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军阀-第3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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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无息贷款。”
桂良就是一滞,从三个月前,英法等国已经不再借银子给北国,更开始逼北国还银子,显然担心北国输掉战争后以前的借款打了水漂,现今北国,只能重重加税,到处民怨沸腾,又哪还有银子借给俄国人?
“这个,我想想办法。”桂良心里深深叹口气。
谢尔盖微微一笑:“实在为难的话也不要紧,我们两国友好相处,您千万不要误会我的意思。”
桂良点点头,不管怎么说,这布林子爵还算个明白事理的人。
第一百四十二章 南拳北腿
年后开学,叶昭作为金陵大学的教授去其附属师范学校授了一课,其实心思又哪里在这儿,天津来的密报,俄国人舰队准备袭击福州船厂,平远水师已经严阵以待,这场海战只怕将会直接影响南北战局,胜者将会真正取得近海的控制权。
俄国人袭击福州船厂的意图很明显,现今广州船厂执行六千吨计划,尚在打造部件以及设计新式船舰火炮,重型战列舰的影子还没见到,但福州造船厂的金陵级铁甲舰已经下水,最晚今年年底可以竣工,俄国人舰队在远东补充不易,此消彼长,自不会眼睁睁看南国水师再添一艘主力舰。
琢磨着水师的事儿和上午军事会议的部署,却不想下课的时候遇到了麻烦,一个小女生跑过来,脸红红的邀请叶昭去庆春园玩,极为腼腆的看着布鞋脚尖,却是鼓足了勇气,把门票举过头顶递给叶昭。
小女生生得极为秀气,是庆春园张老板的女儿,唤作张金月。
叶昭犹豫一下,就接了过来,无他,若拒绝的话,这女孩的前途怕就毁了,以后自不会再来上课,只怕与人交往都难,此事必然成为她一辈子难以忘记的噩梦。因为刚刚接触新学的小女生,能做出这种举动,那要怎样的勇气?若被自己打击,这一生怕都抬不起头了。
教室外,跟着叶昭有两个长随,一个是糟老头子,看样子没有二两肉,怕一阵风都能把他吹跑;另一个是个憨厚汉子,看起来就是老实巴交的乡下人。
金陵大学的教授收入极好,几乎都有佣人,叶昭的长随怕是最不提气的。
实则这两人,一个是昔年捻军八卦教大捻子任乾,也就是鲁王任柱之伯父,任柱一身艺业皆他传授,任柱部每人拥有两三匹快马,日行数百里,飘忽不定.所向无敌。湘、淮两军皆畏其锋,视为“人中怪杰”。
任柱性子浮夸,未能得其真传一二尚纵横豫鲁,任乾之本领可想而知,不过他隐居山林,声名不显,论辈分,与红娘倒有些渊源,勉强可算红娘师叔。
捻军兵败,任乾受侄儿所累被清军追捕,遂逃来江南投靠红娘,被红娘荐入王府做侍卫,开始刘铁腿等人对任乾横竖看不起,可没几日,就变得毕恭毕敬,叶昭瞧在眼内,自明白怎么回事。
而那憨厚汉子唤作赵开山,羽林卫第一神枪手,天赋异禀,耳目极灵。叶昭实在觉得带在自己身边太过可惜,正琢磨将他放出去呢,可惜就是现今没狙击枪,不然赵开山定然可在战场大放异彩。
自从将十七调去莎娃身边后,任乾和赵开山就成了叶昭微服时的长随。
叶昭的马车与张金月的马车一前一后直奔庆春园,进了庆春园,张金月更领着叶昭去见他爹爹。
不过张老板态度冷淡,只是淡淡的和叶昭寒暄了几句,又说今日来了贵客,在紫云阁谈事情,无暇与叶昭详谈。
张金月秀气小脸一扬,说:“先生,我陪你去紫云阁,他们说修铁路的事,你帮他们出出主意。”上过叶昭的课,自然崇拜老师,觉得老师无所不能。
实则张金月情窦初开,对叶昭,不过是一种崇拜。
张老板眉头微蹙,但也没说什么。
行去紫云阁的石子路上,两侧翠柏轻摇,张老板走在前面,话都不跟叶昭说一句。
张金月对着爹爹背影做个鬼脸,说:“满身铜臭,俗不可耐!”
叶昭就笑:“这话,可把我也骂进来了,要不是想多赚几个钱,我何必去代课?”实则代师范班的课皆因师资力量不足,不过叶昭估计,三五年后,基本也就没自己什么事儿,有时间写写教材也就是了。
紫云阁是庆春园的中式酒楼,今日却是来自广州的一位恩平尉给包了宴请金陵名流,叶昭是张老板的客人,又是金陵大学教授,自然有资格坐一席之地,实则这些人也分不清教授、讲师等等区别,大多数怕还以为讲师比之教授高出一筹,毕竟一个是“师”,一个是古往今来读书人亦或教书先生常用的称呼。
两侧各有一溜椅子和桌几,中间主位上,那位广州恩平尉蔡先生,正在说筹资修建铁路一事,希望大伙群策群力云云,他应该是筹资修建广东境内一条支线铁路,不过二十多公里,蔡先生募资准备成立铁路公司。
叶昭左侧是张老板,右侧是张金月,小女生给老师倒茶递点心,倒是忙得不亦乐乎。
张老板眉头皱得极紧,只觉女儿越来越不像话,不懂男女有别么?更别说还是你的授业先生,简直不知所谓。
此时蔡先生高声征询众人意见,有一位北方口音的商人第一个说道:“我认购一千两股权。”
蔡先生眉头就皱了起来,问道:“山东人?”
北方商人脸上就有些愠色,说道:“山东人怎么了?”显然是经历过这种事。
蔡先生一拱手:“实在抱歉的很,鄙人不用北方的银子。”
北方商人腾地站起来,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蔡先生冷淡的道:“没什么意思。”
“不行,你话给我说清楚,我银子难道还比你低一等?”北国商人脸涨红,走上了两步。
正思索政事的叶昭回神,讶然的看着这一幕,这才分裂了三两年,怎就变成这样了?南国类似蔡先生的人怕还不少。
此时蔡先生冷笑道:“怎地?你还想动武?战场上打不过咱,跑这逞凶来了?你们北方人要是英雄,就不会被咱打得落花流水了!”
此话立时激怒了几名北方商人,纷纷站起指责蔡先生,更有一名武师打扮直隶口音的中年人站起,冷声道:“摄政王说了,天下子民是一家,我问你,摄政王是哪里人?”
蔡先生冷笑道:“王爷他老人家是天降圣人,怎有地域之分?”盯着这武师,说道:“看来老哥是练家子,今日鄙人倒要见识一下你们北方有多英雄。”回头努了努嘴,低语了几句。
随即蔡先生身后一名精壮拳师跃出来,对着北方武师微一抱拳,说道:“蔡家拳,何三如!”
北方武师神色就是一凝,何三如是南方拳术名家,他早有耳闻,要说他不过是普通练家子,又哪里会是这享誉盛名的南方拳师对手?不过输人不能输阵,北方武师抱拳:“八卦门,李阿星,何师傅请!”
两人噼啪一交手,几个回合,胜负立判,何三如轻灵无比,三角步快步强攻,啪啪几声,李阿星胸腹接连中拳,连退数步,捂着胸口,脸色惨白,一时说不出话。
何三如抱拳,道:“承让。”
蔡先生就轻蔑一笑,说道:“北方人这般了不起么?”
几名北方商人脸上愠怒,都起身想走。
张金月同情弱者,气愤的说道:“先生,他太欺负人了,我不爱看,我们出去走走吧。”
张老板微笑看了叶昭一眼,说道:“是啊,叶先生,您一口京片子,可总不能上场较量吧?”
叶昭摇摇头,对身后任乾低语几句。
随即,任乾就慢悠悠走到堂前,抱拳道:“何师傅,八卦门任乾,请何师傅赐教。”
本来准备要走的北国商人都停下脚步。
蔡先生见这么一个糟老头,不禁哑然失笑,可更怕闹出人命,说道:“何师傅,您手下轻点。”
不过何三如见到任乾的起势,眼神就是一凝。
两人交手,拳挡足踢,人影乍分即合,在叶昭看来,就好似八十年代的武打片,倒也美感十足。
“啪”,任乾伸臂隔开何三如的一记长拳,笑道:“不错,柔时如灵似幻,刚时如猛虎出闸。”
他这突然一说话,何三如大吃一惊,要知道激斗之中,一口气又如何泄得?如此闲庭信步,宛如戏耍,比之自己高出何止一筹?
任乾一边啪啪的挡着何三如猛攻,一边继续道:“蔡家拳虽然少用腿功,但只要马步沉稳,即可身居中央,所谓腰马合一,有助出拳力度。”
何三如趁他说话,又是一通猛攻,被任乾一一化解,任乾嘴上不停:“手是两扇门,全靠腿打人,这就是北方拳术的精要,一步一腿,手领脚发!”说到这个发字,何三如只觉腿上一动,却已经被无声无息踢了一脚。
到此时,何三如脸如死灰,连退数步,抱拳道:“任师傅神技惊人,何某井底之蛙,甘拜下风。”
虽然众人都没看清何三如是如何败的,但见他模样,已经知道他败的极惨。
任乾抱拳笑道:“南拳北腿,本无高下。南北之人,本是一家,何苦要争长短,摄政王爷是天生圣主,不分南北。可平远军中将领,北方人亦不在少数,若听到各位高论,难道要兄弟相残么?再者说了,你们众位谁敢上街喊一句,北方人非摄政王爷之子民。蔡先生,您敢上街喊么?”
蔡先生脸色铁青,看了眼叶昭,这老头是叶昭带来的,其主家又岂是好相与?
坐在叶昭身边,张金月仰着小脑袋,一脸骄傲欢喜。
张老板却是诧异无比的盯着叶昭,半晌说不出话,女儿这教授,可不知道是什么来历?身边跟的糟老头,不费力气的就打败了南拳名家何师傅,从家里供养的拳师来看,这位叶先生的家世自然比蔡老板显赫数倍。
叶昭也没注意厅内目光,心里却叹口气,委实都是想不到的麻烦,幸好没令南北分裂太久。不过现今,却也要好好出几条临时章程了,免得蔡先生之流冷了北方子民之心。
第一百四十三章 深蓝处
回到乾王府,却不想金凤回来了,正在端宁苑与蓉儿说话呢,见到金凤,叶昭就蹙眉训斥道:“你可越来越大胆了!”
战事吃紧,叶昭早就叫金凤不要出海以免遇到危险,尤其是到朝鲜的航路,能不去暂时就不要去,谁知道汉城附近一处矿产出了问题,金凤就偷偷搭船跑去解决,无巧不巧,就遇到了俄国舰队追击,幸好火轮船上货物不多,开足马力全力逃脱,可也够险的了。
说起来,若不封锁港口,茫茫大海上想拦截敌方商船实在机会渺茫,金凤大概当时正走霉运,才会撞到俄国人。
将近一年来,俄国人也骚扰过汉城、长崎两处军港,但均被炮火击退,海上拦截袭击南国商船,虽也击沉过十余艘南国商船,但同时也击沉过两艘北国船只,又因为情报失误,击沉了一艘满是英国船员的英国商船,英国人严重抗议,并且威胁要与俄国开战,至此,俄国远东舰队袭掠商船的行径才被遏制。
虽然被叶昭责骂,金凤心里却甜滋滋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更朝叶昭抛了个媚眼,令叶昭哭笑不得,瞪了她一眼,说:“看一会儿我怎么收拾你。”
金凤咯咯笑了两声,水汪汪会说话的凤眸瞟着叶昭,斜倚在炕头,好似骨头都化了,红色旗袍包裹的性感娇躯散发出无穷媚意。
叶昭却是坐到了蓉儿身边,在她小脸上轻轻亲了一口,就在此时,暖阁外匆匆的脚步声,一名女侍卫急步而入,守平安门的女卫,遇到紧急军情,只要王爷在,不管是哪个主子的院子,都不需通传。
女卫跪倒:“主子!福州马尾急电,发现俄国人舰队踪迹,水师已追了下去。”
叶昭神色一凝:“去参谋房。”匆匆走出。
……
一座不知名的小岛,海面上露出黑黝黝的礁石。
月光下,几十海里外,二十多艘悬挂南国麒麟军旗和俄国蓝白军旗的军舰在海面上追逐,试探性的交火。
几乎一整夜,双方的舰队都在这种试探性的交火和尾随追逐中度过。
圣彼得堡号指挥室内,舰队司令官弗拉基米尔默默注视着一直伴行在侧的中国舰队,偷袭变成了与中国水师的正面较量,实在令人始料未及,在远东,中国人的情报精准的可怕。
云朵掠过,月光时明时暗,双方都在耐心的试探,寻找最适合的机会发起攻击。
虽然没有展开大规模对射,但这一整夜的追逐较量,却更是考验双方指挥官到每一个水手的质素和耐心,更考验整个舰队的协调作战能力,因为任何一艘舰船落单,都可能被对方的狼群吃掉。
中国人的一艘铁甲快船不即不离的跟在几海里外,再远处,隐隐可见中国人舰队的影子,令弗拉基米尔想起了中国人的一句成语,跗骨之蛆。
“转向!”弗拉基米尔突然下令,这几乎昭示着与中国舰队激战的开始。
指挥室内,军官们立时忙碌起来。一个个俄国军官脸色严肃,如临大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中国人成为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