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军阀-第2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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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宁伯爵则询问了支持北中国来推翻南部政权需要付出的代价,希尔顿则回复说,北中国的官员更为野蛮和不可预期,用大把英镑和士兵的生命来参与一场不知道会将远东引向何方的战争,显然是不明智的。
当然,两人电文里讨论与中国交战的代价,只是一种秘密的私下交流,一种最坏局面的设想,并不代表两人有什么同中国人开战的打算。
只是中荷在东印度群岛的冲突,使得这片海域充满了不明朗性,中国人意图到底是什么?是不是羽翼渐渐丰满后开始了咄咄逼人的海洋政策,如果其要求收回香港岛怎么办?
这些都是两人探讨的问题。
实则现在英法已经开始同非洲的传统殖民国家葡萄牙等国争夺在非洲的利益,也实在无暇顾及远东,更不要说在远东进行一场大规模的战争了。
希尔顿根据他的观察,保证了中国人对英国充满敬畏不会挑战英国人的利益外,也指出,现在应该适当给予北中国政府一定程度上的支持,但也不应该支持其全面夺取中国政权,一个分裂的中国,显然更符合英国在远东的利益。
第一百零八章 宣战
“亲王殿下,贵国和荷兰之间的纠纷将会严重影响远东贸易安全,我殷切希望贵国和荷兰停止敌对行为,我国政府愿意从中斡旋,消除贵国同荷兰王国之间的误会。”
希尔顿很严肃也很认真的看着叶昭,实则,也希望能搞清楚中国人真正的意图。荷兰公使施耐德已经向南国外务部提出了严正抗议,但却未能见到摄政王。希尔顿就更希望从叶昭嘴里得到中国人明确的信息。
叶昭品了口咖啡,叹息道:“麦克,开诚布公的说,用我们中国人的话说,我国与荷兰国的冲突,乃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国商人在南洋贸易历史已久,荷兰人却想把我们从这片海域驱逐出去,对这一点,我很遗憾,也绝对不会容忍。所以,就算没有荷兰海军首先挑衅,这次的冲突也不可避免。”
希尔顿赞许的点点头,说道:“谢谢亲王殿下的坦诚。”同所有西方外交官一样,希尔顿很不适应东方文化中的含蓄,更担心琢磨不透中国人含糊的字眼中蕴含的深意,如果误解了中国人的意思,对于大英帝国在远东的立场将会是一次考验。不过这种担心在中国摄政王面前显然没必要,他总是知道在什么时候坦率的开诚布公。
希尔顿又道:“我希望能作为调停人,调停贵国和荷兰人之间的纷争,对贵国进入东印度群岛的努力,我国政府持赞许的开放态度,我们认为贵国进入东印度群岛,对远东贸易是有益的,但是,也希望贵国不要太过急进,成为一支破坏性的力量,那对贵国,对东印度群岛,对我国,都会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希尔顿字斟字酌的,一方面以开明的姿态安抚中国人,另一方面,隐隐有着警告的意味,免得中国人认为得到了大英帝国的默许,在东印度群岛闹的不像话。
叶昭点点头:“麦克,谢谢您的热心肠,不过在十分钟前,我刚刚批准了军部对荷兰国宣战的请示,而我国外务部现在应该已经代表我国政府正式向荷兰宣战。”
“什么?”希尔顿吃惊的睁大眼睛。
叶昭做个手势,立时有文员从案头将一份黄色公文拿来,呈给了希尔顿。
叶昭道:“这是我国政府对荷兰宣战书副本,旁侧有英译本和拉丁文译本,请阁下过目。”
希尔顿接过,看着,久久说不出话。
“经年以来,荷兰人在南洋杀我中华同胞,害我手足,我国政府多次抗议,均被野蛮之荷兰人视若无睹,然我国以和平计,一忍再忍,唯荷兰人变本加厉,逼迫更甚,其陆军杀害我同胞在先,其海军偷袭我水师在后,是可忍孰不可忍,万恶之荷兰人已成南洋蟊贼,人类文明之公敌。兹正式宣布,自同治三年七月一日午夜十二时起,大中国对荷兰国立于战争地位,所有一切条约、协定、合同,有涉及中、荷之关系者,一律废止,特此布告。”
大清对荷兰宣战布告,在七月一日的《中国时报》、《粤报》、《宁报》等多家报纸上公示天下,而这些报纸无一例外的,随着宣战书,也刊登了荷兰人残杀华人的照片。
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南国甚至整个中国都沸腾了,在广州街头,竟然出现了第一次游行,“三十六家商行职员大游行”这一中国历史上开天辟地的事件,被后世国人夸张的认为中华文明开始迈入东方民权社会的标志性事件,实则在现今来说,不过是摄政王授意下,各商号很配合的行为。
而参加游行的队伍也绝不仅仅是三十六家商行,参加游行的商行职员大概超过了四十家,上千人的队伍,举着标语喊着口号出现在广州街头,高呼着“打倒荷兰鬼子!”“将荷兰鬼子赶出南洋去!”
不可否认,不管南国律法、思想引导如何,实则国人在叶昭眼里,仍然是活的死气沉沉,可这场游行,却令死水般的国民猛地精神一振,如同被针刺到了一般,生命里,好像莫名多了色彩。
上海、天津多家新闻纸转载了南国向荷兰宣战书,北国,也立时震动,虽然北京城的权贵们想尽办法隐瞒这条消息,但其还是不胫而走,尤其是在天津租界,出现了多家商行自愿为南国募捐共赴国难的行为,与京城距离是如此之近,京城的权贵们反应可想而知。
是啊,大清国向红毛鬼子宣战了,这让自中英战争以来倍感压抑的国人好像情感上突然找到了宣泄口,甚至京城那些知道消息的八旗子弟,遛鸟玩鹰斗蟋蟀的同时,也在兴高采烈谈论这场战争,各个脸上放光,好似这场战争给他们脸上也贴了金一般。就算认为南方大逆不道,认为叶昭是乱臣贼子,可这时候,也往往不得不挑起大拇指,赞一声“老郑亲王的阿哥,爷们!”有那胆子大的,会直接来一句乾王爷如何如何,镶蓝旗的子弟,更偷偷摸摸咱主子咱主子的,突然间一个个腰板就挺起来了。
灯笼巷三十五号院,亢奋的情绪好像会传染一般,叶昭的身边人也受到了影响。
朱丝丝刚刚回到南京,就在叶昭还在为她该住哪里头疼的时候,朱丝丝却是兴奋的问东问西,当晚更留了下来,好似对莎娃、花姬的存在毫不介意。
要知道,虽然两间卧室之间有了木门相隔,但距离是如此之近,尤其是很明显这段日子莎娃和花姬都住在内卧室同叶昭大被同眠,如此荒诞的场景,也被朱丝丝视若无睹,叶昭只能苦笑,第一次发现,原来朱丝丝还是个小愤青。
四人用了晚餐,在外卧室大床上玩纸牌,四个人,却是玩起了三打一。
在紧张关注着各方动态的叶昭,也难得真正放松了心情,和三位大小美女又口花花起来。
朱丝丝微卷长发,淡青制服,气质绝佳,靓丽照人;莎娃金发碧眼,性感白纱裙,端端是天使面庞魔鬼身材,勾得人口水哗哗的流;花姬黄裙蕾丝小白袜,娇娇怯怯我见犹怜,好似随时等着叶昭这个大灰狼来宠幸的小白兔,个中滋味只有叶昭才知其妙。
坐在牌桌前,叶昭自不免飘飘然,甚至出牌都迭出昏招。
“已经打沉好几艘荷兰船了吗?”朱丝丝关切的问。
叶昭点了点头。
朱丝丝又道:“是不是,肯定能打赢荷兰人?”
虽然战场上变幻莫测,尤其又是与这么一个老牌欧洲国家开战,又哪里说能必胜?但自家人,自不必什么都讲一通大道理,叶昭笑道:“有九成把握吧。”
朱丝丝吃了定心丸,此时的色狼,那自然是一言九鼎,这位郎君,以摄政王的身份的话,从没叫她失望过。
荷兰鬼子又怎么了?还不是说打就打?好像摄政王就没有怕过任何人,他麾下铁血之师更是百战百胜、无所畏惧,他,实在是万千人仰慕的英雄。
可就是,怎么这么色呢?
想到这儿,朱丝丝不禁想起了内室卧房那并排放着的黄缎绣花软枕,大大小小的三个,可,可真荒唐死了。
看了眼莎娃,又看了眼花姬,脑海里不自禁浮现出那荒诞至极的场面,朱丝丝的脸腾一下就红了。
此时叶昭却是爱怜的对花姬道:“跟红毛鬼子打仗,你怕不怕?”
花姬摇摇头,娇娇嫩嫩的声音很小声:“不怕。”是啊,在叶大哥身边,她什么都不怕。
叶昭就笑着说:“叶大哥真要好好疼疼你。”
花姬小脸通红,不敢看叶昭,她知道叶大哥说的疼是什么意思,羞涩无比,耷拉着小脑袋,但听话的很,温顺的嗯了一声。
叶昭更是大乐,随即就看到了朱丝丝的白眼,干咳一声,这段日子跟花姬莎娃三人行,随便惯了,什么露骨的调笑话都说,可成习惯了,忘了朱丝丝在场。
朱丝丝自然能听懂叶昭的话,脸也发红,瞪了叶昭一眼,说:“就知道欺负花姬小。”
叶昭笑道:“花姬喜欢被我欺负,她还不爱理你呢。”
朱丝丝想起这事儿就有些不服气,看着低着头不吭声的花姬,更是母爱之心大起,伸手就将花姬抱到了腿上,说道:“花姬,姐姐好不好?”
叶昭一时无语,但也没办法,回广州才发现,蓉儿个头都超过花姬了,花姬发育的早,小身子那可真是美妙无比,就是个子,恐怕是不会怎么长了,也难怪,这个年头,身高普遍比较低,尤其是女孩子,好像花姬,也就一米四多,至于朱丝丝,个头在后世女孩子中也算高的,抱起花姬,轻松的很。
花姬不敢吱声,点了点头。
朱丝丝就开心起来,在花姬脸上亲了一口。
叶昭眼睛不禁有些直,揉了揉鼻子道:“咱们睡吧,咱四个,都在外屋睡?床大,也睡得下,今天只聊天。”
“聊你的头!”朱丝丝脸红红的,抱着花姬下床,说:“我和花姬去里面睡,就不让你欺负花姬,莎娃,你也来,叫他自己睡。”
看着她们,叶昭就笑,只觉烦恼尽去,随即,慢慢看向了南方,窗外的南方天空,繁星点点。
第一百零九章 亲王侍卫营
浑浊的溪水,热带雨林中闷热无比,各种边缘尖锐的能划破肌肤的长长绿叶子会突然出现在面前,令人防不胜防。
树叶哗啦啦的响,粗藤被人用腰刀劈开,从树丛中,蹦出几个黑黝黝的土人,接着,又走出一名穿着绿军装的士兵,一个,两个,三个……,上百名数百名士兵从树丛中依次走出来,很多士兵脸上都有伤痕,都是拜这片雨林所赐。
甚至,竟然有一种生活在树上的巨虾,足有一米长,突然挥动着大螯出现,刚刚见到这场景时,可真把这些士兵骇了一跳。
一名穿着胶鞋的中年军官从树林中走出,他做个手势,很快士兵们就分散开来,他就是平远水师步兵团第四营管带张树声。
在越南、在南北之战的定海厅、在日本,水师步兵团第四营都战功赫赫,被授予“和硕乾亲王侍卫营”的荣耀,张树声也极为珍惜这份荣耀,同荷兰人交战,他又自告奋勇接下了奇袭三湾城的任务。
三湾城,是华人的叫法,这座城镇是荷兰人在婆罗洲西岸的一处武装据点,在荷兰人攻破了土著穆斯林国家苏卡达纳王国后,在靠近坤甸附近一处有天然港口的内河流域建城,驻兵两百多人,威慑华人各公司,剿灭大港公司时,该城一度增兵到千人以上。
水师步兵团第四营任务,便是将距离坤甸颇近的这一据点拔掉,同时,也给华人各公司打气。
跟在张树声身边的,就有兰芳等几家公司的武装总头目,其中兰芳公司的武装头子唤作赵安年,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粗壮汉子。
拿着腰刀披荆斩棘的几名土人兼向导都会说简单的客家话,对于婆罗洲土著来说,中国人对他们意义非凡,从砖瓦技术、采矿技术、金属器皿的制造直到水牛耕田、橡胶树种植、采胶以及改良胡椒等等等等,婆罗洲土著文明的发展几乎离不开华人的影响。
婆罗洲土著人喜欢中华瓷器,甚至一些土著部落发展到崇拜的程度,如北婆罗洲的杜生人,就专门有圣瓶节,每逢圣瓶节,即举行庆祝会,全部落的人口参加祭祀圣瓶之神,祛除不祥。
所以说,婆罗洲的土著人对于华人,一直都极为友好,只是近些年荷兰人为了遏制华人影响,采取挑拨分化的政策,使得一些土著部落渐渐与华人疏远,甚至开始敌视华人。
而在坤甸一带的土人,显然还是习惯为中国人卖命,几名黑黝黝的土著跑过来,指着前方呜哩哇啦说了一通什么。
兰芳公司的武装头子赵安年就对张树声道:“大人,前面过了河,就到了。”又道:“大人,我带了蛇毒粉,叫阿玛扮作奴隶混进去,下井水里?”阿玛就是开路的土著之一。
张树声道:“那也不必。”
拿起千里镜,眺望前方隐隐约约的城镇轮廓,张树声脸色冷峻无比,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