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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深闺毒女:重生嫡小姐-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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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得不承认,她从前几乎将所有的关注都投在大女儿身上,对着个小女儿其实并没有花费多少心思,可在她缠绵病榻之时,这个小女儿一改往日任性嚣张的脾气,不离她身侧,照顾有加,实在出乎她的意料。周氏慈爱的看了她一眼,抚摸着她乌黑柔软的头发:“雯儿,你什么也不用管,只要好好打扮着专心待嫁,其他的事情,母亲都会为你筹办的。”

    李姝雯面色更红了,点点头道:“女儿知道了。”

    这边周氏和李姝雯前脚迈出落凤阁,后脚李殊慈便笑盈盈的来了。

    屋子里,李姝乔眼睛睁得大大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帐顶金丝红线绣着的艳丽牡丹,这会,她脑子一片混沌,她努力的想让自己清明,却总是徒劳。几缕阳光投射在地上,那些飞乱的灰尘好似一件件纷乱的片段,每一件都令她无比愤怒,搅得她心绪不宁,手指下意识地勾起,抓紧锦被。

    巧香在门口站着,看到李姝乔如此情形,知道她又要发狂了,不由得害怕起来,想要退出去,却见李姝乔已经斥着脚从榻上跳着来,喊道:“来人!来人!”

    巧香脊背发寒,慢腾腾的挪动步子,小声道:“大姑娘,奴婢在这呢!”

    李姝乔走到镜台前打开妆匣,道:“过来帮我梳妆,我要去看渊哥哥”

    巧香知道李姝乔又发糊涂了,周氏有令,如今李姝乔半步也出不去,更别说出府了。何况如今这个府上,除了李姝乔本人,恐怕所有人都知道李姝乔很快要嫁给沈浩,又怎么能去见什么沈渊?心中如此想,她手上却不敢怠慢,上前拿起梳子给李姝乔梳头。

    啪!巧香的左脸颊顿时红肿起来,李殊乔骂道:“贱蹄子,你是要疼死我吗!”巧香这几天已经不知道挨了多少莫名起来的打骂,捂着脸立刻跪了下去,而此时,外面传来人说话的声音。

    环儿站在房门口,低着头恭敬道:“五姑娘,我们夫人说了。大姑娘身上不好,怕过了病气给诸位主子,所以”

    李殊慈也不强求,她方才听到了屋子里的动静,大声说道:“既然大姐姐身子不好,那我就改日再来吧!本来还想跟大姐姐说一声恭喜呢!”说完,她转身便下了台阶。

    还没走两步,屋子里就传来李姝乔问话的声音,“是谁在外面?进来说话。”

    李殊慈眼中露出笑意,盈盈的转过身,重又上了台阶,跟着环儿进了屋子,环儿掀开帘子,“姑娘,五姑娘来看您了。”一眼看见巧香跪在地上,环儿手一哆嗦,她哪还不明白又发生了什么事,下意识的往后一缩。

    李殊慈淡淡笑道:“青鸽,你陪着环儿在门口说话吧,木云留下就行了,这屋子里人多怪闷得慌。”青鸽答应一声,拽着环儿出去了。

    “这是怎么了?”李殊慈自动走到桌几前坐下,看着瞪大双眼瞪着她的李姝乔,道:“大姐姐这是在发什么脾气?你身子从小就弱,气大伤身,大姐姐万事都要放宽心才是。”

    李姝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见到李殊慈脑子陡然清醒过来,咬牙道:“你来干什么?!”

第98章 深意(一)() 
李殊慈却不答话,对巧香道:“快给你家姑娘穿上鞋子,这样的季节,可要落下病了。”

    巧香见李姝乔没反对,赶紧起身给她穿上鞋子,退到一边,李殊慈笑盈盈道:“巧香,看你脸颊红肿的,快去抹了药膏吧!”

    李姝乔还是没说话,她现在只想知道李殊慈方才说的恭喜是什么意思!她下意识的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她强压着怒火等着李殊慈自己开口。巧香感激的看了李殊慈一眼,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李殊慈好整以暇的看着李姝乔,家长里短就是不提刚才的事情,李殊乔终于忍无可忍,面色扭曲道:“少废话!你方才在外面说什么恭喜?”

    李殊慈一脸惊讶,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我听说方才大伯母和三姐姐才来过,怎么她们没告诉你吗?”

    李姝乔终于暴跳起来,“李殊慈!你这个小贱人!你”

    一句话没说完,李殊慈给木云使了个眼色,大叫道:“哎呀,大姐姐又发病了!”

    木云上前一脚踢在李姝乔的腹部,李姝乔疼的呲牙咧嘴冷汗直冒摔倒在地,木云看准机会将一颗芝麻粒儿大的小药丸扔进了李姝乔的嘴里。木云暗自发笑,李姝乔这时而发的疯病,自然是她们的杰作,刚才给她吃的正是解药。李姝乔毫无所觉,只听李殊慈叫道:“哎呀,大姐姐你没事吧,木云快把大姐姐扶起来!”

    李姝乔痛劲儿已经过了,闻言急忙喊道:“别碰我!”

    木云站在原地压根就没打算过去,外面的丫头们听着屋里的动静正犹豫着要不要进来,屋子里又没声了。李姝乔挣扎着起来,她忽然觉得连日来如浆糊一般的脑筋开始通畅。李殊慈情真意切的说道:“大姐姐,你若一直这般好不了,大伯母可就一直不能让你出门了。你还是快快好起来吧!”

    李姝乔气恨交加,却知道她说的没错,只能狠狠压下心中的恶气,道:“多谢五妹妹关心,我已经好多了!”

    李殊慈这才笑盈盈道:“恭喜大姐姐觅得佳婿,喜结良缘。等嫁到了沈家,姐姐可要常回府上看看妹妹们呀!”

    李姝乔一下子怔住,随后喜悦在她眼中渐渐阔大,那种欢欣简直无法压抑,不能控制。惊讶,不敢置信等等神色在她的面上连番变幻,“你说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李殊慈仿佛也和她浸润在同样的欢喜之中,神色雀跃,“原来大伯母和三姐姐真的没有告诉你吗?”

    李姝乔下意识的觉得哪里不对,可她此时已经被兴奋冲昏了头,她忽然觉得身心舒畅,郁气一扫而空,而对李殊慈的恨意却也跟着萌动了起来,这个贱丫头!

    李殊慈站起身,道:“既然大姐姐已经好了,那妹妹我就先不打扰了。”

    “站住!”李姝乔眼神中的阴冷丝毫不加掩饰,等她嫁给了渊哥哥,渊哥哥自然会帮着自己收拾她!她还怕什么?

    李殊慈回过头目光中带着惊讶不解,问:“大姐姐还有事?”

    “大哥的事情是你做的对不对!”李姝乔原本柔弱轻灵的气质早就不复存在,此时在她的身上只能看得到狰狞和凶狠。“我不会放过你的!”

    李殊慈面上冷下来,嘴角勾起:“大姐姐说笑了。大哥是多行不义必自毙,以后还望大姐姐你能多体谅大伯母的慈母之心,千万别做出像大哥一样猪狗不如的事,受天下人唾弃!”说罢,不顾李姝乔咬牙切齿的模样,扬长而去。

    天色变换,下午又开始零零散散飘起雪花来,名寿堂中一片沉寂,老夫人的手臂上居然长出许多红点,吴太医匆忙被请来,他仔细看过,道:“这是红斑丘疹,我见老夫人眼睑,唇舌,手指等肌肉震颤,说明”

    李殊慈呆呆的看着前几日还言笑晏晏的老夫人,此时呼吸困难面容枯槁的模样,犹如万箭穿心。声音如枯死的树叶般缺乏水分,嘶哑道:“说明什么?”

    吴太医看了她一眼,摇摇头道:“如今便好好调养吧”

    这就是说,只能听天由命,能活一天算一天了?“吴太医,之前我祖母的状况明显有所好转,为什么会突然”

    吴太医道:“之前老夫人体内积攒大量毒素,导致情状明显,将一些毒排出之后,自然会有所好转,但一些已经深入肌理经络的毒素,虽然缓慢,却仍然会对身体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送走吴太医,李殊慈安静的坐在老夫人床边愣怔发呆,李煜走李殊慈跟前,轻声道:“阿慈,峥儿已经这般,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记恨。”

    李殊慈猛然回头,那眼里的冷意居然让李煜觉得胆寒,她说:“祖父,李铮变成如今的模样完全是他自作自受!你怎么不看看现在祖母是什么模样?这才是与你共渡了一生的人!如果注定是你死我活的结果,祖父让我拿什么仍让?拿性命么?”

    李煜哑口无言,半晌,他才说道:“祖父从来都不想让谁失去性命,你难道不记得上次你被掳走,祖父是怎么救你的吗?祖父不惜去求世子,哪怕是因此被政敌抓住把柄也要救你。”

    “祖父,你敢在祖母面前,指着天地起誓,说您问心无愧么!拿李家世世代代的子孙起誓,您可敢?”李殊慈直视着李煜的眼睛,冷笑一声,道:“恐怕是您当时还没有想好站在哪一队吧?何况后来祖父知道要杀阿慈的人是李姝乔,竟然一声不响将事情压了下去阿慈早就心寒了也不会再相信祖父!”

    “你!”李煜指着李殊慈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李殊慈居然看的这般清楚,“你竟敢跟我这么说话!”

    祖母的样子让她再也不想跟这些人虚与委蛇,此时室内除了老夫人,只有她和李煜二人,她直接道:“七皇子虽然贵为太子,却不够聪明,太过依仗沈家。沈家狼子野心,真的会尽心尽力的扶植七皇子上位么!祖父以为有了您和沈家,以及遍布朝野的势力足以成事。但祖父别忘了,沈家又凭什么无缘无故的站在太子背后?有何阴谋?我们李家位极人臣,即便是太子真的因为祖父的帮助继承大位,可李家还能再荣光到哪里去?原本不需要站在谁的立场之上,可祖父却为了什么,要将李氏族人逼上刀山火海!”

    李煜一愣,他显然没有想到李殊慈会这么直接,甚至看的这么透彻,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叹了口气,只有他自己知道!“阿慈,你好自为之吧!”

    李煜说完转身离去,李殊慈明白他的意思,以后各谋其事,互不相干!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汩汩流下,难以抑制。

    夜已深,屋外骤然刮起狂风,窗棂被风鼓动的砰砰作响。外面传来几声异动,李殊慈从书卷中抬起头,木云早已拔出腰间薄如蝉翼的软剑,青鸽挑着蜡烛芯子的手顿在空中,也凝神望着窗外。

    窗外传来一个平静冷淡的声音:“是我。”

    李殊慈恍然,道:“你们先出去,在门口守着。”两个丫头前脚出去,已经从窗子中掠进一个月白身影。

    儒王淡色的袍摆上,还沾着几片在风中零落的梅花瓣。他轻轻将之拂落,开门见山道:“你猜的没错。皇后大丧之前,怡妃的确召见过芝兰绣坊的人。”

    李殊慈想不通,这个权倾朝野的王爷,为什么总喜欢在大半夜的跳墙进入别人家的府中,谈正事。

    她急忙起身行礼。

    儒王看着李殊慈,她十三四岁的年纪,还未长成,眉目却疏淡的像个看破红尘的尼姑似的,他说:“你院子的梅花开的不错,不过碍于我时常从此出入,你需得将靠墙的花枝修剪修剪。”

    他负手而立,说的淡然平静,却让李殊慈成功的呆在当场,他又说:“你这一副呆子样,是准备让本王在这站上一夜?”

    李殊慈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让座倒茶,忙乱起来。她深深的觉得每次见到儒王,都会对他有一番新的认识。“王爷可有什么发现?”

    泰然落座,他道:“老夫人头上的抹额自然是给人掉了包。”

    李殊慈想了想,“在老夫人休息的时候,又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这种事情其实很容易做到。让我想不通的是既然已经做了那些毒蜡烛,又为什么要做这件事,岂不是多此一举?如果说,只是为了陷害兰氏,留下如此疑点岂不是十分不值得吗?”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皆想到了一个可能。李殊慈快步走到一个柜子前,从里面拿出一个黄梨木的小匣子,里面正是被李姝乔剪断的那个绣着八宝福寿图的抹额。“我觉得留着还有用,当时便叫祖母房里的一个嬷嬷收起来了,事后我想起这件事情觉得可疑,便要了来。若这东西真的还有别的用途,可我也并没有受到什么阻拦那?”

    儒王看着那件东西,没有要拿过去细看的意思,李殊慈在笸箩里找到一把剪刀,细细的将所有的线挑开,听见儒王说道:“那么这件东西,或许本身就是要让你拿到手的。正好利用了你的多疑和谨慎,安安稳稳的将最重要的东西送到你手中,以达成目的。”

    李殊慈的手一颤,将一层层细薄的绢布戳了一个洞,她低头看去,在层层的底娟之中,露出一点白色。李殊慈小心的将白绢剥出,拿到儒王面前,打开。

    两行字迹映入二人的眼帘

    李殊慈大惊失色,儒王只看了一眼,便肯定道:“这是你父亲的字迹”

第99章 深意(二)() 
人定时分,李唯承带着七分醉意,身上还带着狂蜂浪蝶的恣意劲儿,脂粉的浓香直扑在守门婆子的面门上。

    自从脱身监牢回到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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