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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霸官-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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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这一动,也不留情,抬起右袖就扫向赫连骅的五指尖峰。

    赫连骅连想都没想,当然更不可能犹豫,遇神杀神,遇袖撕袖的一股凌厉奔去切腕。

    “啊!”

    明明只隔了一层衣袖,却感觉撞到了一座山,疼得赫连骅急忙缩手。

    节南轻笑一声。

    正是这声轻笑,赫连骅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又窜上来,喝道,“远近高低各不同!”

    同时,缩回去的手刀打出无数道掌,看着远近高低,影踪不清,不知要打哪里的要害。

    节南道声好,左手放开赫连骅的右拳,侧身一让。

    赫连骅以为节南要闪,一边得意一边喊,“别想躲!”

    节南却出腿,听声辩位,看也不看,往侧旁高踢一脚——

    锵啷啷——

    一只鹿眼大的铜丸撞到石屋大门,滚落地面。

    赫连骅大吃一惊,“你怎么……”识破了?!

    节南嘻道,“我在丁大先生手上吃过这招的亏,不过丁大先生比你光明磊落,一把戒尺早拿手,你玩得是袖里乾坤,前头远近高低无实劲,其实是出暗器来砸我的后背心。赫连骅,我代丁大先生拨正你吧!”

    她说罢,神情变得极其认真,从路旁折下一支柳,缓吟,“横看山岭侧成峰——”

    峰字陡收,足尖看似轻巧一点,人飘来,右袖翻飞如祥云涛涛,半肩乌发若山上深林,右手并指刀,毫无凌厉,莹白似玉。

    相同的一招,赫连骅是强劲之势,节南却是柔丽清美。

    赫连骅不知节南右手废了,但看节南竟学去他的功夫,还用翻袖改进他的直拳,根本瞧不见她的右手,就不敢硬碰硬,怕像刚才那样撞打石头。

    所以,赫连骅闪身侧让,倒也不甘示弱,右手成爪捉向节南的肩头。

    赫连骅捉了个空。

    原本近在眼前的妙影,突然飘左忽右,前后远近,只听她淡淡再诵——

    “远近高低各不同。”

    赫连骅不及叹,胸门前,小腿肘子,左脸面,各被她的袖子甩到一记,等他不自禁往后退,就觉心俞穴钻疼钻疼。他心中道糟糕,竟忘了这式的真正意图,回头往下瞧,背上多出一根柳枝,叶子青绿飘飘。

    赫连骅当下就哇哇大叫,“桑六娘,你真打啊!”

    还以为这根柳枝插到肉里去了,赶紧伸手挠背,哪知枝条悠哉落地。

    “不识庐山真面目——”节南的声音就在赫连骅耳边响起。

    赫连骅叫,“糟——啊——”

    两道黑峰戳眼珠,赫连骅赶紧闭上眼,只觉疼酸出泪。这时,他脚底打转,双掌生莲花,拍出道道掌风,以防节南偷袭。

    这一式“观音座下莲花渡”也是师门绝学。

    但等赫连骅打出五六朵“莲花”都没拍着什么,睁眼瞧一圈,居然不见桑节南,正奇了怪——

    “只缘生在此山中!”

    爽朗笑声空中落。

    赫连骅才知道把眼皮往上翻,却已经迟了,脑袋上方千斤坠,他嗷一声被打趴在地,吃了一嘴泥。

    节南从他后脑勺沿着脊梁骨点下足尖,最后在他腰椎尾跃上,漂亮一个前身翻,双足落地不起尘,拍拍手,道声,“丁大先生了不起,能将诗词融入武学,妙哉!”

    赫连骅面扑泥地,没动弹。

    节南哎呀,却听不出半点内疚,“这就挂掉了?柳枝刺破的只是衣衫,千斤坠减了九百九十九斤,蜻蜓点水的轻功走脊梁,为保赫儿活生生的倾城姿容,我可是用足了心思。”

    赫连骅顿时抬脸,呸出好几口泥,转头怒瞪,也不顾眼泪鼻涕一把流,“桑六娘,别把你那套邪门歪道的功夫与我师父的相提并论!”

    看不明对方的身手,但看得出对方的功力,让赫连骅心惊胆颤。

    他赫连骅远不是这姑娘的对手!

    而他曾以为,这姑娘只是让王泮林操控的草人面人泥人,也许有些小聪明,也许长得还不错,也许会点绣花拳脚舞月剑,哪知——

    好到恐怖的身手!

    不但是身手,还有收放自如的绝杀之气!

    这样一个高手,只怕不止杀过人,而且杀过很多人!

    邪门歪道!

    绝对不是正派武学!

    然而,赫连骅内心惊艳于节南的悟性,能将前两式依葫芦画瓢,后两式全然率性,却更好拔炼出精髓,比他这个照着师父武笈自学的,强胜得多。他甚至不知道,这四式功夫会有如此多重的幻化,竟能真得达到诗词的意境。

    节南笑而不语。

    面对木头脑瓜,她不会浪费唇舌,更何况这小子显然是拈酸吃醋,嫉妒她悟性高。

    “赫连。”稳声唤徒,丁大先生一身苍衫,广袖拢成对,从长石屋里迈步而出。

    节南不知丁大先生在门后看了多久,只能猜这位该看的都看齐了,大方浅福,“原来丁大先生也在。”

    她戏耍四句诗,随便施展他的功夫,还添油加醋擅自篡改,他会教训她,也顺便帮徒弟出气吗?

    丁大先生对节南笑得和善,“我正巧在庄子里刻版,听说桑姑娘来了,就来碰个巧,谁知江杰跟我说你已经出了坊,差点以为失之交臂。”

    节南想来想去,这位没有跟她碰巧的理由,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丁大先生何事找我?”

    丁大先生也就直说,“为上回祥瑞饭馆之事再道一声对不住,也想问问姑娘的伤势如何了。”

    ………

    大年初一跑出门啦,这么晚才回来给大家拜年,路上走着突然想通一处大情节,开心啊!

    祝大家新年每天都有快乐的事,正能量成就正梦想,一定要积极向上哈!

    今晚9点还有一章。

第266引 三根骨头() 
“都陈年老黄历了,丁大先生无须介怀,一点小伤早已痊愈。”

    节南垂眸淡答,一抬眼,惊见丁大先生已到自己面前,突捉向她的右腕。

    节南眼一睁,瞬时眯笑,反将右腕主动送上,连带一大段袖子。

    赫连骅起先呆呆听着,心想师父与桑节南还真交过手,料不到师父忽然闪动,把那姑娘的手给捉了。哪怕隔着衣袖料子,他也大吃一惊,喊声——

    “师父!”

    但赫连骅立刻发觉,不远处那二位已经完全无视了他。

    丁大先生其实就是给节南诊脉,诊完后看看节南的左手。

    节南立送左腕,眼笑弯弯,还很关心地问,“我这脉象如何?”

    丁大先生探过左手脉,沉吟锁眉,“顽皮活泼固然不让人生乏味,紧守自尊却未必讨得了好处,桑姑娘对谁都如此防备,今后只会更加辛苦,而我于你并无恶意。”

    脉象平稳。

    但是,身中赤朱的人,脉象绝不平稳。

    这姑娘作假,而且作假的理由就一个,戒备。

    节南敛眸,没再假笑,“丁大先生说得对,只是我长成这样皆因时势造人。”

    谁会说自己是恶意的?谁会承认自己心怀鬼胎?哪怕眼前这位看上去很正派,还不是会打她后背,突然来袭!她爹之死教她万事霸气开做,任何时候不能示弱;师父之死教她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策无遗漏,诡道占先。而王九也罢,这位丁大先生也罢,都深沉似海,反而让她不要防备过甚?

    别好笑了!

    “姑娘不累么?”丁大先生叹。

    节南笑开怀,“累。”

    累得她吐血,累得她暴力,累得她不装好人,就喜欢添乱浇油,助纣为虐,看那些所谓的好人倒霉。

    “但是,累总比死要快乐得多。”她宁可活得累,不要死不累。

    “人生不止累不止死,不过也罢,人各有志。”

    以为丁大先生要来一番论,毕竟是出名的理学大家,结果人家容纳百川,来了这么一短句,就从容走开,看自己还在啃泥的小徒弟去了。

    节南可以只听最后四个字“人各有志”,然而脑海里盘旋的是前头八个字,要不是赫连骅那个家伙,她可能会咀嚼出别样意味来。

    赫连骅一叫,节南耳朵里嗡嗡作响,只剩鬼哭狼嚎。

    “师父为何踢我?”鬼哭狼嚎之后,赫连骅滚站了起来,立得笔直。

    丁大先生收回那只教训徒儿的脚,文儒之款款,“想瞧瞧你的骨头是不是让桑姑娘打断,否则怎会趴得如此难看,一点名师高徒的样子都没有。”上下打量一眼,“这不挺利索的嘛。”

    赫连骅苦着脸,右手举左手,“师父,我这五根手指头肯定被桑六娘打断了,一动就揪心疼。”

    丁大先生还没细看,节南自觉招供,“丁大先生,您徒儿说得可能是真话,我今日戴了护腕,单凭令徒那只比千金姑娘还漂亮的手,确实会反伤了自己。”

    赫连骅本来是夸大其辞,一听节南说戴护腕,马上跳到他师父跟前,奉上他的左手。

    毕竟是师徒,丁大先生认真验看了一会儿,随即转过眼去望节南,“桑姑娘的护腕可否供我一观,也好给这个莽撞的笨徒弟确诊。”

    节南将袖子撩至腕上,露出一绣花缎面包裹的扣环,只有扣接处没有让缎面覆盖,黑沉无亮。

    赫连骅没瞧出材质,但听他师父轻轻道一句——

    “浮屠铁……那就怪不得手骨断了三根。”

    赫连骅没在意“浮屠铁”,大喊,“桑六娘,你弄断我三根骨头,怎么算?!”三根啊三根!

    丁大先生看向赫连骅,手里突然多出一根戒尺,在他脑瓜顶打一记,“技不如人,还好意思算账。即便算账,也不过让桑姑娘多弄断几根骨头罢了。你怪我没教你,拿了我给你的书又只会依葫芦画瓢,偏偏还自以为武功高,喜欢挑衅卖弄,所以这骨头断得活该。”

    赫连骅不敢再大声嚷嚷,在师父面前乖觉如小小子,“这不能怪我,怪桑六娘功夫邪门,还偷学乱用师父自创……”

    丁大先生再打赫连骅一记,“遇到高手还不自知,桑姑娘单看过两回就能学去,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利用自身轻功上乘,将剑法改为掌法,气劲充袖,迷惑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对手,一招一式内功外功皆修为正派,哪里用了半点邪门功夫。你若懂得谦逊,就未必输得这般狼狈了。”

    “她才多大年纪,不练邪门速成心法,哪来那等修为?”赫连骅仍不信。

    丁大先生摇头,“你的悟性终受性格所限,但有些人不仅天分高,还努力,再加上根骨奇佳,就是一代绝顶高手。为人师者,能收到这样的弟子,大幸也。”

    赫连骅看他师父目光如炬,撇撇嘴,“师父,当着你徒儿我的面,夸别人的徒弟,还扼腕叹息那不是你徒弟,恨不得破例收人当关门弟子,是不是不妥当?我这个徒儿还活生生的哪!”

    第三记戒尺打下,丁大先生不看赫连骅抱头叫,对节南一颔首,“桑姑娘,待我教训一下这个笨徒弟,六月十五前把他送回。”

    节南表示无所谓,“丁大先生只管拎走,伤筋动骨一百日,十几日的工夫养不好。到那天非但派不上用场,万一有个好歹,我还对不起大先生您。”

    丁大先生却道,“不过断了手指头,胳膊腿都没事,当个大力棒槌还是可以的。”

    赫连骅有气不敢出,有声不敢吭。

    节南要笑不笑,“那就随您了。”

    丁大先生弯腰拾起方才节南用过的柳枝,“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桑姑娘,请接好了!”

    话才说完,柳枝笔直飞向节南。

    节南右袖一抛,接个正好,正想翻腕将柳枝的疾劲打消,柳枝却乖落袖中。

    这回,丁大先生没存较劲的心思。

    节南双手轻合,抱了半拳,“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谢丁大先生不追究我的冒失。”

第267引 公子尾巴() 
师父说过,门派之间最忌讳偷学。

    今日,节南一不小心犯了忌讳,但丁大先生以诗赠柳,说他不计较这事,所以她要谢他。

    节南是个聪明的姑娘,学武成武,学匠成匠,学棋成棋,学诗成诗,偏偏没有炫耀之心,所以在赵雪兰眼里不是才女,在赫连骅眼里不是高手,在很多人眼里不是一下子出挑的。

    然而,丁大先生与节南打了两回交道,见识过她的功夫,又试探过她的悟性,自身就具不凡,怎能察觉不出她通透的智慧,“今后有机会,再让我徒儿向六姑娘讨教。”

    赫连骅眼睛锃亮,“师父终于肯教我?”

    丁大先生笑而不答,背手走了。

    赫连骅冲节南挑挑眉毛,比划一个他最强的手势,急忙跟着他师父接骨头去。

    节南笑望两人走远,却返身走回长石屋,在杂乱堆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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