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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十年-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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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你的,谁让你喝那么多酒的,我就让你这么臭着睡一晚好了。”她狠狠心,打算就这么任他和着脏衣服睡在客厅,“反正就一个晚上也死不了人。”

“思屏……”沙发上的应风怀翻了个身,差点摔在地上,“李思屏……”他嘴里还念叨着她的名字。

她收回欲往卧室走的脚步,蹲在他的面前轻摇他,“风怀,风怀。”

他嘴里喃喃念道着:“思屏……”

“风怀……你怎么了?”

他无意识的翻了两下,“思屏……”

“别叫了——”她突然烦躁了起来,指着他吼:“你叫我干什么!你不就是个男人嘛,我不稀罕,我又不是没有男人爱!就算十年前你是我的男朋友,就算十年前我很爱你,那又怎么样?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生什么气,又或者是为什么这么歇斯底里,她不停的默念:“应风怀,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了。”

她说着说着,发现自己早已经泪流满面了,“你为什么又出现了?为什么?也许下一个十年我就能将你忘记了,我真的能把你忘记的……”

沙发上的男人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她的挣扎。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思屏放下扎了一天的发髻,捏了捏疼痛的眉心,看着他的眉眼,光线在他的睫毛下形成一个阴影,他真的是个吸引人的男人,长年在手术台上做手术练就了一身强健的体格,脸却是非常的斯文俊逸,且身家丰厚,莫怪乎刚一来医院就成了话题人物。

但是……这个男人——现在和将来都不属于她了。

她擦了擦眼泪,看着他身上的衬衫被啐物吐的。咬咬牙,帮他把衣服脱了下来,她看着他结实的胸膛,心砰砰的跳动,十年前他还是个少年,十年后的他已经是个完完全全的男人了。

她拿热毛巾给他擦脸,拿了条毯子给他盖上,关上了灯。

李思屏看着窗外漆黑的天色,没有一点月光,偶尔传来几声异响。她辗转反侧,一夜没睡个安稳觉。

刚刚激烈跳动的心,渐渐的平复下来。她笑自己,都快三十的人了,居然还能这么失态。

可是,在经过了这么多年后,他的存在居然还能燃烧起她心中燎原的热情。

他在这里只是一个过客!一年,或许半年,他又会回到自己的地方。

她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对他再用情了,否则又会是一个十年的遍体鳞伤。

唉……无眠的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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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

应风怀在杭州期间,成院长给他在医院附近的一个小区给他安排了一间大约四十平的小套间,巧不巧的就在李思屏住的小区的对面,应风怀便有了绝佳的借口每天都搭李思屏的车子上下班。

胡素珍问她:“怎么那小子会到杭州来?”

“他只是暂时过来做学术交流的,一年过后就要回去的。”

“屏屏,你觉得那小子怎么样?”胡素珍念念不忘的就是她的终身大事。

“妈,人家有名字的,叫应风怀。别那小子那小子的叫啦。”

“呦,我这么叫叫你就不肯啦?”胡素珍揶揄她:“好好好,你觉得应风怀那小子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她坐在病床前给母亲削苹果。

“就是有没有发展的潜力啊。”胡素珍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他还没结婚对吧。反正你也没有男朋友,干脆再续前缘好了。”

“妈,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就算以前有再深的感情都会变淡的。再说他也不会在这里长久停留,我何必再自做多情?”

“你这叫什么鬼话?”胡素珍不悦,“你都三十岁了,我能不操心你吗?我看应风怀还是不错的,比你以前任何一个男朋友都要好。你爸死的早,我又得了这个毛病,还不知道活不活的过今年呢,你要是还没找个人安顿下来,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的,谁来照顾你?”

“妈,不过是换个心瓣膜,不会有事的啦。后天就要做手术了,你要保持好的心态哦,应风怀可是胸外科的名刀。你放心好了。”母亲的健康状况并不是十分好,李思屏被她母亲的话说的心惊胆战,总觉得有不祥的阴影笼罩着自己一般。

“屏屏。”胡素珍叹了口气,“妈跟你说真的。如果觉得那小子还好,你也还是喜欢他的话,那就去追啊!你们这么多年没见居然也能这样碰上了,说不定就是上天故意安排的缘分呢。你要是能把终身大事解决掉的话,妈这辈子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李思屏被她妈妈的话说的鼻子酸酸的。

值班护士过来敲门:“李医生,晚上的会客时间到了。”

“恩,我知道了。”她起身,给母亲盖好被子叮嘱她早点睡觉。

走出门口的时候,发现应风怀已经在在走廊等他了。

他看见她红红的眼圈:“你怎么哭了。”

“我好担心我妈。”她扯着他的衣角,无助的说:“虽然我知道只用换一个心瓣膜就好了,但是我还是很担心。我就我妈一个亲人了,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的,我真不敢想象……”她强忍着眼泪。

他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我会尽力的。”(文-人-书-屋-W-R-S-H-U)

他能说的也就只有这个了,他知道作为医生李思屏会冷静的看清楚她母亲的病情,并不需要如此的担心受怕,但是为人子女的,却免不了替家人牵肠挂肚。

“你爸呢?”他问李思屏,想起了李父这个爱笑的老好人,怎么胡素珍住院都不见他。

“我爸五年前去世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呵呵。算了。”她苦笑,“我们这么多年没见,对彼此的了解,真是少的可怜。”

他陪着她走到地下车库。

“我来开吧。”他看着她不太稳定的情绪,拿过车钥匙。

“恩。”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他也不好受,看着记忆中坚强的李思屏如此的脆弱,他的心隐隐作痛。

今天晚上淅淅沥沥的飘着小雨,到了家门口的时候,才发现车库的大门居然让一辆大屁股的通用旅行车给堵住了,按了半天喇叭,也不见管理员出现。他没有办法,只能将车子重新开出小区,停在后门。

熄火,下车。

“我自己上去。”李思屏坚持道。

“好吧。”他看了一下阴暗的路灯,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让她自己走回去。

李思屏拿着自己的大包包遮住头,快步的往家走去。

突然一个黑色的人影窜了出来,拉住李思屏幕的包包往死里拽,“啊——”李思屏尖叫,“救命啊,抢劫啊——”

应风怀刚走出两步路,听见她的叫声,拔腿就往回跑,看见李思屏死命拖着自己的包包不肯放,“李思屏!”他看的心惊胆战,冲了过去,想也不想的就一个拳头抡向那个小贼。

“呜——”那家伙一声闷哼,翻到在地上。

“思屏,你没事吧。”他揉了揉红肿的手指头,连忙过去扶起摔倒在地上的她。

“没事。”她的声音发抖,“我没事。啊……小心风怀。”

那小贼掏出一把刀。“妈的,你找死。”小贼叫嚣,拿起小刀往李思屏刺去。

“小心!”应风怀拉着李思屏翻了个身,那小刀刺中应风怀的右手胳膊,血涌了出来。

李思屏急中生智,踹向停在路边的一辆小奥拓,小奥拓发出“哔——哔——”刺耳的报警声,她大吼:“救命啊……救命啊……”

小区的保安终于出现了。

众人将歹徒制伏,扭送到附近的派出所。

“风怀你的手……”李思屏赶紧到车上拿急救箱给他包扎伤口,虽然伤的不深,但是那涌出来的鲜血看的李思屏心惊胆战,“我送你到医院。”

“不用了,就这么点小伤。”他坐在车里皱眉,“唔——”还真的是有点痛。

“不好,李思屏。”他突然叫道。

李思屏已经发动车子,飞也似的开了出去,“怎么了,很疼吗?你忍一下,马上就到医院了。”

“不是,思屏,我突然想到,伯母后天的手术……”

“叽……”她一个急刹,头差点撞在挡风玻璃上,“天……”她当下吓傻了,“你是说,你没有办法给我妈动手术了?”

“恩。”他头痛的说:“你妈的手术我肯定没有办法给他做了。”

“我先送你到医院,其它的事情,明天再说。”她重新踩上油门,心头的不安如潮水般涌上。

应风怀的伤口没有大碍,但是至少也要休养个十天半月的才能重新拿手术刀。

李思屏的心情降到低谷。她喃喃自语:“如果我听他的话让他送我上去就好了。”她恨自己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闹别扭。不仅伤害了他,也伤害了自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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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

应风怀终究是没有参与胡素珍的手术。

那天晚上他一回家就打电话让自己在纽约的学弟赶来杭州,他的学弟史谦是非常著名的胸外科专家,那家伙抄起电话就开骂:“妈的,应风怀,你有毛病啊,这么大老远的让我赶到就是做一个心瓣膜置换术。你自己不会啊。”

“我胳膊受伤了,至少要半个月才能好。”

“杭州这么大,总不会连个会做心瓣膜手术的医生都没有吧。”他边打哈欠边抱怨:“我讨厌飞来飞去的。”

“老实说,我除了比较放心自己外,只对你比较有信心。”

“什么人让你如此谨慎?”史谦觉得不可思意,他这个学长应该不至于如此热心的帮助一个陌生人。

“一个老同学。”

应风怀神秘的样子倒激起了史谦的好奇心,但是他就像一个蚌壳一样打听不出半句话。

好吧。来杭州一躺也好,反正也很多年没去喝老杭州的浓茶了。打电话定机票的时候,史谦这么想着。

对于在手术前临时换主刀医生,李思屏忧心忡忡,她拉着应风怀不停的问:“这个史谦到底是什么人?”

“他是我在美国念书时候的学弟,技术很好。”

胡素珍到并不介意的说:“屏屏,风怀会安排妥当的,你就不要替我担心了。”

可是为人子女的,怎么能不担心?

她咽下满口的苦涩,目光切切的看着苍白的母亲。

那天,李思屏请了半天的假等母亲做手术,应风怀也陪她等着。

史谦穿着绿色的手术服跟在胡素珍的推床后面,他看见到了李思屏,好一个灵秀的女子,应风怀不言不语的站在她的旁边,那模样,就像给一棵大树般,让她依靠着。

史谦微笑,心中了然,对李思屏颔首:“我会尽力的。”

她最后看了她母亲一眼,胡素珍对她笑:“妈会没事的。”

手术室的灯亮了。

李思屏焦急的等待着,不停在手术室门口转圈。

应风怀默默的守侯着她。

“六个小时都过去了,风怀,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她不住的看表,预计这个手术五个小时就可以了的啊。

应风怀皱眉,怎么会超过预定时间半个小时了还不出来?“别担心,偶尔会有时间推迟的。”

又过了一个小时,手术室的灯终于暗了下来,史谦一脸疲惫的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医生。

李思屏看着史谦:“我妈没事了,对吧?”

她殷殷期盼着他回答的是的是“是”。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史谦摇了摇头,看向应风怀:“学长,很罕见的病例,心脏损坏的非常严重,并发的冠心病,搭桥手术无法修复她的心脏。对不起。”

应风怀明白的点了点头。

李思屏惊呆了。站着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她的脑袋已经无法正常运转,直到护士推着她母亲出来了。

她看到她妈妈脸色惨白的躺在病床上,眼睛紧闭着,毫无直觉。

“妈!”她忽然发了疯一样的摇着床上的母亲,“妈,你醒醒,你醒醒啊……”

她痛哭流涕,抱着胡素珍冰冷的躯体,哭的几欲岔气。

史谦对应风怀道:“学长,对不起。”

“事实难料。不关你的事。”

作为医生,应风怀看的最多的就是生老病死,但是看到李思屏哭的肝肠寸断,看到六个小时前仍在自己面前咪咪笑的老人就这么没了,他的心也不好受。

成伟枫动用了点特权,将胡素珍送往医院里另外准备的一个单独的太平间里。

史谦与成伟枫先行离开。

应风怀扶着李思屏将胡素珍的遗体先送往太平间。

李思屏坐在阴森森的太平间里,眼泪一滴一滴地淌了下来:“为什么会这样?风怀,为什么会这样?”

“阿姨的病例的确是很罕见,但我肯定史谦已经尽力了。冠心病严重的时候产生的并发症的确会导致死亡。”

“我要的不是医学解释!”她猛的抬头,眼睛红红的:“我妈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一下子就这么没了?风怀,如果是你动手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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