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归来:蚀骨甜宠小青梅-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嘲讽地勾了下唇角,收回目光,瞥一眼粉色的伞,很自然地接过去。
“走吧。”
女孩的伞不大,两人只能紧紧地挨在一起。
谷小满洗过的头发没吹干,只带了一个墨绿色发箍,一头柔顺的黑发披散着。
冷风吹来,清香阵阵,柔软的发梢时不时的拂过他的锁骨,痒痒的,带点丝麻。
他垂头看她,女孩纤细、敏感又脆弱。
晚餐时间,饺子店的人很多。
他们选了靠窗的位置。
谷小满不爱吃肉,要了三鲜的水饺。
东野寻要的牛肉馅,又点了两个小菜。
等待上菜的时候,他状似无意地问:“云珠,有没有想过我?”
谷小满很坦诚:“想过呀。”
“如果我不回来,长大后,真打算嫁给欧阳瑾?”他又问。
谷小满轻声说:“你回来,不也一样要嫁给他。”
东野寻淡淡地说:“不一定。”
服务员送来了饺子。
他拆开筷子,把包装纸放在一边,夹起一个饺子在醋碗里滚了圈。
吃的时候很安静,没有一丝声音,优雅的让人赏心悦目。
王子再怎么落魄,也是王子不是么。
东野寻每吃一个饺子,都在醋里滚一圈。
不酸吗?
这么喜欢吃醋?
谷小满看得两腮泛酸,分泌出口水。
吃到一半,没醋了。
东野寻抬手招服务员,“再给我来碟醋。”
醋。
谷小满又不自觉地吞咽了下口水。
东野寻突然问:“云珠,你想嫁给他?”
第20章 我是男的()
“不嫁给他,也会有别人。”谷小满随口应和。
她的存在就是为了给家族带来更大的利益,哪能由着她想。
东野寻很想说:谁都可以,就他不可以。
但他不可能说出口。
东野寻应是饿了,吃完一盘饺子意犹未尽。
“吃不了,你吃吧。”谷小满把盘子推过去。
她是真的吃不下。
东野寻也没矫情,这次直接把剩下的半碟醋全倒在饺子上。
谷小满看不下去了,扭头看着窗外朦胧的夜色,雨还在不急不躁地下着。
东野寻吃完,抽出两张纸巾擦干净嘴角。
从裤兜拿出钱,招呼服务员:“买单。”
“别!”谷小满急忙拉住他,“不用你。”
东野寻:“没关系。”
“说好我请客的。”谷小满申明。
“云珠,我是男的。”东野寻皱眉,语气极为不佳,神情也不耐烦。
谷小满闭上嘴,不再争辩。
她想起小时候,一起去幼儿园。
东野寻会帮她拿着书包。
“欧阳哥哥,我可以自己背,不重的。”
“云珠,我是男孩子。”
有些东西,没有变,不是么。
可是,变得也很多。
比如,他的沉默和捉摸不透;他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耐心。
东野寻回到家,门口站着个人。
贵胄又气派。
预料之中,但是,没想到这么快。
欧阳义薄打量他一瞬,沉声问:“回来了。”
东野寻淡淡地嗯了声,从裤兜拿出钥匙开门。
客厅里,父子俩相对而坐。
对话简单又生疏。
“在一中吗?”
“对。”
“几年级?”
“初一。”
“学习累吧。”
“不累。”
欧阳义薄清了清嗓子,结束了尴尬又干涩的交谈。
“小寻,你不该回来。”他说。
东野寻不语,抬眼看他。
欧阳义薄:“我不希望你和小瑾之间闹什么不愉快。”
东野寻轻声说:“你想多了,我回来,是为了云珠。”
“那是不行的。”欧阳义薄的目光深了些,淡淡地看着他:“婚约是欧阳家和谷家的事情,不是两个人的事情。”
东野寻不说话,无声地看着他。
欧阳义薄继续道:“先不说别的,云珠从小过惯了精致的生活,你认为她会跟着你吃苦。她现在还小,等长大了,她也会有要求。比如环球旅行,躺在自家海滩别墅的躺椅上品着美酒,嗅着花香,能定期收到名贵的首饰。”
东野寻彻底笑出声:“然后呢,像我妈妈一样,丈夫包养小三,生下的儿子比正室的儿子还大。把老婆和儿子扫地出门,让小三上位”
“你怨不得我!”欧阳义薄打断了他,沉声道:“去问你妈,是她自己一定要离婚。”
东野寻冷冷地看着他:“不然呢。”
不离婚,只能跟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他母亲那么傲气的女人,她怎么忍得了。
豪门真情少的可怜,更多的是利用。这就是现实。
可是现实远比电视剧里演的还要残酷,电视剧不过是个缩影。
欧阳义薄阴沉着脸不语。
“我一定会得到云珠,能不能结婚无所谓。”东野寻说,挑衅地看他一眼:“如果你最疼爱的儿子,不介意要我玩剩下的女人,我无所谓。”
第21章 爱妃你又调皮了()
欧阳义薄惊骇地看着他,着实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嘴里冒出来的。
“小寻,你还是个孩子,怎么会有如此恶劣的心思。”他的声线又沉又冷。
东野寻揉了揉头发,冷嘲:“你不是知道的么?”
是谁,让一颗本该质朴的赤心,变成了一颗阴恶的老心。
“你最好别乱来,不要自毁前程。”欧阳义薄怒目而视,他已经失去了好言相劝的耐心。
“哈?”东野寻带着鄙夷的眼神看着他,耸耸肩:“睡个女人就自毁前程?你糟蹋过多少女人,不照样没遭雷劈。”
“你这个孽子!”欧阳义薄指着他怒骂,被他气得浑身发抖。
东野寻满不在乎,慢悠悠地说:“女人不就是用来上的,反正这种事情对男人来说无往而不利。”
欧阳义薄已经气得讲不出话来。
“别忘了,这都是你教给我的。”东野寻无所畏惧地笑着。
欧阳义薄摔门离去。
东野寻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客厅坐了许久、许久
他很想大声质问一番:我他妈不是你的儿子吗?!
终究克制住没问出来。只因为心底无比清楚,问出口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在那个男人的眼中,的确没有他这个儿子。
房间里不知何时进来一只飞蛾,被灯光吸引,不停地往吸顶灯上碰撞。
为什么飞蛾非要追逐光源?
为何不懂回头是岸?
心有执念,不甘心吧。
他替母亲委屈,为母亲感到不值。更为自己所遭受的不公待遇产生了怨恨。
东野寻的目光落在大理石茶台的玻璃罐上,他拿在手中晃了晃,满满当当一罐自行车气门芯。
片刻后,悲凉地扯了扯唇角:云珠,你别怪我。我一定要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翌日,五点半。
谷小满一如往常地探出窗外,冲着对面喊:
“欧阳瑾!起——床——啦!”
她的头昏昏沉沉,鼻音很重,竟然感冒了。
接连喊了两遍,没等对面的人有所回应。
左侧下方的楼层传来一声:“爱妃,你又调皮了!”
是东野寻的声音。
谷小满:“”
欧阳瑾把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那句“小生,收到。”咽了回去。
“知道了。”他喜怒不明地回应。
谷小满浑身乏力,根本无暇多想。
她返回房间,翻了几个柜子,没找到感冒药。
酷爱麻将的母亲又是彻夜未归,父亲一年到头在家的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月。
谷小满叹了口气,照常洗漱,热牛奶。
出门前又碰到谷立夏。
“云珠,”他一边打着哈欠抻懒腰,手臂上抬时,露出精窄的腰线。
谷小满站住不动,等着他把话讲完。
“欧阳寻回来了,是么?”他问完,发现女孩脸色奇差,“你生病了?”
谷小满有气无力道:“他现在叫东野寻,跟着文清阿姨姓。”
谷立夏皱眉:“行不行啊你?”
谷小满耷拉着眼皮摇头:“我没事。”
谷立夏拽住她,嘲讽:“你这种去学校混日子的学渣,没必要生病了还死扛吧?”
“”谷小满无力挣扎,冷冷地望着他:“哥哥,你是学霸又怎样?次次考第一又怎样?还不是被这个家绑得死死的,到头来一样沦为家族联姻的牺牲品。”
第22章 我背你吧()
谷立夏松了手,满面阴鸷。
“我给你热了瓶牛奶,在微波炉里。”谷小满开门离去前,留下这句话。
到了楼下,欧阳瑾也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的脸色不对劲。
“受寒了吗?”他关切地问。
“你离我远点儿,别把你传染了。”谷小满把牛奶递给他,侧过身打了个喷嚏。
欧阳瑾:“有没有吃过药?”
谷小满摆摆手:“我没事。”
一路不停地打喷嚏,擦鼻涕,拖着病体浑浑噩噩的撑到学校。
进了教室,把牛奶放到东野寻桌上,直接趴在课桌上沉入昏睡中。
不知过去多久,她被东野寻晃醒。
东野寻:“云珠,醒醒!”
谷小满哑着嗓子说:“不要动我,我很累。”
“云珠,你在发烧。快醒醒,我送你回家。”东野寻轻轻地晃着她的脑袋。
“噢”谷小满勉强睁开眼,她小看了风寒病毒的杀伤力。
实在太难受了,一会热一会冷,冰火两重天。
在站起身的瞬间,险些一头栽倒,幸亏东野寻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她。
“算了,我背你吧。”他蹲下身,拽住女孩的胳膊拉到自己的背上,轻松地背起女孩往外走。
“哦哦——”教室里响起一阵夸张的惊呼声。
还有吹口哨,敲桌子的。
东野寻视若无睹,置若罔闻。
董洛轩两眼冒红心:“我也好想生病哦。”
上官琳:“你生病,估计只有林祥飞会背你。”
董洛轩一脸嫌弃:“我才不要他背。”
同桌许颖补刀:“林祥飞背不动你。”
“”董洛轩低头看了看自己,不能忍耐道:“我也不胖啊。”
上官琳哼笑了下:“是林祥飞外强中干。”
林祥飞捶胸口:“”什么叫躺着也中枪啊。
东野寻一路把女孩背到车棚,才放下她,让她倚着柱子,“站好了,别摔着啊。”
他不放心地劝了句。
谷小满昏沉沉地点了下头,不声不响,一动不动,蔫黄瓜一样。
东野寻把自行车推出来,又脱掉外套给她穿好,才把她拉到自行车后座上。
“坐好昂。”他跨上自行车,一只脚支着地面,“云珠,抓紧我,别摔下去。”
女孩乖乖地抬起双手环住他的腰,把脑袋枕在他的背上。
东野寻僵了僵,很快用力蹬了下地面,驮着女孩离去。
自行车行驶速度很快,秋风幽凉,谷小满止不住地打哆嗦。
东野寻不放心,不停地转头看她。女孩的脸烧得通红,鼻息很重。
“云珠?”他唤。
没有回应。
“小雨滴?”他又唤。
依然没有回应。
“云妹?”他继续唤。
只有在不确定,惶恐不安的时候,他才会喊“云妹”。
环在腰上的手,又紧了紧,算是给他的回应。
东野寻深吸一口气,眉结也舒展一些。
“云珠,马上到家啊,你千万别睡着了。”他没话找话说。
这一刻,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有多担忧,又有多不安。
谷小满含糊不清道:“我不睡。”
回到小区,东野寻直接带着她回到自己的住处。
第23章 细致入微()
东野寻把她放在床上,又找出感冒药和退烧药给她喂下。
“云珠,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先去学校了。”他嘱咐。
谷小满轻轻地嗯了声。
东野寻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问:“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中午我给你带回来?”
谷小满迷迷糊糊嗯了声,眼皮沉沉的阖起,不再吭气。
东野寻微微一拧眉,带上门离去。
一个小时后,谷小满悠悠转醒,烧退了,人也舒服许多。
她转头看了眼床边柜的闹钟,十点半。
视线在卧室里转了圈,陈设简单整洁。松软干净的被子上,散发着少年身上独有的香气。
谷小满站起身,拿过床边柜的相框,是东野寻和母亲的合影。
东野文清还是记忆中那副温婉柔美的模样。
她喃喃念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