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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深闺毒女:重生嫡小姐-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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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宫之中,麻烦所聚集之地,当属御花园。

    冬日的御花园不同于夏日烟雨软浓,自然另有意趣所在。有句话叫做,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来得巧不如来的好。李殊慈才踏如园中,便见雪地之中有几排脚印,李殊慈踏上去比了比,笑道:“咱们往前走走。”

    前方高台,孤天阁直立其上,只开了半扇小窗,李殊慈目力过人,一眼就看出黑衣绣金的煦文帝端坐在里面,他身后露出一脚内侍的袍服,应该是朱大官站在他身后,却不知对面的人是谁。

    李殊慈将手炉递给青鸽,“这雪莹白剔透,就这么散落在这,有些可惜了,咱们来堆个雪人吧。”

    木云欢呼一声,她在太后宫里实在有些施展不开手脚,听李殊慈说要堆雪,立刻动手,也不嫌冷,不一会,就与李殊慈合力卷了雪,来来回回滚了一个大大的雪球,青鸽直在一旁唠叨着别冻着之类的话。“姑娘仔细着,哎!木云你看顾这些,别让姑娘滑倒了!”

    李殊慈和木云玩的不亦乐乎。

    当她们滚成第二个雪球时,朱大官终于面带笑容的来请了。“永宁县主,君上宣你过去说话。”

    李殊慈背对着他暗笑了一回,才转身去拜:“朱大官有礼了。”

第223章 熟面孔() 
李殊慈一个人走上高台孤阁,天色的阴沉和白雪的明亮似颠倒的天地一般。煦文帝的精神状态的确好了许多,至少上次在隔着地宫的壁顶听到他声音的时候,李殊慈觉得他已经一脚踏入鬼门关了。

    阁内暖融,她微微缩起的肩膀也逐渐放松下来:“扰了君上幽静,臣女惭愧。”

    煦文帝不曾抬头,依旧看着眼前的云子,低低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李殊慈微微抬头往她对面的人看去。乍看之下,她便觉脑中一空,随之,一些记忆如退回的潮水轰然冲回岸边,激烈震荡在她脑海中,久久无法平静。

    朱大官见她愣怔,便在她身后轻声提点道:“这是惠妃娘娘的侄女,新入宫的王美人。”

    此时与煦文帝对弈的女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将李殊慈晾在一旁,转头朝她歉意的笑了笑。然后才将一颗白子落下。她面容低垂,一双清露般的眼睛满是湛然纯净。脸色比常人苍白许多,所以她在脸面颊上稍稍涂了一层薄粉,看上去更如摇曳在雾霭中的初绽的白梅,凛冽动人。

    李殊慈抚平心口的那抹冰凉,“王美人安。”

    两人一局已毕,王美人起身与她回礼,君上也将目光转向她身上。“永宁果然与众不同,出类拔萃,不愧是子方的女儿。”

    “君上过奖了。”李殊慈不难理解他这句‘与众不同’的意思,沈家频频倒霉,和她有极大的关系,他不可能不知道,只是她听得‘永宁’二字,不由微微诧异,这是他亲封的称号,这般亲切的称呼出口,足见他对李家的恩宠。

    前世这个时候,沈家还在朝中颇有声势,而她,仍在是奋力挣扎讨沈渊欢心的沈家大少奶奶。毫无疑问,她的重生,让世事发生了极大的变化。甚至让储位之争提前进入了激烈紧密的争夺。

    但,有一件事,本质是没变的。煦文帝,儒王和李唯清的相互利用跟合作,导致沈渊想法设法争夺侵蚀李家。姚氏的死,还有她自己的悲惨,很难说跟她们没有一点关系。她虽不至于把他们恨到沈渊那样的程度,可从这一点来说,李殊慈也不想让他们得逞。

    “永宁在宫中也有一段时日了。不知在永宁心里,宫中与宫外相比如何?”煦文帝的话看似闲话家常,其实很要命,她现今是儒王的准王妃,太子之位尚且还未决策,若说宫中好,恐有谋取之嫌,而她又怎么能说宫中不好?

    “回君上的话,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以小看大,皆在君上的治下,又有何不同呢。宫里有宫里的好,宫外也有宫外的好。”本来她想见煦文帝一面,一是想看看煦文帝此时的身体状况是否真的好转,二是想借机确定煦文帝的心意。此时见着了这位王美人,她却将本来打算要说的话都藏回了肚子里。

    煦文帝盯了她片刻,也不知是为难还是试探,紧接着问了几句无关紧要的家常话,见她说话中规中矩,便也歇了心思,“大夏使臣已然进京,康阳不日即将远嫁,太后一个人在宫中,你便留下多陪伴她老人家些时日。”

    居然也是让她留在宫中的意思。李殊慈暗中扫了王美人一眼,应道:“是。”

    李殊慈看下脚下的莹白,一步步踱回去,脑中却满是王美人的面孔。

    珍姨娘,前世沈渊的妾室,如今为什么化身惠妃的侄女伴在君侧?如果不是珍姨娘,她的幼子不会在胎里就带着病。如果不是珍姨娘,她不会相信魏成君的话,给又禹换命,继而被李姝乔抓住机会害死李岫。

    按时间来算,她确实还没有机会进沈府,沈家这会已经倒了,她就被送进了宫。

    所以说,珍姨娘是惠妃安插进沈府的眼线?李殊慈的思维有些涣散,她走过高墙游廊,眯眼看向前方,但如果是这样,煦文帝对惠妃引荐的人也太过没有防备了。这绝不是煦文帝的性格。

    李殊慈路过康阳的仪华殿,不由停了停脚步。木云探了探头:“怎么了?”

    此处正是仪华殿后殿的位置,李殊慈又往墙根出站了站,示意她别出声,别人兴许只能隐隐约约听到康阳暴跳如雷的摔打声,但李殊慈却能听得更清楚,奴奴在哭,口中含混不清的解释着:“奴婢没有乱说,奴婢怎么敢消遣郡主?是奴婢亲耳听到的。”

    康阳冷哼一声:“你倒是给我说说,你怎么能听见的这话!”

    奴奴上次陷害李殊慈不成,已经被康阳折磨的死去活来,这会根本就不敢说假话,“是上次跟郡主让奴婢去求见惠妃娘娘求惠妃娘娘相助的时候,奴奴见五皇子从里面出来,便悄悄避了开去。他身边的王公公亲口说的他以为惠妃娘娘是要王美人给五皇子做侧妃的,五皇子面色也很不好,正巧王美人从前面路过,五皇子还想拔脚去追,最后却转身走了奴婢看的清清楚楚,绝无半句谎言”

    康阳私下去求惠妃的事情李殊慈是知道的,她们住得近,康阳不懂得笼络人心。身边没有几个贴心的人,有什么动作,只要稍微一留心就能打听的一清二楚。

    “此话当真?”康阳声音中有疑虑有兴奋,“若是这样”

    后面的话声音是在太小,李殊慈也听不清楚了,但之前奴奴说的话已经在她心里翻滚起来,赫然将她心中的疑问点亮。

    回到合宜殿,李殊慈将方才康阳和奴奴的对话说给青鸽和木云听,两人对视一眼,青鸽道:“王美人说是惠妃娘娘的侄女,其实是六君门的师侄。若要进宫为嫔妃,定然早就与君上透过口风,又怎么会让五皇子生出这样的误会?”

    “所以能让五皇子生出误会的,只有王美人本人了。”李殊慈沉吟片刻,也觉得十分奇怪,“惠妃能让她进宫给君上治病,说明她们之间早有默契,王美人又为什么要背地里去招惹五皇子?”

    “是啊惠妃年纪渐长,也有让王美人替她笼络君心的意思。王美人不会不知道,她不费心对君上示好,招惹五皇子做什么?”青鸽也意识道其中的异常:“她们本身是一条船上的人,王美人此番作为就不怕惠妃娘娘知道以后怪罪她吗?难道她是出于真心?”

    “不会吧?她此前又没见过五皇子,进宫之后只在惠妃宫里住了几天,与五皇子见面的次数也有限的很。再说了,王美人能被送进宫谄媚君上,肯定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就算真一眼就对上了,又能有多少真心?”木云不屑道:“我宁愿相信她们不是一条船上的人!”

    “不是一条船上的人”李殊慈听了她的话倒是愣了愣。青鸽道:“这怎么可能?惠妃娘娘精明聪慧,否则也不会把持后宫多年。若王美人有异,她难道会看不出吗?何况六君门的弟子如何做的了假?她的医术还能有也做不得假”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医术这种东西,最能做的了假。魏成君医术那般不堪,还不是将沈渊给骗了?这天下间有无数种药材,能让你暂时忘却痛苦,过的比常人还舒坦。”木云两手一摊,“不过,这些费脑子的活,总之我是想不出来的。我去找如月,争取跟花嬷嬷混个脸熟。”

    珍姨娘她的精明厉害恐怕比惠妃若不到哪里去,否则又怎么会将她害的那么惨,还能退居身后,做一朵乖巧的白莲花呢。“如果咱们说的这些不可能,都变成可能呢?”

    “姑娘的意思是”

    “如果六君门的弟子当真做了假,王美人的行为当真有异,她与惠妃也当真不是一条船上的人”李殊慈的目光紧紧盯着廊下,目光中的恨意在这一刻无比清晰起来。“如果这个王须灵是假的,就一切都说的通了。”

    “姑娘”青鸽不安的拽了拽李殊慈的袖子,“这说不得只说姑娘想的太多了。”

    胡珍,她对五皇子的撩拨,是要拿捏五皇子,诱使她做错事吗?她不是沈家的人,不是君上的人,也不是惠妃的人。那么还有谁,能有如此耐心,深藏不露,前世将她送进沈府,今生让她李代桃僵送到君上身边?

    儒王

    原来祸乱的根源一直就在她身边。

    前世她是个可怜的瞎子,这一世她擦亮眼睛往前多走了一段路,却又差一点重蹈覆辙。母亲,弟弟还有大哥,阿慈一定好好活着,但首先,她得先让仇人去死!

    “人心叵测”李殊慈默然沉寂了片刻,丝丝寒意从窗子的缝隙透进屋里,她逐渐冷静下来。“这是康阳的机会,也是我们的机会。”

    青鸽一听她这话,心里头一团火烧过,知道她已经下定决心,便等着她继续开口。

    “大夏使臣不日便要进京”事到临头,她要打起精神。

第224章 各有目的() 
朱大官一早就到了新修缮好的儒王府上,都是严格按照规矩祖制,实际上也没什么好看的,但他亲自走这一趟,代表的是煦文帝,送来的父亲对儿子的关心,自然又有所不同。金晟从里边迎出来,两人客套半晌,朱大官跟着他绕过影壁,除了一些原本就有的古树,还空着不少地方,似乎是要等开春之后,再移栽些其他品种过来,因此各处都显得十分宽敞。

    “听说永宁县主欣喜花木,王爷当真费了不少心思。”

    金晟笑起来,道:“这一砖一瓦都有规矩,只能在旁的地方让她觉得欢喜舒坦。朱大官不如与我进去喝杯茶。”

    朱大官从善如流的跟着儒王进了书房。本身他也不是真来看屋子的,他什么样的屋子没见过。

    金晟勾住袖口往麒麟宝瑞香炉中添了片香,又亲自煮了茶汤递到朱大官面前。朱大官竟也没觉得有何不妥,看着茶汤里隐约浮现的巍峨山川,笑道:“我也不是今日才知道子方博学深沉,可事到今日,我却觉得有点不安,你我三人筹谋多年,他的城府比我想象的还要深沉得多,他常年伴在君侧,不知王爷可知道他当初为何选择咱们?将来永宁县主若成了皇后,他更是有着一等一难驾驭的风险。”

    金晟并没有半点愕然惊疑之类的情绪,显然是心头早已想过此番问题:“他当初答应咱们的条件便是除他之外,不将李家其他人扯进这桩事中。可就算他种种筹谋周密精妙,但时隔近十年之久,他自己也没有想到阿慈会与我结为连理。一个越是在某一方面过分出色的人,越是在另一方面有所缺陷。所以当初他才会以此为条件。”

    “这样的人虽然难以完全把握,可一个能够完全握在手心之中的人,恐怕能力也十分有限。将来我必要君临天下,如果连一个可用的人才都无法收服,又谈何其他?”

    朱大官惊异的看着金晟,沉默片刻,才抬头问道:“那是王爷年纪不过八九岁,莫不是就想到了今日这一层微妙?那你对那永宁县主?”

    日光穿过重重冬日寒冷,落入窗棂内,又投射与金晟的眼中,让他素日看上去清冷深邃的眸光透出几分温润,“世事难料。”

    李殊慈穿过重重怒放的寒梅,隐约看到前方一个艳丽的身影在梅林中伫立,她停住步子:“前面有人在那,咱们不好扰了他人清净,便先回去吧。”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前面不远的人能听见动静,她刚刚转身还没迈出步子,康阳沉郁略显暴躁的声音便传过来,“什么人!给我站住!”

    李殊慈和木云对视一眼,又回转过去:“原来是康阳郡主。”

    “你是来看本郡主笑话的?”康阳几步走到她近前,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别忘了!这件事与你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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