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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成帅-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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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老夫未说书前,大半辈子都在京师守月老祠。”老说书人正色道:“我清晰地记得,武元三十五年,快入夏的一天夜里……我遇着了这辈子最不可思议的奇遇。”

武元是先帝在位时的年号。

“那夜,敲过了四更钟,还有人敲月老祠的门。我过去开门,见是一位姑娘。我问她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啊,她竟开口找我要凤冠霞帔,红烛一对,囍字一双。那姑娘说地从容,反倒是我自个吃了一惊,问她要这些作甚么,她说啊……‘今夜我要在这里拜堂成亲’。”老说书人边说边学着姑娘的姿态,腔调。客栈里的客人都听得聚精会神,就仿佛真的有这么一位姑娘,她从故事里跃出来,就站在大家面前。

就有人情不自禁出声问老说书人:“那位姑娘样貌如何?”

“她的样貌啊……”老师傅眯起了双眼:“老夫……从来没有看到过长得那么好看的女子,但是又不会让人产生一丁点邪念。她那一身白衣……不应人间有。”他说着又捋了一下白须:“当时我满脑子都是好奇,这样的女子,娶她的该得是怎样无双的人物?实在忍不住好奇,我就问了,谁料那姑娘回了我一句:‘他不是个好人’。她说着就自执连理绸的一段……”老说书人比划了个执连理绸的手势:“……盘膝而坐,静静地说:‘我在等他来。’”

“那他来了没有呢?”客栈里有人立马就问,大家已经完全被老说书人的这段故事吸引了。

“来了,正好是五更钟响的时候来的。”“那时候我已经退出去了,透过帘幕的缝隙往里瞧,来人被对着我,只觉得个子颀长,身高至少有九尺,容貌却是瞧不见。”“总之两个人抓着连理绸拜了下去,先对外面算拜了天地,又对月老拜了高堂,最后夫妻对拜,姑娘是哭得泣不成声。”“我在里屋听着她断断续续地抽泣声,她对新郎说‘我没想到你会来娶我,我真是,真是开心极了’。我实在忍不住啊,就将帘幕更挑开了点,正好看见新郎掀起了凤冠的珠帘,在替新娘一点一点的拭泪,口中还不断安慰道‘只要你开心就好’。”

老师傅讲到这,叹了口气,才继续说道:“后来啊,新郎官牵着新娘,这一对璧人就用脚走回新郎的府邸。六更天,沿路街上还是有不少人都瞧见了,传过来,我才知道这新郎原来是玉京王!”老说书人顿一顿:“而被他牵回玉京王府的新娘子,也有人认了出来,她是……”

12皇家的秘闻(中)

“她是谁?”众人追问。

老说书人却故意卖了个关子,闭起眼睛细品小徒弟的弹奏,他手上还打起了拍子。过了会,老说书人问炉旁诸人:“《玉京谣》是谁做的曲,你们可知道?”

…文…“四百年前开国帝师做的呗!这还用问大家都知道!”

…人…“对。”老师傅点点头:“那一位红颜啊……就来自帝师成家。”

…书…“啊?!”旋即有几个人惊得叫了出来。

…屋…便有人疑迟试探:“大殷朝的那一位……唯一的那位女帝师?”

老说书人点点头,算是默认。

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成家先祖为殷高祖拜为帝师,助其开国,鞠躬尽瘁。殷朝国运四百年,这成家当家人亦做了四百年帝师。

至先帝时,成家当家人竟出了位女子,貌可倾国,才能安邦,翻云覆雨等闲间,却又神秘莫测。只可惜天妒红颜,武元年间就病逝了。

便有人轻声质疑老说书人的故事:“那位帝师死了好些年了,怎么可能?”

“是啊,这两人联系在一起……完全没听过啊!”

诸人觉得太空穴来风。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围炉的人群里,却有一位商客模样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他的右手虎口放在唇边,仿佛在告诉大家这是一个秘密:“我伯父做买卖曾在京里住了二十来年。那时候京城最繁华的,是玉京王府那一带。我伯父的铺子也摆在那里。他说一天清晨,天还刚亮,他开了铺子刚把摊摆出去,结果……亲眼见着还没当皇帝的玉京王,牵着那位帝师的手,凤冠霞帔……是他亲眼所见!”客商起先还声音很小,到后来越讲越大,言之凿凿:“后来隔了几天,伯父还见王府前……是当时曲丞相家的小姐来闹,好像说夺爱什么的,堵在王府门口。帝师下不了台,尴尴尬尬在那里弹筝……连弦都弹断了。”

“那后来呢?”

“后来围的人太多,我伯父站得远,根本就看不见了。反正很多人议论,最后吵得完全听不清楚。”

“唉——”人群中阵阵叹气,这么吸引人的故事,讲到一半怎么坑了,没结局。

“呵呵。”老说书人重重笑了两声,眼一横道:“后来帝师给王爷写了休书。”

“王爷给帝师写了休书?”众人觉着说书人是不是年纪大了,把帝师和玉京王的位置给说反了。

老说书人却摇摇头,慢慢打起了板刷:“老夫那天本守在月老祠,结果很多人都过来传,说曲丞相家小姐和玉京王本来啊……是一对,帝师却仗着自己的权力横刀夺爱,强令先帝指婚。老夫一听就气了,幸亏老夫亲眼目睹了,那两位结婚明明就是你情我愿的事!”他一手打着板刷,一手捋起了胡须:“我一气啊就往王府门口跑过去了,正好看到帝师亲笔写了休书,交到曲小姐手中,说……”老说书人卡了一下,方才说:“说那位他不要了,叫曲小姐拿去。”

诸人听着便明白,当时帝师说的是“段然不要了,叫曲小姐拿去”,只是老说书人始终还是忌怕,不敢直呼天子的姓名。

“唉!”就有人听到唏嘘,不禁叹出声来。这段当今天子的风流秘闻,当真听极致香艳,却也是十足的跌宕起伏,惊心动魄。

这时候,头顶上突然想起一个的女声:“老先生,你这个休夫的故事编得不真啊!”

大家抬头一看,原来是客栈的老板娘被故事吸引过来,倚着二楼的栏杆也在听。

老说书人笑呵呵抬头:“老板娘,如何不真?”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的休夫故事里呀……”老板娘说着自楼上拾级而下,步步生莲:“……玉京王在哪啊?”

大家这才发现,都忽略了故事里玉京王一直没出现——怪不得觉得老说书人讲得怪怪的。

“玉京王啊……”面对质疑,老师傅却面无惧色:“他后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单独叫了帝师进门去说,讲的什么我们这些小民自然就听不到了。”说着他长长叹了一口气:“人皆道‘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是注定莫错过今世姻缘’,但这世上的男女情意啊,大抵还是日久情疏喜变忧。也不知这二位后来和好了没有……可惜红颜不经老,今帝还未登基,帝师就早早香消玉殒了。但到底是结发夫妻,总归情深,还为她留着皇后的位置,唉——”

他这么一叹气,周遭的人也跟着叹气,却听又是一句女声,却跟刚才老板娘的声音迥然不同,满是讥嘲和讽刺,甚至还带了粗俗的字眼:“这段书真是放狗屁的一派胡言,这种无稽之谈你也讲得出来?还有你们,你们也信?”

这话来自阿筝。她用手指指着众人,极力克制但身躯依旧隐隐发抖。

“这——”王小风脱口而出,可说了个“这”字,瞧着阿筝的神色,王小风一下子又说不下去。却听见张若昀在身边,朗声向众人道:“算了算了,我们也别在这议论圣上了,虽说这里是‘三不管’,但是万一被什么人听见了……可小心要杀头!”他言语神色皆甚是郑重,不少人被张若昀这么一说,还真有点怕了。

“老先生,再讲段别的故事吧!”就有人提议换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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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王小风的厢房。

本来三个人是要各自去各自厢房睡的,但王小风有疑惑,憋得他心里慌,于是硬生生拉住张若昀和阿筝,不问明白王小风心里不舒服:“大哥你怕什么啊?那个狗皇帝你不是从来都看不起的么?怎么反倒敬怕起来?”王小风从没见过张若昀像今晚这样说话,还有阿筝,就更怪了:“还有,筝妹子,你咋了哟?为啥说那老先生的故事是狗屁哟?”

阿筝抬起眼皮瞥了王小风一眼,深深吸了口气,方道:“帝师……的确和段然结过夫妻,但两个人根本没有情分。”她说着就咬了牙:“而且帝师不是逝于武元三十八年,而是永寿二年。”

武元三十九年夏至,先帝崩,传位太子段然,改年号永寿。

永寿二年,那离今才一年半啊!

“啊?”王小风先“啊”一声,继而问道:“你咋知道的哟?”

阿筝明显比那位说老书人了解得更加清楚和真实。

王小风还要再问,张若昀却拿扇子将王小风嘴一挡。

王小风只好干瞪眼。

张若昀将扇子从王小风唇前拿下,他反手一打展开扇面,徐徐对阿筝道:“我与风弟相}交两年,与姑娘也结识一段时间了,衷肠互吐,声气相通。我张若昀对二位有了结义金兰之心!”张若昀说着合了扇,他将桌上反扣的茶碗拿起来,翻至碗口朝上却不倒茶,反倒用扇锋将自己左腕一划,滴下数十滴血来,尽落碗中:“今夜不若对神明誓,歃血为盟,今后我三人便以兄妹相称,推心置腹,休戚相关,如何?”

“好啊,好啊!”张若昀这一番话正称了王小风的愿,他立马也掏匕首出来滴了血,滴完问阿筝:“筝妹子?”

阿筝盯着两个男人看了半响,眸中墨如漆潭。她抬起右臂稍稍挽了袖子,缓缓拔剑轻划,吹弹可破的肌肤立刻流出血来,和碗内张王二人的血汇到一起。

王小风起先看阿筝不动,脸刷白刷白地着急,此刻瞧她亦是歃血,不由激动得大叫一声:“三妹!”又转过头去喊了张若昀一声:“大哥!”他说着端起血碗喝了一大口:“以后王小风和你们就是兄妹了,咱们患难与共!”

“好!哈哈哈!”张若昀笑得内力浑厚,极是豪迈:“二弟三妹,我张若昀与你们祸福相依,吉凶相救,生死相托!”他从王小风手上接过血碗,亦干了一大口。

“大哥,二哥。”阿筝边唤着边拿稳张若昀递过来的碗,将碗里剩下的血一饮而尽,道:“我成羡羽,从今往后和你们同生共死。”

“成羡羽,好名字!”张若昀忽大喝一声。

成羡羽闻着就对视上张若昀的目光,见他眸如星辰,满含笑意,似乎她用假名一直在张若昀的意料之中。仔细回想,好像之前两个人私底下的时候,张若昀就从来没叫过她阿筝!

成羡羽正想着,却听张若昀又问:“帝师成慕舟,是你何人?”

“正是我亲姐姐。”

“你是帝师的妹妹?!”王小风却是完全没有预料的,他刚刚知道“阿筝”不是她真名,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又接到一个惊爆的消息,王小风不由说话就有些结巴:“那、那、那你姐姐和狗皇帝——”

“都说了是狗了。”阿筝打断王小风:“就不要将它和我姐姐并提。”她攥紧了拳,双目灼灼注视张若昀和王小风,眸中似燃了熊熊烈火:“段然身上系了我成家和暗影两千四百一十九口人命,今生今世,我一定手刃了它报仇!”阿筝忽然声色转软:“我们成家如今除了我,还剩下我堂弟成植,但至今都下落不明,两位哥哥以后遇着了人,能否帮我留心下?”

“三妹要找人,要报仇——”张若昀旋即接话:“我们做哥哥的都一定帮。”

“对,对,一定帮!”王小风一肚子的疑问,本来还想问许多问题,但听张若昀这么一说,他觉得倘若自己再追着问就不地道了。兄妹之间管那么多,她有冤就跟她伸冤,她有仇就帮她报仇就是了!

13皇家的秘闻(下)

三人又赶了几天路,近西北,这边前几日下过雪,路面结冰,人马走在上面都十分容易打滑,只得慢慢行。而且他们现在走得又是下山路,免不了更添几分凶险。到半途道路忽然便狭,只能容纳两匹马的宽度。

王小风看了一眼并排而行的三人,自告奋勇道:“大哥,三妹,我先去前面探探路。”他说着径自打马,离开二人,在前面行了。

留下张若昀和成羡羽,随着哒哒的马蹄声一路走在后面。

张若昀看看左右,积雪都还没滑,天气也没有转暖的气象,只怕还有再下场雪,不由叹道:“今年是个寒冬,雪再这样下下去,只怕是个灾年,寻常老百姓们又要受苦……”他说着摇摇头,似是痛心:“这般世道又生天灾,离上回雪灾冻死万人,不过十年……”

“不是十年,是九年。”成羡羽纠正他:“上回雪灾,是武元三十二年发的。”

张若昀侧过目来,噙笑望她:她怎知道这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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