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军阀-第3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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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织,要跟了我,你喜不喜欢?”叶昭喘着粗气在苇月伊织雪白耳廓旁说,怀中这般一个妙趣无穷的美人儿,叶昭不禁情浓似火。
“伊织都听先生的。”苇月伊织轻声说。
叶昭呆了下,随即微微一笑,轻轻在她耳侧粉颈上印了一吻,躺回枕头上,又将她往自己怀里拥了拥,说道:“改天再要了你。”却是突然感觉自己根本没碰触到丽人心扉,就这么霸占了这个气质恬静的女孩儿,未免无趣。
苇月伊织温顺无比,自不知道主家在想什么,方才感觉主家喜欢碰触自己雪足,一对粉嫩小脚就轻轻夹住主家足踝,身子也紧紧贴在主家怀里。
叶昭被搔的身子寸寸酥麻,心下苦笑,轻轻亲亲她嫩滑脸蛋,柔声说道:“好好睡吧,以后就当我是你最亲的亲人,不管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都要跟我说。”
苇月伊织点头,靠在先生坚实的胸膛上,听着先生温和的话语,心下平安喜乐,好似心儿也找到了依靠。
伏在叶昭胸前,第一次这般快的入眠,睡梦中,小声哼起了儿时的歌谣。
叶昭拥着她,心说这世上也没我这般可怜的王爷了,怕今晚会做春梦吧?轻轻吻她秀发,也慢慢闭上了双目。
第一百四十一章 步步紧逼
1861年9月,赵三宝部西征兵团陷落四川宁远府,10月初,强渡大渡河,剑锋直指成都。
四川绿营兵闻风丧胆,挡者披靡,西征兵团虚晃一枪,忽然回师东进,攻破重庆府,打通了西去的补给线。
四川境内,溃散的绿营、民团,扰民杀人之事不绝,总督曾望颜严禁不止,更有溃败绿营兵畏惧曾望颜治罪,干脆作了山匪,整个四川乱成了一锅粥。
与此同时,湖北战场曾国藩在神保、哈里奇两军团夹攻下节节败退,六王紧急调西安旗兵入荆北支援,谁知道一万余旗兵行至陕西兴安府,镶蓝旗一位副都统忽然联合几名军官挟持绑架西安将军文祥,占据兴安府宣布全军归顺南朝,并自己任命了陕西提督、巡抚等官员。
虽然最后文祥觅得良机脱困,率部反扑,叛变军兵被击溃,逃入西川境内,但文祥部经此一变,又哪还能去驰援曾国藩?
苏北战场,左宗棠部并没有死守淮安,采取节节抵抗,最大限度消耗平远军兵力的策略,到12月,渐渐退入鲁境。
最大的变数出现在皖北,任谁也没想到,六王会将僧格林沁的马步投于皖北战场,就算苗沛霖,也绝对想不到。
六王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在皖北打南国一个措手不及,消灭皖北平远军郑泽武部,取得一场大捷,挽住各路人马节节败退的劣势。而只要消灭了郑泽武部,僧王马步立时可以转而东袭,与左宗棠部合力打苏红娘一个措手不及,将这支平远军北伐主力击败,苏红娘军团若败,那就可以完全扭转南北战局。
1862年1月,僧格林沁率马步两万,突然出现在六安州附近,时值郑泽武部分散肃清皖北各路残敌之时,位于六安州广武镇一个步兵营首当其冲,陷入清军重围。
僧格林沁部下悍将塔其木率三千铁骑直扑几十里外的新沂镇,从苗沛霖处早已得知,那里,就是平远军郑泽武部军部所在,其电报线路已经架设在新沂镇,就是最好的明证。
而此时,郑泽武恰巧就在新沂镇,守卫军部的,仅仅是军部警备营和一个加强步兵营,战斗人员不超过一千五百人。
在合肥击溃苗沛霖洋枪队之后,苗沛霖残部就分散在皖南皖北各处,郑泽武令各军团分散,整编新招募士兵,肃清境内顽敌,等待摄政王进袭河南的总攻击令。
正在郑泽武研究作战地图的时候,侦察兵快马回报,三团二营在广武镇陷入清军重围,蒙古骑队已经集结,好似就是奔新沂镇而来。
作为军部的大宅堂屋立时空气一凝。
有参谋官急忙绕过木桌去看地图,提议道:“军门,合肥一带,我军有十三个步兵营,但远水难解近渴,如今只有暂避敌势,退入东南贾家洼,以加强营诱敌,摆脱敌骑兵追袭。还请军门速退,我等这就给各兵团、各营发报。”
几名参谋官纷纷附议,此时一位三十出头年纪的儒雅武官放下茶杯,笑着说:“以小人愚见,军门想来早有定数了,这几日村南挖地沟加铁丝,难道是为了警戒苗沛霖的虾兵蟹将么?早前运来的宝贝,到现在还蒙着帆布,也不知道是甚么。再者说了,这六安州、合肥一带,我军可以调集的兵力超过二十五营,看似分散,实则互为犄角,稍一调动,可就是一个大口袋,怎么都有点请君入瓮的意思。”
郑泽武眼睛就是一亮,上下打量他几眼,旁侧总参谋官赵璞玉笑道:“他叫程学启,字方忠,本是陈玉成部属,陈玉成兵败,被俘投诚,很有头脑,作战也勇敢。”
程学启刚刚调来军部参谋房,郑泽武还真没记住他的名字。此时微微点头,说道:“不错,马上通电各步兵团团部,令各个步兵营、炮兵营都给我跑步来六安,今日就是请君入瓮局儿!”说着哈哈大笑。
……
黄土路上,一彪骑兵黑龙带起滚滚烟尘,威势无匹。
这骠骑兵各个面相凶悍,背上斜挎步枪,腰间悬挂马刀,成吉思汗的子孙,血与火的蛮族狼性,悍不畏死的草原勇士。
当前方渐渐出现村庄黑色轮廓,塔其木打个呼哨,抽出了腰间马刀,在头上旋着刀花,高喊道:“以拉塔——!”
“以拉塔!”“以拉塔!”兽性十足的呐喊声在马队中此起彼伏,雪亮刀片如云,野兽般的怪叫直冲云霄。
骑兵阵型猛地一变,变成长长的无数排横队,踏起原野中皑皑白雪,向村庄猛地扑去,最前列的骑兵,纷纷抽出马枪。
里许之外,已经可以见到铁丝网壕沟里攒动的灰色军帽。
塔其木冷冷一笑,壕沟东西不过几百步,东侧一片空地,自可以冲进村内。
蹄声如雷,塔其木血液在涌动,他挥舞着马刀,只想用敌人的鲜血来填饱他心中的饥渴,“杀光他们!”塔其木野兽般怪叫,眼前已经血红一片。
就在此时,东侧那麻袋堆垒的简单工事后,突然几门亮闪闪带金属轮子的小炮推了出来,看似火炮,可炮管却极为细小,比之步枪,却又粗了十倍有余。
“砰砰砰砰”无比猛烈而又快速的巨响,冲在最前面的马匹突然悲鸣倒地,就好像稻草一般被收割,猛地就倒下了一排。
塔其木一呆,这是什么?
“砰砰砰砰砰”如同死神在连续击打巨鼓,冲在前排的骑兵一个个栽倒,烈马悲鸣,直如地狱。
直到百多名勇士栽倒在血泊中,骑兵大队才冲到了平远军射程内,“嘭嘭嘭”,排枪枪声响起,各种手榴弹扔出,此时尚有几百步远,手榴弹自不是为了杀伤骑兵,而是惊吓其马匹,又有火箭嗖嗖射出,落在骑兵中炸响,虽然最多炸得人脸生疼,却令马匹纷纷惊嘶不绝。
塔其木呆了半晌,此时箭在弦上,一咬牙,冲那怪炮方向掷出手中马刀,嘴里吹起了狼嚎般的号角。
今日不管死伤多少人,只要能砍掉其怪炮,敌人就能被杀得一个不剩。
“哄”,怪炮前方几十步远,突然燃起了大火,如同一条纵横东西的火龙,突兀的爆裂。
本要冲到怪炮附近的骑兵战马受惊,纷纷打着圈嘶鸣,马上骑兵又哪里吆喝得住?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巨响好似永不停歇,蒙古勇士一个个从马上栽落。
到了此时,塔其木大喊几声,回马便走,平远军弹雨如注,纵马回奔的骑兵一排排栽于马下。
驰出几里远,塔其木才收拢马队,清点人数,脸色惨然,一次冲锋而已,竟然五停中去了一停。
塔其木自没心思再绕到侧面去攻击这村落,此事,须得赶紧回报王爷为妙。
村落前,平远军士兵们正好奇的围着看这几门怪炮。
郑泽武叹着气,轻轻拍着炮筒,虽然这粗大的炮筒实际就是个大水桶,可摸上去,还是滚烫无比,郑泽武被烫得一吸气,忙缩回来,手上已红肿一片。
广州连珠炮,与雷击炮一样,均是试验武器,这几门炮却是摄政王亲自批示运来皖北的。
几次对北国的情报失误,叶昭狠狠批了瑞四一顿,此次僧王虽是秘密调动,就算军中之人,也以为是进入苏北战场,可内务府安插于北国兵部的内线还是将情报打探出来,这连珠炮,自然被送来皖北对抗僧王的骑兵。
对于武器发展,叶昭早已不是那么热衷,可没想到军械局还是将连珠炮给鼓捣出来了,想也是,随着无烟火药被早早应用于战争,加之广州造这种快速步枪的出现,壕沟战的出现就不可避免,而随之雷击炮、连珠炮也自然应运而生,这是战场的需要。
就算南国不搞,欧洲各国一样会将其发明出来,而连珠炮在南北战争中派上用场并赢得赫赫战果,欧洲军事技术人员更会加快进展,研发出相应武器。
以后的战争,将会越来越残酷,对于一个国家的工业生产能力,也会是极大的考验,可以说,一场战争,刨除人为因素,往往就是国家间工业水平的较量。
郑泽武不知道摄政王怎么想,他只知道,这连珠炮,可真是绝了!
1862年1月底,郑泽武部与僧格林沁部对峙于六安州一带,双方阵线犬牙交错,也不知道到底谁包围了谁。
……
京城东交民巷,一座二层小洋楼书房,军机大臣桂良正与一名四十多岁面色冷峻的俄国人会晤。
这里是俄国驻北京使馆,与桂良交谈的则是俄国驻北京总领事谢尔盖,亦或称呼他为布林子爵。
俄国人与北国的合作以及对北国的军事支持,由谢尔盖全权负责,就算远东舰队,都归他调配。
谢尔盖刚毅冷酷,来到北京刚刚两年,已经为俄国人取得了一系列利益,三个月前又与北京政府签订了建设旅顺军港的协议,俄国人取得了旅顺港的使用权和驻军权,同时,旅顺俄国人筹建的兵工厂也已经开始建设中。
当然,这也是因为南北战事渐渐不利北方,北国不得已而为之。
谢尔盖放下咖啡杯,做了个有力的手势,朗声道:“请中国大皇帝放心,三个月前,我们的东征兵团已经筹建完毕,共有两万名士兵,他们会火速赶来远东为中国大皇帝效命。而且我保证,再不会出现有损沙皇陛下声誉的恶劣行径。”
听通译翻译过,桂良长长嘘口气,北国战事处处不利,委实令人揪心。
连珠炮,又是什么东西?听说在皖北,大清军兵被吓破了胆。
谢尔盖沉吟着,又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以后中国大皇帝战局不利,是不是可以考虑退到关外,我们的东征兵团将会全力保障关外的安全,后续兵团也将会组建,协助大皇帝光复失地。”
桂良勃然变色,这话幸亏不是跟皇上讲,这还没怎么着呢,怎么就说起战败后的事了?
谢尔盖见桂良脸色难看,笑了笑道:“我亲爱的朋友,我只是说如果。您知道的,您的对手诡计多端,如果不幸被其攻破京师,大皇帝被俘,那我们这一战就彻底输了。但只要大皇帝安全,我国就有信心最终帮大皇帝扭转战局,就算被您的对手占领了北京,可蒙古、新疆、西藏、甘肃、青海都会成为令那位摄政王头疼的问题,加之大皇帝在中国的号召力,只要我们准备好,马上展开反扑,一定会赢得最终的胜利。”
“这场战争打得这般艰难,完全是因为爆发的太突然,我国完全没有做好准备,因为根据您提供的情报,这场战争应该在两年后爆发。您知道的,因为远东铁路还在修建中,我们完全没有能力一次调动太多的军队来为大皇帝效力。”
在谢尔盖两次提到“摄政王”时,两次桂良都要通译提醒谢尔盖称呼景祥为“伪王”或者直呼其名,可谢尔盖并不理会,桂良也就不再纠正他的错误。
“布林先生,您认为我们会输掉这一场战争?有贵国的步兵团加入战斗,我们也会输掉战争?”桂良脸色凝重的问。
“不,不,不。”谢尔盖连连摇头,说道:“我们最终会赢得这场战争,但您的对手,总是会发明出稀奇古怪的武器,这使得我们一次次判断失误。所以,我很担心在接下来的战争中丢掉北京城。我希望万一出现战局不利的情况,大皇帝能退到关外,也为我们争取足够的时间来准备这场战争。”
桂良脸色才渐渐开朗,现今他最担心的,就是俄国人袖手不管,那这场仗,按现在局势发展下去,可真不用打了。
要说关外,自从皇上登基,早已解禁,中原移民络绎不绝,听说早不是几年前村落稀疏的模样。
谢尔盖又道:“桂良大人,您知道的,我国正在废除农奴制度,进行一系列改革,又修建远东铁路,财力上实在拮据,希望贵国能再提供一千万银两的无息贷款。”
桂良就是一滞,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