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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十年-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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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轻言细语,他的关切眼神,他的温存动作,任谁也不会把他应风怀当作一个无心残忍的,玩弄女人的痞子。

可是……可是为什么她的心还是翻腾的那么难受?

思屏不是个无《文》理取闹的人,她的理智《人》告诉自己,风怀讲的大部《书》分都是真话,可能这个伊《屋》纱尔真的是他的前女友,也早已经分手了。

但是为何她觉得眼前这个目光深沉的应风怀变的如此陌生?

这个住豪宅,开名车的男人早已经不是当年淳朴的枫城少年了,其实自己爱的一直都只是十年前的他,或许说只是十年前的一个幻觉?

做人何必那么执着?

她依言把药吞下,退烧药里的镇定剂发生了作用,“风怀,我觉得你好陌生……”

“是吗?”他穿着黑色衬衫,黑色的长裤,双手环胸,站在床边,他样子很疲惫,法令纹看上去比平常还要深一点,思屏突然惊觉,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一直是我,从来也没有改变过……”在她睡着之前,恍惚之中,听见夜风里,飘来这么一句话,在耳边回旋。

应风怀不知道自己是被什么吵醒的,他看了看床头的闹钟,正指着午夜三点,觉得有些口渴,轻手轻脚的走下楼梯,想去倒杯水喝。

然后他看见李思屏,她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臻首软软的垂着,乌黑的头发披散在沙发背上,眼睛闭着,手里一个大抱枕,呼吸一起一伏,窗外月光透过纱帘,洒在她柔和的脸庞上,他的心头一烫,着迷的凝视着如此似水柔情的佳人。

他缓缓开口:“几天前,我接到院长的电话,WILLIAM HOUSE的病情恶化,要做心脏移植手术,WILLIAM他是我亦师亦父的长辈,我很尊敬他,所以我立刻定机票回纽约,回去的时候,给你留了张纸条。可是没想到,小美会忘记了将它给你。”

李思屏的眼睛依旧是闭着的,应风怀也不管她是否有听到,端着马克杯,靠在楼梯口,自顾自的说着,“害你担心了,是我不好。WILLIAM的手术做好了之后,史迪夫又急着找我,我母亲的白血病复发,我又急忙赶到西雅图,等料理好那边的事情回来已经是昨天下午了。幸好在我赶到西雅图前,病情已经得到控制,我打过电话给你,可是你的行动一直是关机的。”

“阿姨还好吧。”

“恩,暂时没事。”他难掩担心的语气。

一阵沉默……

“我想了好几个小时,并没有怪你。”她转过头,乌黑的眼珠仿佛蒙上了一层纱,朦朦胧胧的凝视着他,“我只是气我自己。”

“气自己?”他重复着思屏的话,“为什么?”

思屏轻轻的笑出声,那笑声里竟是苦涩的味道居多:“看到伊纱尔,我的心怎么就那么难受,那一刹那,我觉得来纽约根本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除去最早在枫城的那些年头,我甚至觉得根本不了解你这个人,或许我从来没有了解过你。风怀,我想的很清楚,我们分开会比较好。”

“分开?”应风怀长叹了一口气,“思屏,为什么我们一见面就要谈这个问题呢?”

“长痛不如短痛。”她的口气到是前所未有的坚决,“我要的是婚姻、是安定、是熟悉,可是你扪心自问,你有真正想过给我这些吗?或许你真的在美国待的太久了,连思维都跟洋鬼子相象了。”(文-人-书-屋-W-R-S-H-U)

思维都跟洋鬼子相象了?他不语,这是真的吗?

思屏起身,缓步走向在楼梯口的他,冰冷指尖碰触着他斯文俊秀的容颜,他的眼镜已经摘下,似乎也将平时的伪装摘下,“我只是气自己,为什么一碰到关于你的事情,就像一个白痴一样,做什么都不经大脑考虑,冲动的像一头蛮牛。”

“你爱我,不是吗?”他一针见血的指出了一个残酷的事实。

“是的,我爱你。”她的眉心紧簇,有抹不平的结,“可是那又怎么样?直到今天,我都还在想,我爱的到底是你,还是……只是十年前的你?”

“有区别吗?”他的眼神黯淡了,捏着马克杯的手青筋都暴现出来。

“有区别的。”她抿了抿唇瓣,眼神迷茫,“十八岁的你,单纯、热情、无一丝心计。可是你看看你现在,什么话都闷在心里,我不知道是否你在医院这个白色巨塔里面待的太久了,虽然你不曾害过别人,你也兢兢业业的为病人为医院做事,但是你明哲保身,你游走在权利斗争的边缘,你变的圆滑,世故。风怀……我甚至无法将十年前的应风怀和现在的应风怀拼凑起来。”

她的语调有些哽咽,看着他的下颚紧了紧,眼神更加黯淡,知道自己说中了他的心事,思屏继续说道:“如果我现在只是十年前的十八岁,我不会去想那么多,但是我已经二十八岁了,我不愿揣着一颗爱人的心每天战战兢兢的过日子,十八岁时爱情或许会是一切,可是一个二十八岁的女人,最需要的是安稳,你明白吗?风怀。十年,十年可以彻底的让一个熟悉的人变的陌生。就像你一样。”

“为什么要将爱情如此复杂化呢?为什么你要将我也分析成这么复杂呢?”他将手中的杯子搁在地板上,狠狠的抱紧她,似乎要揉进身体内才甘心, “撇开过去,也撇开未来,就珍惜现在不好吗?思屏,你的心真的很难懂。”

“不是我的心难懂。”她的泪水顺着脸庞无声的滴下,“这些日子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我只怕这一切是镜花水月,一转眼就没了。分开一阵子吧。风怀,若你一个人的日子过的习惯,过的很好的话,就不要再回杭州了。若你真的舍不得我……”

他的打断了思屏的话,狠狠的吻了她,似乎要将所有的疑惑和不安全部发泄在这个吻上。

思屏的唇是冰冷的,她泫然欲泣的接受他的吻,眼泪止不住的顺着两人的脸滑了下来。应风怀尝到了热热咸咸的味道,他退后了一步,不可置信的盯着她的泪流满面,她一动不动的身体。

她连他的碰触都觉得无法接受了?

应风怀合上眼,绝望的想。

为什么短短的一个星期,两个人的关系就像癌症末期一样,恶化的如此迅速。

“或许你说的对,我们是需要冷静一下。”应风怀低吼,脸色难看的可怕,不复平时一副斯文先生的面容,“你要分开是吧。好,天亮我就送你回杭州!”

他头也不回,大踏步走回楼上。

而李思屏,蹲在地上,号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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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8

送李思屏到JFK机场的路上,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昨天晚上的阴影一直未曾离去。

从银色的奥迪车向外看去,两边的景物飞快的往后倒退,一瞬间,思屏觉得自己眼花的厉害。

应风怀的眉心拧的紧紧的,一向斯文尔雅的脸上,绷的严肃。

沉默像一根无形的绳子,将他们紧紧的捆绑着,透不过气来。

快到机场的时候,他开口:“思屏,其实不是我变化太大,你有没有想过,是你太执着过往?”

思屏一言不发,倔强的不跟他搭话。

“我们认识有十几年了吧。当中分开的十年,任谁都会变的。没有你的十年内,我当然会有自己的感情生活,会有自己的社交,也或许会变的圆滑,世故,但是无论如何,大部分来说,我还是你原来认识的应风怀。”

应风怀他把车子拐进了机场的临时停车场,从后备箱里提出一个小包包,看着思屏肿的跟核桃一样大的眼睛,他低头轻轻叹息,唉……

“走这边。”他握住她的手,冰凉且纤细。

出境口,他看着思屏的眼睛,认真的说:“其实我有时候也会想,你爱的并不是我,而是你心中虚构的那个永远二十岁的应风怀。”

李思屏一怔,抬头看着他严肃的面容,“我不知道……”她自己眼中也泛着迷茫。

“也许你说的对,我们分开一下会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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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9

一切回到原点。

李思屏坐在值班室里喝着浓浓的绿茶的时候,几天前在纽约发生的事情好象夜里发梦,早上被闹钟一吵,便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了。

【文】急诊室的工作还是忙的可怕,八月的暑假,天气炎热,思屏每天都得应付好多好多的病人,吵闹不休的孩童,摔着跌着的老人,或者是出车祸的成年人,血淋淋的场景不断在重演,思屏心烦气燥,感觉像进入更年期。

【人】她起身到洗手间往自己脸上泼了点冷水,却听到八卦者的声音。

【书】里头的两个女人隔着门板放肆的大笑,“你们ER的的那个李医生啊,原来和外科的应医生的,听说女的追到纽约都没有用耶,一个人灰溜溜的回来了。”

【屋】“真的吗?不过我也听人说过了耶。”当中还伴着“啧啧”两声惊叹,“真是的,做女人做成这样,倒贴上门人家都不要,何苦呢?”

“真好好笑耶。不过那个外科的应医生真的是太帅了呢。对人又好,又没有架子,就是感觉冷冷的,不过无妨,男人越冷越有味道!我好羡慕的说,要是能和他谈个恋爱的话,哦……那多好啊……”口气是无限肖想。

“算了吧,这种男人多不保险?只能晚上留着想想的,你看看人家李医生,长的虽不算倾国倾城,但也总是美人一个吧,还不是被甩的凄惨?做人要实际点,这种大师级的哪是我们能高攀的。”

“是是是,您老教训的是。”

然后又是一阵的笑声。

思屏已经无法对她们的话感到生气或者是有别的什么情绪了,一阵冲水声过后,门“哐啷哐啷”的,两个人飘飘而去,留下她一个人,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内科的胡医生,胡医生朝着她尴尬的笑了笑,当自己没听到,推门而去。

晚上,七七来找思屏,给了她一张《The Phantom of the Opera》门票。

“没兴趣。”她意兴阑珊。

“我的大小姐,好不容易来国内公映耶。”七七大叫,“你看看你这副死人样,没男人活不下去啊。”

“不想去。我想睡觉。”思屏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把抱枕盖在脸上,嘀嘀咕咕。

“你上了多久的急诊了?”七七看着她黑的吓人的眼圈。

“大概几天吧,ER本来人手就不够,能替就替别人一下。”

“都什么世道了,还流行用工作麻醉自己?”七七拉着她起来,推到镜子面前,“蓬头垢面!一副鬼样。啧啧……这样下去迟早抑郁症。”

思屏看了看镜子,吓了一大跳,脖子上的青筋都出来,瘦的像一尾四季豆,脸上毫无光泽,她说的有气无力:“我失恋了耶!失恋耶!七七,你知道我几乎爱了他十年,结果却这样。”

“什么这样那样?我就说是你自己死心眼!“七七指着思屏的脑门骂:“应风怀他就是应风怀,没有什么十年前或十年后的区别。你为什么这么想不开?”

“我也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就不会站在这里郁闷了。”

结果,她还是被七七拖去看《剧院魅影》,韦伯的憾世杰作看的她泪流满面,从剧院出来后,两人跑到PUB喝的烂醉如泥后,七七口吃不清的在高架桥上对着天空喊:“我爱莎拉布莱曼!我爱韦伯!”

思屏傻傻的大笑,放开喉咙:“我不爱男人!我不需要男人!应风怀,我不需要你!”

路人都用怪异的眼光看着他们,这两个失恋的傻女人,跑到这里来发神经。

她们两人“咯咯”笑的抱着栏杆,醉眼迷蒙,若有熟人碰到,只怕会跌破眼镜,平时严谨的两个内科医生竟然这么失态。

不过无妨,人生何必这么中规中距?

一醉解千愁,多好?

如果说李思屏在杭州的日子不好过,那应风怀在纽约也不开心。这些日子,他总是眉头紧锁,心里好象有一块大石头压着一样,透不过气来,好在有忙碌的生活冲淡了一些对过往的怀念。

一个星期后有一天,老乔治问他:“你在杭州的交接手续都办好了?”

“暂时还没。我打算过两天再回去一次。”

“恩。赶紧把那边的事情结束,接下来你的研究课题要开的。”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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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0

应风怀知道自己应该找李思屏再好好的谈谈。

两个星期前纽约的事情像流水电影,不断在他脑海里重演、定格。他想起思屏说的:你变的好陌生。

她说只是怕自己爱的是一个十年的幻影,是一个十年的梦。

其实他又何尝不是怕思屏爱的是一段执着,一个年仅二十的他呢?

他烦躁的扒了扒头发,在家里转来转去,地板都快踩的穿孔了。

事情突然变的这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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