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磨小说网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霸官 >

第90章

霸官-第90章

小说: 霸官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然,这种自信到后来能不能发挥作用,就是后话了。

    这时,赵雪兰对节南最后这话想不通,也是多年养成的个性使然。

    等到了崔玉真跟前,赵雪兰称节南“六娘”,节南直呼“雪兰”。

    崔玉真虽然精神不佳,听两人称呼比上回亲近不少,弱弱开玩笑,“一场蹴鞠,坏了一对姐妹,成了一对姐妹,这雨没白淋。”

    “赵大姑娘桑六姑娘的,让人听见得多了,还以为我俩在家掐架呢,坏了我姑丈的好人名声。”节南眨眨眼。

    赵雪兰佩服桑节南,这种半真半假的话说得那么溜,也不怕人多想。

    “我看你脸色还是不太好,应该多休息。风雨无阻学得这么勤快,李大师又不会奖你一幅他的画。”节南看着崔玉真,没有上前搀手,但语气活泼又不多啰嗦。

    崔玉真笑了,“先生的画哪是随便相赠的。”她挽进节南的胳膊肘,“羡慕你,那日也淋得湿透,竟一点没事。不像我,躺了几日,身子还是乏得很。”

    赵雪兰一旁听着,心中暗叹不如。她看崔玉真的脸色,首先想到的是崔玉真见到情郎的事,只觉有些尴尬,还在踌躇怎么开口才能粉饰太平,却不料节南竟直说崔玉真脸色不好看。

    “雪兰姑娘无甚不适吧?”崔玉真没漏了赵雪兰。

    赵雪兰回道,“我那日并未淋雨。”

    书画院的小厮跑来,“禀玉真姑娘,今日李大人在太学给各家姑娘们开大课。”

    崔玉真才想起似的,“是今日么?”

    小厮点头。

    崔玉真就对节南和赵雪兰到,“每旬太学开三日女课,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赵雪兰是个爱读书的姑娘,“倒是听说过。”

    节南没兴趣听课,但对别的有兴趣,“去么?”

    崔玉真瞧两人都挺期盼的模样,“去瞧瞧也好。你们不知道,这女课其实多是观鞠社和都城里头的采莲社姑娘们上着。”

    节南眼睛大亮,“正好,上回输给我们,她们还欠着罚呢。”

    崔玉真边走边道,“我就怕萝江郡主不罢休,才要过去的,你可别跟着她起哄。”

    太学与书画院几乎对门。

    节南眼悄眯,“听说太学藏书阁什么书都有,你不让我起哄,就让我找好玩的书去吧。你俩都是好学生,我却坐不定。我带着碧云一起。”

    崔玉真想到节南不爱听人讲学,也不好勉强她,约了时辰在门口见,就同赵雪兰往讲堂去了。

    节南看着崔玉真周围的婢子婆子如箍桶似得将人围牢,不由摇头,“果真。”

    碧云接道,“果真是一品千金姑娘。”

    节南笑笑,只觉王九也罢,崔玉真也罢,虽然好像让人众星捧月,其实却不过笼中鸟而已。但她也不说,只打着崔玉真的名号进入太学藏书阁。

    “碧云,你就在这里随便翻翻,有人来问,就说还要待一会儿,或者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我。”藏书阁很大,说迷路都有人信,节南正好当掩护。

    “我又不识几个字……”碧云眼睁睁看节南坐上窗台,利索一翻就站在了窗外,吃惊道,“六姑娘你……”

    节南眨下眼,“别紧张,我就想到处逛逛,带着你却容易让人问东问西,跟防贼似的,逛得没意思。你就在这儿等我,我一个时辰就回来了。”

    碧云连忙捂住自己的嘴,点了点头。

    一再带着碧云,已经证实这丫头十分牢靠,节南放心合上窗,往太学那头金碧辉煌的建筑群走去。

    今日来书画院是假,进宫是真。

    太学和书画院与皇宫相邻,几道红墙根本于节南无阻,不过片刻,她已经穿上一套宫女的统装,大大方方走在宫中了。

    “史库在东北方……”她看着日头找方向,在无人的地方停下来看地图,一群群的宫人从旁经过,她亦不慌不忙,行出标准宫礼。(。)

第182引 一句生平() 
在南颂北都宫廷待了半年的记忆犹新,而北都沦落之后,许多宫人被俘或逃亡,南都的宫人都是新选的,节南自觉也不可能遇到当年旧识。

    老天大概看不过她太悠哉,半路弄出个不大不小的公公考验她。那公公瞧见她腰际挂着学士阁的腰牌,把她叫了过去,盯着那块腰牌看半晌。

    她还以为要被人看出冒充宫女,不料——

    “这是北都那会儿的旧制宫牌吧?总务司怎么搞的,就算省钱,也没这么省法的。”公公尖笑一声,“尽快换掉,晦气死了。”

    节南乖答,“可能不小心混在新牌子里了,不过这会儿苏大人正等婢子回话,婢子要赶紧去。”

    “苏大人的急性子咱家也有所听闻。正好,这儿有一套皇上才读完的《春秋列国传》,你还去库里吧,省得咱家多跑一趟。”

    “是。”节南淡定捧过书册,退身就走。

    苏致学士是随皇帝逃过来的北都臣子之一,韩唐曾与他同僚同品阶,如今苏致还是学士阁的六品官。

    节南熟知这些人事,又有了这套书,更是一路无阻,直入学士阁的史库。

    学士阁今时在朝堂中的权限不大,基本就是做些编史修史的文章事。除了像太学长傅大学士极少数的天子近臣,以及具有封诏权力的学士品阶,但凡留在这个学士阁里的,多是名头好听却没实权的文官。想刘彩凝她爹,六品大学士,平时住在安平城,无事不必到学士阁办公,家里蹲蹲,两三年完成一套编修,就算尽职了。

    节南混进来的,当然不会真去见苏致,只同史库里的书吏说御书房的公公交代她还书,就趁着书吏去放书时,悄悄钻进偌大的书库,寻到连庆年间的史册,翻出王希孟身故的那本年册。

    一读,一怔然。

    册上有关王希孟的记载只有一句:王希孟,十七岁画《千里江山》,卒于连庆九年。

    《千里江山》,谁也不会质疑它传世的价值,它的画者王希孟也将随之流传百世,但百年后,王希孟将只剩一个名字,他的故事他的人生就得这么一句话。

    若是像她这般的寻常人也罢了……

    节南心中唏嘘,同时迷惘更深。

    到底为何?

    先帝最得意的弟子,天才惊世,万众瞩目,备受期望,这样一个不寻常的人物,哪怕只活了短短二十载,史官竟然就用一句话记载。

    她明明听说,先帝到书画院,王希孟常随侍在侧,旁边总有史官记录他们言行。

    然而,应该存在的那些记载却连一字一句都找不见。

    史册固然可以按照帝王的喜好进行修改,但修改必有缘由。将王希孟从里面摘去的缘由,节南却怎么也想不出来。就她所知,王希孟的死曾引得帝王扼腕落泪,众多大佬呜呼哀哉,民间至今还有不少诗词流传,痛惜之情无以言表,葬仪更是体面的不得了。

    节南很想不通得往外走。

    书吏见节南从库里出来,吓一跳,严厉训了她半刻,说史库重地,宫人不得入内,让她千万闭紧嘴巴别说出去,不然两人都要受罚之类的。

    节南一耳进一耳出,横竖已达到目的,难得不还嘴,闷闷受训之后闷闷走。

    忽听一声毕恭毕敬,喊王阁老。

    节南还以为王九他爹,中书大人,王沙川来了,赶忙躲在廊角偷瞧,却觉那位阁老官服不大对,而且气魄也不大对,眼中没有那种仕途红极的亮光,甚至一点儿官气也无。

    但称阁老?

    节南忽然知道了!

    这位王阁老,应该是王希孟他爹,曾任北都朝廷的宰相,如今退居二品衔,挂在学士阁,却再不参与国事,等同告老的王端严。

    面对同僚的尊敬,王端严神色淡然,只道,“苏大人。”

    让节南拿来当挡箭牌的那位苏致学士,面貌周正,斯儒一把黑胡,急忙鞠礼,“下官在。”

    苏致是学士阁的上官,王端严属学士阁,但品阶不是一般得高,只能自称下官。

    “你我同僚,苏大人不必拘谨。老夫近来修编了一部刑官所著的《推案百录》,送来请大人看看可否入库,顺道问候一声。不过看你们似乎十分忙碌,老夫就不久留了。”王端严递上一本厚书。

    “还请阁老留步。”苏致双手接书,同时一脸虚心求教的神情,“昨日官家宣百官觐见,责问一事。工部一直在找流落各地的官匠,做成了名册递交阁部,官家正打算召回他们,不料好些匠人失踪。官家大怒,质疑有人玩忽职守以至于名册外流,所以令各部各司先自审自检,将那人找出来。下官心中犹豫,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不说怕耽误大事,说了又怕伤同袍之谊,还望阁老指点一二。”

    节南心中道巧,神弓门也要桑浣查这件事。

    王端严坐了下来,语气比方才严肃,“说吧。”

    苏致打量四周不见人,安心道来,“不知老大人您是否清楚来龙去脉,我且从头说起。做名册的契机源于这两年工部收到的一些信,是侥幸逃难出来却无盘缠到都安,也不知都安情形的匠人们所写。朝廷那时刚迁都,几乎万事从头建,以至那些信遗落了,所幸还记载了地址名姓。后来大今北燎抢匠人抢得凶,朝廷才重视,让地方官查寻并照顾匠人,尤其是北都那会儿的官匠,同时制作了一本名册。名册上除了已知住处的匠人,还有当时工部各司优秀匠人的名字,以便地方官寻访。名册也包括北都书画院画师们。听李延大人说,他一路逃难,遇到大今兵捉拿画师的事数不胜数,他都不敢卖画筹盘缠。”

    王端严点头,“书画衡量才气,更何况先帝亲管书画院,人才济济,不乏心思奇巧,能画能造的匠师。我记得,当时弓弩司的将作就是书画院出身。”

    节南在暗处连连点头。

    她也记得,呼儿纳攻打北都时,言明禁杀书画院之人。俘虏中最被优待的,也是有一技之长的匠师,可谓求工若渴。

    ……

    明天平安夜啦,大家有啥浪漫的事情要做啊?(。)

第183引 矮子长子() 
“这个……我就不记得了……”苏致本来就是个升官无望的呆学士,运气好,矮子里拔长子,此时才算小领头,“这名册做好后,工部上报阁部,阁部再颁布到地方,结果却发现原本那些明确住地的匠人们都不见了。”

    “也许只是巧合。”

    听王端严说这话,节南忽觉这位记性虽好,可也许闲职干久了,失去犀利目光,或者时政的敏锐嗅觉。

    名册本身,对于南颂官员们来说,大概并不那么重要。说到底,匠只是匠,更何况人杰地灵的南方,不乏出色匠师。

    真要说缺,大概缺军器造匠。大今,北燎,甚至北漠魑离部落,不是以武治国,就是马上争功,对那些军器兵器匠人,抢夺极其厉害,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其中,以弓弩匠地位最高。

    比如神弓门,听名字就知它最初建立的目的,是秘密研造弓弩和其他兵器的暗司,后来才拓展了暗探,密务和军谋。

    苏致没有节南的敏感,继续将王端严当作宰相,叨叨道,“两个三个不见了还罢,二三十个不见了,怎么都不可能是巧合。而且,老大人,名册是小,人失踪了也不是大事,但名册到底是玩忽职守还是有心泄露出去的,关系重大。”

    王端严哦了一声,没下文了。

    节南挑眉,撇笑,看苏致一人乐不颠地唱戏。

    “要是有心泄露,不是大今或北燎派来的奸细,就是叛国投敌。年初成翔知府那事,弄得满朝文武皆惊,所以稍有风吹草动,人人都会往那儿猜忌。官家这回震怒,严令御史台彻查,也正因此而起。您说,大今能买通知府,也能买通朝官,是不是?”

    王端严也不说是不是,“你难道怀疑谁?”

    苏致脸部一绷紧,再度打量左右,才道,“若没出成翔的事,我也不会这么想,但工部尚书谭大人,将作大监乌大人,军器少监赵大人,三人常聚一块儿。大约去年秋天,我难得到洛水园应酬一回,又见他们三人,而且旁边还有两个生客,皆喝得醉醺醺的。当时谭大人吆喝妈妈,说工部要提前庆功,让她送上最好的酒最美的女娘。如今回想起来,正是阁部表彰工部作出名册之时。那两名生客,穿着不似中原人,谁又知道他们真正的身份呢?”

    “单凭你所见,也不成证言。”王端严全身上下看不出半点当过宰相气魄,倒像老好人,说什么都不得罪人就是了。

    “只是我怎么想,此事错在工部,然而官家阁部责令各部各司自省,弄得人心惶惶,实在不妥。大家若保持沉默,都顾着自己明哲保身,御史台也难获取线索。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