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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章

闺华记-第4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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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吧,你们把她收拾一下带进宫来吧,皇上是不可能让我去探监的。”谢涵权衡了一下,说道。

    “母妃,儿臣还没有去过监牢呢。”安安眼珠子一转,说道。

    他虽然小,可也清楚一点,母后曾经在顾家吃了很多苦头,因而他很是好奇,那个敢对母后下黑手的老婆子究竟长什么样子,是何方神圣?

    “不成,这大热天监牢里病人多,万一被过了病气可不是玩的,你想见她可以让人把她带到这来。”谢涵琢磨了一下,没有答应儿子的要求。

    安安撇了撇嘴,倒是也没再坚持。

    宫令女官见此也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谢涵心血来潮要去监牢里转一圈,不说病气不病气的,就那地方也不是正常人能忍受得了,更何况谢涵还是尊贵无比的皇后,且还是一个身怀六甲的皇后。

    两个时辰后,两名太监用软轿抬着一个头发发白满脸沧桑的老妇人进来了。

    由于谢涵坐的有些远,且大殿里的光线稍稍有点暗,因而陡然之间谢涵还真没认出对方来。

    秦氏第一眼也没有认出谢涵来,主要是谢涵现在怀着孕,胖了不少,此外,谢涵穿的是一身明黄色的常服,做了好几年的皇后,脸上多少也带了些不怒自威的贵气,这跟秦氏印象中那个弱弱的小姑娘迥然不同。

    说起来谢涵和秦氏也有不少年没见面了,上次见面还是在前太后的丧礼上,这一晃都快九年了,彼此的身份地位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因此两人第一眼没认出对方也是情有可原的。

    当然了,这里说的“认出”是指对方和自己印象中的那张脸有了很大的差距,而不是真的认不出对方来,毕竟她们彼此都是对方刻骨铭心的仇人,套用一句俗话,那张脸就是化成灰也能认出来。

    这不,短暂的打量之后,谢涵弯了弯嘴角,嘲讽似的看着秦氏,她在等秦氏跪下来向她行礼。

    而秦氏在短暂的愣怔过后也明白过来了,她们之间的身份地位已经倒过来了,以前是谢涵向她磕头行礼,现在是她要向谢涵磕头行礼了。

    “罪妇顾秦氏向皇后娘娘请安了。”秦氏跪了下去。

    没办法,形势比人强,不说谢涵身上穿的这身明黄色的常服,不说谢涵坐的那张明黄色的凤椅,就说这偌大的宫殿以及宫殿两边站着的宫女太监,无一不在提醒她,那个曾经她恨得牙根痒痒的贱人的生的孩子果真做了皇后,而她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和外孙女儿却都没有善终,就连她自己,也从往日那个人人称羡的一品诰命夫人沦为了阶下囚。

    而这一切的根源都是拜谢涵所赐,因此,如果可以,秦氏是真想抽了谢涵的筋扒了谢涵的皮,可惜,她做不到了。

    若说秦氏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绝对不是别的,而是应该在谢涵去扬州之前就把她下药毒死,永绝后患!

    秦氏脸上的神情变化没有瞒过谢涵的眼睛,谢涵笑了笑,扶着宫女的手站了起来,缓缓走到了秦氏面前,“本宫猜,这会你心里想的定然是当年怎么没有干脆下药毒死本宫吧?”

    “啊?”被说中心事的秦氏忙又摇了摇头,“不,不,娘娘多虑了,罪妇在想,罪妇和你母亲本是一对亲密的母女,到底是因为什么我们走到了今天?”

    “亲密的母女?”谢涵冷笑一声,“还请你老人家千万不要荼毒了母女这两个字,你和顾瑜才是亲密的母女,所以沈岚才是你的心肝宝贝。我想,你当年毒死我母亲的时候,是决计想不到你自己也有这么一天吧?本宫告诉你,本宫就是故意把沈岚和顾瑜送到你面前的,本宫就是想让你也好好体会一把当年我母亲的痛,你别以为我还是五六岁的小孩,可以由得你糊弄!”

    说到这,谢涵忽然想到了什么,再次弯了弯嘴角,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你知道当年外祖父临终之前和本宫说了什么吗?你知道本宫为什么肯放过顾家却不肯放过你和顾琰吗?”

    果然,秦氏被谢涵的话头吸引了,忙抬起了头。

番外十、了断(二)() 
    谢涵见秦氏被自己牵住了鼻子,又笑了笑,这才说道:“其实,本宫也猜到了你今天来找本宫定然也是有很多疑问,你不想到死还做一个糊涂鬼,是不是?”

    秦氏点点头,忽又摇摇头,“回娘娘的话,罪妇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求皇后娘娘开恩饶了罪妇,但求皇后娘娘给顾家一条生路,所以的罪孽都是因罪妇而起,就让罪妇一并带走吧,还请娘娘开恩。”

    “你错了,你们顾家人天性凉薄,那种顾家利益至上的观念是刻在骨子里的,本宫又岂会让你如愿?本宫肯让顾铄袭爵,已经是对你们顾家莫大的恩宠了,说实在的,这还是看在外祖父的份上呢。”

    “你外祖父?”

    这个答案显然在秦氏意料之外,她一直以为谢涵之所以对顾铄还有一份顾念之情是因为当年顾铄救了落水的她,却从没有想过是因为顾霖。

    “外祖父临终之前对本宫忏悔了,把本宫母亲和本宫母亲生母的事情一并告诉了本宫,知道他最后为什么答应对本宫放手并命你们不得为难本宫吗?”

    秦氏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他清楚一点,本宫就算是嫁给顾铄了,可本宫在你手下也活不过两年,所以最后关头他醒悟了,说是不逼本宫了,放本宫一条生路,说他已经害了那个为他放弃了一切的沙姓女子,也害了他们的女儿,不能再害本宫了。本宫知道定国公的爵位是外祖父一生心血所系,所以本宫这才让顾铄袭爵了。”谢涵为了增加话里的可信度,特地把她亲外祖母的姓氏说了出来,又说了些当年他们相识的经过。

    这话对秦氏果然极具杀伤力,她没想到她为顾家汲汲营营算计了一辈子,结果她的丈夫却早就背叛了她,心心念念的是他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甚至为了那贱人的后人把她这个结发妻子给出卖了,可怜她到死却还在想着怎么维护顾家怎么保全顾家,这岂不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怎么,不信,外祖父还说了,我亲外祖母是一个十分爱笑的女子,一笑起来就眉眼弯弯的,我母亲也随她,小的时候也是十分的活泼开朗,可惜后来被抱到你身边了。外祖父说了,他之所以不敢对我母亲稍加辞色,就是怕你因妒生恨,再对我母亲下手,因为他清楚,你这个人实在是太心狠手辣,而他之所以没和你计较,为的就是顾家的利益,因为彼时你对他来说还有点利用价值。”谢涵见秦氏瘫倒在地,又补了几句。

    “我信,没想到你连这些都清楚了。”秦氏苦笑道。

    那个女人在顾家是一个忌讳,就连谢涵的母亲顾珏都不清楚,因此,秦氏相信这番话绝对是顾霖当年亲自告诉谢涵的,而且关于他们认识的那些经过,除了顾霖别人谁能编的出来?

    “本宫清楚的何止这些?你一定也很好奇,当年那顿送嫁饭本宫是如何清楚你要对本宫下毒的吧?”谢涵又抛出了一枚火药。

    今天她的目的就是要摧毁秦氏的信念,告诉她那个她曾用尽心力守护了一辈子的顾家其实早就一盘散沙了。

    “有人给你通风报信了?”秦氏很快猜到了个中缘由。

    “对,而且还不止一个。”谢涵再次勾了勾嘴角。

    “其实,你们顾家早就分崩离析了,知道为什么吗?”谢涵问道。

    “母后,儿臣知道,准是因为多行不义。这老婆子做了这么多坏事,处事又极度不公正,儿臣猜想顾家的其他人肯定早就对她有怨言了。”安安从屋子里走出来,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说道。

    自从知道秦氏要来,这孩子破天荒没有出去玩,一直在炕上等着,可谁知等着等着却一不小心睡着了。

    幸好,醒来还算及时,没有错过这场好戏。

    “你是?”秦氏自然不认识安安,但她清楚谢涵已经有了一儿一女。

    “大胆罪妇,见到吾还不磕头请安,竟敢以下犯上!”安安大模大样地走到了秦氏跟前。

    “罪妇给大皇子殿下请安。”秦氏磕了个头,心下说不羡慕是假的,因为这个孩子一看就十分聪明,小小年纪说话很有条理,当然更有气势。

    “你就是当年欺负我母后的坏女人?”安安围着秦氏转了一圈,问道。

    “不敢,罪妇当年是做错了很多事情,可惜,悔之晚矣,悔之晚矣啊。。。”秦氏说完挤出了几滴眼泪。

    安安见此撇了撇嘴,虚点着秦氏的头说道:“吾可看不出你的悔意来,吾倒是看出来你在腹诽母后,吾告诉你,我父皇说了,这江山以后是要交到吾手里的,母后对你们顾家或许还念有一份旧情,吾可不会。”

    这番话安安说的有板有眼的,不但秦氏吃了一惊,就连谢涵自己都很惊讶,“安安,你是如何看出她在腹诽母后?”

    “母后,这有何难?这老婆子目光闪烁,且面露凶光,真正有悔意的人见到母后难道不应该是痛哭流涕,然后向母后坦白她过去犯的错并争取母后的原谅吗?可她这半日来坦白了吗?”

    谢涵见此瞪了儿子一眼,她明白儿子准是想听故事了,这孩子也不知随了谁,特别爱管闲事。

    可是话又说回来,谢涵的事情也不叫闲事,哪有当儿子的不关心自己的母亲?

    可问题是这个儿子才刚六岁啊,也有点太老成了吧?

    “坦白,坦白,罪妇今日来就是向皇后娘娘坦白的,说一千道一万,罪妇不该有私心和妒心。”

    于是,秦氏把那些年她对谢涵的几次下药经过和对朱泓谢涵的数次追杀都说了出来。

    用秦氏自己的话说,她一开始是奔谢纾的家底去的,因为谢纾在两淮盐政的位置上坐了五年,肯定家底颇丰,可谁知后来的事情一步步脱离了她的掌控,谢涵太聪明,她根本收服不了,反而因此结下了梁子,导致了今天的反目成仇。

    “你也是有够笨的,我母后一个人你都对付不了,居然还想对付我母后和父皇的联手。”安安再次摇了摇头。

    秦氏再次凌乱了,她活了七十多岁,死在她手上的人命也不少,没想到今天居然被一个六岁的孩子教训了一顿,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笨!

    见秦氏被自己打击到了,安安再次摇了摇头,“说吧,你今日来见母后到底有什么目的?”

    “啊,目的?”秦氏这才想起正事来,这半天一直被谢涵主导话题,她都几乎忘了自己来做什么了。

    “回皇后娘娘,回大殿下,罪妇听说今年北部大旱,京城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下雨了,庄稼几近枯竭了,因此,罪妇想着或许能为此做点什么。”

    “你?”这下轮到谢涵不淡定了。

    “罪妇知道有一条地下水脉,那里的水源比较丰沛,应该可以解一下燃眉之急。”

    “条件呢?”安安先一步问道。

    “条件是请皇后娘娘饶了我儿顾琰,并保证永不对顾家发难,但罪妇可以以死谢罪。”

    “你死不死的关联并不大,至于你说的地下水源,左右不过在你的庄子附近,这有何难找?所以你的这些条件也就不成条件了。”安安狡黠地笑了笑。

    说完之后,安安迈着小断腿颠颠地跑到了谢涵身边,扬起小脸对着谢涵灿然一笑,“母后,儿子聪明吧?”

    “聪明,也不看看是谁生的儿子。”谢涵抱着安安使劲亲了一口。

    而大殿中间的秦氏看着这一幕再次瘫倒在地了。

    几天后,朱泓派人果然在顾家的一处农庄那找到了一条地下水脉,喜讯传来时,也传来了秦氏故去的消息。

番外十一、千里姻缘一线牵(一)() 
    建函六年,这一年谢澜已经十九岁了,本该到了成亲的年龄,可他的亲事却一直没有着落,倒不是谢涵不上心,而是谢澜一直拒绝,说是要等他秋闱结束之后再说。

    这不,刚把谢澜送进考场,谢涵就把马夫人请进了宫,她想问问京城这些相熟的人家里有没有合适的女子。

    虽说谢澜的出身有点低,是庶出的,又是一个遗腹子,可有谢涵这个嫡亲的皇后姐姐坐镇,倒也有不少世家大族有意联姻。

    毕竟满京城的人都清楚谢涵在皇上心里的分量,也清楚谢澜是谢涵唯一的弟弟,再加上谢澜念书肯吃苦,又有谢涵和杜廉在一旁点拨,故而谢澜也算得上是年少成名,在三年前的童生试中便以案首扬名京城了。

    因而,一到适婚年龄,便有冰人主动找上了门,可惜都被谢澜拒绝了。

    彼时谢涵见谢澜一心向学,倒也没有逼迫他,可如今不一样了,就算今年能把亲事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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