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归来:蚀骨甜宠小青梅-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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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野寻皱着眉说:“明天运动会,我有参加长跑,想让你替我加油啊。”
谷小满是学校的广播员,到时候运动会的报幕什么的,肯定少不了她。
“好啊,加油!”谷小满晃了晃拳头,调侃道:“一定为你加油,不过我怕被我们班同学集体攻击。”
毕竟她自己班也有参加这个项目,如果她公然为别的班同学加油,大概会被视为叛徒。
东野寻想了想,神色凝重道:“那你还是别了。”
谷小满反而笑了,“怎么,担心我?”
“嗯,”东野寻认真点头,转身欲走。
“那你有把握跑第一吗?”谷小满又问了句。
东野寻用四个字回答了她,“我腿长啊。”
谷小满:“呃”
这个答案还真是,绝对没毛病。
“我先回去了,放学后,在门口等你。”东野寻说着,大步流星的离去。
第374章 即使上天不如我意,我依然如意4()
第二天,运动会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除了各班的拉拉队和同学们兴致昂扬的加油声,还有广播里时不时传出的煽情的致词。
基本都是各个班级自己写好了稿子,递到广播处,谷小满和另两位广播员代为朗读出来,最重要的是要声情并茂。
而到了东野寻上场时,却是这样一番场景。
“二年级八班的东野寻,加油啊!加油啊!”
“二年级八班的东野寻,加油啊!加油啊!”
谷小满摒弃了所有煽情的词汇,不停地重复这简简单单的一句。
了解内情的同学们,无一不感慨:“卧槽!谷小满今天胆子好大啊,竟然敢公开给未婚夫加油?!”
“是啊,是啊,看不出来小丫头还挺离经叛道!”
不了解内情的同学,男女都有:
“哎哟!看不出来啊,明目张胆的勾引学霸啊!”
“是啊,是啊,这和公开表白有什么区别!”
“真是人不可貌相呢。”
各种臆测,典型的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程亚飞听在耳中,气的七窍生烟。
然而,在场上飞奔的某人,听着女孩甜美的嗓音,脚下像踩着风火轮般越跑越有劲儿,毫无悬念的他第一个抵达终点,为他们班争得了一面锦旗。
而谷小满少不了被他们班的同学念叨一番。
“你好歹为我们自己班参赛的同学加个油啊?”
“就是啊,谷小满你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大家七嘴八舌的声讨。
而谷小满只是淡淡地回了句:“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我们班参赛的同学叫什么。”
于是,全体静默。
程亚飞却止不住地哈哈大笑。
谷小满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有那么好笑吗?
程亚飞努力忍着笑说:“我们班参加长跑项目的同学叫段少凌,是你和我的初中同学。”
谷小满闻言,神情微微一滞,朝着段少凌看过去,一脸愧疚地说:“对不起啊,我真不知道是你。”
“没关系。”段少凌包容地笑了笑。
要说一点不介意,也是不可能。
大家毕竟从中学就是前后桌,一路走过来,他竟然被忽视的如此彻底,这种滋味儿很难形容。
谷小满同样暗暗懊悔,她当时的注意力都在东野寻身上,根本没注意到场上还有熟悉的同学。
晚上,东野寻见了她别提有多开心了,上来就是个大大的拥抱。
“云珠,谢谢你为我加油。”他难掩开心地说。
谷小满笑:“寻哥哥,开心就好。”
东野寻改拉住了她的手,一边走一边说:“我当然开心。”
谷小满下意识地问了句:“什么会让你不开心?”
她问完后悔了,这话有些煞风景。
只是自从谷立夏离开后,她变得越发敏感,总会控制不住多想。
她之所以给东野寻加油,也是害怕他失望。
东野寻自然也察觉出她的小情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认真道:“你不开心。”
什么会让你不开心?
你不开心。
谷小满嘴角的笑意,一点点聚拢,越来越浓,她揶揄道:“你这撩人的技能哪里学来的?真是让人没有抵抗力!”
第375章 即使上天不如我意,我依然如意5()
东野寻停下脚步,深幽的目光紧锁住她,一字一句道:“不是撩,心里话。”
他如此一本正经,谷小满反而不好意思了,微囧地低下了头,将一缕散落的发丝掖到耳后,沉默了一会儿才嗫嚅道:“我知道。”
而东野寻却微微皱起眉,自从谷立夏走后,她就像变了个人,心思藏得越发深了。
他知道她把谷立夏的问题归咎在自己身上,愧疚就像一座大山压在她的心头,可是他没能力移走那座大山。
解铃还须系铃人。
有时候他走在她身侧,总感觉离她很遥远,触手之距却透着遥不可及。
“云珠,我不会让你变得比我还可怜。”他说,心里发苦。
谷小满抬头看着他,晶莹沾湿了微颤的睫毛。
东野寻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我会看着你的,小雨滴。”
谷小满笑着点头,泪盈于睫。
东野寻稍一迟疑问:“云珠,有没有跟立夏哥联系?”
不经意听到他蹦出这么一句来,她吓了一跳,含糊地嗯了一声。
兄妹俩没打过电话,偶尔发一两封邮件。
这座城市和亲人,于谷立夏来讲或许只是一处年少经历不幸的心牢。
大概也不会有多少留恋和不舍。
——
忙碌的学习,倒是加快了时间的流逝,眨眼又是一个春节。
同往年一样,谷小满回了谷家大宅,东野寻也回了解家。
这天晚上,孤江城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受邀在谷家吃年夜饭。
当然欧阳一家也包括在内。
据吴管家说,谷沧海也邀请了东野文清和解东洋,但是被婉拒了。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解东洋不见得愿意和欧阳义薄坐在一张饭桌上大谈生意经,东野文清更是恶心这个前夫,见面不捅他两刀就不错了,又怎么可能相安无事的坐在一起。
年三十的下午,谷小满哪里也没去,在卧室里睡了一觉,六点半左右,在谷家做了十几年饭的刘姨喊她起床。
“有事吗?”她揉了揉眼睛问。
刘姨笑眯眯地说:“谷总喊你起来,客人都来了,让你跟长辈们拜个年,打声招呼。”
“知道了。”谷小满懒懒的应了声。
待刘姨走出去时,她盯着阖上的门,心底一阵酸涩。
往年的这个下午,谷立夏会亲自写春联,贴春联,挂灯笼。
她在旁边磨墨打下手,谷立夏贴春联时,她会帮忙递胶带。
谷立夏:“云珠,帮我递下剪刀。”
她:“好。”
把剪刀乖乖递过去。
谷立夏:“云珠,帮忙看看有没有歪?”
她:“往左一点。”
谷立夏:“可以了吗?”
她:“再往上一点。”
谷立夏慢慢往上挪。
她:“ok。”
兄妹俩之间并无多余的对话。
但记事起,他们每个年三十都是这样过来的。
谷立夏书法极好,但他更倾向于行书,笔法苍劲有力,狂野不拘,很像他的人。
可是每年的这一天,他总是格外平和,敛去了所有戾气,硬要和她挤在一个房间看春晚。
而每年的这个时候,却恰恰是谷小满戾气最重的时候。
她不喜欢谷立夏,更不喜欢和他挤在一起看春晚。
第376章 即使上天不如我意,我依然如意6()
“谷立夏,你回自己房间看,不要在我床上。”她有洁癖,这种行为简直无法容忍。
谷立夏不以为然,也不生气,理直气壮道:“春晚就要一家人在一起看才有意义,一个人看有个什么劲!”
谷小满往往被他堵的哑口无言,也只能任由他霸占着她一大半的床。
最后一般都是兄妹俩看着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窝在一起睡着了。
这种事情家里的佣人向来见怪不怪,倒也没人放在心上,毕竟是亲兄妹。
只是今年,不知道谷立夏会怎么过?
她洗漱完,换上衣服,来到四楼客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且宾客满座。
谷小满整理了下情绪,不疾不徐地走进去。
高声阔谈的男人们见她走来,都暂时停下了交谈齐刷刷地望向她。
谷小满倒是没什么不自在,这种场景从小到大经常见,已经习以为常。
她的目光扫视一圈客人,都是商界名流,没有身居要位的政界人士。
这种情况最好办了,挨着最年长的问好,准没错。
“凌伯伯过年好!”她淡笑着看向凌重。
他是凌珍珍的父亲。
“云珠好。”凌重一边说着,从兜里拿出一个鼓鼓的红包递给她。
谷小满双手接过:“谢谢凌伯伯。”
凌重笑着调侃了句:“云珠,今晚压轴红包在欧阳总那里,他可是你未来公公,给的少了可不要接哦。”
他说完一屋子人哈哈哈大笑。
谷小满下意识地抓紧红包,淡笑僵在嘴角。
是啊,在别人眼里,她始终是欧阳瑾的未婚妻。
“程伯伯过年好!”她没有搭话,继续转向程武。
“你好!”程武同样给了她一个厚实的红包。
“谢谢,程伯伯!”谷小满双手接过,这就是规则。
“这是我小儿子,程成。”程武为她介绍。
谷小满看向程成,第一次见,微扬的嘴角带着邪气,还有一丝不屑,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样子,身上带着股流氓气息。
据她了解,程武只有一个儿子,叫程鹏,比谷立夏还大两岁。
这凭空冒出来个小儿子,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你好!”她的表情客气疏离。
谁知程成一副很不屑地态度接了句:“我不好。”
他说完,大家都愣了几秒,很快程武一巴掌拍在儿子头上,“兔崽子,怎么说话呢!”
程成很不耐地推开了父亲的手,表情又冷又嘲。
谷小满对他什么来头也不感兴趣,又转向其他人问好。
最后一个是欧阳义薄,他是这些人中最年轻也最风流的一个。
欧阳瑾和凌珍珍也在一旁。
“欧阳叔叔过年好!”她客气有加,唇角微弯。
她的话刚落,凌重又忍不住调侃:“云珠该改口喊家公了吧?”
这话自然又成功引来一连串夸张的笑声。
谷小满再也绷不住了,维持了一晚的浅笑,彻底消失不见。
欧阳义薄了解她的性子,见她脸色不太好,帮她解了围,“好啦,你们别拿孩子开涮了,女孩子都脸皮薄。”
他说着,把红包递给谷小满。
她双手接过,红包又轻又薄,里面应该是张卡。
谷小满手心发烫,不知是灯光太亮,还是人多太吵,她感觉有些头晕目眩。
第377章 即使上天不如我意,我依然如意7()
欧阳义薄第一次给她卡,往年也是直接给红包。
这并不是个好兆头,想想明年过后高中毕业,她也满十八周岁了。
欧阳义薄大概想公开她和欧阳瑾的婚约。
她抱着厚厚一摞红包,怔怔地站在暖气充足的大厅,却像站在冰窖里,周身的血液都在一寸寸凝固。
有个男的聊起女儿以后找男朋友的话题。
谷沧海非常郑重地说:“千万不能找花心的男人。”
他说着,看向自己的女儿,“云珠,以后你男朋友要是敢出轨,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爸爸,爸爸帮你打断他的腿!”
其他在座的,特别是有女儿的都纷纷附和,“直接弄死他!”
谷沧海说那番话时,并没有想影射谁的意思,纯粹是有感而发。
而欧阳义薄和欧阳瑾听在耳中,颇有些尴尬。
欧阳瑾认真道:“谷伯伯,还请您放心,我不会出轨。”
听到这句话,谷小满积累了很久的情绪突然爆发了。
她赤红着眼,瞪着父亲质问:“你一个出轨的男人,有资格说这话吗?”
她从来没有哪一次,这样任性,当着外人的面落了父亲的面子。
从前她也不敢,只是今晚她心情特别不好,谷立夏第一个年不在家里过,她整个人就是一个炸药包,不碰都能炸。
何况还都拿她说事儿,简直神烦。
谷沧海突然愣住了。
满屋子的男人都愣住了。
空气都沉默了。
她嘲讽地扫视一圈,出过轨的男人占大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