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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天真天意天道-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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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灵性的,吃了无妨。富光是被一个叫西望的小孩叫醒的,因为今天中学小学都要开散学典礼领通知书。

阿信每天爱睡懒觉,这天小孩子们很好奇地看她,因为她换了一件黄羽绒袄,很是艳丽。

吃过早饭,阿信提议,上县城里转转,富光也很乐意。

阿信就又换了她来时穿的那个藏青色的新袄,说这样不怕脏,那件干净等过年或来人再穿。

富光和阿信坐车到了县城,在四中大转盘下了车,径直去富光的一个堂哥奋雷的住处,到了那儿看到奋雷家那一排房子的大门都变了,按其中一家的门铃,也无人应,出来问一个老头,他说这里就是,指着路边的一个简陋的屋子。

富光看到门虚掩着,敲了敲,走进去,看到奋雷歪床上看电视,屋里很是零乱,他也显得很憔悴。他很快地穿好衣服起来,陪着富光阿信一起上街。去了几个地方:老街,万佛塔公园,牛群商贸城,走得腿疼,完了一看时间已是正午,就由奋雷找了个小饭馆吃饭。

奋雷拿来两小瓶劲酒,总共三个菜:一盘花生米,一盘鱼,一盆羊肉汤。他们边吃边聊,说了一些事情。原来,奋雷早就和妻子离了婚,而且前妻的孩子才16岁就因犯罪刚被判了八年。奋雷说,他和富光这一代,是明显地不如上一代了,而下一代也将不如他们一代。富光心想,可不是嘛,尽管很不服气,可是天意弄人。目前,他的父母——就是元汉和菊香,每月三千多的工资,可他作为儿子还在住着他们的房子,没有工作,生计无着,这不是铁的事实吗?奋雷又说:“富光啊,你今年都38了!”富光说:“可不是嘛!你今年都四十了!半辈子过去了!”就这样,他们很多感慨。奋雷还说到,沉浮的弟弟叫四毛的得了癌症,出门了,可能已死。这是个聪明过头的人,曾经坑了奋雷。

中间阿信很少说话。奋雷问他们:“你们将来没什么问题吧?”阿信说:“不知道。”

从昨晚,阿信就在数落富光,说富光不会哄人,傻,憨,不思进取,不停地说:“滚蛋。”有一次把富光说得有点难受,忍不住哭了。可他们还是一夜做两次爱,尽管阿信很不满足,可她教富光要“深一些,要拉长,动作再快一些”。可这样一来,富光就射得更快。

不过,今天她好多了,因为在下午他们和奋雷分开准备回到这个小镇上时,在一个卖手机的店里打了个长途电话,阿信是打给她的在北京的妈妈的,还叫富光和她说了一会儿话,后来又打给她嫂子。阿信有几万块钱在嫂子那儿放着,关于这个钱,其中的含义,富光今天才算弄明白。

他们回到镇上,都感到今天真是很累,阿信特地买了一些桔子,送了几个给一个在中学门口开店的叫几芳的胖女人.

在他们今天临出门之前,阿信把她昨晚换下来的内衣洗了,挂在院子里.

富光做饭,阿信把富光空间里其他女人的照片全删了,吃完饭,富光又准备好了明天要吃的饺子的馅子。然后把鱼收进来,把尿盆拿进来,一起看了两个电影,越看越困,而且大腿痒得不得了,很想用手抓,阿信不让抓,分析了原因,说可能是屋里阴暗潮湿或换的秋裤的问题,阿信还是用自己的唾沫给富光涂抹,把他的下面弄得翘起来,可是今天阿信是穿衣服睡的,而且说,今天不做爱了,怕传染,她说她以前曾得过一次由脚气引起的皮肤病,所以害怕了。

在睡前,阿信的小哥给她发来一则短信,还是说叫她回去,说等过了年再办酒席。阿信不以为然,说:“再老是这样催我我就回去,再不嫁人了!”给他回了一个,还给富光看了一下。

这天,在县城的街上,虽然还不如镇上的逢集热闹,但是有几家办事的,鞭炮放得震天响,且有滚滚的浓烟。富光就想到,明天就腊月二十四了,要买鞭炮红纸,香蜡,米油,白菜,垃圾斗等等,真是过日子比树叶还稠啊!

阿信的妈妈今天在电话里特别问到了,富光有没有把他们的婚事告知他的妈妈。还说,最好要和父母哥哥都说一下,商量商量,让他们都知道。

是的,菊香都读他们知道了吗?也许知道,但是他们又能怎样想,如今,真的是很难说。所以,富光在心里对这件事很不热心,那不过是因为他们这逃出去的一伙所谓的至亲,实在是太冷的缘故。

而富光之所以毅然决然接受阿信,毫不勉强和迟疑,也只不过是因为在对待亲情,亲戚的态度上,他们一样的理智,并且阿信很是练达,做事果断,这一点倒正好弥补了富光长期以来对待有关感情方面的事上的优柔寡断和婆婆妈妈。他接受和钟爱阿信,不过是因为阿信选择了他,而没有第二个人对他这样做。同时也因为她是个有知识,有学识,有思想的女子,还因为她身上的女人味,让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隔阂。

一个女人,一张脸和年龄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心灵她的身子,可是能看透到这一点的人,恐怕大都是悔之已晚的了,传奇的是,富光还能拥有阿信,用阿信的话来说,这是“缘分到了”,又据说修三千年才能共枕席,又有“千里姻缘一线牵”之说,今天他们和奋雷三人一起走在县城的大街上时,说到这里不禁相互一笑,因为富光和阿信真的是靠着一根网络线被牵到一起的,真是一语成谶啊!



这天是星期六,时间是15时57分,太阳依然有点炽烈。所以我把袄的扣子解了,敞着怀,我又倒了杯茶,我坐在电脑桌前,写着字,当然是用键盘打出来的字。我本来是想等到晚上再写的,可是现在的时间我不知该如何打发,我就只好干这个。我的内心有点焦躁,这种焦躁不知来自哪里,让我很心烦,很心烦。我本想干点别的,可我还是给自己倒了杯水,不时地喝着。

她在用剪刀剪着连在一起的塑料袋子,这是她爱干的工作。我们在今天不时地发生口角,我们的愚蠢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是的,除了书生气,我们都是愚蠢的,不管是去城里,还是在自家的镇上,都一样难逃被宰割的命运。今天一天就花了二百多,这些钱是额外负担,但又非花不可。但我总觉得心里很压抑,但我不知这种压抑来自哪里。

我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什么都不喜欢,我心里很难过。我觉得每次我总是舍近求远,自作聪明,我避过了有利的时机,渐渐落入敌对势力的圈套。

她有时就象个十足的傻子。我看到她,我就觉得她傻到家了。可我要对她负责,我要对她好,她现在时常让我感到头疼。

她今天和我说,我的头上已有五六根白头发了,可真不少啊,也许都是因她而来的。

我很穷,现在一时还没有彻底摆脱贫穷的办法,尽管她不嫌弃我这一点,但我总要面对现实。我想到这,我就感到头疼。她昨天说我,从后面看我的体态,象个中年人了,不再显得年轻。

今天起得并不早。昨晚,我没上网就睡了,所以她感到我不错,那时我才意识到,这些天来,一到了晚上,我就光顾着上网了。

今天她先起来的。她起来后,用试纸试了一下,显出两道杠来,中间她又说了一次上城去的话,说:“你看他怎样,不行就上城也行,轻车熟路的。”我起来后就去了拥护那儿,我看到他在家。他一见了我就说,昨晚去给那个人说过了。我递给他一支烟,他说:“你在这等着我,我再给你去看看。”那个女医生就在他家的斜对面,他去了。一会儿,我看出来一个女的,推个自行车,他给那个女的说了一下,那女的说,她先去,我们直接到医院找她就行。

回来家,我们就锁上门出去。今天不逢集,街上没有什么人,我们在西边的一个小饭店里吃了早餐,是包子和辣汤。

我们看到我们原先去看的那家店面已装扮一新,是个二元店。看到向东,他却以为是河意。在镇政府附近,她指给我看,那儿新开张了一家“朝辉陶瓷”,我还看到赵永,和他的侄子(或外甥),王学龄,还看到陈杰章,他给我打了招呼。

医院在很远的西边,我们到了那儿,她走的慢,在我后面。我看到一个很瘦很黑的女人主动和我打招呼,我就说找妇产科,她恰好就是那里的,我进去一看,拥护给我介绍的那个女的也在。

我就招手叫她过来,谁知她就象个瞎子似的,我招了半天手她也看不见,直到我走到她跟前去,大声地喊她,她才有反应。

我们进了那个屋,和在县城不同的是,这里不大避讳男客,我就听她们的对话,最后说,现在还不能确定是否是正常怀孕,有可能是宫外孕,等一会要做B超才能知道.就这一点已经和拥护说的有很大出入了,按他说的,是可以不再做B超的。做就做吧,但是要憋着一泡尿才行,我就去给她到对面买了两杯牛奶,她喝了。我和她争论,我说,什么宫外孕,有多大可能,纯粹是节外生枝.她很反感我这样说,就这样,等了半天,她也没有尿意,在吃早餐时,她不吃包子,所以剩两个我勉强咽下了,可是现在她又要吃包子。她又说,这怀孕也是天意,上城或在这个医院都是天意,等等,我说:“什么天意,你变来变去的。”我们再去那个妇产科,那个黑脸女人姓谢,她说她也在中学住,就在我前面隔一栋,她说她的丈夫叫张振江。她说我们最好是做彩超,要一百块。我们刚才在外边看到的标价,B超只要二十元,我就提出这个问题,她说黑白的三十,要我们来决定。她并且做出要开票的姿势,说:“我先给你开好,你到那边食堂小卖部买点水喝,我再给你吃点药,叫你尿来得快,你等一会拿着单子就能去做了。”我问她,看她的意思也是想做彩超,因为这个女医生中间说:“你要不做彩超,看不清的话,你就要再等一个星期,万一是宫外孕,就麻烦大了……”我想了一下,当即决定做彩超,她就在一张纸上写了几个数字,写了她的名字,叫我们去交费。

在这样的时候,拥护给我们介绍的那个女医生一直沉默不语,在忙别的事。我们到了交费处,那个女的看了一下,说:“一百。”我把钱交上去,她给了我一张单子。

我在交费的同时,她被那个女医生领到小卖部买水。这是一个在医院的正东边开的一家食堂兼小卖部。往那儿去要路过一间很大的屋,里面有一个很大的电视,有空调,满满的一屋子人,都是挂吊水的。大部分是女人和孩子。那里面有一股热气。

我到了那个食堂,东张西望一番,没有看到她,一个人告诉我:“她在这边。”她说水在热水里温着呢。我们在另一间等了一会儿。我看到那是两片很小的药。我催着她去拿水来,赶紧喝了吃药,她喝下去,说,想吐。

我们又到外边转悠了一会,中间我去撒了一次尿,可她还是没有尿意,我们就到那妇产科,那个谢医生说:“你到上面B超室去看看也行,先不打出来,先叫他给你看看,那个人你知道吧,叫郭宾。”

我们到了上面,最边上的一间写着B超室,可是门关着,里面很黑.我问了隔壁的一个年轻人,他说:“就是那儿。”我们推门进去,里面果然有人。

先是一个小孩,被他娘领着照他的肚子,完了是一个孕妇,肚子很大了,也是躺在那儿照肚子,我迟疑了一下,那个叫郭宾的男的看了我一眼,没有驱赶我,我就呆在那儿。那一刻,我想到她要让一个陌生的男人看和动她的肚子,心里很不舒服,更感到不上城是错误的,因为城里的都是女的。等到其他人都走了,他问我们怎么回事,我说看她有没有怀孕。她开始躺倒,他用手扳了一下她的屁股,用一张卫生垫在下面,先在肚皮上抹点象油一样的东西,然后用一个烟盒大小的东西在肚皮上照来照去的,那个象电脑一样的东西,就显出模糊的影像,但是看不出和黑白的有什么太大区别。

他看了一会,说:“是怀孕了,已经着床了,不是宫外孕。”还说在子宫的旁边,有个囊肿。他用不太熟练的打字,给我们打出了一张单子。

在她向这些医生介绍情况时,她总是忙着出示那个在县里的协和医院做B超时打出的单子。那个显得更清晰。

我们走出来,都感到有点轻松,到了下面的妇产科,里面没人。我们等了一会,中间有个人找毕正晓,他也是这里的医生,他是孟庆伦的丈夫。我记得有一次我的脖子上起了几个疙瘩,和前妻一路来找他看病。他看了以后,开了一些药,可是她竟然没有去拿药。

一会儿,那个谢医生和几个人都进来了。她给我们拿出打胎的药,总共九粒,小的六粒,大的三粒子吃到第三天就能打下来。

她还说:“你不要和别人说你怀孕。”我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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