下,宋子征只能经常把陆司南家小柯基的接过去给她“玩儿。”
“挂了。”
陆司南挂了电话,在原地跺跺脚,又回头看一眼住院部。
其实这医院根本就没有什么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但是陆司南觉得自己一定要做些什么,于是他想到宋子征。
宋子征苦矣,大半夜的还要给陆少爷当苦力送东西过来。
“······囡囡,告诉爸爸,难道真的非他不可吗?”沈天阔问她,声音沉沉,压抑着复杂心绪。
沈南风错愕,半天,手指攥紧,半晌,嗯了声:“非他不可。”
这个答案,沈天阔意料之中。
他叹口气:“囡囡,一个人摔倒一次是不明白没看清前方的路,摔疼了,下次记着那个地方不能去不能碰,你怎么就——”
“爸。”沈南风喊了声,声音里说不出的情绪,“您放心,我相信他,他不会再让我摔一次的。”
第701章 吃颗定心丸()
他叹口气:“囡囡,一个人摔倒一次是不明白没看清前方的路,摔疼了,下次记着那个地方不能去不能碰,你怎么就——”
“爸。”沈南风喊了声,声音里说不出的情绪,“您放心,我相信他,他不会再让我摔一次的。”
当年那一次,自己追究起来,谁也不怪,怪只怪在他们还太小,承受不起生死。
沈天阔不再多言,只是低声说了句:“我和你妈到了这个年纪,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好好照顾自己,少生些病,让你过得轻松些,给你少些压力,其他事情,我们真的顾不上了。”
沈南风哽咽,头一次,她看见为人父母示弱的那一面。
“爸,我——”
“找个时间让我和他聊聊。”沈天阔摆摆手,打断她的话:“其实十年前我们在电梯口看见他时,我就有直觉,这个男孩不简单。”
沈南风一愣。
“他长得实在太像你小舅妈,那样的气质眼神都是基因决定的,错不了。”
陆司南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到了苏丽病房门口。
正磋磨着要不要敲门进去,还是再等等时,病房的门从里面开了。
沈天阔走出来。
陆司南神情一滞,屏息,看着神色庄严的中年男人,喊了声:“伯父。”
沈天阔眼神在他身上停留几秒,看他个子挺拔颀长,眉眼冷峻疏离,不卑不亢,眉眼间自成一番风范。
最后,他目光定在他手里提着的东西上,一目了然,微微颔首,淡淡问了句:“这东西是在楼下超市买的?”
陆司南:“······”
他脱口而出想点头,迟了0。01秒反应过来如果点头,那便是撒谎。
他不能。
“不是的。”他回答。
沈天阔眉目松动,语气有些舒然,低低说了声:“辛苦了。”
陆司南抿唇:“应该的。”
沈天阔回头看一眼病房了正忙着和给苏丽查看化验单的沈南风,又转身看向他:“我们聊一会儿?”
“哦,好——不过,您忙里忙外这么久,需不需要先休息一下?”陆司南心细,说到。
“不用了,现在的事我也睡不着。”
陆司南轻轻走进病房。
沈南风转身一看,吓了一跳:“你,这,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陆司南示意她小声些,在沈天阔那里承认了,这里自然也不能说谎,他随口扯了句:“宋子征正好在这附近,他送过来的。”
沈南风嘴角一扯:“这个点,他在附近?”
言外之意就是:“哄人之前先看看时间地点人物,好不好呀?陆少爷。”
陆司南摸她脑袋,语气变得微微严肃:“伯父要和我谈话,我先过去了。”
“啊?”
沈南风一愣。
陆司南当着未来丈母娘的面儿亲了她一口,“我先吃颗定心丸。”
沈南风:“······”
说着,陆司南推门出去了。
沈南风手指蹭了蹭唇,还有刚刚温热的触感。
她扭头盯着空荡荡的门口看了半天,最后顿住,转身看向病床上躺着的苏丽。
一颗心沉沉浮浮,不知道在想什么。
外头天光大亮。
第702章 甚至是这条命()
一颗心沉沉浮浮,不知道在想什么。
外头天光大亮,远处亮起鱼肚白。
这又是新的一天,沈南风想。
陆司南跑到地方时,沈天阔坐在一条长凳上,目光淡然,盯着他。
他身后有熹微晨光。
陆司南恍然觉得头皮一麻,那样的眼神让他一下子想起十年前在电梯口沈天阔的那个眼神,好像一下子看进他心底。
他定定神,走过去,喊了声伯父。
沈天阔示意他身边:“坐。”
陆司南坐下。
沈天阔叹口气,开口道:“我今天下午和囡囡她妈妈争了几句。”
“你们这些小辈不懂,我们这些为人父母的直觉都特别准,从半年开始,我们就发现囡囡变了,变得话多了,偶尔还会撒个娇,我们都受宠若惊,先是以为在鲁干她可能把所有事情都想开了,后来才发现并不是,她只是遇见解药了。”
“解药”二字轻易让陆司南乱了阵脚,“伯父,我——”
“听我说完,其实按理说我和她应该感谢你,囡囡这孩子从小就闷,就是个锯口的葫芦,当年的抑郁症虽然痊愈了,但性格更闷了,有时候一天都不说一句话,哦,你知道我们家囡囡当年得了抑郁症的事情吗?”沈天阔语气平淡问他。
我们家囡囡。
袒护宠爱的意味明显。
陆司南心里很抱歉:“抱歉,当年的事情不怪她。”
“不提了,若是提了日出前我们是谈不完了。”沈天阔说,“我以前对囡囡实在太严格,这些年渐渐看开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强求不来,漫漫人生路这一程我们不能陪她走完,最后能守在她身边的,只有你。”
陆司南心尖一颤,太阳穴血管突突作响,他嘴角嗫嚅几下,有些受宠若惊:“伯父的意思是答应我和沈同学在一起了?”
他开心,尾音上扬。
“罢了罢了,我只是不愿再看到她在你身上再栽一次,她快要三十了,不是十七八岁,用她母亲的话来说,女孩子的青春耗不起。”
“不会的。”陆司南声音清冽,“不会再有第二次,伯父,请您相信我,我会尽我所有让沈同学幸福。”
“如有可能,甚至是这条命。”
这回倒是沈天阔一愣,“当真?”
“千真万确。”陆司南说,情绪太激动,他眼睛发红,“无论何时何地,我绝不背叛她。”
他说的是军人的誓词——在任何情况下,绝不背叛祖国,绝不背叛军队。
沈天阔也有过两年军旅生涯,他整个人顿住,这才想起来他后来去当了兵,而且军衔还挺高。
他知道这小子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一点苦没吃过,最后却选择去了最苦的军营,不得不说,任何青涩少年从那里出来,都能蜕变成真正的男子汉。
“你们在鲁干怎么重逢的?”他问。
“执行任务,她所工作的医院出现疑似炸弹,我带人过去,她正好在那间手术室。”
陆司南言简意赅。
炸弹?
沈天阔眼睛一下红了,有些无可奈何的愠怒:“囡囡从来没有和我们说过。”
“她,怕你们担心。”陆司南温声解释。
“她难道不清楚她越是不说我们越是担心?”沈天阔道,“”
第703章 她受的委屈够多了()
“她难道不清楚她越是不说我们越是担心?”沈天阔道,眉心皱在一起。
陆司南沉默。
他从小因为各方面原因就不懂得和父亲的交流方式,再加上现在又青涩紧张,一时语结。
“算了,以后有你我们也能放心些。”沈天阔看向他。
“但是,我还有个要求。”
陆司南心跳一顿,“您说。”
他手不自觉攥紧。
“将来囡囡嫁给你,我不希望她受一点儿委屈,尤其是当年的事情。”
沈天阔眼睛通红,“这些年她受的委屈够多了。”
谈完话,陆司南把沈天阔送至病房门口。
沈南风正好从主治医师办公室核实完苏丽的病情推门出来。
一夜没睡,她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一抬头,雾蒙蒙的眼睛里看见陆司南走在沈天阔身边,两人低声说着话。
沈南风正欲迎上去——
“你就先别进去了。”
她听见父亲扭头和陆司南说。
“给囡囡妈妈一点时间,她现在还不能接受你。”
隔得这么远,沈天阔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沈南风心一沉,极速下坠。
“好。”陆司南点头,声音不卑不亢。
沈南风眼睛一下子湿了。
他这么骄傲一个人,现在被拒绝的如此直接,他心里得有多难受?
沈天阔推门进去。
陆司南没看见她,隔着小窗看着病房内。
这一幕,让沈南风蓦地想起来以前高中寒假她回江城过年,受了一肚子气,陆司南来机场接她,她没忍住,看见他的那一刻就哭了。
陆司南抱着她,在她耳边重复着说委屈了委屈了。
如今,陆司南心里也肯定是委屈的。
沈南风小跑过去,一下撞进他怀里,陆司南没反应过来,往后退了两步,反应过来,一脸呆滞的愕然。
“……”
陆司南鼻尖都是她发间清香。
“……沈同学,你——”他声音沙哑。
“陆司南,你是不是很委屈?”
沈南风在他怀里抬眸看他,眼神清澈像是一汪雾气朦胧的清泉。
陆司南整个人一颤,急忙转了个方向把她,绕过去把她堵在自己怀里。
“怎么会委屈呢?”他哑着嗓子问到。
沈南风看着他,她说不出来,反正就是觉得他委屈,很委屈。
陆司南伸手给她擦去眼泪,“怎么哭了?”
沈南风闷着声在他怀里摇头。
陆司南顺她后背,无奈勾唇一笑:“伯母怎么样了?”
沈南风抽搭两声:“刚醒。”
“医生怎么说?”
沈南风看他,“主任说回去注意休息休养,保持心情舒畅,尽可能避免复发。”
心脑血管病最怕的便是二次复发。
陆司南看她脸色苍白,眼底乌青,问她:“要不要回去睡会儿?”
沈南风摇头,“我爸爸和你说了什么?”
陆司南把她脑袋从怀里捞出来,嘴角一弯,“伯父说,让我以后要对你好,一定不可以让你受委屈。”
沈南风一愣:“爸爸答应了?!”
“嗯。”陆司南笑了,与她额头相抵,“答应了。”
外面太阳升起,周遭一切被日出撒上金黄。
陆司南把她眼角那滴泪抹去,“傻不傻,沈同学原来还是和当年一眼爱哭,小哭包。”
第704章 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哦()
外面太阳升起,周遭一切被日出撒上金黄。
陆司南把她眼角那滴泪抹去,“傻不傻,沈同学原来还是和当年一眼爱哭,小哭包。”
沈南风哼一声:“我是小哭包,那你就是大醋包。”
陆司南笑了,“嗯,我们还和当年一样。”
一切都没变。
苏丽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又做了一次身体检查,检查结果趋于正常,医生交代可以安排出院了。
时近八月底,秋老虎一过,北方城市天气开始转凉。
沈天阔最近腰肌劳损犯了,本要想要过来帮忙,被沈南风劝下了,贴了膏药在家里休息。
沈南风跑上跑下办理出院手续,她是这里的医生,行事虽然多少方便些,但还是像个停不下来的陀螺,忙得分不清方向。
她正在楼下排队结账,包里手机震动,她接起,喂了声。
“是我,伯母今天出院怎么不通知我一声?”
那头传来陆司南的有些发喘的声音。
周围嘈杂,沈南风用手捂住听筒,这样听得清楚些,“哦,临时安排的。”她说,“再说了,你不是回南江——了吗?”
陆司南从后面走过来,一步步朝她走进,穿着深灰色长款风衣外套,挺拔颀长,整个人却透着风尘仆仆。
沈南风愣住,——
“······你,你怎么在这?”她脱口问道。
陆司南挂了电话,塞进兜里,沉沉睇她:“宋子征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