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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闺华记-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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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好了,你们都去吧,今儿不用颜料,我自己磨点墨就可以了,回头准备点宵夜,晚上我们四个一起守岁。”谢涵这会哪有心思去调教丫鬟,抱着琴进了书房。

    司琴看着谢涵的背影,摇了摇头,倒是也没说什么,而是把还要往书房里冲的司书拉了回来,命她和司琪一起去沐浴更衣,而她自己则拿着针线笸箩坐到了堂屋的罗汉床上,这样不管是谁要进来她都能先知会小姐一声。

    再说谢涵抱着琴进了书房,先是把琴翻过来查看了一下,琴背除了“秋塘寒玉”四个大字外,旁边还有两个印章和一行小字,其中一个印章是前朝的一位收藏家刻上去的,那行小字是他收藏此琴的时间地点,另外一个印章是父亲新加上去的,是父亲的字“耕农”。

    时间地点都没有什么毛病,谢涵的眼睛落在了“秋塘寒玉”四个字上。

    秋塘,又是池塘,是巧合还是刻意?

    谢涵思索了片刻,打算还是放下这件事,因为她现在绝对没有这个能力去找寻答案的。

    正要翻过琴背时,谢涵的小手却突然鬼使神差地伸进了琴背上的龙池和凤沼两个出音孔,谁知竟然真的触摸到了一点类似于纸张的东西,费了半天劲,最后还是借助了一根绣花针,谢涵才把那张薄薄的卷成小细条的东西拨弄出来了,打开一看是一张五万两的银票。

    这下谢涵有点不淡定了。

    父亲给她的银两已经超出了家里正常的收入,这又来了一个五万两,显然这银子不是正道来的。

    不是正道来的,谢涵很自然地联想到了何昶的贪墨案,难道说父亲真的密下了这笔银子?

    可谢涵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追问这笔银子的是顾家而不是何家?

    还有,父亲守着两淮盐政这个职位,为什么要去趟何昶和顾家的那趟浑水?

    因为几万两银子得罪顾家搭进自己的性命,值得吗?

    不对,肯定是不止是几万两。

    谢涵想到了父亲一共留给自己五幅画,说不定其他的画里也有秘密呢。(。)

第一百零五章、择婿标准() 
略一思索,谢涵把这张银票依旧卷起来塞进出音孔里,然后把琴放回到琴架上,转身回来继续趴了另一幅画上。

    这幅画画的是父亲抱着她念书的画面,谢涵一眼就认出了父亲手里拿的正是那本夹了五万两银票的《乐府诗集》。

    如此想来,想必是父亲怕自己等不及女儿回来,只好先在这几幅画给女儿留一点提示。

    当然,也有可能是父亲觉得这笔银钱数目太大,怕女儿年龄小守不住反而会招来灾祸,只好以这种方式留给女儿,一切全凭女儿自己的造化。

    从谢涵和父亲最后那短短的那十来天相处来看,她觉得后者的面更大些。

    不过父亲到底还是放不下她,所以提前告知了她《乐府诗集》里的秘密,如果她够聪明,完全可以根据《乐府诗集》里的秘密去推测其他几幅画里的秘密。

    谁知谢涵到底还是忽略了父亲的用心,好在她还是够细致,先发现了瑶琴里的秘密。

    接着,谢涵再收起了这幅画,看向了第三幅画,第三幅画就是她趴在后花园里的水塘里采莲花,看着这幅画,谢涵再次确定了后花园的水塘里肯定埋藏着什么秘密。

    第四幅画画的不是谢涵,是谢涵的母亲站在春晖院的大门前。大门前?秘密是在大门的房檐上还是母亲脚下踩着的这块地呢?

    谢涵猜不出来,只好先放到一旁,看向了第五幅画,第五幅画是父亲抱着她站在了一间屋子里,画面上的人是背对着的,画的正面就是一对父女的背影,背景是厅堂的长桌。

    看着长桌上的摆设,谢涵感觉这屋子不像是扬州的家里,细思了好一会,她才从父女两个的孝衣上辨出那是京城的家。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母亲没了之后父亲来奔丧的情形,画面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谢涵看着这幅画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大概是屋子里的光线和背景并不是十分艳丽,因此这幅画的色彩是灰突突的,看着很令人压抑,而且画面的布局处理也有点不合常理,父女两个看不到正脸也就罢了,案桌上也没有母亲的画像或者是牌位,只有两个梅瓶和香炉。

    等等,香炉,香炉,谢涵想起了李商隐那首《无题》里的一句诗,“一寸相思一寸灰。”当时谢涵还不懂相思和灰有什么关联和寓意,她只是从这句诗想到了“蜡烛成灰泪始干”,现在想来,根本不是什么“蜡烛成灰泪始干”,而就是香炉啊,香炉不就是用来点香的吗?那香不就是为了思念母亲而点的吗?香燃尽后不就是成了灰吗?

    只是这香炉里的秘密会是什么谢涵就不得而知了。

    谢涵正看着这香炉发呆时,司琴的声音响了起来,方姨娘来了。

    谢涵刚把这几幅画收起来,方氏便站到了书房的珠帘外,“小姐,大过年的你也别一个人闷着了,出来和丫鬟们说说话也是好的。”

    “我没事,就是有点想父亲母亲。”谢涵说完,从椅子上爬下来,抻了抻自己的衣服,这才走出去。

    “小姐,奴婢陪小姐说说话吧。”方氏也知道光劝是没有用的,这种丧亲之痛只能靠时间来抚平了。

    “好啊,方姨娘是从小跟着母亲长大的,就和我说说母亲小时候的事情吧。”谢涵正好想找人打听些顾家的事情。

    “夫人小时候的事情,小姐想听哪些?”方氏倒是也没多想,以为谢涵就是想夫人了。

    “嗯,我想知道我母亲这一辈的人里我母亲和谁的关系最好,和谁的关系最不好。”

    谢涵知道外祖父顾霖除了一个正妻外还有六个有名有份的小妾,可这些小妾生出来的孩子一共才活了二个女孩一个男孩,男孩就是顾珉,女孩就是顾玡和自己的母亲顾珏,且这三个庶子庶女都不是同一个姨娘生出来的。

    怎么想也觉得有点不太正常吧?

    “这个,这个我就不好说了。”方氏哪敢去议论顾家的这些主子,万一小孩子不知轻重说了出去,她还不知怎么死的呢。

    “那就算了,换个话题,你跟我说说老一辈谢家的几个姑奶奶的事情,这总可以吧?我想知道她们都嫁给了什么人家,最后过得好不好。”谢涵换了个话题,问出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这个倒可以说说。”方氏见谢涵不纠缠上一个问题,忙打开了话匣子。

    原来,顾霖这一辈的姐妹一共有四个,嫡出的只有一个,叫顾霏,进宫做了娘娘,生了个皇子,很受皇上喜爱,为此,顾霏被封为了贵妃,可惜,一场豆疹让她失去了儿子也失去了皇上的宠爱,最后郁郁而终。

    庶出的三位分别叫顾霓、顾霜、顾雯,顾霓嫁给了老国公爷手下的一位将士,如今成了辽东都司,一家子还在辽东驻守;顾霜是三个庶女里嫁得最好,嫁给了一位探花郎,后来官拜兵部侍郎,可惜前些年病没了;顾雯是最小的,也嫁给了老国公爷手下的一位将士,可惜姑爷在做幽州守备时也病没了。

    谢涵听了细思起来,这顾家的嫡女和庶女择婿的标准太不一样了,嫡女一般都是嫁给高门大户,而庶女一般都是嫁寒门,最后几乎都是在顾家的扶持下平步青云,占据一个重要位置,不管是辽东都司还是云州守备,都是把守着一个地方的门户,兵部侍郎就更不用说了,掌管着全国武官的选用和兵籍、兵械以及军政等,权力仅在尚书之下。

    联想到父亲和何昶的寒门士子出身以及他们后来在官场的平步青云,谢涵怀疑顾家择婿的动机根本就不纯,想必是早就拿定了主意让这些女婿们来做棋子吧?

    只是谢涵不明白的是,那位兵部侍郎和云州守备的死是不是和自己父亲以及何昶一样,都是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而不得不病死的。

    看来,在顾家当家人的眼里,这些庶女生来就是为顾家的利益活着的。(。)

第一百零六章、差哪儿() 
方姨娘走后,谢涵也无心和司琴几个说笑玩闹,而是拿了一本书做借口,歪在了床头默默地想心事。

    她在想顾家这些庶女们的命运,想顾家这些庶女女婿们的命运,想顾家当家人的冷血,想母亲和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也想父亲的病死是不是也和何昶一样是出于某种特殊的需要。

    思来想去的,谢涵一晚上也没有睡好,刚要眯着,外面又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最后还是天亮了,周围安静了些许,谢涵也困急眼了,这才进了梦乡。

    故而,司琴一早来叫谢涵起床时,谢涵扭来扭去的就是不肯醒过来,司琴见此也就不勉强她了,她是怕谢涵醒过来后又得伤心落泪,还不如躺在被窝里做个好梦呢。

    再说了,这个家现在就小姐一个正经主子,小姐又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偶尔任性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省得那几个婆子生事,总觉得小姐不像是一个孩子。

    因此,想了想,司琴命司棋坐在床头守着谢涵,自己带着司书搬了个绣墩守在堂屋门口,拦住了那些前来拜年的下人们,可是她却没有拦住顾玡母女三个。

    顾玡母女三个进门后也没有叫醒谢涵,而是在谢涵的屋子里转悠起来,倒是没有动手去翻什么,就是随意看了看。

    前两次来,这母女三个都是在堂屋的罗汉塌上坐了坐,没有进到谢涵的卧室,更没有进谢涵的书房,所以这一次这母女三个好好看了看谢涵卧室的摆设。

    因为顾玡也认出了昨儿谢涵穿的那件米色织金缠枝莲妆花缎斗篷是云锦做的,云锦一直是贡品,普通人家有银子也买不到。

    当然了,皇上每年也会以各种理由赏赐一些朝廷大员或公侯勋贵们,因此,能穿上云锦的人家绝不会是普通人家,那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顾家倒是有不少,何家却从没有过,没想到谢家却能拿出来。

    不过顾玡关心的不是云锦本身,而是想通过皇上的赏赐来揣摩一下皇上的心思。

    说实在的,这些年她不是很清楚自己丈夫在外面究竟做了些什么,也不清楚自家的家底到底有多少,只知道丈夫每年都会给她一笔还算丰厚的家用,而她每年也会给娘家送一份丰厚的年礼,因为她知道丈夫的仕途肯定是要仰仗娘家的。

    故而,丈夫一出事后,她便第一时间带着两个女儿投奔娘家寻求娘家的庇护,一开始父兄倒是答应也找人疏通关系打探内幕,可得知丈夫是因为贪墨下的牢狱,父兄训斥了她一顿便不再过问这件事了,因此,她才不得不想托谢涵找谢纾打听一二。

    可她没想到的是谢纾竟然这么快就病没了,更没想到的是谢纾的死竟然会引起顾家这么大的反响,联想起谢涵离开顾家时老太太打发了红芍和红棠相伴,再联想起谢纾没了之后老太太又打发了身边最得力的两个婆子来,顾玡就是再愚钝也明白顾家在打着谢涵的主意。

    可谢家有什么值得顾家如此大费周章的呢?是谢家的家产还是别的什么?再联想到自己丈夫贪墨的那笔不明不白的银两,顾玡隐隐约约也猜到了点什么。

    因为她清楚谢纾和自己丈夫一样都是出自寒门,出仕也不过才十来年时间,每年的俸禄是有限的,短短的十年间是不可能置下多大的家业,而顾家却是百年勋贵之家,真正的钟鸣鼎食之家,怎么可能会看上谢家的那点家业?

    当然,凭她这两天对谢家的了解,谢家的家业虽然不能入顾家的眼,可家底也似乎不薄,绝对不是凭谢纾的俸禄能置得下来的。

    因而,昨晚上顾玡也是翻来覆去想了快一个晚上,她不明白的是,同样是皇上眼里的宠臣,同样置下了一份不薄的家业,为什么自己丈夫会下大牢而谢纾却会没事?

    非但如此,谢纾死后皇上还特地褒奖了他,也特别眷顾了谢涵,不仅带头给谢涵送了一份不菲的丧金,还给谢涵颁了一道圣旨外加一道口谕。

    而反观她们,不但没有任何的眷顾,还把她们的家产全部充公了。

    这二者之间真的没有一点关联吗?

    顾玡想了一晚上也没有答案,可她不敢去找顾珉问,只能来找谢涵试探一下。

    这不,进了谢涵的卧室,顾玡先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沉香味道,再一看谢涵屋子里的家具摆设,不管是用料还是做工,都是上乘的,尤其是书房门上的那副珠帘,没有个几千两银子是绝对拿不下了来的。

    看来,这谢家的家底绝对不比她何家差,要说谢纾是清清白白凭着自己的俸禄置下这份家业,顾玡是一百个不相信的。

    可为什么这两人的结局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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