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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霸官-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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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姐姐突然收紧了手,眼底浮光,声音也收了紧,“原来你也会花言巧语,只是还不如不说,因为我最听不得这等虚伪的话,恨不得烂掉自己的耳朵,再也不用听进去,恶心了自己。”

    说到这儿,良姐姐打开药瓶,倒出那颗解药,手移到地炉旁,“说,我妹妹在哪儿?否则,你拼了命保护的师妹难逃一死,而我中得只是赤朱,运气不好,都能比她多活几年,更何况运气好的话,看得到自己年老色衰的那一日。”

    原本明暖的屋子,怨气,怒气,恨意,情意,泛黄的愉快记忆,新鲜的残酷现实,一时乱窜,但没有王泮林和节南什么事,两人相对,心却合一,皆安之若素。

    节南再次坐了下来,在年颜下,就像很久以前,叫着他年哥哥,等他拿小点心给她和小柒的时候。

    “年颜,是时候告诉我了。”但她已经喊不出那一声年哥哥。

    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永远不能恢复如初。

    年颜没看良姐姐,仿佛根本不在意那颗药丸,但对节南点点头。他的神情仍呆板,永远缺乏生气的一张脸,令世上多数人却步,他自己又将愿意亲近他的人推远,因此孤独无尽。

    有一瞬间,节南感觉年颜身上有师父的影子,但年颜开始说话了,所以她没能捉紧,如同心中刚刚溜过去的一丝悲怆,想不起那是不祥。

    “我是柒珍的大弟子。”

    第一句话,就轰得节南脑子里嗡嗡作响。

    年颜却不给节南问的机会,“师父蜻螭剑主之名正盛的时候,很多人想拜他门下,他只好说不收徒,故而不曾提及我。没多久,师父突然退隐江湖,加入神弓门,并无意带我,是我自作主张,瞒着师父成为神弓门弟子,师父虽然答应我留在门里,却还是不说师徒关系,让我自己闯。因此隐弓堂吸收师父,也不知此事。”

    “所以,师父其实是隐弓堂的人。”惊到极限,突然心静,节南的脑袋开始正常运转。

    “是,因为师父对神弓门期望太高,但无力改变,又以为隐弓堂是一群满怀正义,想要改变乱世,为天下人争取太平的同道中人。”年颜说到这儿,居然还笑了笑。

    无奈,自嘲。

    

    最近第二更都会比较晚哈,亲们不要等,早早睡觉,明天再看哈!

第434引 死得其所() 
节南抬头看看对面的王泮林,“像你。”

    屋里气氛冷凝,唯有他周身暖光,令她望着就觉心暖。

    世态炎凉,她幸运,终遇到他。

    王泮林笑意深深,“像过去的你和我。”又补充,“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既然能凑成一群,总归相类。不过,人会变,群也会变,想不开的,非要死抱着一团不变,就变成内斗。”

    年颜居然答王泮林一声不错,再转对节南说道,“师父特别宠你,正因你像他年轻时候,心比天高,不知深浅,但又比他狡猾,比他睿智,感情喜恶分明,下得了决断,不似他顾忌多多,最终变成了作茧自缚。”

    节南无法当做恭维,但哼一声,“沉香那时提起隐弓堂,看你吃惊的神情实在不像装的——”但一想,年颜若背负着师父的秘密,都不知道对她和小柒撒了多少谎,于是撇撇嘴,“你言归正传吧。”

    年颜本来就不打算多夸她,“隐弓堂原是神弓门的执法堂,这是他们起初接近师父时的说法。师父查实确有此事,故而对他们还颇为信任。隐弓堂并未急着拉师父入伙,只请师父做了几件他一直想做的事,由隐弓堂辅助,当然都做成了。师父很高兴,感觉自己终于找到同伴。隐弓堂也确实很有耐心,只让师父重振日渐式微的神弓门,并鼓励他争门主位。”

    节南的又一个迷惑解开,怪不得师父那么执着要当门主,“这都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年颜未答,“直到韩唐到了北燎,师父欣赏他的才华和理想,觉得志同道合,就将他推荐给隐弓堂。那年正值大今开始露出獠牙,隐弓堂比任何时候都迫切,想要趁乱捞好处,这才曝露了它背后真正的主人。”

    “魑离部落。”节南说着,瞥良姐姐一眼。

    良姐姐听得好不专心,毕竟可以给海烟巷的秘闻阁再添一件大秘密,本能驱使。

    “师父和韩唐还去了一趟魑离,但回来后就心事重重,再不像以往那么热衷和金利挞芳斗了。师父对我说,魑离首领虽有宏图大志,可是对汉民有极重的偏见,彪悍又不开化,仍以奴隶为财富的象征,十分野蛮的等级分层。”

    王泮林问道,“神弓门的祖师爷原是汉人,若魑离排斥汉民,为何不排斥隐弓堂?”

    他才问完,就看节南皱皱鼻子,知道她脑瓜里想什么,笑着解释,“坐船无聊,就听良姐姐说了些神弓门创立之初的事。”

    良姐姐哼了哼,不语。即便有听故事的本能,内心却无比煎熬。

    年颜的视线飞快往良姐姐那里扫过,语气波澜不兴,“因为隐弓堂堂主是魑离人,隐弓堂在魑离也并非是见不得光的暗司,是地位极高的圣山祭司,在魑离人人敬畏,只在魑离之外以隐弓堂的名义走动而已。”

    王泮林点头表示明白了,作个继续说的手势。

    “师父告诉我他决定不再为隐弓堂做事,也不再想争门主,可是不知为何又答应了比武。师父从来没有多说过隐弓堂的事,我也不好随意问他。到了比武那日,沉香换药,师父一闻就知道了,结果当着我的面立刻喝下散功汤,并让我假装知情,去向金利挞芳请功,借机离开总堂,去帮他做几件事。”

    年颜见节南半点不惊,“你已经知道师父是故意喝下药的?”

    “前些日子在亲王府碰到韩唐,他说起师父是隐弓堂的人,并有意带神弓门投靠魑离。我想他没必要骗我,却也让我越发怀疑师父输得太容易。当晚,我喝了散功汤,找金利挞芳比试了一下,哪知她不堪一击,才确信自己不会猜错。师父是故意输给金利挞芳的,而且不仅如此,师父——”节南长吁一口气,“师父自绝,真是自绝,不是金利母女逼的,而是师父设了计。”

    年颜的神情终于变化,苦丑的,白眼珠子里一层水光,却被他用袖子狠狠擦干,“至少你那时就在师父身边,而我全不知情,连最后一面都没赶上。”

    节南张张口,却又抿紧了。

    王泮林张张口,想怪这姑娘待自己太狠,找人报仇还敢服什么散功汤,出口却变成了问年颜,“令师让你做什么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

    年颜突然对节南目露不忿,哪怕只是转瞬之间。

    节南看得很清楚,但她从来也不是逃避的性格,直面相对,“师父让你做的事,和我有关。”

    年颜那张脸重新板冷,“师父让我查的第一件事,就是你的身世。”

    节南没想到,反应却快,“我娘?”

    年颜点一下头。

    “你查到是谁了?”节南想得是,为何师父这么做。

    良姐姐惊声,“你向我打听的那个人,莫非是六姑娘的娘亲?”

    年颜不答,只道,“师父让我做得第二件事,就是到大王岭救一个人。”

    年颜成功转移了节南的注意力,她道,“赵大将军的侄子,本该到凤来县的新任县官。”

    “你确实聪明。”这位小师妹不知道,他曾多眼红师父偏心,直到他与她比剑,小他十岁的丫头轻松打掉了他的剑,他才心服口服。

    如今,桑节南的剑术已如师父期望的那般,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只是我到的时候,那位县令仅剩半口气,只来得及说三个字。”年颜一字一顿,“桑——大——天。”

    节南的心猛地一沉,双眼立刻起火,跳了起来,“胡说!”

    王泮林声音及时到,“小山稍安勿躁,很可能是凶手恶意引导。”

    年颜看看王泮林,微一点头,“我立刻赶到桑家,整个桑府大火熊熊。我虽然没能见到师父的最后一面,却见到了你爹最后一面。”

    节南手握成拳,“我爹说什么了?”

    “他交给我一幅画,让我转交给你。那时师父还未出事,我就把东西交给了他,他说他自会处置。还有,你爹让我转告你,不用替他报仇,他坏事做多了,死得其所。”

    节南愤怒到迸泪,大叫一声,“我让他少欺负乡里,他从来不肯承认!死得这么冤,却说死得其所,臭老头有病吧!”

    气死她了!

    :。:

第435引 大王凤凰() 
“小山,坐到我这儿来。”王泮林真怕某人秘密还没说完,就被蜻螭干掉。

    节南深吸一口气,长吐一口气,没真得坐过去。她知道,王泮林提醒她冷静呢。

    “我爹可有说那幅画是从哪里来的?”这才是关键——究竟谁是凶手。

    年颜看王泮林的视线调回来,看向节南,嘴角似乎翘了翘,像笑,又不像笑,“你明知——”声音突沉,“那画,是你爹带人劫杀了赵县令,抢的。”

    节南闭了闭眼,再睁开,却闪耀明辉,“可我爹是听人指使。就像师父一样,不得不为之。那人才是真正的十恶不赦,也是害死师父和我爹的真凶。年颜,你再避而不答也没有用,因为我已知那人是谁。”

    王泮林站了起来,走向节南,“小山。”

    节南抬手,示意王泮林止步,紧紧盯着年颜,“是生我的那个人。”

    年颜这回没避开,“是。隐弓堂现任堂主,前任圣山大祭司,魑离王的胞妹,魑离公主的姑母,正是生你的那个人。”如果节南不会喊那人娘亲,他自然也不会给那人过多尊重。

    节南竟然哈笑,“她头衔还真多。”

    良姐姐倒抽了口气。

    节南看在眼里,“良姐姐似乎还知道她别的头衔?”

    良姐姐拐一眼年颜,见他摇摇头,竟就说不出来了,同时暗赞这姑娘的敏锐。

    “你不说也无妨,我去一趟魑离就会水落石出。”等了这么久,今晚也拨开了一大半的乌云!

    她桑节南可不是笨瓜,有的是耐性,今年才二十出头,而且绝不会早死,比那个生她的女人耗得起!

    “想来那人已不在魑离,不然何需向良姐姐打听下落。”王泮林虽然没再往前走,但也没有坐回去。

    浅绯衣相思花,静静待在心爱的姑娘让她待在的地方,足下一寸不移,墨眼似星辰,只绕着月中兔。

    节南转向年颜,“我不明白,还有隐瞒我的必要么?”

    年颜不说话。

    良姐姐说话,“因为他不想看你们母女成仇”

    节南冷笑,“发生了这么多事,难道还能一笑泯——”

    终于明白韩唐说“一笑泯恩仇”的自信从哪儿来的了。如果生她的人害死了她的爹,她还能手刃仇人吗?若不想让人骂骨肉相残,一笑泯恩仇或许是唯一的解决之道。

    但是,这种让韩唐操控了自己的感觉,光是脑子里盘一圈,就叫她很不爽!

    年颜打断,“不,阿良你错了,这不是我隐瞒她的原因。”

    节南眼睛亮了亮,不由学了小柒的叠词说话,“没错,没错,已经成仇。”从未见过面的生母,和宠她上天的亲爹,她似乎不用

    年颜的眼珠子定白,“是谨遵师父之命,不让你去送死。”

    节南从来无畏,闻言撇笑,“我虽惜命,却也绝不怕死。”

    “惜命?”年颜好似听了什么笑话,“横冲直撞,当自己有九条命,光是迷沙群岛水域就够你死上两回了。”

    节南顿悟,“是你把我放到浮板上去的。”

    年颜双唇抿一线,沉默了下去,大概本不想说这件事的。他并不想以此博取感激,改观,或同情,更无意在这些真相面前,和谁来一场抱头痛哭。

    不像刚出生就被师父抱回来,受大家喜爱的小柒,也不像出身富裕,被霸爹宠坏,但还是很讨人喜欢的节南,年颜父母健在,却因为厌恶他的长相,从不对他多看一眼,任他被兄弟姐妹们嘲笑,被族人们鄙嫌弃,但要派他用处时,又厚着脸皮,不顾他生死,搜刮尽了才罢手。

    正因如此,他才拼命守护所有爱过他的人。

    所谓的所有人,五个手指就能数完了。

    没用异样目光看过他一眼的师父,自小就爱黏着他的小柒,嘴硬心软却最够义气的节南,三人才是他真正的家人,他愿为其中任何一个抛开生死。

    而沉香——

    金利沉香其实是个可怜的女孩,表面好强,被她母亲期望得太多,强撑着一副聪明,爱她的人太少,恨她的人太多。也许她自己都不记得了,她曾很喜欢跟在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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