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归来:蚀骨甜宠小青梅-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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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野寻无奈地摇头,嘴角也是无奈地笑。
谷立夏少有地赞同,“所谓宽容不过是低能人抬高自己的把戏。在她眼中,从来没有宽容这个词。一旦让她失望了,怕是一辈子都不能再取回她的信任。信任这东西,在亲情面前同样不堪一击。”
这话出口,两人皆失去了继续话题的兴致。
东野寻手上转着手机,盯着女孩的方向出神。
谷小满恰巧看过来,对着他无声一笑。
笑容有些牵强,他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这丫头心情不好。
是被他影响了吗?
湖上有渔民生活,养了鸭鹅,水质并不好,胜在荷花茂盛,又好看。
湖上一片绿,绿上浮着一片红,
还真是出淤泥而不染。
驶往湖心岛的途中,随处可见泛舟的渔民,在撒网捕鱼,还有高高的芦苇荡,很原始很天然的景致。
东野寻刚感到几分惬意,谷小满忽然朝着他眨了眨眼,扬声唱起来:
洪湖水呀浪呀嘛浪打浪啊
洪湖岸边是呀嘛是家乡啊
清早船儿去呀去撒网
晚上回来鱼满舱啊啊~
四处野鸭和菱藕
洪湖水呀长呀嘛长又长啊
太阳一出闪呀嘛闪金光啊
上官琳和程亚飞拍着双手打拍子。
她的嗓音并不高,仿佛幽谷传音,带着空荡的回声,婉转悦耳,优美动听的歌声飘荡在湖上。
轮渡上的游客都被她的歌声打动,随着上官琳他们一起打节拍。
一时之间,轮渡的气氛活跃起来。
东野寻欣慰地笑,此歌倒是应景,却不怎么应情。
他知道谷小满只是为了哄他开心,费尽心思,只为他。
微风拂面,东野寻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却像被什么扎了一下,每跳一下,就会引来难以忽视的痛。
谷小满唱完,还像模像样的俯身谢幕,逗得一船人开怀大笑。
当然也有嫉恨的,比如宛颜。
“再来一首!”大家开始喊。
谷小满婉拒:“再唱要收钱的。”
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你的碗呢,拿出来,我给钱。”有人幽默地调侃。
很善意。
她在大家争相调侃中,径直走到东野寻身边地空位坐下。
“你手上的伤好了吗?”她拉了下东野寻的手。
东野寻摊开掌心,长长的划痕赫然入目。
昨天淋了雨后,他直接拆了,就没再包扎,伤口愈合不是很好。
谷小满轻轻抚上去,不由皱了眉。
东野寻动了动掌心,温热下熨帖着微凉的指尖。
谷小满低了下颔问:“嗓子还不舒服吗?”
东野寻试着“啊”了声,还是发不出声音。
“心情呢?”她又问。
“已经好了。”他在手机上编辑。
第234章 余生不缺席5()
“喜欢我唱的歌么。”这话自是很轻,足够两个人听见。
她知道他能听见,脸上还带着小得意。
果然,他听了薄唇勾出撩人的弧度,轻轻点头。
谁知谷小满又问了句:“喜欢我,还是喜欢我唱的歌啊?”
“咳咳”东野寻猝不及防被口水呛了个正着。
侧眸,但见女孩一脸恶作剧后得逞的笑意。
他快速打出:“你的脸皮经过昨天那场大雨的洗刷,没薄反而变厚了。”
谷小满不以为然道:“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那到底是赤,还是黑?”东野寻问。
“你喜欢什么颜色,就是什么颜色。”谷小满满不在乎地说。
东野寻:“那还是赤吧。”
岛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景致,几个人逛了圈,拍了拍照片。又在岛上吃了顿特色饭菜,才原路返回。
回程已是傍晚,谷小满看着漫天红霞,心中一片怅然。
东野寻试图猜测她眼中的深意,却也是惘然。
“怎么?”他拉了拉她的手,用口型问。
“没什么。”谷小满摇头。
没见云烟,她似乎走了。
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
“还有几天就开学了,明天我们去看看小月亮吧。”谷小满语声平静地陈述。
东野寻侧头看着她,浅笑着点了点头。
“你昨晚也发烧了吗?”她猜测着。
“没有,只是胃不舒服,吐了几次。”东野寻把手机举到她眼前。
谷小满盯着看了几秒,又抬头看他,脸色已经好了许多。
“只是几次,嗓子应该不会哑。”她陈述。
东野寻无奈地耸耸肩,不再回答她。
其实这次出来玩,并不是很尽兴,各怀心事。
又病倒了俩,拖着病体,怎么都觉得有点疲惫。
回到农家乐饭店,在房间里收拾东西时,解雪源忍不住开腔,“你现在状态很差,跟她在一起,也会影响她的情绪。”
东野寻给了他一个“那又如何”的眼神。
“我没别的意思,你没觉得自打你回来后,她的情绪越来越浮躁吗?”解雪源话落,抬起一双冰清玉润的眸子淡淡的看着他,桃花眸里的潋滟光彩慑人心魄。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很轻,却仿佛惊涛骇浪,东野寻一颗心骤然下沉。
他那双清冷的眸子里潜藏着暗流涌动,宛如冰川移动一般,越发衬得他面容寒气逼人。
不知过了多久,他依旧选择了无视。
但还是没忍住甩出了一个“你懂什么”的眼神,他也不管解雪源能不能看懂。
可垂下眼时,双手也无力的垂下去,身体里仅有的一丝力气,刹那间被抽空。
他想,或许解雪源说的是对的。
谷小满的确被他影响了。
解雪源也垂头静默许久,才轻声说:“小寻,不管过去曾发生过什么,我总还是希望你好的。”
东野寻抿唇不语,盯着他看了两秒,起身抓起包,大步走出房间。
有些话听听就好,没必要较真。
至少解雪源的话,他永远不会再当真。
一场绑架,带走了太多东西,也带走了他的健康。
出院后,他更是在轮椅上度过了大半年,原以为自己一辈子就是个废人了。
第235章 余生不缺席6()
因为想起谷小满,他立马就燃起了希望,每天压抑着焦躁配合医生做着各种检查。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还是又活过来了。
在医院刚醒来时,他情绪特别不好,病情时好时坏。
由于长时间失眠,导致精神极度焦躁。
东野文清衣不解带的照顾他,背后流了多少眼泪,他无从得知。
但她一天比一天憔悴,他却看在眼里。
最初的两个月里,他常常会半夜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浸透身上的病号服。
然后再也难以入睡。
那么艰难,他怎么熬过来的?
他不敢细细回想。
那么久,他的母亲怎么熬过来得?
他们大概都不敢回过头去想。
那段日子太艰难了,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回到孤江城,东野寻自己又出去了一趟。
谷小满问他去哪里,他也没说明白,仿佛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夜幕渐浓,外面燃起了万家灯火。
始终不见东野寻归来。
大概九点钟,他才缓缓归家。
谷小满没关卧室门,听到开门声,立马起身迎出去。
“寻哥哥,你回来啦。”语气里带了几分迫不及待。
东野寻不禁弯了唇角,她极少有这种不淡定的时候。
他笑着,朝她晃了晃手上的盒子。
谷小满看到包装盒,眼底立时染上兴奋的光彩,连带着都亮了好几度。
“你去买的,”她问。
东野寻摇摇头。
谷小满愣了愣,猜测道:“你去找主持哥哥了?”
东野寻点了点头,他已经拆开了杯子,樱花粉的马克杯和一个纯白色马克杯。
“寻哥哥,你太棒了!”谷小满毫不吝啬地赞赏。
东野寻无声地挑挑眉。
解雪源听见动静,从房间里走出来。
“什么东西?”他问。
谷小满回过头,淡淡地说:“情侣杯,你也想要吗?”
解雪源撇了撇嘴,“我一个单身狗要什么情侣杯。”
“老婆,老公”谷小满看清了杯壁的字,一秒涨红脸。
这次的字不一样啊。
“喜欢吗?”东野寻在手机上编辑了三个字。
谷小满:“”
她是该说喜欢呢,还是不喜欢呢?
如果用这个杯子喝水,她怕是一天得呛个十次八次,看见这俩字就会气血不顺。
“那两个是什么字?”她拒绝回答,把主意打到另两个杯子上。
东野寻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动手拆开。
谷小满拿起来一看,心跳骤然加速。
——老婆,亲亲我(红唇)
——老公,我爱你(红心)
“咳”她觉得有些烫手,赶紧放到了桌子上,努力化解心底的尴尬,“你这两个杯子”
没等她说完,东野寻已经把手机举到了她眼前,“怎么?你喜欢这两个?”
“不、不”谷小满急声否认,把头摇成拨浪鼓,“我是问你这两个打算怎么处理?”
她说完,抬手扇了扇热气腾腾的脸,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有多红。
东野寻突然就忍不住笑起来,虽然笑不出声,却抵挡不住想笑的冲动。
扑哧!谷小满也被戳中笑点,咯咯笑个不停。
然后两人又开启了傻笑模式。
解雪源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真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
第236章 余生不缺席7()
解雪源不会懂,两个相互喜欢的人在一起,什么都不做,都是开心的。
那种开心,仿佛能从心底开出花来。
有人说,一个人的成长跟家庭教育和生活环境有很大的关系。
但这并不是主要因素,最重要的还是要看个人。
就像谷立夏和谷小满。
从某一程度来说,兄妹俩是很相似的人,他们都聪明,轻度自闭,却又都心存善念。
谷小满只有三四岁的时候,同样懂事的让人心疼。
她身体相对较弱,生病是常有的事。但每次都一个人待着,不哭不闹,很安静。
无非是不想给别人造成困扰。
那么乖,乖的让人心疼。
翌日清晨,谷小满接到了父亲电话。
“爸爸,有事吗?”她语气疏淡漠然。
谷沧海沉默片刻,才低声唤她,“云珠,过两天陪爸爸去看爷爷奶奶好吗?”
谷小满心底酸涩,不知不觉爷爷已经离开六年了,奶奶比爷爷晚走一年,竟是次年同一天。
两位老人一辈子感情深厚,临终也是依依不舍。
旧时光会让人觉得无比怀念。
那时候夏日炎炎,柳树成荫;那时候还没有分别,大院里,两小无猜,欢声笑语缠绕枝桠;那时候还有粗糙的大手给她编头发;那时候还有威严又傲娇的爷爷耐心指导他们练书法。
“我会告诉哥哥。”谷小满这样回答了父亲。
“好,下午我让司机去接你们。”谷沧海的话没有商榷的余地。
一个习惯发号施令的父亲,基本也没人敢忤逆他。
所以,对待子女也没有多少温情可供他消遣。他已经习惯做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
所谓成长就要先学会妥协。
这方面谷小满早已驾轻就熟。
“我知道了。”她说。
短短一通电话,渗入了记忆,就仿佛经历了漫长岁月。
早餐在一家小店吃的豆腐脑,东野寻吃到一半站起身,表示要去洗手间。
谷小满抬头望住他,浅笑着问他:“需要我陪你一起过去吗?”
“不用,我自己可以。”东野寻快速在手机上点了几下,嘴角还带着勉强扯出的笑。
谷小满看完,含笑道:“那好吧。”
东野寻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举步走向洗手间。
“我陪你去吧?”解雪源也拧着眉解释。
东野寻头也不回的挥手拒绝,冲进洗手间门都来不及关,俯身就开始狂吐。
他吐完,打开水喉,看着那些被水冲走的呕吐物,心底涌起一阵巨大的惶恐。
究竟是怎么了?
怎么吃什么吐什么?
洗手间外,谷小满站在门口,紧靠着墙,听着里面的呕吐声,红了眼圈。
她感到莫名的害怕,那种害怕无法用任何言语来表达。
如果可以,她宁愿代他承受这种痛苦。
回到桌前坐下,她红着眼睛问:“他最近是不是经常这样吐?不管吃什么都会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