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臣为后-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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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便是隐族最伟大的领袖,族长单羿,岳雪儿夫人。”话语至此,明长老也忍不住再次泛起了热泪,望着这高悬的两幅画轴,正仿佛两个人就在自己面前一般,并未离去。
转眸望向讼风,此时此刻,容城的内心也随着这周遭的氛围而悄然的发生着变化,第一次,他是能够如此清晰的感受到,讼风这十多年以来的艰辛与不易。
以及族长与夫人的爱女之心
泪水便是毫无防备的顺着脸颊滑落,讼风怔怔的望着这两幅画卷。
仿佛此时此刻,画中人就站在自己面前。
——
“娘亲,孩儿为何要唤作单岳?”
“岳儿,你要记住,你是爹娘这辈子最珍贵的宝贝,爹爹的名字给了你一个字,娘亲的名字也给了你一个字,所以你的名字唤作单岳,是隐族最至高无上的小公主。”
——
“娘亲,娘亲!孩儿不要与你分开。”撕心裂肺的呐喊声全数都融在了战火的硝烟里,被将士团团围住分离开来的孩童伸手想要娘亲。
决绝的哀伤眼神仅仅是看了一眼,那抹凄美的绝美笑容正是岳雪儿留给自己女儿的最后一道表情。
“带着娘亲和爹爹的希望,活下去!”
身影逐渐远离直至消失不见,唯独剩下这吵杂的打斗声响和孩童无助的哭声,在这漫天的悲意里交融成了一片。
终于,四处开始寂静了下来,除了红色的血水和肆起纷飞的黑烟,孩童看不见其他的颜色。
后来一位身穿雪白的老者靠近了她,“孩子,你随我走吧。”
从此,她有了新的名字——颂篈雅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为何身有婚约?()
记忆猛地灌进讼风的脑海,晃了晃身体,讼风只觉得眼前有一片强烈的白光分外刺眼。
下意识的伸手欲要挡住什么,这一动作却是令容城心下一急,“单岳?”上前稳稳的扶住她,容城明显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你没事吧?”
紧紧的褶皱着眉头,讼风这才稍稍睁开了些眼眸,而那原本清澈的双眸也沾染上了诸多的情感,一时间百味杂陈。
“岳儿可是身体有所不适?”自然是不知道为何突然如此,明长老俨然是被惊吓到。
“无大碍。”红唇轻吐出这三字,叫人看不清她实际如何。
然而听见明长老这么一提起,容城的眸光也跟着沉下了几分,单岳的肩上分明
似是安慰的话语起了作用,明长老这才稍作放心了下来,从袖袋内拿出那东西,似是下定了什么重大的决心一般。
“这枚令牌,象征着隐族最至高无上的地位,拥有此令,便可号令整个隐族族人将士,今日,老夫便将它交于你。”
倒是有些错愕,容城的目光也随着明长老的动作而敛起,这令牌
抬眸望去,那枚精工细致的玉佩令牌全数充斥着讼风的视线。
熟悉的感觉令她几欲伸手,这精致的小东西在她幼时曾见到过几次。
那时,它悬挂于父亲腰间的模样,即便是现在她也仍然有所印象。
那是对这片天下运筹帷幄的强者才配拥有的令牌,而她讼风
平心而论,此时此刻的自己,俨然是还没有到达此等强大的境界,若是拥有此物在手,势必会招惹来一些越界的麻烦。
况且,这东西,她从来也没有肖想过,只不过对它有着三分寄托的惦念罢了。
轻轻的摇头,讼风眸中俨然是恢复了一开始的冷清神色,“长老,这令牌,还是请你继续保管为好。”
顿了顿,继而望向那前方的两幅画轴,“讼风自是没能达到那般高超境界,这世间规则,若是强行打破了平衡,自会横生灾祸。”
寥寥数语,明长老的心下也因讼风这几句话而震撼。
虎父无犬子,单羿的女儿自当是出类拔萃,只是令他未能想到的是,单岳已然是将这诸多了然于心。
十几年的风霜雨雪,俨然是将那温室的草芽培育成了崖上青松,能够屹立不倒。
“也罢,这令牌便先放在老夫这,岳儿若是随时想要,便来拿去。”话锋一转,却是想到了什么,“只是另外一件事。”
欲言又止,明长老的模样倒是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但说无妨。”
得到了准许,明长老这才继而开口道,“你与景修的婚事。”
下意识的皱眉,讼风的情绪也因此而波动了些,“关于此事,倒不知为何我与那人竟是身有婚约?!”
她从未有想过竟然还有一个未婚夫婿,还是时隔了十几年尚未见面的夫婿。
任凭换作是谁都不会愿意,也包括讼风,更何况,那人留给自己的第一印象并不怎样。
甚者
第一百六十二章 竟是她一手促成的()
伸手抚了把下颚的花白胡须,明长老若有所思的抬头看了眼那高悬的画轴,似是在酝酿着即将说出的话语。
自然是不知为何这两个年轻人一见面便犹如仇家一般,只是这婚约说到底也是真实存在的。
“岳儿,此事,正是族长与雪儿夫人在你年幼之时为你定下的。”
不自主的皱起眉头,听及此,讼风心下的疑惑更甚了些。
只听明长老继而说道,“这婚约啊,还是岳儿你亲手促成的嘞!”
还不待讼风完全反应过来,明长老便自顾自的回忆着,“那时的你啊,可淘气了,见墙翻墙,见水过河,总之,只要是你单岳能看见的地方,就是你的天下。”
“嘿,不过说来也巧,岳儿唯独喜欢跟在景修身后转悠,雪儿夫人见及此,便做了主,为岳儿与景修促了这段姻缘。”
仿佛见了鬼般的和容城对视一眼,讼风真真是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出了问题,她为何总是听见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尤其是——这段婚约竟然还是她自己亲手促成的!!
这个不争的事实,令讼风久久的难以回过神来。
她年幼时定是疯了!!
难怪,那景修会摆出一副欠扁的模样。
事实竟是如此,换作是自己,亦然是难以接受。
投递给讼风一道自求多福的眼神,容城表示他非常的爱莫能助,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啊!!
“景修可不是个善解人意的,你方才也见识过了,本公子除了有点姿色可以供你欣赏之外,其余的,怕是爱莫能助了。”
容城讲的诚恳无比,讼风差点就信了!!
不着痕迹的白了一眼,这才再次转眼望向明长老,“却不知,这婚约,现下可还作数?”
明长老:“作数。”
讼风猝。
“不过”
似有转机的两个字,令原本心下烦躁的讼风一个激灵,“长老请讲。”
“隐族之内自然都知晓此事,不过,若是岳儿实在不喜,自然也可以抗拒,前提是,这件事,需要景修也同意方可。”想要景修同意,简直是天方夜谭,那冷酷的冰坨子,明长老表示,从小到大便被认定的事实,景修是不会轻易更改的。
纵然景修似乎看上去也十分的不情愿。
但毕竟,一码归一码。
感情的事情嘛,培养培养,总归会有的。
好看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分毫,瞥了一眼容城,那小子脸上的爱莫能助之意尽显,令讼风更加沉闷了些。
眸光在这两人之间来回切换,明长老自然是知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只怕是,到头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主意都是白搭!
“好了岳儿,咱们暂且不提这婚约的事情,”适时的转移了话题,明长老嘴角的笑意明显,“岳儿此番回到隐族,今夜开宴为岳儿接风洗尘,明日,便随容哥一同去剑术阁学习如何?!”
这才是重点吧老头!!心下重重的哀嚎了声,容城欲哭无泪。
想到此前他因借口处理寻找单岳的事宜,便有理由推掉剑术阁的学习,此番,竟然又被这老头逮个正着,且还是令他如此无法拒绝的场面。
若是再次拒绝,恐怕是会被讼风打死的吧!!
第一百六十三章 胜似一切话语()
第一百六十四章 美人献酒()
当一黄一白的身影前后抵达时,在坐的众人也不约而同的侧目而来。
瞥了一眼明长老身边的位置,讼风理所应当的提步而去,余光不紧不慢的扫视过上座那人。
眼见着那抹浅黄就要朝着自己这边走来,明长老手中的酒杯也一个没拿稳,着急的起身,伸手欲要阻挡讼风的脚步。
“岳儿,岳儿,哎呦老夫的好岳儿,你快些上座去吧。”像是接了一个烫手的山芋,明长老的拒绝之意尽显。
倒是对他这举动感到一些诧异,不紧不慢的转眼看了一眼容城,那意思仿佛是在说,“这是怎么了?”
耸了耸肩,容城表示,他也不知道。
以往哪里有这等事情生过,容城简直是要比讼风还更加懵圈。
“单少主,我等还是请您上座。”就在一度僵场之际,明长老对座一位老者忽然开口说道。
然,他这话一出,底下便接着有人附和,“是啊,单少主还请上座。”
轻微的蹙眉,讼风俨然是对这称呼有些不适应,‘单少主’
但,话虽如此,可那上座
再次定眼望去,上座那一身颇有仙风道骨意味的男子仿佛对这一切置若罔闻,除却他此时此刻正在进行中的动作之外,还真会让人以为他是个聋的。
那是讼风现下最不愿意见到的人——景修!!
那位被年幼的自己“强迫”当了未婚夫婿的男子!!
时时刻刻都想要绕道而行的人!!
讼风表示,她能不能拒绝?!
“岳儿,听长老的话,来,这儿坐。”一把扯过讼风的袖袍,明长老哪里还会去研究她心里所想。
他巴不得将她二人用麻绳子五花大绑在一起才好。
再慢慢的培养出感情来,比其他什么都来的重要。
极其不情愿的落座于景修一侧,更是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身边之人,讼风只觉得自己这边的空气也跟着稀薄起来。
实在是太令人窒息了!!
看着这两人的模样,明长老脸上的笑意简直快要溢出来,“老夫宣布,晚宴开始。”
——
半场下来,讼风几乎都没有心思去观察今夜在场的这些人,只因自己身边这个人的气场实在过于深不可测,因此她也是跟着提心吊胆的。
搞不好到时候动起手来,她不能没防备不是
温柔舒雅的步伐从下座一路而来,端站于讼风那方小桌跟前。
视线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所吸引,讼风原本还在涣散的思绪也因此而再次集结。
定眼望去,这分明是个颇为娇俏的女子,尤其是这身段,前凸后翘,至少在讼风眼里看来,很是正点。
“轻音见过少主,恭迎少主归来。”双手平举起酒杯,冷轻音的眼眸中一片温和。
而这边的这一出无疑是再次将全场的眸光都吸引了过来。
这下倒好,本不愿意成为焦点的讼风,再一次的躺了枪。
颇为识大体的将冷轻音手中的酒杯接过来,讼风扬唇一笑,“多谢轻音姑娘,我适才回庄,诸多不懂的地方,可要多多提点才是。”
话毕,便是抬头将那酒杯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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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想扁人已久()
第一百六十六章 如若不愿又当如何()
第一百六十七章 魔障了()
然,正当讼风出神之际,那道雪白的身影却再一次的定住,转过身来,带着一丝不解望向这边,“这个方向,是前往我的住所院落”
“嗯?”木纳的单音自讼风的喉间发出,愣愣扫视了一眼左右的环境,只感觉后背依稀有冷风吹过。
这算不算她投怀送抱?!
“好好的”憋了半天,从牙缝中吐出这两个字来,强行的忽略那抹雪白投视而来的疑惑,兀自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直至讼风再次掩上门业的时候,这才恍然清醒,瞪大了双眸,一副难以置信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我刚才莫不是魔障了?!”她究竟都对景修说了什么!!况且那方位竟然是!!
讼风啊讼风,你到底还只是一名女子,竟然如此直截了当这若是换作了容城,还不被笑死。
大被蒙过头,竟是一夜无眠。
“叩叩叩——”
烦人的叩门声在这一方宁静的天色中尤为响亮,床榻上的人儿却拧紧了眉头。
依旧不肯罢休的敲门,讼风简直快要炸了。
天知道她昨夜思考如何退掉这门婚事,整夜都没有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