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归来:蚀骨甜宠小青梅-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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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沉默继续在房间里蔓延。
再无下文。
许久,谷小满出声道:“我在这儿。”
“嗯?”东野寻迷惑地盯住她。
第191章 伤人的人,更伤心7()
“你还有我,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哪儿都不去,”谷小满认认真真地说,“寻哥哥,不要怕。”
谷立夏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眼底涌起不甘和悲凉。
“嗯。”东野寻笑了笑,隔着桌子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他的女孩,好乖哦。
虽然很多事情让他觉得很累,心力交瘁。
可幸运的是,他生命中有个她。
因为他们早饭吃的晚,午饭自然也吃的晚,再加上喝了点酒,大家情绪都莫名的低落,一顿饭磨磨蹭蹭吃了俩小时,结束时已经将近五点了。
晚餐估计也不用吃了。
收拾好餐桌,回到房间。
东野寻正坐在她的书桌前。
“他找你问我了?”东野寻看着桌面问。
谷小满一愣,才明白过来,他,是解雪源。
她收拾餐桌时,解雪源问了几句东野寻的状态。
“嗯,”谷小满点头,在床边坐下,“我什么都没跟他说,不过他看起来挺担心你的。”
东野寻起身坐在了她身边,抬手捏了捏她耳朵,“你不用这么小心,会累。”
“我挺怕你”谷小满侧头看了他一眼,直接站到床上,居高临下地望住他,学着他在公园的口气,“然后呢?云珠,你知道吗!我也会不甘心,我也会失望,你懂吗?”
东野寻止不住地笑了起来,学的还挺像。
谷小满坐回床上,跟着他一块儿傻笑。
过了一会儿,笑够了,抬手捏捏他的耳朵:“寻哥哥啊”
“嗯?”东野寻静静地望着她。
“今天我不是无理取闹,也不是有意跟你发脾气,因为宛颜打碎了杯子心情很乱。”谷小满摸了摸他的脸,“对不起啊。”
“云珠,不需要道歉。”东野寻看着她,“我没有生你的气,只是你突然那么激动,我有些慌,还有些心疼。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那我们以后都冷静点儿。”谷小满想了想,“有什么事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
东野寻点了点头,突然凑到了谷小满面前,几乎跟她鼻尖对着鼻尖:“云珠”
“啊。”谷小满眨了眨眼睛,两人的睫毛都打架。
她猛地一僵,快速往后退到床头,才警惕地看着他。
“你怕什么,我不是要亲你,”东野寻忍不住笑起来,“我只是想跟你说句话。”
“你说。”谷小满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过来,”东野寻勾勾手指,谷小满又一点点挪到他面前,东野寻附在她耳边,低声呢喃:“傻瓜,幸亏有你。”
谷小满看着他,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唉~”东野寻叹息一声,又念叨了句,“我怎么对你这么上心呢。云妹,你跟我保持距离是对的。”
谷小满皱眉:“为什么?”
东野寻直白地看着她,说:“靠的太近,容易让我分心,脑子一片混沌,做什么都无法专心。”
谷小满眉头拧得更紧:“你什么意思,嫌弃我?”
东野寻摇摇头:“唉!如果你能看到我脑子里,各种亲吻你的画面我想,你自己都会离我远点。”
谷小满:“”
第192章 伤人的人,更伤心8()
东野寻什么时候离开房间的,谷小满不太清楚。回过神来,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擂鼓般连成一片,紧握的手心里全是湿黏的汗。
她已经无力吐槽,哪怕是在心里。
东野寻总能语不惊人死不休,这是他独有的技能。
而一墙之隔的房间里,东野寻正从衣橱里往外拿被子。
只开着一盏小壁灯,解雪源正慵懒地靠在床头接电话。
“爸爸,开学前,我住小寻这里。”解雪源微蹙着眉心。
不知道解东洋说了什么,解雪源把电话递到了他面前,“让你接电话。”
东野寻无声地看了他一眼,接过手机,“爸爸?”
“嗯,小源在你那里方便吗?”解东洋问。
“嗯。”东野寻迟疑着应了声。
虽然他很想说:不方便,要他有多远滚多远。
但他更清楚,这话不能说。
“那你们早点休息吧。”解东洋似乎想说什么,终是没讲出口。
结束通话,东野寻把手机随手丢到床上。
他想起过去那些零零碎碎的记忆。
解东洋不仅是位好父亲,还是位无可挑剔的后爸。
他为人做事,不管为自己还是为别人,都留足挽回的余地。
“小寻,你要知道我有能力替你妈妈讨回一些什么,但必须在没有你的前提下。欧阳义薄再不堪,他始终是你的亲生父亲,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能做的太绝。如果有一天,你做出决定,我会支持你。”这是解东洋跟他讲过的话。
“不,让我自己来。”这是他给解东洋地答复。
夜晚总有一种让人回忆过去的魔力。
那些不该想起的,硬是忘不掉的。
他站在床边叹了口气,昨晚那种全身不爽,逮谁都想打一顿的焦躁感褪去后,只剩无尽的疲惫。
“叹什么气?”解雪源捞过手机,掀起眼皮看着他。
“累。”东野寻吐出一个字,掀开被子上了床。
解雪源低头沉思半晌,才侧头看着他说,“你给自己扛的担子太重了,一直负重前行,换成谁都会累。”
“你不是我,又怎么会懂我。”东野寻说。
解雪源语气冷冷地说:“你现在完全可以不用管她,何必呢,她会拖死你的。”
“烦不烦。”东野寻说,表情很平和,语气里一点儿火药味儿都没有。
大概他是真累了,没有多余的精力计较。
解雪源想了想又说:“我只是怕你后悔,如果没有她,你的世界会很大。”
“法海你不懂爱!”东野寻笑了起来,声音里带着习惯性的嘲弄。
解雪源盯着他看了良久,才意味不明地说了句,“我也喜欢她。她招人喜欢,放不下她也很正常。”
东野寻不再讲话,情绪不明地盯着被子发起呆。
他不讲话,解雪源也不知道该如何把话题进行下去。
于是两人一起沉默,却都没有睡觉的意思。
东野寻地沉默没超过两分钟,突然紧皱着眉坐了起来。
“怎么了?”解雪源也随着他坐了起来。
东野寻摇头:“没”
话没讲完,他腾地跳下了床,光着脚往洗手间跑去。
第193章 伤人的人,更伤心9()
“小寻?”解雪源喊了声。
“别”东野寻挥手,想说“别跟过来”,没能说完,已经开始呕吐。
解雪源跟了进去,东野寻正俯身撑着墙壁,对着马桶吐得昏天暗地。
场面有些惨不忍睹。
解雪源快速转身走出去,回到餐厅给他倒了杯水,又返回来。
一通翻江倒海地折腾之后,东野寻连讲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感觉头疼得像要炸开一样,眼睛又看不见了,耳朵也听不见了,只剩脑袋一抽一抽地疼痛,像有只无形的大手正在往外拉扯他的痛感神经。
“小寻,给你水,漱漱口。”解雪源把水杯递给他。
东野寻没反应。
“小寻?”解雪源举着水杯,在他眼前晃了晃,眼珠没有任何反应。
这才发现他脸上全是冷汗。
他握着水杯的手,不由一颤,快速放下水杯,洗了毛巾拧好给他擦了擦脸和嘴角。
解雪源没敢再动他,一直站在旁边等着。
“呃”东野寻好几分钟才缓过来,长长地喘了口气,“我这是怎么回事呀,也没喝多少酒啊?”
“后遗症,情绪不好引起的。”解雪源听他能说话了,暗暗松了口气,把水递了过去,“这两天你的无名火烧的我都害怕,没吐血就不错了。”
“也不是没吐过,”东野寻接过水对着马桶漱了漱口,然后拖着步子走到洗手台处挤了牙膏刷牙。
“小寻,”解雪源透过镜子看着他,“我有点儿担心。”
“多大点儿?”东野寻笑了笑,又半认真半讽刺地说了句,“需要我流两滴眼泪,表示我很感动吗?”他说完转过头看着他。
“别这样,行么?我是真的很担心你。”解雪源加强语气强调。
“我没事,只要不发烧,问题就不大。”东野寻说完开始刷牙,洗脸。
解雪源依旧站在他身后没动。
过了一会儿,东野寻打开水喉,捧着水往脸上浇,“我是火气挺大,但也没憋着啊,昨晚拿着玻璃发泄了一通,早晨又拿你发泄了一通,感觉还好。至少胸口不闷,也不烦躁了。”
“小寻,医生的话你别不放在心上。”解雪源拧眉道。
东野寻拧干毛巾,擦了擦脸,才慢悠悠地说:“不能再让妈妈为我担心了,她还坐月子呢。比起以前一个月发六次烧,这真没什么。你也说了,这是过激反应。我会好好调节情绪的。”
“那你答应我,再发生这种症状,立马去医院做检查。”解雪源不容置喙地说。
“再犯一次,不用你说,我自己也会去。我还没活够呢。”东野寻把毛巾搭在毛巾架上,转身走出洗手间。
关灯后,两位少年背对背躺在床上,谁都没有再讲话。
东野寻不到半分钟,就沉入睡眠。
他是真累了。
解雪源听着均匀的呼吸声,心脏像被人抓在手里揉捏一样,他喘不上气来。
每呼吸一次,胸口就一跳一跳的疼,空气里像夹带了钢针一样。
他再也无法忍受,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出卧室。
客厅里被外面透进来的路灯光照的影影绰绰,一片死寂。
第194章 伤人的人,更伤心10()
夜晚似乎有种神奇的力量,把这个喧嚣噪杂的世界,变得死寂沉沉,仿佛万物都已经陷入沉睡。
解雪源借着外面的灯光,摸到沙发前坐下,白色大理石茶台上有半盒沈时抽剩下的烟,他拿出一支烟含在嘴上点燃。
“咳咳”他没抽过烟,被呛得一阵咳嗽。
因为是睡觉时间,他也不敢咳嗽的太大声,只能压着嗓子咳嗽。
谷小满走出房间倒水喝时,被他吓了一跳,差点没叫出来。
看清是他时,她端着杯子走向前,问:“你在做什么,大晚上的不睡觉坐在客厅吸烟,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
解雪源掐灭抽了一半的烟,始终低着头不讲话。
谷小满才猛然意识到他不对劲,确切地说,他就没有太对劲的时候,尤其这两天。
“怎么了?”她在解雪源身边坐下,透过混沌的光线看着她。
解雪源越发沉默,头似乎又低了些。
谷小满没有再讲话,她静静地坐在那里也没离开。
解雪源不出声让她走,说明他还是想要人陪。
过了许久,他忽然止不住地笑起来。
反正那笑听起来也不是很舒畅的笑,无奈又空洞。
“怎么了?”谷小满问。
“没怎么”这次解雪源回答了她,喘息着说,“就是突然很想笑,控制不住”
他没说完,又开始笑。
“想笑就笑吧,完了好好睡一觉。”谷小满安抚道。
她无意地握紧双手,不长的指甲刺入手心,竟然感到了疼痛。
一个两个的都是怎么了,她想不明白,非要弄得你疼我也疼,不得安生,使劲折腾吧。
解雪源笑着笑着安静下来,他耷拉着肩膀开始小声抽噎。
谷小满的心咯噔一下,顿觉思维像一团乱麻。
哭戏也是赶场子的啊,那个哭完,这个哭。
她只做观众倒无所谓,关键是还得费心费力费口水的去安慰。
“雪源哥,真有那么严重么?”她开口就感到嗓子发干,不禁又想起自己是出来倒水喝的。
解雪源不说话,偶尔还能听见他压抑地抽泣声。
“你们的矛盾,真这么严重吗?”她又重复,严重到像今天这般只能互相伤害,后半句她终究没说出来。
“是的,我死不足惜。”解雪源回答了她。
大概哭完了,他的情绪渐渐恢复稳定。
“是你伤了他,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对么。”谷小满尽量斟酌着词汇说。
“对,我是个恶人。”解雪源说。
“怎么你个伤人的人,比他还伤心呢?”谷小满难以理解,又问,“觉得良心上过不去?还是道德谴责?”
解雪源拉长声音叹了口气,“想起那些,我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