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为僵尸以后-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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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草只好跑到床榻上,放下那些层层叠叠幔帐。明明是艳阳高照的时候,她却抱着被子在床上缩成一团。
这里已经隔绝了外头的光线,终于没觉得那么难受了。
离草哆嗦了一阵子,这才安定下来。
这次的情况跟之前不太一样。
上一次离草接触到阳光的时候,身上可是直接腐烂,冒起青烟。
那种疼到灵魂深处的感觉,离草到了此刻依旧是记忆犹新。
可是现在不同。
虽然在阳光底下走了这一遭,离草也的确是难受的厉害,但是却还是能够遭得住这份罪。
她悄悄的把拢在袖口当中的手给伸了出来,发现皮肤上果然是通红一片。
离草眉头皱起,眸色逐渐凝重起来。
她不怕阳光了。
可是这样显然不行。她依旧是疼的难受。得找出一个可行的办法,免除这该死的阳光的威胁。
离草就这么一直呆在床上,等到月升日落的时候,这才回过神来一般。
她连忙从床上起身,来到窗口,用力的把那窗户给推开了。
皓月当空。
皎洁的月光铺陈下来,仿若给离草披上了一层华裳。
那些清灵的月光笼罩在离草的周围,她闭上眼睛,调动着自己的身体,吸收着这些月光的精华。
那些洁白的光线在来到离草周围的时候,仿若被分割成一粒一粒白色的粒子,随后争先恐后的进入离草的身体里面。
离草都快要进入忘我的境地。忘情的吸收这些月光。
身体好像是被抹上了一层膏药,冰冰凉凉的特别舒服。
不知过去了多久,离草终于睁开了眼睛。
她伸出手来,看见手背上的皮肤已经恢复了光滑,也再没有那种火辣辣的疼痛的感觉了。
离草轻轻地笑了一声,正打算要把窗户给关上的时候,却瞧见了对面的一间房间,也正好窗户大开的模样。
和尚就在里面。
离草一惊,开始戒备起来,她不知道那和尚究竟在那边看了有多久,只是这种被别人窥视的感觉,让离草本能的觉得危险。
不过,和尚只是站在窗户那边看了离草几眼之后,反倒是自己把窗户给关上。
隔绝了视线之后,离草什么也看不见。
她微微挑了一下眉毛,随后非常用力的把窗户给关上,发出“啪”的声响。
可吓死她了。
这和尚究竟是什么来头?怎么总是神秘兮兮的样子?
看样子好像是对自己没有恶意。只是,和尚那种似乎看破一切的目光,让离草本能的觉得不安。
离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个晚上,打定主意,等明天的时候就跟着和尚分道扬镳。
毕竟太不方便了,随时都有可能暴露的危险。
离草伸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断肢的地方,不由得想起了叶知处。
那和尚说叶知处就在外头候着,也不知究竟是在哪?倘若有机会的话……罢了,那和尚还在此处,即使离草有心想做些什么,也没那胆子轻举妄动。
离草暗暗的哼了一声,有些愤愤然起来。
就在她胡思乱想当中,太阳又升起来了。
离草一看见那明亮的阳光就觉得心烦气躁,所以便一直躲在房间里面,不想出门。
过了许久,对面的和尚也没什么动静。
也许已经走了吧。
离草心想着,就把房间的门打开,想要向老板娘打听一下情况。
只是谁曾想,当门一打开的时候,就看见那和尚的背影。
那和尚换了一身衣服。
不过也是一身平平常常的粗布衣裳,甚至就连法器也算不上,只不过是凡间平平无奇的衣服。唯一不变的是头上戴着斗笠。
离草吓了一大跳,“大师,你怎么在这?”
和尚听见离草的声音,先道了一声佛号,随后转身。
“在等施主。”和尚温和的说:“昨天见施主不舒服,今天一早也没敢去打扰。不知施主今日觉得可还好?”
离草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这个和尚,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她目光转了一圈,最后又落在了和尚身上,看见那和尚手里面拿着一个包袱。
“大师这是……”离草轻声问道。
弥生上前几步,将那包袱递给离草,“施主身上这身衣裳不合身。”
离草微微一愣,这和尚细心到……还给自己置办了一身衣裳?
离草话都说不出口了,只觉得眼前这人就是修真界的一朵奇葩。
憋了半晌之后,离草只能说:“多谢大师。”
第32章 同行()
果然也只不过是一身平常的粗布衣裳,不过却是女裙的样式。
粉粉嫩嫩的颜色,在领口处还绣了两朵红花。
离草换上了衣服,就着房间里的水盆照起了镜子。
她余光一瞥,瞧见旁边的架子上插着几朵不知名的鲜花。
她难得臭美起来,伸手摘了一朵,反手插在头发上。
离草欢天喜地的走出去,一眼还是看见那个和尚站在门口等着自己。
她细细的打量着一个和尚,眼眸不自觉的眯了起来。
倘若不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和尚所表现出来那种深不可测的修为,离草当真要以为这也只不过是一个凡间平凡的行脚僧。
只是这世上,未知之数也太多了,变数也太多了,离草实在不敢掉以轻心。
她顿了顿之后,整理好脸上的表情,很快露出了一抹笑容。
“大师。”离草走上前去,状似不经意的问道:“我记得大师曾说过,承剑门的门主应该就是在森林外头候着。却不知门主现在为何还未曾见到?”
和尚转了个身,面对离草,“叶门主已经先行一步,有事先走了。”
离草暗暗冷哼一声,轻声说道:“没能见上一面,可真是太可惜了。”
随后她看着和尚,说出了昨天晚上就想好的措辞。
“大师。我离家有多日,娘亲在家盼着我回去。我得先走了。”
江鼎城离此处应该很远。
当时离草连夜赶了很久的路,这才来到此处,定下来。这和尚还要去找僵尸呢,应当没空陪自己回去。
却不曾想,和尚却说:“如此,我们上路吧。”
“诶?!”
离草惊诧,脸上的笑容都快要绷不住了,“大师不必送我……我这一路走过来,也未曾遇上什么危险。大师还有别的正事要忙,就别跟我呆在一处了。”
离草有些咬牙切齿的说着,可是这和尚却好像浑然未觉的模样。
和尚依旧是低头,温声温气的说:“施主多虑了。此行,我们不过是顺路罢了。”
顺路?这和尚不是刻意要跟在自己身边监视自己的?
离草一皱眉头,“大师此话何意?”
“叶门主先行一步,正是因为江鼎城出了点事。”和尚抬起头,严肃的说道:“在江鼎城那边,好像是有妖物出没。据说是青峰上的魔头死而复生了?”
“你说什么?”离草的声音拔高,听上去都有点尖锐了。
她也没有再维持着脸上的笑容,而是紧接着追问:“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死而复生?”
此刻,离草的心中早就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脸上的表情严肃得可怕。
究竟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情,难道除了自己还有别人知道?是不是在捉僵尸之后,她还要逃避昔日仇人的追杀?
离草一想起这些事情,头都大了。
死而复生,这样的事情想也不要想了。修士死了之后,也没有落入轮回的道理。哪里来的死而复生?连魂魄都没了!
离草的反应太过激动了,那和尚偏头看她一眼,有些不解的问道:“施主何至于如此惊慌?”
离草别开眼睛,硬邦邦的说:“我娘还在家里嘛。”
“阿弥陀佛。”和尚解释着说:“施主莫怕。此事应当是奸人所为,不是真的。魔头都死了这么多年,倘若要复生,早就复生了。”
离草愈加不解,“那你们……”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显得居心不良。也不知道那幕后之人究竟打的什么主意,放出消息来,引得各大门派的人都前往江鼎城。人一多就容易出乱子,小僧自然是放心不下,自当要前往一探。”
和尚说得义正言辞,离草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话语。
她低下头去,想起自己刚才剧烈的反应,不知怎的就有点心虚。
“大师当真是以慈悲为怀。”
离草喃喃的说着,同时也在寻思着要离开这和尚的法子。
江鼎城出了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和尚没有邀请自己,离草肯定也是要回去看看。
她死后的名声已经臭了。离草也不在乎自己会被传成什么妖魔化的事情,可是这关系到师门的声誉,离草就没办法坐视不管。
倘若让师父知道,在他身消道陨之后,自己最中意的徒弟,堕落成这副模样,还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
“那我们即刻启程。”
和尚淡淡的说着,便率先走下楼去。
离草站着没动。
她趴在栅栏上,望着已经走到楼下大堂当中的和尚,大声的说:“大师我身体不舒服,你不必管我,可以先走。”
和尚听了回过头来,仰望着那个趴在栅栏的姑娘。
就这一仰头之间,那垂下的黑纱微微地往旁边拂开,离草一眼就瞟见了和尚的那一张脸。
虽然是稍纵即逝,离草却也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这和尚长了一张俊俏的好面孔。
不须施朱着粉,就比她这张脸都要娇俏许多。
眉心一点朱砂痣。犹如在世的佛陀菩萨,令人望之而生畏,起不来半点旖旎心思。
这真是……好俊俏。
看着和尚那张薄薄的嘴唇,离草不由得舔了下殷红的嘴唇,突然就很想喝血了。
“大……大师。”离草一下子结巴了,轻咳几声之后,她道:“大师你还是走吧。”
和尚似乎是叹了一口气,又回到楼上来。轻声问道:“施主怎么了?”
离草偏头瞧他,“我需要休息。”
“可是,方才施主不是说,家中母亲还在等候,想尽早离去?”
离草简直想要断自己的舌头,她想想了,觉得此事实在逃不过,便也不推辞了。
只不过……此时日头正大。
离草都快哭了,“大师,太阳太大了,我不想走。”
和尚愣住,“这是为何?”
离草伸手摸了一把脸,淡定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太阳太大会把我晒黑。大师莫不是以为人人都像大师一般,有一顶遮阳的斗笠吗?”
离草话音刚落,突然视线一下子昏暗起来,好像罩上一层轻纱。
诶诶??
“既然如此,那就送给施主吧。”
第33章 抵达()
离草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斗笠,不情不愿的跟在和尚身后。
戴上了这一顶帽子之后,阳光倒是没有那么折磨人了,只是离草心中依旧不能安定。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吧。
“施主。”和尚似乎是受不了离草这慢吞吞的速度,便主动说道:“施主能否御气飞行?如此以来,我们也好些早日赶到江鼎城。”
离草微微摇头,一脸无辜的模样。
和尚叹了口气,“如此便多有得罪。”
这话音刚落,离草便感觉到自己腾空而起,但是失重的感觉很快传传过来,她正往下落的时候,和尚突然伸出了法杖。
离草足尖点在法杖上头,正稳住身形的时候,和尚便把离草给拦腰抱着。
这样赶路倒是省事得多了,就是有点不舒服。
离草透过垂下的黑纱一直看和尚,但是被瞧着的人却是双目坚毅的直视着前方,连余光都没施舍给离草。
弥生就这么面无表情的赶了一路,好像怀里面抱着的是一颗石头。
离草坏心一起,故意说道:“大师,你是否有听说过男女授受不亲?大师抱我赶了一路,又搂又抱的,我娘亲看见了,肯定要大师负责。我女儿身的清誉都被大师给毁了。”
弥生就连动作也没停顿一下,冷冷淡淡的说:“施主多虑了。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出家之人,六根清净。此事不过为便宜行事。更何况施主也是修道之人,早已超脱物外又何须拘于这性别之分?”
离草听了,暗暗挑了一下眉毛,不过也再没说些什么。
说来这和尚也怪。
好像浑身上下的法器,就只有那一根法杖。
衣服是凡间的衣服。这斗笠除了遮阳之外,并无用处。
用来飞行的法器更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