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归来:蚀骨甜宠小青梅-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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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东西,这些我觉得没什么,都是应该的。但是,不要轻易去伤害别人,因为他们也是有人爱的。”
听到这里,东野寻仰头呼出一口气。
不要轻易伤害别人?
她在担心他会伤害欧阳瑾?
半晌,他费了好大劲,才隐忍住满腔愤怒,道:“云珠,我长了一张迫害人的脸吗?”
第415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1()
谷小满不禁有些自嘲。
她看着东野寻,无声地问:你想了很多,你想了什么?
她以前也没有想象过这样的东野寻,现在她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
如果东野寻和欧阳瑾真有那么一天,她又该如何自处?
“寻哥哥,你先别激动,我没别的意思,只想告诉你,别让仇恨蒙蔽了心智。”
东野寻听闻,怒气消了一半。
谷小满叹了口气说:“我只是从雪源哥身上看到了一种悲哀,他伤害了你,到头来痛苦的却是自己。”
她不想有朝一日,东野寻也深陷在这样的痛苦里,看不到出头之日。
解雪源想要的不过是一句原谅,可东野寻偏偏不恨他,也无法原谅他。
一个执拗的想要得到原谅,另一个不甘心轻易宽恕。
如此,便日积月累的拧成了一个死结,时间越久,拧的越紧。
“云珠,你放心,我不会。”东野寻认真的保证。
“嗯,”谷小满笑了笑,松了口气。
回到晚宴,宴席已经正式开始。
东野寻和谷小满在迎宾小姐的指引下,来到已经坐了三位客人的圆桌。
他们并不熟悉,只是礼貌微笑。
“这位是欧阳总的儿子吧?有几分相像。”有位客人盯着东野寻问。
东野寻神色淡淡地回答:“不是。”
谷小满无声看了他一眼,温柔一笑,没有说什么。
另一位客人也附和:“我也觉得你和欧阳总有几分相似。”
“不是。”东野寻重复,表情无波无澜。
两位客人歉意一笑,也不再多言。
过了一会儿,欧阳义薄和欧阳瑾一前一后的走来。
三位客人站起身,热情的和他握手打招呼。
“原来这位是欧阳公子啊,刚才我们差点认错了人。”客人甲笑着说。
“果然虎父无犬子,欧阳公子玉树临风,一表人才,还真有几分欧阳总年轻时的风范。”客人马屁拍得不要太溜。
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欧阳义薄倒也受用,高兴的哈哈大笑,一脸骄傲。
谷小满暗暗翻白眼,睁眼说瞎话的本领简直炉火纯青。
她真没看出欧阳瑾有哪里像欧阳义薄。
互相吹捧完后,欧阳义薄神情不悦地剜了东野寻一眼,摆足了架势,才慢腾腾地落座。
“小满,谷伯伯呢?”欧阳瑾没话找话说。
谷小满轻声回:“我也不知道。”
“我去洗手间。”东野寻附在她耳边说了句。
所谓洗手间只是借口,他恶心和欧阳义薄坐在一桌,怕吃到一半忍不住吐出来。
不想,在洗手间门口撞见了谷沧海。
“谷伯伯,过年好。”虽然拜年晚了点儿,但东野寻觉得好歹也算给未来岳父拜过年了。
“小寻,过年好。”谷沧海笑了笑,从兜里掏出红包。
“谢谢谷伯伯。”东野寻没有客气,双手接过来。
未来岳父给的,没理由不要。
“小寻,聊聊吧。”谷沧海神色凝重道。
“好,”东野寻点头。
谷沧海见他同意,转身往安全通道走。
到了安全通道,打开暗门,走进去,厚重的木门合上,隔绝了里面的喧嚣。
第416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2()
谷沧海没说话,先摇出一颗烟,往他的方向递了递,“要吗?”
东野寻抬手挡住,“不会。”
“烟不是好东西,既然不会以后也别染上这种恶习。”谷沧海笑着说完,叼了一支烟在嘴上。
将要点燃时,突然想起什么,又转头问了他一句:“介意抽烟吗?”
东野寻想说,介意。
但是他觉得对未来岳父,还是恭敬些没坏处。
“不介意。”他如是说。
谷沧海观其神色,有几分了然的笑了笑。
他还是点燃了烟,深深地吸了两口,才再次把目光投向东野寻。
“小寻,以后找云珠能不能走门,爬窗这种行为不太好吧。”
东野寻听了这话,陡然打了个寒噤,慢慢地抬眼看向他。
谷沧海并没调侃之意,一脸严肃。
“对不起。”东野寻自觉有欠妥当。
“小寻,”谷沧海叹了口气,抬眼看着他,“我既然把云珠托付给了你,就一定会帮你。你应该相信我。”
东野寻看着他,认真道:“谷伯伯,您误会了,我只是不想给您惹麻烦。”
谷沧海听闻后,眸色起了阴霾,他接连吸了好几口烟,才压低嗓音说了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东野寻顿时怔住,他意识尚未恢复清明,便听到了胸腔里传来一声重重的心跳。
重得惊住了自己。
良久,他才艰难发声,“谷伯伯,沈海集团遇到麻烦了,是吗?”
“小寻,长辈的事情,你们不要参与。”谷沧海没有直接回答他,却也间接默认了。
东野寻没有接话,却拧紧了眉。
“小寻,防着点儿程成。”谷沧海没有任何铺垫的说出来。
东野寻惊愕失色。
“他们要把程成放在你身边还好,怕就怕他们的目标是云珠。”谷沧海显露出不安。
“他和程家联手了?”东野寻不敢置信地问。
谷沧海走到窗前掐灭了烟,才望住他说:“小寻,你知道的越少越好。现在的情况,就是浑水摸鱼,分不清敌友。记住了,不要让云珠察觉出来。”
东野寻:“我知道。”
谷沧海欣慰一笑。
东野寻微微一怔,移开了目光。
谷沧海:“回去吧。”
东野寻点了点头,拉开门,走了进去。
一步之遥,又重回到了一个奢靡而纸醉金迷的世界。
他心事重重地穿行在人群中,不经意间扫了眼前方,是程家人。
东野寻微微一僵,视线往左偏移,看到了母亲和解东洋。
“小寻,过来。”解东洋也看到了他。
“哎!”他应声走过去。
解雪源盯着他,问了句:“小寻,你去哪里了?”
东野寻没有回答。
“爸爸,您知道程总带回家一个私生子吗?”他直截了当地问出来。
解东洋的眼底闪过一丝冷锐。
他看了眼前方不远处那桌程家人,又很快收回视线。
他压低了声音,说:“小寻,程氏大股东,有六个。眼下,集团股权占比最高者,除了老董事长和老夫人之外,就是程鹏。他是长子嫡孙。仅次于他的,是程武,也就是他父亲。然后,就是程文。程鹏二叔。”
第417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3()
东野寻往那边扫了眼,程成也在,还是那副吊儿郎当一副烂泥糊不上墙的模样。
他想,或许这是程成的一种自我保护方式。
“我觉得程总并不喜欢这个私生子。”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带回来呢?
东野寻有些想不明白。
解东洋的眼底闪过一抹幽暗,“私生子并不是程武带回来的,是程老三撺掇老董事长命人带回来的。近来程氏有几股势力在蠢蠢欲动,前不久程氏好几个股权占百分之几的,都被程老三收购了。”
东野寻豁然顿悟,这是要夺权啊。
解东洋继续道:“程老三和他两个哥哥关系并不好,他很独,可是却深得老董事长宠爱。外面有几个长期交往的女人,四十多岁的人,一直没结婚。”
东野寻不动声色地思索一瞬,故作不知情地问:
“他们带一个私生子回来做什么?若是真不愿意程家血脉流落在外,应该一早带回来了,不会等到现在吧?”
解东洋极少有地冷嘲出声:“现在看来,一个无权无势的私生子没有威胁力。但是程老三曾经私下放过话,他非常看好那个私生子。等他退位后,就让私生子接班。”
东野寻直觉背后窜起一阵冷意,不由庆幸晚上没多管闲事。
程家人一个比一个变态,一个比一个狠绝。
程老三明显把程成当枪使,把他往火坑里推。
这是柿子找软的捏呢。
程成进了程家,等同于进了虎狼窝,与他原本逍遥自在的日子也就永别了。
他不由慨叹:“照现在看来,程二少在程家岂不是寸步难行,自身安危都没个保障。程老三一句话把他推上了风口浪尖,却并没有给他实质性的帮助,放任他被大哥欺辱。”
解东洋拧紧了眉头:“是的,你看成家剩下的几个,有年轻的,有年长的,都是软骨头,墙头草。谁有能力就拍谁马屁,自然不可能站队一个无权无势的私生子。私生子早晚是一个被牺牲掉的棋子。”
东野寻再也无话可说,为程成感到悲哀。
“小寻,打听这个做什么?”始终未曾讲话的东野文清突然发问。
解雪源也疑虑重重地望住他。
他敛了表情,敷衍道:“有些好奇。”
东野文清盯着他看了一瞬,见他神色如常,便也不再追问。
——
寒假是在大大小小的宴会里结束的。
再开学,阳光明媚的早晨,
“老何早。”谷小满正握着温热的牛奶瓶,跟迎面走来的班主任打招呼,往他身边那张脸上扫了一眼,是程成。
程成看到她并无惊讶。
“谷小满,我们班数你离经叛道,这都几点了,还在这慢悠悠地喝牛奶!”老何指了指她,“再有一年就高考了,还这么懒散!”
谷小满没说话,她起晚了没吃早餐,不喝牛奶饿。
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服气,还是加快了脚步往教室走去。
没过一会儿,老何带着程成走进了高二a2班教室。
“来,大家静一静,为大家介绍一位新同学——”老何拧着眉敲了敲讲桌。
“程成,靠关系进来的学渣,”程成沉声打断了他的话,“可以告诉我坐哪儿了吗?”
第418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4()
老何听得懵住,一时间跟傻了一样。
教室里有人嚣张地吹了声口哨,顿时一片鼎沸的呼喊,夹杂着嗓门特大的:“靠!挺牛逼啊!”
“够叼啊!”
“这是下战帖呢!”
中间还夹杂着女生的花痴声。
“好帅啊!”
“好有个性!”
等终于安静了,老何指了指最后一排,“那你去坐吧,就坐在那里。”
程成不耐烦地说:“那儿,是哪儿啊?”
老何脾气好,也不生气,又往后指了指最后一排,“就那儿,最后一排。”
他的话音一落,全班同学神同步的往后看过去,凝聚在全班唯一的空位上。
程成的目光跟着一路往后看过去,先落在空位上,然后又移到谷小满脸上停留一秒,邪气地笑了笑。
谷小满僵硬地扯了扯唇角,一种生无可恋的情绪笼罩上心头。
她深深的感觉自己的领土,又被人侵犯了。
从小到大,她只有过一个同桌,那就是东野寻。她永远自己躲在最角落的最后一排。
如今在高中生活的尾声里,她做梦也没想到还能迎来一个新同桌。
关键这个同桌还有些特殊,身份也有些敏感。
如此连同桌的关系也变得微妙起来。
程成落座后,感慨了句:“女孩,看来我们之间的缘分很深厚呐。”
谷小满抻着头,抬手往程亚飞的方向指了指,“和你缘分深厚的在那里。”
程成也往程亚飞那边看了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缘分可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谷小满不置一词。
她想,之于程成,一个人放浪形骸地无所畏惧地长大才是常态。
他真不适合回到程家。
程成倒是没再讲话,也没睡觉,只是一低头拿了耳机塞进耳孔里,开始听音乐。
前桌的男生等老何走后,微微偏着头喊他,用宽实得后背顶桌子。顶一下就侧过脸喊他一声:“程成。”
桌子往后一耸,落地。
“程成。”
桌子再往后一耸,落地。
“新同学。”
桌子继续往后一耸,落地。
“新同学?”
而谷小满正在做题,手上的笔随着桌子的晃动,在卷子上划下一条条小尾巴。
她无声皱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