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闺毒女:重生嫡小姐-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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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饰!”
屋子安静异常,似乎闻到了阴谋的味道。赫连韬坐直身子,睁大眼睛:“难,难道”
李殊慈静静坐着,说道:“我不想知道他们有什么秘密,只是秦妙人既然找上门来,这件事恐怕不能轻易解决,当下,还是要先知道他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还有秦妙人叔父到底是谁”
赫连韬只觉得自己的头上直冒冷汗:“我,我想起一件事情秦正先家中被抄,也不过就是四五年前,我还记得,似乎儒王爷经过手他当时在秦正先家里看见一只十分古老的香炉,说是与太后那的很像,君上听他这么说,就让他将那只香炉拿给了太后娘娘。”他看着李殊慈的脸色,说:“不然你去问问他”
“秦正先的案子,王爷也有参与么?”李殊慈诧异。
“是啊!当时儒王爷十五六岁,早就开始帮着君上处理政事了。不然也不会那么早就被封了王爷啊。”赫连韬酸溜溜的,说:“君上对儒王爷十分信任,我还记得又一次儒王爷与六皇子因为一件事情起了冲突,君上听了儒王爷的叙述便直接处罚了六皇子,连问都没问!”
李殊慈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儒王爷那样的人,也会与别人起冲突吗?”
“只有那么一次而已。但就是因为仅仅只有那么一次,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当时我们年纪都还很小,儒王爷也才十岁出头,我与六皇子在湖边说话,儒王爷忽然跑过来,一把将六皇子推到在地,大喊:你根本不配拥有她那样的母亲!六皇子当场便哭了起来,君上当时就在附近,听见哭声循声而来。”
“你根本不配拥有她那样的母亲?”李殊慈莫名其妙,这话里明显有着强烈的嫉妒和愤恨,可六皇子的生母不过是德妃的宫女,儒王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是从何说起啊”
第183章 有病得治()
“不知道当时年纪还小,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小事吧。”赫连韬摇头:“时间不早,我也该走了。我会尽快查明秦妙人的叔父”
李殊慈听他说‘当时年纪还小’忽然觉得有点好笑,然后又惊觉,他现在也不过是与他大哥一般大小的少年人而已。他身上背负的,似乎不比她少。李殊慈一直一来都把他当成自己这般重活两世心理承受极强的人了,突然就生出些许歉疚:“你若不便,让王爷去查也可”
“不用!”李殊慈还没说完,就被赫连韬打断,他说了这一句,眨了眨眼:“额那个,我是说,我也想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还是我去查吧,王爷已经很忙了”这副局促的傻样,就如同没见过世面的邻家二小子一般。
木云在李殊慈面前自在惯了,见赫连韬如此,扑哧一声没忍住,把赫连韬笑了个大红脸。李殊慈笑瞪她一眼,赫连韬一甩袖子,轻哼一声摆出气势,大模大样的出门去了。
主仆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下笑成了一团。赫连韬躲在院外的墙根底下,听见屋里的一阵笑声,万般悔恨的跺了跺脚,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
李殊慈缓缓收起笑:“秦妙人的身子怎么样了?”
梅白本来就是来给李殊慈汇报今日事的,当下细细的将井如巷各处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挑重点讲给李殊慈听。雷嬷嬷和梅白各司其职,梅白专门看着整个井如巷的日常琐事,雷嬷嬷就专门伺候秦妙人的生活起居,几乎片刻不离,煎药喂药亲力亲为从不假手于人。
梅白抿着嘴笑:“自从张了榜,现今每日都有至少七八个个大夫上门给秦妙人瞧病,那个你比着我,我比着你的架势,恨不得没病也非要给瞧出病来。秦妙人连连对雷嬷嬷说,她已经好多了,不必这样紧张。雷嬷嬷说:那可不行,三爷吩咐了,务必要把秦姑娘这寒症给只好喽,秦姑娘你也会治病,可知道这女人家要是有了寒症,将来家人生孩子就得受影响,一个女人家要是没孩子。那可比没命了还难受,姑娘就先忍一忍,等这病治好了就不必再受这个麻烦了!”
梅白把雷嬷嬷的神韵学的惟妙惟肖,李殊慈也忍不住笑起来,“我就说,把秦妙人交给雷嬷嬷这块老姜准没错。”
“还有呢。”梅白看她们几个笑完了,又说:“秦妙人现在除了出恭一天十二个时辰躺着,雷嬷嬷说什么都不让她下地,整日好吃好喝的调理着,一碗一碗的药喝下去,这么个伺候法,我看,用不上多久,秦妙人就真要躺出一身病了。”
木云嘿嘿笑了两声,“看来这只大幺蛾子要生生被折磨成小幺蛾子了,还是个病的。”
“我看秦妙人是个明白的,肯定已经猜出来咱们是什么用意。”李殊慈终于从方瑾的死中暂时将自己拔了出来,伤心没用,愧疚也没用,她得打起精神来。“相信不多久,她就会提出要见我。”
“那姑娘见还是不见?”
“自然要见,咱们还得从她身上一点点扒出有用的消息来。我得弄清楚,她到底想在我爹这里得到什么?或者是她那个‘叔父’到底有什么企图。不过,她若是提出来,便先拖一拖,等她实在坐不住的时候再见面。”李殊慈的手指轻轻拨着花瓶里插着的新鲜花枝,说:“宫里宫外,不知暗处站着多少人,谁是谁的人,咱们一时半会也弄不清楚,出了咱们这门,除了咱们这几个人,千万一个字都透漏不得!”
一晃眼,已经进入九月。整个上京突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宁静之中。贴着李姝乔脸皮的死囚头颅飞起的那一刹那,林氏的等待落空,惠妃的计策亦是落空,似乎所有的势力都在酝酿新一轮较量。
李殊慈想用李姝乔这件事作为引线,同时牵出沈文瀚停妻再娶,利用太子对沈家的芥蒂,挑起各方虎视眈眈的人对沈族发难,然而沈渊用最残忍的手段化解了这次危局,虽然隐患还在,却避过了此次足使沈族受到巨大震动的契机。
赫连韬欠着半个屁股坐在御书房等煦文帝批阅奏章,等高高的一摞折子全部批阅完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的酸麻的够呛了,心说还不如就让他在那站着呢!
朱大官亲自在门口守着,整个御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人,赫连韬觉得自己的后背几乎湿透了。然而没办法,他家老头子远在风暴滩回不来,皇家与赫连家的合理勾当只能由他来出面了。他站起身,轻声说道:“君上,浮世楼这条线已经捋清楚了。”
“哦?”煦文帝抬起眼皮,“这消息也有那个丫头一份?”
赫连韬没想到煦文帝第一个反应居然是这个,心下一个激灵,难道煦文帝觉得李殊慈知道的太多要给她喀嚓了?“君上,李家小五也不得已才卷入这其中,都是为了保全家人性命”
“好了!朕也没说要把她如何!”煦文帝眼皮底下有几分戏谑的看着赫连韬。说道:“这个丫头我看比你有用,软硬皆施硬是把李家从沈家身上撕了下来。不过,既然已经入了局,想要出去,恐怕是不能了!”
赫连韬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儒王爷选了李殊慈做王妃是君上的意思?当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说:“到底是个女孩子,沈家几次三番害她母亲弟弟,图谋她的家族,她对沈家仇视憎恨也是理所应当。”
煦文帝没说话,赫连韬便继续刚才的话题:“浮世楼这条线勾出的一些官员,包括京畿要员,地方官员等,他们的家眷多少都与上京知名的芝兰绣坊有所关联,而芝兰绣坊与宫中各位娘娘也时有交际沈豪就是通过这种手段搜罗在朝官员罪证,将他们握在手里。”
水至清则无鱼,人无完人,能登上太极殿的官与吏,谁的手上没几条人命,没点不可告人的秘密。赫连韬知道煦文帝心里明镜,说道:“这些东西,臣已经掌握了十之七八。”
“嗯”煦文帝沉沉的嗯了一声。
“君上的意思是”赫连韬心里明白祝含英还在惠妃娘娘手里捏着,他相信煦文帝不可能不知道,大安宫中,有什么事情瞒过这位天下之主呢。
“顺者活,逆者死!”
赫连韬一个哆嗦,若是这些人不肯归顺将功补过,难不成都要杀光吗?他看了煦文帝一眼,将身子躬的更低,“臣,遵旨。”
李姝乔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天朗气清,已经飘起了小雪。她歪着头,脸上有些麻痒,她伸手轻轻揉了揉,还是觉得脑中一片浑浑噩噩,难以清明。
两个面生的丫头走过来,惊喜道:“瑾姨娘,您醒了?”
李姝乔愣住,瑾姨娘?是谁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一张梨木雕花大床上只有她一个人。“你们是谁?”
一个眉目精巧的丫头笑道:“奴婢玲珑,是瑾姨娘的丫头呀!”
另一个脸蛋圆圆皮肤很白的丫头说:“奴婢珍珠,也是瑾姨娘的丫头。”
李姝乔坐起身,闭上眼睛回想。她,她在昏暗的牢狱中,被沈渊狠狠的按在地上,然后她要么被送上断头台,要么回到沈府做她的少夫人,可是现在似乎不是任何一种结果。“这是哪里?”
珍珠端来一杯热水递到李姝乔手上,说:“这是沈府呀,瑾姨娘生了一场病,竟然什么都忘了吗?”
“我生病?”
“是呀!少爷将瑾姨娘从外面带回府上的时候。瑾姨娘还病着,一直昏迷不醒。”
李姝乔心里打了个寒战,难道沈渊用了什么办法给自己换了身份?可是沈府中还有谁不认得她呢?她猛然掀开被子,光着脚扑到妆台前。铜镜中,温婉可人的少女面色苍白木然,直直的盯着她,李姝乔猛然退后,尖叫起来。“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玲珑和珍珠对视一眼,赶紧上前搀扶,珍珠说道:“瑾姨娘,您别急,这病说不定哪天就会好的。”
李姝乔仿佛刚从噩梦中惊醒,一身冷汗,半晌才找到呼吸一般,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病?什么病?”
玲珑踌躇了一下,看李姝乔的脸色奇差,却也不敢隐瞒,说道:“少爷说瑾姨娘的脸以后似乎不能动了,不过少爷一直在找人给姨娘看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好了呢!”
李姝乔半天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两个丫头以为自己看到一张没有表情的脸才会如此,她再次坐到铜镜面前,少女的面庞依然苍白没有丝毫血色,除了眼神中露出的恐惧,整张脸毫无表情,她试着活动下巴,嘴唇一张一合,却丝毫感觉不到嘴唇的存在,她伸手在脸上摩挲着,仿佛触手而及的是一张贴在她脸上的面具,不能动,毫无感觉。
李姝乔的心中一片混乱,闭了闭眼睛,她再次朝铜镜中看去,定了定神,终于感到一丝眼熟,瑾姨娘?瑾姨娘
第184章 步步紧逼()
李姝乔终于想起了这张脸是谁!这是方瑾!这是方瑾的脸!怎么回事她用双手捂住,然后又来回的摩挲这这张脸皮,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念头!“最近京中可有死了什么人?”
两个丫头面面相觑,都觉得眼前的女人好像受了什么刺激!玲珑说道:“最近最近的也是三个多月前了长平侯府的方大姑娘突然暴病死了。”
“还有呢!”
“还有”玲珑哭着脸看了一眼珍珠,珍珠比她的胆子还小,头低低的几乎要缩进脖子里,只好接着说:“还有咱们府上的少夫人被处斩了”
“李姝宛呢?”
两个丫头面色一变,显然误会了,玲珑道:“她她不是少夫人不是李姝宛,那个少夫人是假的,上京的人都知道了。那个少夫人是李姝乔假扮的,李姝乔已经被处死了真正的李姝宛,听说就埋在李府的后花园里,找到的时候,都已经腐烂了”
李姝乔听的怔神,知道她们误以为自己问的是‘沈少夫人’,转念又惊异于她们说的李姝宛的死。怎么可能,李姝宛要死也是死在沈府,知道其中定然另有内情,当下她也不再说话,强忍着心中的恐惧看向铜镜,镜子里仿佛是另一个人在与她对视,冰冷木然的注视着她
方瑾的脸,沈渊杀了方瑾?李姝乔用手指轻轻刮着自己的长发这样,也好。她想笑,可镜中的人,一动不动。
北野狂沙漫天不是笑话,眼看着已经入了冬,往年一到这个时候,常常有小股小股的军队或沙匪钻到边城里抢东西,百姓频受滋扰,今年能平静到这个时候算是稀奇的事。然而这样的平静总透着一种诡异,赫连霆远在风暴滩驻守,已经两个月没有来信了。
这么多年不论是喜是忧,老头子的信一月一封信,从来没间断过,赫连韬在府中急的团团转,洪秀才也在一旁袖着手,盯着北边出神,心底也有些微微的发寒。甲三一身寒气的从门外闪身进来,气还没喘匀,抬手捧着一封信。
赫连韬和洪秀才都是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