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这杯酒,再爱不回头-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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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犹豫了一会儿说:“都可以。”
“佳佳以后可以一直跟妈妈住吗?”
看着佳佳闪烁着期待的目光,我有点于心不忍,可让佳佳住进来,又是万万不能。
“佳佳,这……这个不行,你应该跟你爸爸住。”
“可你是我妈妈啊。”佳佳瘪着嘴,惨兮兮的说:“别的小朋友都跟爸爸妈妈住一起。”
这话让我无力反驳,孩子都是应该跟着爸爸妈妈,如果没有那事,佳佳也会一直在我跟傅夜擎身边。
佳佳的眸子里又包着泪水,我怕自己心软,倏地起身厉声道:“我不是你的妈妈,佳佳,以后不许在叫我妈妈知道吗?”
我的吼声让佳佳吓了一跳,立马就哭了,哭的撕心裂肺的,我手足无措的想要哄他,又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刘嫂听到声音上来,见佳佳哭的伤心,急急地问:“初小姐,这怎么回事啊,孩子哭的这么伤心。”
我无法回答刘嫂,刘嫂哄了半天佳佳依然哭,这哭声让我想起了当年在月子里几乎每晚都听着佳佳嘶声裂肺的哭声,这哭声让我心如刀绞,却也激发出我心里的恨意,当年的一幕幕都在脑子里浮起来,那满地的血,傅夜擎声声的控诉声,两车相撞时那一道猛烈的撞击声,让我全身冰冷。
我怕控制不住自己,急急叫刘嫂将佳佳带下去,刘嫂抱着嚎啕大哭的佳佳下去,我急忙跑进浴室,颤抖着手拧开水龙头,放满了水,将脸全都浸在水里,三年了,我明明控制的很好,没想今天被佳佳的一个哭声给击溃。
自从三年前的变故之后,我有了一个习惯,一旦紧张无法呼吸的时候,都会将自己泡在冰冷的水了,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冷静。
严重的时候,会将自己整个身子都浸泡在冰水里,哪怕那天气是十二月。
我不知道自己在浴室里待了多久,反反复复的又多少次将自己的脸浸在水中,将五官都没在水里,只知道佳佳的哭声隐隐约约响在耳边,渐行渐远,直到我什么都听不到了,我才虚脱的回了房间,靠着床沿跌坐在地上,冰冷的水顺着脸颊不停的往下滴水,浸透的发丝贴在脸上,胸口上的衣服都湿了一大块,地板上也滴着到处是水。
放在床上的电话突兀响起时,身子条件反射般震了震。
是思慕打来的电话,听到我有气无力的声音,语气绷紧了问:“又失控了?”
“差点。”我苦笑了一声:“刚才佳佳哭的我心烦意乱,想了些不该想的事。”
他急问:“佳佳现在跟你在一起?”
本想告诉思慕傅夜擎带着佳佳搬到了隔壁,可这万里之远,告诉了他又得让他担心了,便说道:“刚才在,现在没有了,你现在那里应该是早上,该去酒庄了吧。”
“在路上了。”思慕担心道:“安安,有些事别太心急了,好好休息。”
“我知道,不说了,你注意点安全。”
挂了电话,我侧头看了眼窗外,刘嫂进来,见我身上都湿了一半,惊讶道:“初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刚才洗脸的时候不小心弄湿了。”我笑道:“刘嫂,佳佳呢?”
“孩子他爸爸刚才来接走了。”刘嫂说:“这隔壁的房子都空了几年了,没想今天有人会搬来。”
傅夜擎回来了?
我点了头,刘嫂继续下去忙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鬼使神差的去了阳台,这两栋别墅的阳台是对着的,中间相距不过几十米,我站在阳台这边,而傅夜擎双手插兜站在另一边。
这几十米的距离让我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不过那一抹清冷的身影,让我想起佳佳发高烧那个夜晚,此时的傅夜擎心里一定恨不得撕了我,想质问我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这么冷,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如此冷漠。
我站着没动,他也没动,一阵风吹来,半湿的衣服帖在胸口,一阵发凉。
第10章:老朋友,嘉音()
这几十米的距离是我们彼此都跨不过去的鸿沟,曾经同床共枕,仿佛一场笑话。
我没那个精力跟傅夜擎在这儿玩什么心理战,在阳台站了一会儿,我便拉上了窗帘,换了一件衣服。
刘嫂做好午饭让我下去,我没什么胃口,随意吃了两口上楼睡觉,这时差还是没太调整过来。
也不知是心累还是身累,这一觉睡到了落日黄昏,窗帘只有一条缝隙,这房间无比昏暗。
掀开被子走过去,拉开窗帘,对面的房子无比通亮,阳台上已经没了那人,隐约中传来佳佳的声音。
身后床头的电话响起,我那几年未见的朋友真是踩着点给我打电话,瞧着上面的名字,嘴角上扬,滑了屏幕接通:“嘉音,有什么事?”
那端河东狮吼:“初安,几年未见,你这回来也不跟我说一声,赶紧给老娘滚出来,老地方见,半个小时后没见到人,你就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着颇为亲切,一面朝楼下走,一面笑说:“OK,马上过来,你这是送上门来给我接风,自然不会放过你。”
下楼时刘嫂做好了晚饭,从厨房里走出来:“初小姐,这么晚了你是要出去吗?”
“恩,约了一个朋友,刘嫂,晚饭你就和周叔吃吧。”
我拿了车钥匙出门,车子缓缓开出大门时,对面马路上也正好开过来一辆红色跑车,主驾驶上坐着的人正是沈映蓉,这是迫不及待的去告诉傅夜擎好消息吧。
沈映蓉也是看见了我,她可能没想我会住这里,神色有些讶异,这马路够宽,我们只在空中交汇了一眼,便开着各自的车走各自的路。
到了嘉音说的地点,我在车里望了一眼会所,这三年没来,会所好似重新装潢了,更高大上了,就连门口泊车小哥也换了。
下车,将车钥匙抛给泊车小哥,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走进这多年未来的场子。
这地方,今夜恐怕是得注定遇见一些旧人,怎么说当年初家在蓉城也是有头有脸,我那初家大小姐的名号也不是虚的,如今这物是人非,恐怕都瞧着初家落败了,我这大小姐也该落魄了。
都等着踩吧。
果不其然,按着嘉音给的包厢号,从电梯里出来就遇见了大学追我的学长蔺远,还有恨不得整个人都往人家怀里送的表妹郑美慧。
蔺远错愕着:“初……初安,你回来了?”
郑美慧对于我的出现很是不高兴,我浅浅一笑:“蔺大公子,好久不见。”
蔺远欣喜道:“你没事就好,刚才我听嘉音说你回来了还不太相信,见到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也别叫我什么蔺大公子,还是叫名字吧,对了,既然遇见了,今晚不如我替你接风。”
“是吗,难道我这表妹没告诉你我已经回来几天了吗?”我看了眼郑美慧。
蔺远拿眼去看郑美慧,她脸上不自在的笑道:“蔺远,表姐回来,我这也是太高兴了,忘记了,表姐,蔺远说的对,既然遇见了,就让我们给你接风,这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下个月我跟蔺远就要订婚了。”
说着她挽紧了蔺远的胳膊。
这话也就骗骗蔺远,在蔺远看不到的地方,郑美慧狠狠地剜了我一眼,警告我不要多说话,又在朝我显耀,她将蔺远给拿下了。
这蓉城的一切与我无关,自然这人也是,我还能因为谁的喜恶而让自己不痛快?
我什么东西郑美慧都要抢上一抢,看来我这不要的蔺远她也给抢走了。
没等我开口,蔺远面上掠过一丝不悦,一点情面也没留,将郑美慧的手扳开:“美惠,这订婚的事我可没有答应,你别胡说。”
郑美慧脸色有些挂不住:“蔺远,我这哪里胡说了,你是看着表姐回来了,不好意思承认是吧?”
蔺远有些恼了,想要向我解释什么,我抢白,淡淡一笑:“你们聊,嘉音还等着我,到时你们订婚了通知我一声,礼物一定备上。”
我朝嘉音给的包厢号走,身后两人似乎在争吵拉扯,这蔺家媳妇可不是这么好当的。
嘉音订的是大包,我推开门,里面男男女女十几个人,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里面烟雾缭绕,一派乌烟瘴气。
听见动静,所有人都朝这边看过来,我将众人的惊讶,错愕,惊艳,都收入眼底,只浅淡一笑。
“初安,这三年未见,越来越漂亮了啊。”嘉音穿着性感黑色半透明的蕾丝衫,一条黑色皮裤将一双腿显得格外修长而透着妩媚,一头干练的短发,浓妆,那假睫毛都贴了两层。
我惊讶:“这美人是谁啊,差点没有认出来,这还是当年那个小清新杨嘉音吗?”
“去你的,在国外浪漫几年,连我都认不出来了。”杨嘉音风情妩媚的撩了一下短发,那姿势,真是撩人。
杨嘉音带着我跟大家认识,拍了拍手,揽着我的肩膀说:“今天是我好朋友初安回来的日子,废话不多说,先来走一个。”
这走一个自然是喝酒,那桌上的酒早就倒满了。
可能嘉音提前给大家打了招呼,这没人不识趣说些不该说的话,当年初家那一场变故,这蓉城恐怕没人不知道。
嘉音这份心我自然领了,大家走了一个,嘉音揽着我坐下,这里的人喝酒聊天,打牌猜拳,有一个男人端着一杯酒凑过来好奇的问:“初安,没想你还真敢回来这蓉城,你不知道傅夜擎一直在找你,要是被他知道你回来了,那还得了。”
这男人也没什么坏意,只是单纯的问出了一个大家可能都疑惑想问的话。
嘉音长腿一伸,踹了那男人一脚:“刘伟,你他妈哪壶不开提哪壶,给我喝酒去。”
刘伟缩了缩脖子,笑眯眯道:“我这也就是担心初安,那傅夜擎的手段在场谁不清楚,嘉音,你这暴脾气可得收敛了,不然你家汪东骏迟早跟你离婚,哪个男人会喜欢这么粗暴的女人。”
“怎样?”
嘉音作势又要踹刘伟,我端着酒杯,手撑着脑袋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摇晃着酒杯,扬唇一笑:“看来我不在的这三年里,大家或多或少都受到过我那前夫的‘关照’,初安委实抱歉了,也多谢大家的关心,不过我可不是一个人回来,有人罩着,不怕。”
思慕虽没回来,远在万里他也是罩着我的。
这话一出,别说刘伟好奇,就连嘉音也来了兴致问:“初安,快说说,哪家大神罩着你?这几年在外面是不是遇到白马王子了?你怎么也不带来瞧瞧。”
我挑眉一笑:“我那未婚夫怎么能这么随便就让你见了去?”
“未婚夫?”说这话的不是嘉音,也不是刘伟,而是从角落里冒出来的,我侧头看过去,不由得一愣。
第11章:初安,做人要有良心()
那角落有些昏暗,也不知道唐潜是不是一直在那,刚才进来的时候也没看见,我拿眼先看了一眼嘉音,明知道我要来,她怎么可能会让唐潜过来?
唐潜可跟傅夜擎好起来说穿一条裤子也不为过,加上唐潜长相偏阴柔,傅夜擎孤清冷傲,若不是当年傅夜擎娶了我,肯定会以为这两人有断袖之癖好。
嘉音耸耸肩,在我耳边小声解释:“这人可不是我请来的,你也知道,这圈子里纵横交错的,我家那口子这三年跟唐潜好的就像一个人,在你来之前汪东骏走了,唐潜知道你要来,就留了下来。”
心中已经明了。
我抬了抬手中酒杯,朝唐潜敬了一个,淡淡一笑:“好久不见。”
唐潜没跟我虚与委蛇,直截了当的问:“你有未婚夫了?那夜擎跟佳佳怎么办?初安,做人要有良心。”
这是三年后第一次有人这样对我说话,跟我说要有良心。
嘴角的笑意冷了冷,包厢里一下子寂静下来,嘉音见我脸色难看,替我抱不平:“唐潜,你说谁没良心,当年的事谁不知道,你说这话膈应人呢,我家初安早就跟傅夜擎离婚了,傅夜擎都找了未婚妻,初安找男人就是没良心,这是什么道理?”
唐潜没搭理嘉音,那清冷的目光就盯着我,我笑了笑,将酒杯放在桌上,语气冷了几分:“良心?唐潜,难道傅夜擎没告诉你,我初安连心都没有吗?在我爸跳楼那一刻就没了。”
这话出去,整个包厢更加静默了,唐潜也就沉默了,点了一支烟坐在角落里独自抽着,包厢里找不到开始玩乐的气氛,嘉音勉强将气氛重新挑起来,后来也不知唐潜什么时候走的。
我坐在沙发上没动,这一场聚会本就是看在嘉音的面子上才来,当然,心里还有点私心,我倒想看看这三年里,还有谁记得我初安。
气氛嗨起来,我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