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华记-第3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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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王身为徐氏的丈夫,这些年不可能毫不知情,可赵王,赵王作为皇上的兄长,作为一名亲王,竟然纵容自己的妻子弑君弑母,谋害皇子,私通外敌,因此,赵王,赵王理应处以绞刑。”
这番话常缙说的很慢,是结结巴巴说出来的,期间有好几次抬眼觑了觑皇上,想从皇上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得到一点提示或暗示,可惜,他失败了。
话音刚落,徐氏当即开口了,“皇上,臣妇冤枉,臣妇不认罪,臣妇说了,臣妇不是谋逆,臣妇所做的一切都是针对朱泓夫妇,六皇子是被误伤的,而臣妇之所以如此行事也是因为那些年臣妇受尽了先王妃夏氏的羞辱,臣妇隐忍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从朱泓身上讨回来。。。”
“闭嘴,你这个恶妇简直是颠倒黑白,我母妃这些年才是受尽了你和父王的羞辱,满府城的人谁不清楚父王宠妾灭妻,就这样你还不知足,你害死了我母妃不算,又想把我一并除去,幸好苍天可怜,让我遇到了一个好女人,我才得以一次次化险为夷。”
说完,朱泓看向了朱栩,“回皇上,我有母妃生前的手札两本,上面记录了这个女人是如何趁我母妃疏忽时对我母妃下药,绝了我母妃的生育能力,幸好我母妃后来碰上了明远大师,可怜我母妃好容易把身子调理好生了个妹妹,可谁知我妹妹两岁时这个女人竟然把一件痘疹病人穿过的衣服套在了我妹妹身上,我妹妹果然因为见喜没了,从那之后我母妃因为忧伤过度,身子一年不如一年。对了,皇上,这个女人后来又用同样的招数在了谢澜身上,幸好谢澜发现及时被杜郎中治好了。”
说完,朱泓拿出了两本手札,一旁的太监看了皇上一眼,走过去把手札拿了过去放到皇上面前。
“什么,你,你,你居然如此恶毒?那是我的骨肉,我的骨肉,你,你竟然如此,如此,如此没有。。。”朱枍惊呆了,指着徐氏半天说不出话来。
“王爷,你在决定娶夏氏的那一天就该想到这一切,我和你这么多年的感情,凭什么先皇一句话就全部给抹杀了,我徐氏好歹也是名门之后,是先太后的侄孙女,我凭什么给你做妾?”徐氏冷笑道。
“父王,母妃,你们别吵了,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去计较那些陈年往事有什么意义?”
说完,朱浵跪着往前爬了几步,哭着道:“皇上,还请皇上看在母妃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份上饶母妃不死,母妃也只是犯了一个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误,她也只是太在意父亲了,所以才会疯狂地嫉妒先王妃,皇上,这世上有哪个女人不犯妒?母妃之所以失去了理智也是因为她太爱父亲了。。。”
此时此刻,坐在龙椅上的朱栩还真有几分佩服起台下这一家三口来。
要知道被抓后,这一家三口一直是分开关押的,也就说这些日子他们彼此都没有见过面,自然也没法商量对策,可看这三人的这番表现,不知情的人还真会以为朱枍和朱浵是被冤枉的。
说实在的,一开始朱栩还有些为徐氏不值,因为事发后朱枍矢口否认了这些事情,他只承认他知道徐氏在外面做生意,只承认徐氏和鞑靼也有生意来往,其他一概不承认,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了徐氏。
而偏偏徐氏也仗义,在毫不知情的条件下把所有的过错揽了过去,把朱枍摘了出来。
可现在看来,还是他想太简单了,他忘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朱浵。
如无意外,朱浵也是死罪。
徐氏显然是清楚这一点的,因此她才不得已把丈夫摘了出来,因为保住了朱枍也就相当于保住了自己的儿子,不对,不仅仅是朱浵,还有朱澘他们三个。
想到这,朱栩冷笑了一下,没有回答朱浵,而是看着常缙问道:“常大人继续。”
“喏。”常缙躬身应了一句,抬手先擦了擦脑门的汗,大冷天的天,他的后背却全湿了。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是他入仕以来碰上的最大难题,稍有个不慎,他就得把自己的前途搭上。
第八百一十二章、击中()
朱泓见皇上发问,不好隐瞒,可也不能说实话,只能指着徐氏道:“皇上叔叔还是问她自己吧,于知州是幽州府的知州,他有一个女儿,是二哥的侧妃,还是那年选才女选出来的,那个女人打小就倾慕她的宝贝大儿子。”
后面的话朱泓没有说下去,但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
“来人,去把蜀王的侧妃带上来。”朱栩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可真万万没想到,查了半天的凶手竟然就在儿子的府上,还是儿子的枕边人,这也太可恶了。
朱枍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示意朱泓把他嘴里的拂帚取出来之后,以头抢地哭诉道:“皇上,臣还是那句话,有什么罪责我们夫妇担了,还请皇上饶了臣的几个孩子,他们都是无辜的啊。。。”
“无辜,你的孩子无辜,朕的孩子不无辜?来人,即刻命人去幽州把赵王的几个子女带来,还有,立刻着人去把顾家的世子夫人带来。”朱栩怒道。
原本他还存了一丝善念,只打算把徐氏生的两个儿子杀了,那些庶子庶女基本没成年,又是庶出的,杀不杀意义不大,可这会一想,他决计不能再有这种妇人之仁。
试想徐氏不但能在他后宫收买这么人手,竟然还把手伸到了他儿子的枕边人,这个女人的心思不是一般的缜密,手段也不是一般的毒辣,谁知道她暗中到底还有什么安排,还不如干脆斩草除根。
再则,他也想通过这件事警示一下别的那些皇室子弟或者是勋贵世家,看以后到底谁还敢谋逆!
徐氏一听要把朱澘和朱沅朱溁也带来,突然一下瘫倒在地了。
第一个被带进来的是朱澘,因为朱澘还在宫里呢,和谢涵分开后,她又找上了顾钰,顾钰这些日子不知是因为太后的丧事还是因为别的缘故,总之看起来似乎很是憔悴。
由于是在慈宁宫的大殿里,朱澘的身边不仅有别的女眷,还有不少太监宫女,因此她也不能明着和顾钰说什么,只是例行的问候。
顾钰倒是猜到了朱澘找她不可能只是想问候她几句,只是她也明白,皇上目前正是烦心的时候,这个时候她若去求情只能是自讨没趣,一个不小心还把她把顾家搭了进去。
好在正无话可说时,几名太监过来带人了,一听是要把朱澘带去武英殿,顾钰看了朱氏一眼,朱氏摇摇头,两人的心里几乎同时咯噔了一下。
不对,应该是三人,朱澘心里也明白,皇上是拿定主意不想放过她了,否则的话就凭她一个世子夫人的身份也不可能抛头露面去那种地方接受审问。
朱澘低着头进的大殿,也无心去看两边都有些什么人,不过在见到朱枍、徐氏以及朱浵三个被绑着跪在地上时,禁不住扑过去搂着父母呜呜哭了起来。
“徐氏,你也是有儿有女的人,可时至今日,你竟然一点悔意也没有,朕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朕就让你的这些儿女一块陪着你,你们一家在冥府团聚吧。”朱栩说道。
徐氏听了这话推开朱澘,突然出奇地冷静下来了,“皇上,臣妇想见一个人,谢氏,臣妇有话对她说。”
“不成,有什么话就这对着大家说。”朱泓说道。
徐氏瞅着朱泓冷笑道:“你是不是心虚了?”
“我心虚什么,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朱泓把脖子一梗。
徐氏没有看他,转向了龙椅上的朱栩,“皇上,皇上难道就不好奇谢氏小小年龄怎么就会如此聪明?皇上难道不好奇谢氏一个女流之辈为何可以辅佐朱泓屡次立下奇功?皇上难道就不好奇那几百万两银子到底去了何处?”
可以说,徐氏的话一下击中了朱栩,是啊,这几件事他一直琢磨了好久都没有答案,他也不是没有问过谢涵和朱泓,可每次都被这两人搪塞了过去。
再则,有谢纾这个探花郎的身份摆在这,加上谢涵和朱泓这些年都是一心一意地为他分忧,他也就渐渐放下了心里的疑虑,可这会被徐氏一提,他又心痒痒起来了。
“来人,把谢涵带到后殿的茶房。”
“皇上,我们两个的谈话不能有第三人在场,但皇上可以安排人偷听。”徐氏提了一个要求。
“这是什么意思?”朱泓不想答应,直觉有诈。
可朱栩却应了,他打算亲自听听徐氏要和谢涵说些什么,且他自己一个人听听,他这么做也是对谢涵的一种保护,他怕万一听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传了出去对谢涵会有影响。
谢涵一听皇上传她去武英殿自是有几分纳闷,一路不停地思索她是不是又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徐氏手里或者说皇上已经拿定了一个章程要处置她和朱泓,因此,待她进了武英殿的茶房,见到茶房里只有一个徐氏时着实有几分惊讶。
徐氏此时已经松了绑,不过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也皱皱巴巴的,跟往昔那个高贵典雅的形象相去甚远,因而看到她,谢涵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涩。
倒不是因为同情徐氏,而是为明远大师不值,为徐氏自己不值,老天爷明明已经给了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呢?
“你果然是一个良善之人,这个时候还没忘了同情我。”徐氏自然看出了谢涵眼里的悲悯之意,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丝嘲讽。
“我不是同情你,我是为你不值,也为别人不值。”这话谢涵说的就有几分含蓄了。
尽管这屋子里只有徐氏一人,但谢涵相信绝对有第三双眼睛第三双耳朵在盯着她们,甚至还有第四双第五双。
“你不用如此谨慎,这屋子里没有第三人,是我跟皇上建议的,我想和单独谈谈,我猜想你心里一定也有很多疑问,放心,我会完完整整地告诉你,我说过,我们是同一类人。”
谢涵听了这话本能地想起身离开,可一想这是皇上的命令,她还真拒绝不了。
第八百零九章、异议(一)()
说实在的,朱泓从来没有对皇位生过什么奢念,他本就不是一个喜欢权谋的人,说白了这个世子之位他是不得不争,他不能让母亲含冤而死,也不能让这对母子的阴谋得逞,再则,他还有一个谢涵需要护着,因此,他不得不争。
其实,也算不上是争,因为这本来就该是属于他的。
可皇位却不然,那是别人的东西,他若生了那心思,那就是谋逆,不但有负皇上的圣恩,也会把他和谢涵带入到万劫不复的地步,所以他是决计不会去动这些歪心思的。
正因为从来没有生过奢念,故此在听到朱浵的话时朱泓的第一反应是莫名其妙,其次才是愤怒。
“回皇上,臣还有话说,既然我的兄长以一个莫须有的传言给我扣上一项莫须有的罪名,为表忠心以绝后患,我朱泓在此自请贬为庶民,这些功名爵位我和夫人都不要,只要一个自由身,只是我夫人是在南边长大的,我想带她回南边生活,我们名下的这些田地产业都捐出去修建长城,我们只留扬州的那一个庄子一个铺子,够我们生活就好。”
“哼,你说的轻巧,还不是因为你有倚仗,是啊,谁有了好几百万两的银子还在乎这几亩薄田?”朱浵冷笑道。
“你,你。。。”朱泓气得上前踹了朱浵一脚,不过再要动手时被跑过去的太监拉住了。
“朱浵,枉你读了这么多圣贤书,可在做人上面,你的确输了泓儿一大截。”说到这,朱栩见朱浵不服,没等对方开口,摆摆手,又道:“还记得几年前泓儿想求娶谢氏时,朕和太后都发话了要成全他,你还记得你当时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朱浵听了这话一愣,不过倒是很快想起当日的情形来,瞬间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忙把头低了下去。
可朱栩却没想放过他,“当日你为了阻止泓儿和谢氏,你不惜往他们两个身上泼脏水,说他们两个又是有私情又是私定了终身的,说白了无非你就是嫉妒他,不想成全他。说实在,这些年你母妃对他做了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可他却从没有在背后对你们兄弟姐妹使过任何阴招损招,可你呢?你是怎么对待他的?”
“我。。。”
“你一计不成,又连夜给你母亲飞鸽传书,随后你母妃又飞鸽传书给顾家的顾夫人,让顾夫人出面联合这些世家弹劾朕,妄图还想拆散这桩姻缘,没想到的是泓儿在朝会上自己说服了诸位大臣,这才有了后面的这桩良缘。今儿,朕又一次见到了你自私凉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