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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闺华记-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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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会这么问?”李尧反问谢涵。

    他不是什么毛头小伙,他是一个在战场上经历过多次生死考验的人,再加上当年和顾家的恩怨,他的心思早就比一般人敏感、多疑且灵透,故而谢涵一问他就猜到了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谢涵纠结了,她到底该不该说实话呢?

    “孩子,有什么话你就直说,这几年我也拿你当自家孩子般看待了,新月又是我的儿媳,难道你还不相信我们?”梁茵看出了谢涵眼底的挣扎。

    “表姨,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而是我怕会连累到你们。”谢涵说的也是实话。

    她已经和顾家闹成那样了,不仅仅是钱财,还有顾家的颜面,因此,顾家绝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我已经做了二十年的千总了,如今都要解甲归田了,还能再坏到哪里去?”李尧苦笑一下,说道。

    “是啊,还能再坏到哪里去?”梁茵也扯了扯嘴角。

    “既然你们两个都这么说,那我就实说了。”

    于是,谢涵便把这次进京的经历学了一遍,先从顾家给她下药,再到宫里的参选,接着是太后的寿宴,朱泓的当众求娶,顾家的刁难,朱泓的反击,再到勋贵们的上书,朱泓的舌战群臣等等一一说了出来,最后还有那支签。

    “我们两个都得罪了顾家和沈家,还有赵王府这边显然也不希望我们两个在一起。因此,我猜想他们肯定不会就这样轻易地放弃。说来也是巧,元元的见喜是**天之前,表姨父受伤也是**天之前,我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关联,但我知道他们接下来要对付的人肯定是朱兄。”

    谢涵说完,李尧和梁茵久久没有吱声。

第五百二十八章、开诚布公(二)() 
谢涵见自己说完,梁茵和李尧两个都低头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显然,他们是被她的话吓到了。

    略一斟酌,谢涵又道:“表姨父,表姨,如果你们觉得我们会拖累你们,以后我们就少些来往,但有一件事我想请表姨父帮个忙。”

    “什么事?”李尧忙问道。

    “我想表姨父身边肯定还有几个忠心的下属,能不能请他们帮个忙,暗地里留心一下朱公子那边的动静,没事最好不联系,有事的时候我希望他们能伸把手。”

    说完,谢涵想跪下去行个大礼,不过她刚要往下跪的时候被梁茵抱住了。

    “孩子,使不得,如今你的身份可比我们尊贵多了,这个头是不能轻易磕的。”

    “表姨此言差矣,别说我还没有成亲,就算是成亲了,你们也是我的长辈,是我的血亲长辈。”

    梁茵听了这话眼圈很快红了,一把抱住谢涵呜呜哭了起来,“孩子,表姨愧对你这声血亲长辈,表姨没想到你的命比表姨还苦,小小年纪就经历了这么多,可表姨这几年却什么也没帮上你。不过你放心,孩子,以后不管任何事,只要我们能帮上你,绝没有二话。”

    “是啊,孩子,你放心吧,别的忙帮不上,这件事我还是能帮上点忙的,就是不知道关键时候好使不好使。”李尧虽应了下来,可也不敢把话说死,毕竟对手太强大了。

    这点谢涵倒是理解,有心想再问问李尧究竟是怎么受伤的,可话到嘴边,想了想还是咽回去了,换了一个话题。

    “对了,表姨父最好还是托人关照一下二姐夫和我二哥,尤其是二姐夫那边。”

    顾家既然出手,肯定不会给自己留后患,可目前谢涵和朱泓连自保的能力都堪忧,想分心来照顾李榆和谢沁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们两个?这关他们两个什么事?”梁茵的脸一下刷白了。

    “我懂了。”李尧却点了点头。

    “表姨,事情可能没到最坏的一步,但我们自己先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谢涵拉着梁茵的手劝道。

    “是这话,我觉得他们两个的性命暂时应该没事,至于前程。。。”李尧再次苦笑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能活下来就不错了,就这个乱世,前程不前程的能咋地?有他们在,咱们的孩子肯定是没有出头之日的。”梁茵对这点倒是早想通透了。

    能活着,能衣食无忧地活着,足矣。

    “表姨能这么想我就安心了,我先前还担心你们会后悔娶了我二姐呢。”谢涵说完站了起来,她想去看看新月了。

    “这是什么话?对了,孩子,今天我们既然把话说到这,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且问你,你父亲死的时候,你外祖父他们是不是极力要把你接去顾家?”梁茵见谢涵起身,忙摁住了她。

    “是,但我父亲临终前交代了把他的灵柩放在大明寺,一定要等白姨娘的孩子生下来百日后再送他回老家安葬,也嘱咐我留在乡下祖母家替他尽孝。”接着,谢涵把顾琦送他回扬州后发生的事情大致学了一遍。

    当然,谢涵略去了自己和父亲的那些对话。

    “哼,说来说去又是为了财,当年为了财害死了我父亲,没想到你父亲居然也没躲过这个厄运。”梁茵冷笑道。

    “娘子。”李尧想提醒一下梁茵。

    “没事的,夫君,涵姐儿不是外人,她已经十一岁了,有的事情也该知道了。”梁茵一边说拉着谢涵坐了下来。

    李尧没再言语了。

    梁茵见此,这才把当年梁铭的死因说了出来。

    原来,梁铭的出身也很一般,祖上世居海宁,但梁家祖上一直从事打猎,是远近闻名的猎户,梁铭自小跟着父亲进山,练就了一身百步穿杨的好箭法,也有一身蛮力。

    原本日子也过得去,可因为和鞑靼的战事起了,梁铭的母亲和妹妹被鞑靼人害死了,梁铭为了给母亲和妹妹报仇,主动进了军队,有一次鞑靼攻城的时候,梁铭不仅一箭射中了对方将领的喉咙,而且他射出去的箭就没有虚发过,箭到人倒,这一绝技惊动了顾霖的父亲顾诺。

    顾诺看上这个年轻人。

    从此,梁铭很快平步青云了,百户长、千户长、镇抚、幽州守备,当然,他也成了顾家的乘龙快婿。

    战事结束后,梁铭和顾雯倒也过了几年清闲的日子,不知是感念顾家的提携之恩还是别的什么缘故,梁铭和顾雯的夫妻感情一直不错,且这么多年梁铭一直没有娶小,就算顾雯没有生出儿子来也没有娶小。

    “二十年前,大夏和幽州的战事又起,战争刚一爆发便有人告发幽州知府高价把粮食卖给了鞑靼人,皇上知道后震怒了,派了钦差大臣下来,谁知一查,这件事竟然牵扯到了我岳丈。”李尧见梁茵一直没有说到重点,便把话题接了过来。

    谢涵一听梁铭的事情跟云知府有关,更感兴趣了,“那后来呢?”

    后来,钦差大臣一到,不光查出了云知府倒卖粮食一案,也查到了云知府倒卖的粮食竟然是从军队中流出来的,再一查,也才发现军队补给的库存存在大量的亏空,不仅是粮草,还有军饷、服装等。

    梁铭当时是幽州的守备,这件事和他脱不了干系。

    可梁铭拒不承认自己参与了此事,但通敌的嫌疑却已经被扣上了。

    可巧这时鞑靼要攻打榆关,李尧是镇守榆关的千户,他向顾霖求援请求发兵,谁知顾霖判断失误导致榆关失守。

    顾霖是当时的统帅,自然不能承认自己的失误,于是,便让梁铭出来背了这个黑锅,说是他通敌造成了榆关失守。

    梁铭本就有通敌的嫌疑,榆关失守的言论一出来,他便毫无疑问地下了大牢。

    梁铭下大牢之后,顾霖曾经去大牢看过他,可惜两人谈了些什么谁也不清楚,但没两天便传来梁铭病重的消息。

第五百二十九章、开诚布公(三)() 
得到梁铭病重的消息,梁茵的母亲顾雯去了一次监狱想探监,可惜被狱卒拦住了,说他是通敌的嫌犯,不能见人。

    顾雯不甘心,便去求顾霖,偏这个时候顾霖又跑去了榆关,于是顾雯又追到榆关去了。

    可顾霖说他也没法,说这个案子是皇上派来的钦差在审,他和梁铭是亲属关系,本就该回避,这个时候凑上去不但于事无补而且还会引火烧身。

    心力交瘁的顾雯从榆关回到幽州,正打算去京城求求她父亲顾诺,谁知她还没来得及动身便听到梁铭病死的消息。

    “我母亲知道这个消息后一夜白了头,她一直不肯相信父亲会通敌,我父亲那么恨鞑靼人,我的祖母和姑姑都是被他们祸害致死的,他怎么可能会去通敌呢?”梁茵呜呜哭道。

    尽管时隔这么多年了,可每次想起父亲的含冤而死和丈夫的抑郁不得志,梁茵仍是意难平。

    “岳丈一死,倒卖军粮的黑锅也有人背了,本该是顾家的责任却全算到了我岳丈头上。”李尧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那些粮草到底是经谁手转给云知府的?”谢涵问道。

    “你怎么知道当年的知府姓云?”李尧立刻反问道,他记得很清楚自己并没有说出这位知府的姓氏。

    “朱公子告诉我的。”谢涵接着把她那年扶柩回乡遇到土匪一事说了,重点自然是那对主仆,以及她们后来来村子里找林采芝的经过。

    “我这才知道,原来林先生跟那对主仆有关联,后来,外祖父带兵来幽州后,我路过沙石镇又遇到那对主仆,可惜,没有看到她们进城找外祖父。对了,那位林先生从我这回京城后嫁给外祖父做小了。”

    “你说的林先生如今快三十来岁,那位找她的夫人如今也约摸快四十了吧?”梁茵问道。

    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人选。

    说起来梁茵年轻的时候顾雯也喜欢带她去参加府城的这些官太太之间的聚会,因此她对府城的这些夫人太太以及闺阁小姐还算熟识。

    云知府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其中大女儿年龄比梁茵小一两岁,叫云彩,两人年轻时没少在一起参加各种聚会,还算熟惯。

    小女儿则比梁茵小了十一二岁,梁茵只知道她叫云霞,别的就不太清楚了。

    说起来这位云彩当年在幽州也算是一个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无所不精,还会舞剑,长相也十分可人,笄年后嫁给了当时的幽州知州。

    这位知州也是新近丧偶,年岁倒不大,刚三十,也算是青年才俊了,是科举出身的,因此,云彩虽不是十分愿意,可也没反对。

    说来也是这位云彩姑娘命苦,好日子没过两年,父亲便出事了,同时受牵连的还有自己的夫君。

    因为这位知州也参与到了这次事件中,此外,两人还曾经挪用了幽州兴建水利的工程款,造成了幽州三年大旱庄稼颗粒无收的悲惨局面。

    “云知府的案子判决后,这位知州也是斩立决,两人的家眷应该都是被发配去了金州,至于这位云彩姑娘后来去了哪里我还真不清楚。”梁茵说道。

    “那什么情形下可以把人赎回来?”谢涵问道。

    “很难。”梁茵摇头,“除非皇上翻案。”

    “会不会可能是外祖父和云知府达成了什么协议,所以把这对姐妹留了下来?”谢涵问。

    “可这也太冒险了吧?”梁茵转过身子去问李尧。

    “金州那边是沈家的地盘,你大舅想换两个人回来应该还是不难的,只要这两人别再抛头露面。女子本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有几个人见过她们的真实面目?再说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人的相貌是会发生变化的。”李尧冷笑着说道,“就是不知他从云知府那敲诈了多少银两。”

    这话正好触动了谢涵的心事,“表姨,表姨父,我还有一事不解,顾家要这么多银子干啥?”

    从梁铭到云知府再到何昶,这几个案子牵扯的金额都不小,她委实想不明白顾家为什么要这么汲汲营营地算计。

    “这件事说来我也好奇,我后来问过我母亲,我母亲说这些世家经过这么多年的分化大部分只剩一个空壳了,顾家也是如此,所以才会想着用这些庶女去做棋子换取更大的利益。否则,他们凭什么还能活得滋润这么光鲜?说白了,顾家的家产是好几代庶女换来的。”梁茵忿忿说道。

    “可这代价也太大了些吧?”谢涵摇摇头,她不太相信这个理由。

    如果梁铭、何昶贪墨的只是一笔小数,说不定皇上还不会发觉,梁铭和何昶也不用送命,还能细水长流地为顾家卖命。

    可动辄数十万数百万银两,这不明摆着就是一锤子的买卖,这种杀鸡取卵的行为不大像是顾家当家人的眼光。

    再说了,顾家再不济,还有自己的田产和铺子以及俸禄,并不是完完全全的坐吃山空,论理不至于这么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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