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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风云入画卷-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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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嫣神色紧张;干涩着喉咙道:“是;没有月亮。”

    “没有月亮,但是下面倒是很热闹哈。”翟容靠在栏杆上,作欣赏风光、俯仰天地状。再将她的视线往云水居外引。

    “呃”秦嫣先是一愣,以为他在说小阁下女子叫/床的声音。很快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楼下桐子街上的情形。悄悄捶一下自己进水的脑袋,也跟着他靠到栏杆上,头探出去,看桐子街上的灯火辉煌道:“好热闹啊。”

    翟容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容易让人误会,涨着脸皮不肯再随意说话了。

    无论他俩如何竭力掩饰,奈何那声音又来了。

    “娘子好生香软嗯”只听得一个男子口中噙着什么东西,含糊不清的低吟着。他不知咬了那娘子何处,女子的声音忽然变得尖了起来,“噫”又慢慢归于低声喘息声却重了起来,伴随着某种很有节奏的撞击声,女子口中不时流溢出细碎如玉的声音。

    小阁中的两个人身子僵硬得满身肌肉都无法松转。

    翟容攒紧眉头,按捺住汹涌翻腾的心潮。他不能站起来,坐着又不行,简直有点坐以待毙的样子。

    强行清一下嗓子,说:“枯坐无益,不如我们去翻城墙?”宣泄过度的热力,练武是他最直接的选择。一旦将心思放在练武之上,他忽然觉得自己就容易控制身体里的激动了。他垂眼凝神,将身子的热力不动声色地徐徐引开。

    秦嫣竭力调动自己已经开始抽筋的双唇:“翻城墙?翻、翻、翻什么城墙?”

    翟容听到她说话都结巴了,知道不走不行了:“我们去翻敦煌城的城墙,你不记得那日答应我的”

    “啊?”秦嫣忘记了。

    “嗯嗯”楼阁下,风流之声又起。

    “教了你轻功,不用怎么行?”翟容咬牙切齿,全力抵抗那声音。

    她和翟容无意中目光碰在一起,都唬得连忙调转视线。

    彼此都在心中暗暗道,此处果然是不能呆了。

    翟容再次道:“走,翻城墙去!”秦嫣附和着:“对对对,翻城墙去!”她觉得,哪怕摔死在城墙上,也比跟翟容坐在一起,听四周那些若隐若现的声音强一万倍!

    一旦有了明确之事可以做,两人就变得相对自如一些了。

    翟容如困兽一般在小阁中踱了几步:“你身上的衣服不行,我的也不行,我去问张娘子要深色的衣衫做夜行服用。”

    秦嫣点头称是。

    她自己穿的是素色麻衣,浅黄色的裙衫,在夜晚中很是醒目。翟容穿的是翻领浅月色胡服,腰上系着褐色的牛皮腰封,星眸墨眉的,的确不适合去干那些偷鸡摸狗之事。

    翟容让那门口侍立的小丫头过来,将自己的要求跟小丫头描述清楚。他看得出张娘子能够将自己的教坊变成敦煌的头一个门脸,是个很有本事的女人,弄两身特殊一些的衣服出来,应该难不倒她。

    在等张娘子的时候,他担心又听到那些声音,跟秦嫣道:“你弹点曲子给我听?”

    秦嫣道:“方才,我的琴好像丢在楼下了。”

    翟容想起,他将她的琴是丢在了下面的大堂屋中,说道:“你去拿一下?”

    秦嫣正要下去,翟容又一把拉住她,不让她去大堂屋,万一又遇上了哪个没有去内屋的鱼水交欢之鸳鸯,岂不是大为不妙?

    他自己下去到大堂屋中,见里面依然灯火通明,白绢帷幕在夜风中吹得满屋飘拂,樱木地板上、藻井纹羊毛毯边,有屋外的海棠花瓣吹落在地上,红碎花香。黑案边一派尽欢之乱,酒杯推倒,蔬果滚落。

    因大堂屋还有客人在饮醉,乐师们依然尽责地在珠帘后面弹着柔软痴缠的乐曲。

    翟容在大堂屋中寻了一圈,找到了一个琵琶,稍微弹拨了几下似乎琴弦不曾走音。抬起头,看到西侧的角落里,有女子白细的小腿与男子粗壮双腿纠缠的情形。翟容本来的性子,应该是一脸嫌弃,转身走人。仿佛鬼使神差,他竟然站住了脚,看了看那两人的情形。

    那女子修长的脖子仰起,细唇弯翘好似一张红菱角,跟若若的唇形竟然颇有些相似。男人的脸埋在她的颈肩,似乎舌头在轻轻舔/弄。那女人满脸享受地哼哼着,每一次出声,男子都会身子一阵紧缩

    翟容感到了自己身下的再次变化。握着琵琶的手指开始湿漉漉的,琵琶光滑的木料,好像若若的肩膀一样,纤细而灵巧。

    他猛然产生了冲到小阁中,将她一把按倒的冲动。他知道她“又小又弱”,假若他要对她强行做些什么,她一定会用那种惶恐又羞涩的目光,让他的身体里燎烧起来,挟裹着她一起熔化开来!

    他转过身,缓缓克制着自己:如果他睡了她,说不定很多事情就会改变情形

    翟容带着心事来到小阁上,将琵琶递给秦嫣。秦嫣抱着琵琶,问他:“二郎主要听什么曲子?”

    “随意吧。”翟容喝着剩下的一杯酪浆,虽然是剩的,不过在小阁中被风吹得冰凉。

    秦嫣便挑了几个清新明快的曲子弹了给他听。翟容喝完了冷酪浆,取了案桌上的笔墨,坐在烛台下写着什么。

    一炷香之后,张娘子端了个竹编盘子走进来,盘子里铺着一块夹缬包袱皮,上面叠放着两身黑色的衣衫。

    一边走进来一边对翟容道:“翟郎君,真是作难奴家了。这会儿功夫哪里去弄皂色的衣裳来?拆了四套胡服,凑了这两身,郎君看看可用得?”

    翟容停下笔,抬头看了一眼,说:“劳娘子费心,麻烦打开让我看看。”

    张娘子打开,翟容道:“都是男人的尺寸?”

    “姑娘没有穿黑衣裳的道理。”张娘子提醒他,“小郎君是要做什么?你今日在我们这里,若有什么事情,云水居上下是没法交代的。”

    “不会为难张娘子,”翟容将手中的那张纸在风中吹干,“这是我写给杨召他们的信,他们看过了,你们云水居就不会有事的。”他从案桌上取了个信封,将干透的纸折叠了放入信封之中,放到张娘子手边的夹缬包袱皮上。对她道:“明日杨召他们醒了再给他们。”

    张娘子这才安心,说道:“我准备了剪刀在旁边,若是要给小娘子穿,剪裁一些就行。可要我派人来协助?”

    秦嫣说:“谢谢阿姆了。我可以自己来。”

    张娘子也不多言,便转身出去了。

    翟容先取了一套,去六曲屏风后换了衣服。秦嫣自己用剪刀将裤管、袖管剪短了不少,看翟容换好了衣裳,自己也隐到屏风后换了衣服。

    翟容一身黑衣,革带束腰,站着如山崖旁一株劲松。秦嫣走出来,虽然是将手脚上的都裁短了,可是衣裤的宽度仍在,仿佛一块肥短的黑豆腐。袖子也就罢了,那裤腿实在是不像样子。

    翟容看见她就忍不住笑了,秦嫣叉腰飞他一记眼刀。

    收住笑意,翟容看着那裤腿实在宽得不成模样,拿剪刀在她裁下来的裤管布上,绞下两条黑色布条来:“扎起裤管来。”秦嫣依言扎起来,变成了个灯笼裤。

    翟容一边看着她扎,一边手上又裁下两片三角形的黑布来。自己拿了一块扎在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秦嫣也散了自己的长辫子,扎成翟容那般少年男子的发髻,用黑布剪出长条裹住。接过翟容递给她的黑布蒙在脸上,看到烛台将他们两人的影子印在素面屏风上。

    衣着类似,发型类似,她也学着他,负手挺胸,指着屏风上的影子问他:“二郎主,你看,我们是不是很像一对双生子?”

    “谁跟你双生子?”翟容俯视她。

    秦嫣低头看着自己矮了一截的腿,再看看他那近四尺的腿,看到了区别。对他道:“腿长了不起啊?我以后也会长高的。”

    “嗯,没什么了不起。”翟容手指一弹,一缕劲风将小阁中的烛火全部熄灭。走至走廊上,对秦嫣道:“来吧。”

    “直接跳下去?”

    “你又忘记怎么用轻功了?”

    “不是啊,总得让我想一想。”

    秦嫣方才一门心思想离开小阁下的那些声音,心慌之下一口答应了他去翻城墙的提议,此时万事俱备,冷静下来,隐约觉得有些荒唐。

    正在踟蹰间,只听得“嗯郎君奴家还要还要”楼阁下,又一串浪音传来。那女子正在潮兴澎湃之时,声音分外大。那男子大喘,碰撞声越发销魂。

    翟容的脸上顿时绯红,秦嫣再也不能迟疑下去了,跑到翟容身边,提气蹬足,一口气向桐子街另一面一团漆黑的里坊飘拂而去。翟容顺手将楼阁的门带上,也轻踏朱色栏杆,跟着她跃入黑夜之中。

第39章 城墙() 
秦嫣感觉;穿上了黑色衣衫,果然更便于藏匿身形了;在里坊土墙上翻来翻去,就是没人发现,偶然有看家狗发现了,还不及吠叫出声,便被翟容用石块打昏。两个人很快就来到了敦煌城墙边。

    黑暗的天空上没有一丝月光流泻,连星光都不能看到。城门边的慧成坊、支定坊、宴亦坊;都没有半分灯火;人们早早就安睡。偶然能听到,里坊武侯带队巡视的梆子声。

    城墙如黑夜中的洪荒巨岩沉默矗立。

    只有城墙上的火把,如一条割开天地的红线,在夜空呼啦啦燃烧。远远能听到高处巡夜士兵整齐有力的步伐,夹杂着巡夜将领散碎的马蹄声。

    翟容停下脚步;秦嫣也随着他停下脚步。

    “怎么上去?”秦嫣完全没有任何把握。

    翟容想了想,对她道:“你听着;那城墙上面可容六匹成年马并行,约有二十一尺,以你的身高若尽力长翻;应该是五次;第五次你要站稳在女墙垛口上。垛口离地三尺不到四分;记住了么?”

    秦嫣点头;在心中计算了一番尺寸。

    翟容道:“可有把握五翻上垛口?”

    “没有问题。”秦嫣对自己身长身短很清楚;“可是我如何爬得上去?”她望着那高达四五丈的城墙;如果周围没人,这四五丈的城壁她当然能够一口气爬上去。可是城楼、墙壁上下都密密站着军士,稍微爬慢一些,就有可能被发现。

    翟容指着城墙道:“城门东起第十三个垛口,可看到了?”秦嫣依言数过去,说:“看到了。”

    翟容道:“我在一丈九尺处给你抽半块城砖凸出一些,三丈五尺处再给你抽半块砖,只要你是笔直跳上去的,不歪斜,应该可以做到吧?对面也是如此,你下坠时可以搭一把手。”

    秦嫣听了他的话,在心中又默默计算了一回。以他教她的轻功心法,十几尺一次,跳上去真的不难。只需要跳三跳就能上城墙了,比贴壁爬行要速度快很多。

    “城墙下宽上窄,城壁有个坡度,比香积寺的浮屠塔好爬多了。”翟容看着那些整肃看守的军士们,“以你目前的身手,翻城墙本身并不太困难,只是敦煌是边境重镇,三步一岗哨,火把密集,巡视军将众多。不被发现是最最要紧的。”

    秦嫣仰望着夜空中这条火把化作的红色横线,如同一条卧眠的火龙。此时因无人打扰而显得分外沉静。

    “都准备好了?”翟容上下打量她。

    秦嫣又将裤腿、腰带束了一下,连发髻也检查了一下。

    “那我先上去了,在城墙对面等你。”翟容说。

    秦嫣正一正脸上的黑色蒙面巾,心里有些突突乱跳。

    翟容望着她,看出了她一双杏眼,因为害怕而有着沉默的意味。虽然给了她不少鼓励,不过还是打算给她一条退路:“如果实在害怕,我在外面等你两柱香时间。两柱香不出来,我自己去月牙泉玩,你就不必过去了。”他今日以喝花酒、狎妓的由头离开了翟府,莫名半夜又回家似为不妥。

    秦嫣道:“那我回哪里?回云水居?”今晚她是从云水居出来的,应该是回那里吧?

    翟容皱起眉:“你还想回云水居?回蔡玉班!”

    “哦”秦嫣又想起了云水居里那声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翟容则看到了她的怯懦,轻声道:“我会等你一会儿的。”秦嫣恍恍惚惚地看着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翟容就不再说什么了,自头发上拔下一枚玉簪。握在手中,准备为秦嫣挑出城砖,帮助她能找到立脚点。他双腿一曲,便如一道黑色碎影一般,向着敦煌城墙而去。

    月黑风高,城墙下伸手不见五指。秦嫣自诩目力过人,黑衣黑发的翟容还是令她很难在夜色中寻找他的身影。若不是因为她知道他为了给她拨出城砖,要从城门以东第十三道垛口上墙,几乎无法寻找到他的踪迹。直到他上了女墙,在火把的红色光圈中微微闪出一道黑影,她才能够确信,他已经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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