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这杯酒,再爱不回头-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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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沙发上没动,这一场聚会本就是看在嘉音的面子上才来,当然,心里还有点私心,我倒想看看这三年里,还有谁记得我初安。
气氛嗨起来,我点了一支烟抽着,嘉音在我身旁坐着,讶异道:“初安,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个?”
我盯着手中的烟,扯了扯嘴角说:“这可是好东西,不错。”
以前的初安哪里会抽什么烟,就连喝酒都是只是意思意思,那时候我可是一心想着要做一名好妻子啊。
嘉音咽了咽口水,估计想着我这变化也不算很离谱,陪着我掏了一支烟来抽,用手肘捅了捅我问:“对了,你刚才说的未婚夫到底是不是真有其人?”
我歪着头看她:“我觉得你应该先解释解释你家那口子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结婚的,我连个信都没收到,汪家两大少爷,你怎么就选了一个比你还小三岁的汪东骏,你有恋弟情结?喜欢当老妈子?”
以前我一直以为嘉音喜欢的是汪东林,没想嫁给了汪东骏。
以嘉音的性子,肯定不会是屈服于家族联姻,而是真心想嫁。
“结了一年了,你在哪里我都不知道,你不联系我,我上哪去找你,要不是遇见郑美慧,我还不知道呢。”她吸了一口烟说:“谁喜欢当老妈子了,我杨嘉音天性好强,眼光也好,就在找男人这事上栽了跟头,要不是是我看上的男人,我他妈才不受这气,成天除了花天酒地,外面找女人,什么都不会干,我这老婆就是一摆设,在你来之前我们俩还吵了一架,大摇大摆的带着小姐走了,你说我前凸后翘,脸蛋拿出去一等一,还比不过一个会所小姐,真特么气人。”
提起汪东骏,嘉音气的不轻,但没有看出一点想要离婚的念头。
“汪东骏那小子一直都喜欢跟你对着干,你却嫁给他,说不是受虐我都不信,不过这才是真爱啊。”我起身拍了拍她肩膀说:“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今晚上这接风聚会谢谢你了,改天再约。”
嘉音跟着站起来:“初安,你这次打算在蓉城待多久?”
“这蓉城可是我的根,你说我待多久?”
“你不走了?”嘉音惊喜:“对了,你现在住哪里?”
我故作神秘一笑:“自然是住我未婚夫的家里。”
“初安,你真有未婚夫?哪天带出来看看啊。”
一面朝外走,背着嘉音挥手:“有空再说吧,再约。”
这喝了酒,是不能开车了,正想叫一名代驾,却见我车子旁边停着一辆路虎,车头倚靠着一名男人,单手插兜,一手指尖夹着一支香烟。
傅夜擎出现在这,我没多大的诧异,看来这唐潜的汇报工作做的很好。
我双手揣着口袋里漫不经心走过去,扬唇笑道:“傅总,久等了。”
傅夜擎对我突然转变的态度微微错愕,可怎么说他的心理素质也是很强大的,眼底那一抹讶异也只是稍纵即逝,食指弹了弹烟灰,声音如同他的人一样冷冽:“上车,为你接风。”
第12章:傅夜擎的接风宴()
我站着没动,不带温度的笑:“傅总,你这风我可承受不起。”
眸底闪过一阵异色,他抬眸睨了我一眼:“安安,三年未见,这心不仅越来越冷,就连这嘴皮子也越来越像一把刀子。”
“怎么,伤到傅总了?”我说:“看来这三年傅总的功力倒退啊。”
目光在空中直直对上,不算凌厉,却很冷,揣在口袋里的手已经攥紧了,傅容庭又怎么会知道每次我面对他得需要多大的勇气。
他站直了身子,吸了手里最后一口烟,不由分说拽着我的手拉开车门将我塞进去:“还想在这蓉城立足,就给我老实点,我没多少耐心,三年了,这耐心快被你用光了。”
起初还反抗一下,听到这话,我也就坐着没动了,皮笑肉不笑:“那还真是多谢傅总手下留情了。”
砰地一声,他狠狠甩上车门,自己绕到了另一头,坐上主驾驶,发动车子,我也没问他带我去哪里,从回来那刻就知道会遇上,会对上,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又是什么情况,都不重要。
已经十一点了,蓉城的夜生活这才开始,马路两旁的大排档都摆了出来,隔着老远就能看见那烟雾缭绕,是烧烤摊。
傅夜擎驱了一段路,后来在美食一条街停下来,那挂着红的绿的彩灯的美食街,我已三年未来,记得上一次来也是这样的深夜,怀孕嘴馋了,大半夜将傅夜擎拖起来带着我来吃大排档,其实最后我就只在大排档旁边的小吃摊买了一份凉皮,其它我都是看着他吃。
我瞥了眼停了车走过来的傅夜擎,冷笑:“傅总还真是会选地方,堂堂的大老板就请我吃这路边摊,真是小气。”
他没理会我的冷嘲热讽,语气淡然道:“走吧。”
人刚站在美食街就有不好人吆喝着让我们去他们店,无论哪行这竞争力都大,我随意瞄了一眼这一排的店,最后选了一家生意比较冷清的店坐下来。
我这不是同情心,只是喜欢清静,而且这人少菜就上得快。
其实我这人也没多少耐心。
坐下来店家就拿了菜单让我们选,不等傅夜擎绅士的说女士优先,我仰着头对店家笑说:“老板娘,不用选了,把你们店里面每一样都来一份就行。”
老板娘一愣,随即那脸上笑开了花:“好勒好勒,二位稍等一会儿,菜马上就好。”
老板娘拿着菜单满心欢喜的走了,我回头瞧见傅夜擎嘴角上扬着,虽然很浅,但在那冰冷的脸上还是有点明显。
我没说话,他也就在我对面坐着,靠着椅背,掏了一支烟抽着,我手撑着下巴,看向马路外面,我以为傅夜擎不会再开口,这沉默下去也不错,没想他声音清冷的问我:“听说你有未婚夫,什么时候的事?”
我扭头睨了他一眼:“上次不是跟你说过,怎么,觉得我初安离了你就不能找别的男人了?”
他漫不经心的吸了一口烟,云淡风轻的说:“我想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我淡淡应对:“等时机到了,你自会见到,我未婚夫很忙,不像傅总这么有时间。”
他抬眸凝视着我,沉吟了一会儿问:“你真不打算认儿子?”
他终于还是跳到了这个话题上,那是我们共同的儿子,本以为是爱情的结晶,没想只是一场笑话。
将手揣回口袋里,迎上他清浅的目光:“我没有儿子,那是你的儿子,傅总,别以为将佳佳放在我面前就能激发我什么,三年前我硬了心肠,三年后,也不会因为佳佳就原谅你的所作所为。”
他失望的看着我:“那你这次回来的目的是什么?”
我笑着反问:“傅总,你这不是明知故问?难道你是以为我回来跟你大团圆?”
“你想要回公司?安安,只要你回来,这公司就是你的。”他似笑非笑的补充了一句:“我的命,也给你。”
公司跟傅夜擎的命,这就是我想回来拿的东西。
我不知道傅夜擎葫芦里卖什么药,但他绝对不会将辛苦得来的东西拱手让我,否则三年前也不会那样做了。
老板娘将先烤好的一部分菜端上来,问我们要喝点什么,我烦躁的说:“来一打啤酒。”
傅夜擎没有发话,老板娘看了眼他,随即吆喝服务员搬来一打酒,让我们慢吃着。
手握着啤酒瓶,我看着傅夜擎问了一句:“若是我不回去,要如何拿回这两样东西?”
“看你本事。”他拿起一只啤酒瓶在我的啤酒瓶上碰了一下,兀自灌了一口,那性感的喉结随着酒水入喉有节奏的滚动着,深邃的五官,仿佛上天最美的杰作,以前我就是被这幅皮相给迷惑了。
我也喝了一口,目光看向马路:“那就各凭本事吧。”
酒是个好东西,我没想回国后竟然会跟傅夜擎在马路旁边喝着酒,吃着烧烤,微仰着头,看着这五色的彩灯,耳边传来他的声音:“安安,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或许是喝醉了吧,他才会问出这样的话,也或许我们都醉了,我也问他:“傅夜擎,三年了,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初家,为什么要逼死我爸?为什么?初家到底欠了你什么?”
这个问题这一千多日夜里,我不断的问自己,也告诫自己,不要被傅夜擎给迷惑了,不管他给出什么答案,都是借口,但现在我想听听,他的借口是什么?
迷离的视线里,他嘴角弯了弯,似带着怅然地说:“过去的事,便让它过去吧,你心里要是不痛快,就按着你的想法来讨债,我随时恭候。”
好一个过去的事便让它过去。
我灌了一口酒,歪着脑袋看着傅夜擎,笑的撕心裂肺:“傅夜擎,若是这辈子能重来,当年我一定不愿认识你,哪怕认识你,也不要嫁给你。”
“世间之事,最无奈的四个字不过是如果当初。”他说:“安安,如果知道这辈子能遇见你,如果能重来,我也在想,当初还会不会那样做。”
第13章:我不是醉,只是心痛()
最无奈的四个字莫过于:如果当初……
可现在是现在,已回不了当初。
本来满腔恨意,可他对我说随时恭候,那削尖了的箭头好似变钝了。
我没敢喝太醉,我没那么傻,在傅夜擎面前,我不敢没有一丝丝防备。
傅夜擎也悠着,加之他的酒量本就很好,十几瓶啤酒下肚也没什么醉意,差不多凌晨两点,这路边的人都慢慢的散了,我撑着身子起来:“走吧,再喝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改变不了当初,更加改变不了未来。”
他高深莫测的看了我一眼,想过来扶我,我踉跄着身子自己朝前面走了,上了车,我闭着眼睛靠着车座上,一路上一个字也不想再多说,但心里跟明镜似的,也堵得慌。
思着快到了,我才睁开眼睛,远远的借着车灯看清站在我家门口的人,那不是沈映蓉还是谁。
呵,找人找到我家门口了。
拿余光瞥了眼傅夜擎,他倒是没有一点被未婚妻‘抓奸’的慌乱,很是镇定的开着车,将车子在门口停下来。
沈映蓉目光凄然,我在想,若是今晚不回来,她会不会就在我家门口站成了望夫石?
解开安全带下车,头昏,我扶着车门稳了稳,傅夜擎想要过来扶我,沈映蓉忍不住开了口:“夜擎,时候不早了,还是先回去吧,初小姐已经到了家门口,也不用担心了。”
我扯了扯嘴角,瞄了眼沈映蓉,站直了身子往家门口走,一步也没有回头,脑子里恍然,忽然想起我爸跳楼前一夜,我捂着大肚子去公司里找傅夜擎要说法,办公室里传出沈映蓉凄凄切切的声音:“夜擎,你告诉我,你没有爱上初安,你只不过是碍于她肚子里的孩子对不对?当初你让我出国,让我等着你,现在你要做的事都做完了,初家的产业已经都到了你手里,你是不会抛弃我的,夜擎,我才是那个要陪你走完这一生的女人,这是你当初许诺我的,你会信守承诺,对不对?”
当那话跟现实相吻合时,嘴角的笑意更甚了,我径直朝里面走,一直走一直走,从未回头。
身后隐隐约约传来傅夜擎的声音:“你来这里做什么?”
“夜擎,你莫忘记了现在谁才是你的未婚妻,我可以不计较佳佳的身世,但你也别这样糟蹋我对你的信任,我怀孕了……”
后面我的话我再也听不清,我不禁在想,人家两情相悦,我那横插一杠子算什么呢?
什么都不算吧。
刘嫂不放心,一直等着我回来,见我满身酒气,哎呀一声,赶紧扶着我上楼,给我放了满满一杠子热水:“初小姐,怎么把自己喝的这么醉。”
“刘嫂,我这不是醉。”
我只是心痛。
将刘嫂打发出去,我在浴缸里也不知泡了多久,待到水凉,我从水里出来,裹了一条浴巾,那窗帘开着,对面阳台的光也还亮着。
我走过去,手一伸,将那一切纷繁都关在了外面,倒在床头大睡。
之后的几天除了去医院看外婆,我都没有出过房门一步,饭菜都是刘嫂按时端到房间里来,我每天对着电脑,脑子里开始构思着下一步怎么做,傅夜擎既然放了话,随时恭候,那我就不能让他失望了。
那如今的傅氏集团,原来是姓初,我又如何不拿回来了?
思慕知道我的想法,想让我进入他的家族企业,思慕自己在法国那边发展了自己的产业,可蓉城还有家族企业,当初霍伯父为了让思慕继承家族企业,差点拿棍子将他腿打断了,可奈何他执意去了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