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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霸官-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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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的时候,虎王寨算个鸟,咱下山都得事先跟他报备。”杏花老大瞧不出柒小柒神情变化,也不知小兔奶奶桑节南的真正身份,还当新鲜事儿来说,“俺要是长得聪明点儿,一定跟着桑大老爷混,灾年打仗都不怕,往这儿一躲,照当逍遥的山大王。”

    “是不用怕,你要是跟着桑大天,这会儿只剩一架子白骨头。”柒小柒并非不尊重师妹的爹,事实如此而已。

    不过,也亏得杏花老大一说,柒小柒就明白了师父的灯谜阵为何出现在这里。

    小山是师父的徒弟,小山的爹摆师父的灯谜阵,并非不可能。

    “你到外头守着,有人来就告诉我。”柒小柒打发杏花老大。

    杏花老大立刻跑向洞口。

    这人最好用的地方,在于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至于灯谜阵,最终的意图只有一个。

    藏东西。

    也就是说,这个洞里,除了这些粮草袋子,还有桑大天不想旁人看到的东西。

    半柱香之后,在洞中踱个不停的柒小柒突然立定,抬头望着正前方洞顶和洞壁折角衔边的一处火盆,

    谜面为“萧丞相月下追韩信,楚霸王乌江别虞姬”,解为“何求美人折”。

    找到“斤”字火盆,立在下方,不折腰不折目,仰直望对面,正对着自己的唯有一只“是”字火盆,实则“提”字,柒小柒就确定那是藏东西的地方了。

    回眼瞧瞧乖乖背对着自己的杏花老大,胖乎乎的身子无声点上粮草袋子,眨眼就飞高了,单手捉住没生火的石盆缘,另一手疾快敲打着石壁,耳中忽闻空洞一声。

    柒小柒连气都不喘,胖似萝卜的五指灵活变换推拉的动作,竟在那片石头上弄了一处拳头大的凹洞,从里面摸出一只细长匣子来。

    嘻嘻,不愧是桑大爹啊,老奸巨猾,把好多好多银票收在匣子里了吧。

    发财啦。

    她要独吞,不告诉臭小山。

    ………

    且说回这日,天不亮时分。

    凤来土城楼上,天苍灯幽火冥,照得一排守兵脸青眼白,似地狱小鬼。轮值的一列兵上楼来换,也许吃了胜仗的缘故,干着苦差事还有笑闹心情,嘻嘻哈哈彼此打趣,没人察觉一道影子溜下了城楼。

    影子到了城楼底,见一群睡得东倒西歪的兵士反而不鬼祟,大大方方从他们身体的间隙中踩过,眼看就要出城楼——

    “不睡觉,出去晃什么鬼?”声音咕噜不清。

    影子却准确找到声音的方向。那是从一张木床上发出来的。能睡床的,必定当着小官。

    影子沉笑,声音饱粗,“老大,我不知吃了什么,肚子里闹腾得厉害,找个兄弟们闻不着味儿的地方拉屎去。”

    床上的人动了动,到底没翻过身来,“怪不得我觉着臭呢,原来是你小子放屁。快滚!不拉干净就别回来!”

    影子欸应一声,打开门。

    顿时,寒风灌了进来,一屋子人,边缩被窝,边骂兔崽子。

    “等等!今日换班的暗号是什么来着?”床上人却很小心。

    影子笑滑了,“大王岭上没老虎,凤来县里有阎王。”

    床上人没再吭声,怎么也想不到有谁那么大本事,能从县城外头进来。

    假扮大今士兵的节南钻出门缝,拢了拢身上过大的男子袄衣,拽拽皮帽耳,将自己那张病白的脸罩得更小,把脖上的三角布巾提到嘴上,迎风往县衙走去。

    大街无人,小巷无人,沿着护河柳堤走了好一会儿,节南渐觉不对。

    虽然她明白被大今占领的凤来不可能再像平常,也清楚这座穷极的县城每到夜里特别静寂,但绝不似今日这般死寂。此刻,家家门户多敞着,铺子馆子的门板七倒八歪,走一路狼藉一路,没有一处明灯,只能借天上残月的微亮,以及她绝佳的目力,行得无阻。

    凤来,好像一夜之间搬空了。

    走上县衙前的大街,这一年里来来去去,节南最常闻到烂菜叶和臭鸡蛋的味道,这日却充斥着淡淡却令人烦躁的焦烟味。

    离衙门越近,烟味越重。

    大红闻登鼓停在眼眸里,节南往后回望,发现自己竟然会怀念那些追着她唱童谣的顽童,还有人声沸拂,目光怒灼。

    没有这些声音,没有这些目光,节南站在鼓下,听着县衙里面的挖坑声,更难以迈开步子踏进县衙去。

    她怕,怕一进去,就会看见一座烧成焦炭的尸山。

    “天快亮了。”

    节南忽听人声,忙闪到鼓架子后面,从狭缝里眯眼冷盯。

    门里走出两员将,各着护身软甲,腰跨弯刀,伸臂展背,都打着大呵欠。

    “挖了一晚上,什么都没有,还是禀报大将军吧。”一将道。

    另一将叹,“最怕是让混账师爷烧了,虽然大将军拷问之后说那师爷并不知情,我却不大信。”

    “若真知情,直说烧了那东西不就得了,何必死不承认?我也不信师爷,但信大将军,他的判断总是不错的。”一将说罢,叹口气,“就怕大将军骂咱俩没用。”

    “你怕的,跟我怕的,半点不一样。咱尽力了,挖不出东西来,就说明东西不在这儿,即便跟大将军说,又有什么好怕的。要怪就怪桑大天,这么大的县城他占一大半的地,一一挖找的话,十天半个月都不够。”另一将说得上火。

    两人说着话就走远了,身后跟两列扎着豹字巾的兵。

    节南对此时的所闻所见,又惊又惑,大感意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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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引 乡音已改() 
节南第一惊,两将反复提及的大将军,除了呼儿纳,不作第二人想;第?2??惊,他们找的东西居然跟她爹扯得上关系。

    呼儿纳真得来了么?

    堂堂一个统领三十万大军的帅将,偷偷潜过大王岭来攻打一个县城?

    即便是为了找东西,节南也觉得不合常理。

    除非,那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东西,能令呼儿纳亲自过来取。

    以一个大今神弓门废物的眼光来看,这件东西的重要程度或关系到大今吞并天下的野心,否则呼儿纳这般让大今百姓爱戴成战神的家伙,是不屑于攻打凤来的,更遑论扮山贼如此贬低身价的贫穷计策了。

    可是,她爹土里土气一个大地主,一辈子就有一个心愿,生是凤来人,死是凤来鬼。

    他比任何人都爱凤来,将这块地方的一草一木都当成他的,霸道执拗地用他自己的方式守护。

    他一生下来就是富家少爷,不知体恤佃农租户和贫民,已经坐在凤来最高,又和比自己地位高的人打交道,从不往下施舍,让无数人背后骂成了大恶人而不无所谓。

    他用心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一家子舒舒服服生活在这片土地,保住桑家后代子孙无忧的根基,凡是破坏他这一心愿的,他下手清理起来绝不容情。

    所以,人称桑大天霸王。

    节南并非大善人,她只是看不惯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蛮横霸道,认为这是一个笨办法,明明可以用聪明方式达成目的,非要搞得天怒人怨。而她爹常骂她自作聪明,自家土地上过日子还要瞻前顾后,怕东怕西的,没出息。

    无论如何,节南觉得没出息的人是她爹,平生无大志,守着那么多财产,当了一个吆五喝六的小县地主就沾沾自喜。也因此,她想来想去,想不出她爹会藏了什么重要东西,能把呼儿纳那厮引到凤来掘地三尺。她同时还想到,或许因为这样东西,才引来灭门之祸。

    节南一咬牙,狠狠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尽是冷光。

    她怎么都能绕回凤来,莫非她爹阴魂不散,不让她装糊涂,杀了一个行刑的刽子手还不够,要她揭开东西的秘密?

    思及此,她突觉脖后寒毛直竖,不由往后瞧了瞧,心里暗道,爹欸哥欸姐姐欸,她又不是不查了,只不过不着急查到底,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横竖不报此仇誓不罢休,千万别催她,弄到最后仇没报成,她小命先丢了。

    纵身一跃,节南上了墙头,见到县衙里的情形,微微怔住。

    没有她怕见的尸山,只有每一块地砖被撬开的狼藉。本来就穷得没钱维护的县衙大堂这会儿跟破庙差不多,师爷拍惊堂木的桌案都被拆成一块块,没有整件物什。墙也敲成了残垣,裂缝中隐隐透出火光,人影闪动,叮叮当当的声音一刻不歇。显然那俩将军虽想放弃,但只要某位大将军未同意,就得继续挖下去。

    但最让她怔的,坐落偏院的文库房已完全付之一炬,一片纸角不见。

    原来,烟味从那里散出来。

    商师爷终于守信。

    节南本想跟那两员大将走,此时却因商师爷暂消了念头,静悄悄落地,往县衙大牢走去,顺眼瞧见几个挖地的人百姓装束,暗松口气。

    还好有活人,不用像驹马峰下,再让她恶心一回。

    衙牢前没人守,节南并不因此大意,推开一条门缝,打眼往里面瞧着。果然,廊底有好几个兵士守卫。她低眸一转,走开去,但很快又回到门前,把门整个推敞了。

    那几个兵士先是一惊,但看清她的衣着和袖臂上的天豹巾,立刻稳住。

    一兵士喝,“大王岭上无老虎。”

    节南答,“凤来县里有阎王。”

    兵士们更安下心,问节南是谁,为何而来。

    节南举举手里一酒坛,同时大拇指往旁边横一横,粗声嘎气道,“我这不刚要过去换岗,想起各位辛苦守牢的兄弟们,就给你们送点好东西来。要是不要?”

    她穿着没问题,个头顶细顶瘦,一点威胁感也无,还知道接头暗语,兵士们更是见酒就馋,连忙喊要要要。

    节南不请自入,将酒坛子往迎来的兵士手里一塞,神情似好奇,笑哈哈走到廊底,“听说大将军亲审都还没招?”

    随眼一瞥最后那间刑室,变了脸色,她抬手揉揉鼻下,才重新换上嬉皮笑脸的表情,听那几个兵士三言两语笑着说大将军如何片下人皮,又如何挖筋卸骨,刀功精湛,令人钦佩云云。

    节南保持着笑模样,眯缝了眼凑上木栅,装作看不清,“昏糊糊的,光瞧见血了,让我进去仔细看上一看,行不?像咱这些小兵,平时哪有机会见识大将军的刀法,我好回去跟兄弟们炫耀炫耀。”

    兵士们一口酒下去就干脆,直让节南自己进去看,反正刑室没下锁。

    节南踏上干草堆,兵士们爽喝酒的笑声就远了。

    商师爷在木架子上吊着,披头散发,一身血污。他的双手十指已经没有肉,只剩下指节骨头。他上身没有衣物,也没有了皮,血红带粉色的肉随微弱呼吸起伏。他膝盖以下没有小腿,却包扎得极好,隐透出两团血色。被砍下来的小腿刮去了一半的肉,白骨一侧阴森,就挂在他面前,仿佛是为了折磨心智。

    节南眼底发热,双手不自觉捏起了拳头,终究还是要再经受一回恶心,只不知道能不能压抑得住。

    她不怕死人,但恨极这种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能的卑鄙做法。偏偏呼儿纳引以为傲,说什么这世上没有气节这东西,谁也抵抗不住他的刑求。至于那个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的金利沉香,她觉得也是有病。一个连人性都没有的畜生,难道会珍惜身边人?

    “商师爷,是我。”她捂住了嘴,一边压制胸口的呕意,一边将自己的声音传进商师爷的耳里。

    商师爷残缺的身躯一震,本来垂着脑袋紧闭的双眼,陡然撑得大大的,似乎刹那充满了生气。

    哪怕,节南只见他的命烛飘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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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引 救人太难() 
看守们开始晕乎乎,大着舌头说话却不自知,料不到酒里让人加了料。?2??种料并非迷药,只会混乱一时的记忆,令他们没法专注眼前之外的东西,事后又不会起疑。

    节南冷冷扫去一眼,确定药效起来了,连忙走到商师爷身旁,啪啪啪点了他几处穴道。

    和失血过多回天乏术的冯三不同,呼儿纳显然还需要商师爷多活几日,虽毫无人性削皮剥肉,但将流血的大伤口都包扎得妥妥当当。

    故而,在节南的急救下,商师爷两眼的精神气竟与正常人一般无二。

    他嘴唇苍白,嗓子眼里似乎沉痰,声音浑浊,“我本来还替你庆幸,你怎么又回来了?”

    节南面对商师爷,明眸望着,“怕师爷说话不算话。”

    看着那对亮晶晶的眸子,商师爷居然笑了笑,“是,我为着自己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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