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军阀-第4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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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昭已经令金凤和金妃去了后堂,接见谁用什么策略自然也颇有考量,此时微微颔首,示意巴哈杜尔落座。
“廓尔喀步兵是朕的臂助,巴哈杜尔,朕也要感谢你,感谢廓尔喀步兵的忠诚。”叶昭微笑看着巴哈杜尔。
廓尔喀步兵营参加了中俄战争最后的零星战役,确实表现勇敢,可以用麻木的杀人机器来形容,而他们作为职业军人的忠诚也毋庸置疑,这似乎是廓尔喀人的民族天性。
巴哈杜尔躬身道:“能为大皇帝效力,是廓尔喀人的荣幸。”实则巴哈杜尔年事以高,身体也早不如昔日,但他还是爬山涉水来到中原,自是想见一见叶昭。
国弱民贫,不得不屈从于外力,巴哈杜尔崇拜西方文明,却绝不甘心自己统治的国家被英国吞并,但与英印总督的抗争是那么艰难,而中原的皇帝,却令整个欧洲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感受到了来自东方天穹的巨大阴霾。在中原大地一路行来,巴哈杜尔见到的则是一个与西方文明泾渭分明,但却同样文明昌盛的世界。
中原的皇帝,却与巴哈杜尔所想截然不同,很温和的年青人,泰然的坐在他的王位上,身上,看不到半丝龙虎戾气,就好像?怎么说呢,菩萨,对,就是尊菩萨,温和的令你想顶礼膜拜。
一尊令欧洲世界渐渐产生恐慌的菩萨。
这就是真正的皇者吧?巴哈杜尔由衷的想着。
第一百零二章 武毅公
元宵节前一日,东南国家集团及帝国各藩属国在京城签署了18项条约、专约、宣言、规章及其他文件,如《泛中国海国家关于取缔贩卖奴隶和废除奴隶制度的宣言》、《关于外交人员位次的规则》、《各国用中国银元券结算债权的议定书》、《各国引渡嫌疑犯条约》等等。
一直关注这次会议的欧洲报纸普遍认为,这标志着亚细亚政治经济秩序完全进入中国主导时代,数千年来,这个庞大的帝国第一次将他的影响力真正辐射到亚细亚政治和经济体系的方方面面。
因为欧洲有英国主导的维也纳体系,欧洲报纸普遍将本次会议签署的一系列条约称为北京体系亦或说中国体系的确立。
缅甸国王敏东离开京城时收获颇丰,签署了购买武器的一桩大合同并得到帝国皇室的正式册封,令他的国王身份获得了合法性地位,同时签署的教育交流协议,每年将会有一百名缅甸留学生、官员进入云南师范学校学习中文及科学知识。
当然,敏东也不得不同意帝国派出官员作为顾问官监督其变革及落实公民权、废除奴隶制度的种种保证。
中缅边境,设立数个自由贸易区,中缅商人贸易自由。
正月十五,叶昭在祈谷坛祈祀五谷丰登。
过了元宵节的正月亥日,叶昭率文武百官在先农坛祭拜过农神,在“一亩三分地”亲耕田地。
因为正月不许剃头的旧俗,到了二月,是京城理发店最忙碌的日子。
帝国剃头业兴起于五年前,最早在南方,现今北方大城市的理发店也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很快,理发店也分出高级店、中级店、下级店和街头小摊档等不同档次,以适应不同顾客的需求。
平等生活大厦不远的“一新”理发店是京城新城区最高档的理发店之一,玻璃门窗永远一丝不染,清澈透明,门前则是理发店标志,旋转不已的红、蓝、白三色斜纹圆柱,通常也只有豪华理发店才会花大价钱定制如此时尚醒目的标志。
“一新”理发店既有老资格的剃头师傅“快刀刘”坐阵,也有新派女师傅陈妹,擅长钳发,掌握温度熟练,钳出的发型波纹显露,被称为“红牌老倌”,而且理发店引入了帝国最新款的烫发机,头发被卷在一根棍子的螺纹上,并涂上碱性糊膏,再置于有钳子般手柄的热气铁管内,用电流加热,直到热气熏蒸好头发为止。
“一新”理发店现今正准备专门做成女店,而男师傅们会被调去据此不远新开设的男店。
考虑不足,理发店大掌柜也未想到原来女人的钱更好赚,开业初期,基本见不到女人来理发,但渐渐的,尤其是近几个月,新女性们学贵妃娘娘烫发的越来越多,而一次烫发,就可抵得上数个“男人头”,这令理发店掌柜大开眼界,也决心将女顾客视为第一位。
是以虽然男女理发部有屏风相隔,掌柜还是觉得不方便,一些贵族小姐来了一次便不愿来第二次,遂向东家提议,开分店,老店只做女客生意,东家也极为赞同。
而钳发技术极好的陈妹自然成了东家和掌柜的摇钱树。
“快刀刘”刘师傅眼见一个小丫头抢了自己风头,心下虽然不忿,却也无可奈何。
明日就要去新店了,刘师傅咀咒着陈妹,手上却不含糊,唰唰唰麻利的收拾着一颗颗人头,这里,便是他的战场。
傍晚时分,店里突然来了一群不速之客,两名锦袍子的年青人,跟着有七八名黑制服小伙子。
在给那位年纪稍小的年青人剃头时,那些小伙子眼睛瞪得跟什么似的,就好像生怕他推子下去,把年青人的头剃坏,而且还不许他使剪子,必须用推子,只用剃头推子。
而他拨弄这年轻人脑袋时,小伙子们脸色都变得铁青,好像跟他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般,可真把刘师傅吓了个够呛。
直到那年青人一蹙眉,那些小伙子才不敢这么凶巴巴看他了。
不消说,正剃头的正是叶昭,在禁宫剃头,小心翼翼的剃头师傅遭罪,看着剃头师傅那谨小慎微模样的叶昭更是遭罪,全没有后世剃头的愉快感觉,是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叶昭便习惯了来外间剃头。
此时享受着“快刀刘”肆无忌惮的拨弄自己脑袋的惬意感觉,看着明亮玻璃镜中头发渐渐落下的清秀男人,叶昭就笑起来,说道:“刘师傅,你用的这种剃头推子啊,还是我发明的呢。”又说:“还有隔壁那烫发机和烫发碱,也受了我的启发。”
刘师傅就笑,说道:“敢情爷还是我们的老行尊。”心下不以为然,自以为叶昭吹牛,而且如果真如这年轻人所说烫发机有他的功劳,那可不砸了自己饭碗么?
谁知道年轻人好像能看出他心思,笑着又道:“我可没砸你饭碗,这女顾客多了,生活考究了,男客自然也会多,他家那口子就得要求他来好好修发剃发,这道理你明白不?”
刘师傅不明白年青人说什么,只是心下骇然,这家伙是人是鬼,咋就知道我想什么呢?
叶昭伸手,旁侧侍卫递上了一份报纸,第四版国际版面上,正有细川韶邦回国的消息。
叶昭翻了几眼,突然说道:“睦仁,细川韶邦本想见见你的。”他没回头,但刘师傅知道他的话定然是说给靠墙沙发上那青年说的。
从镜子里,叶昭能清楚看到睦仁的细微表情,但睦仁毫无表情,突然咳嗽起来,而且越咳越厉害,一名侍卫忙上去为他敲背。
刘师傅叹口气道:“爷,您兄长身子骨可不大好。”
叶昭听了一怔,要知道这位日本明治天皇刚刚二十出头,跟自己可差了将近二十岁,但睦仁眼角已经隐隐有鱼尾纹,确实年纪看起来比自己稍大。
细川韶邦回国前,提出想见睦仁王子一面,但被宗人府以睦仁静养不想见客更不想再涉足日本政事回绝。
或许贵族院各大名的争斗已经令细川韶邦心力交瘁,令他后悔一时短见,失去了大义的名份。
叶昭没吱声,又翻开了报纸,此时一名侍卫匆匆走入,在叶昭耳边低语了几句,叶昭微微颔首,对刘师傅道:“您快些,我这儿要办点事。”又对睦仁道:“回去后好生静养。”
侍卫送睦仁回府,叶昭也在几分钟后离开了理发店。
文华殿中,周京山正候着呢,叶昭进殿前接了份内务府急匆匆送来的文函,进了金碧辉煌的大殿,坐上宝座,叶昭翻开看了几眼,两份情报,一份是对邹凯之的调查,叶昭不喜欢用特务调查大臣的方式,但建国初期,有时却在所难免。
第二份情报,却是美国一艘商船的水手在宿务和当地人发生冲突,被当地土著围攻,看到美国商船,叶昭微微一怔,再见商船名号,眉头就蹙了起来。
见叶昭终于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他,周京山一脸苦笑,说道:“圣上,议政院呈交了一份质询邹凯之的申状。”
邹凯之与雪黛的事情上了租界的报纸,虽然采用的“某部堂”这样的称谓,但字里行间描述,只要是局中人,便不免明白影射的是帝国外务大臣。
叶昭道:“你怎么看?”
周京山叹口气道:“租界报纸这么一闹,总要有个交代,邹凯之去一趟也好。只是洋人办的报,时常兴风作浪,可也未免太大胆了。”
叶昭摆摆手道:“只要不违法,就没什么大胆不大胆的,要我说,咱的报纸,倒要跟人家学学。”
周京山默默点头。
叶昭知道他并不太赞同自己,可是这一次舆论战,想必会令他触动匪浅吧,这位以严苛著称的中堂该当知道,吏治,就算给你几百个传说中的“包龙图”,也不过是一时之快,根源是在制度,在监督,在于信息的透明。
“邹凯之,看他自己吧,部堂官员有不接受质询的权利,刚刚通过的议政院法案中不写得明明白白吗?”
周京山微微点头,但现时情况谁都心里清楚,被抛上风口浪尖,偏偏不接受质询的部堂大员,仕途上可就凭空会蒙上一层阴影。
在周京山告辞前,叶昭叫住了他,说道:“给马尼拉发一封电文问问,被扣在宿务的史蒂芬森号,上面有我一位朋友。”想了想道:“算了,我叫宗人府发报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周京山躬身应是,心里却快速闪过一个念头,皇帝语气平淡,但能被大皇帝称为朋友之人,身份定然非同小可。
……
宿务是吕宋最早开发的城市,仅次于马尼拉的第二大港,被誉为“南方皇后市”,在三百多年前被葡萄牙航海家麦哲伦最先发现。
宿务、马尼拉等等整个吕宋范围被西班牙人称为“菲律宾”,得自西班牙国王菲利普二世的名字。
宿务圣彼得堡是西班牙驻菲律宾首任总督东土兴建,后屡次维缮扩建,是宿务港最醒目最宏伟的标志。
只是圣彼得堡现今早已被中国人接收,西班牙人撤出了在吕宋的军事力量,但按照协议,在吕宋行商的西班牙人获得华商同等地位同等权益,包括税务豁免、刑事总督裁判等等特权,而且按照协议,西班牙商人得到中国军队保护,比之往日更为安全。
但美国人就没有这等运气了,“史蒂芬森”号自旧金山而来,此时的美国,正在经历史上最大规模的经济危机,去年美国钢铁生产下降了1/4,石油产量减少了1/4,造船量消减了2/3。整个工业的股票价格下跌了40%;其中铁路股票的价格下跌了60%。企业破产达四万余家;负债总额为12亿美元,而且这场经济危机正在向欧洲蔓延,这也是第一次由美国而起的世界性经济危机。
这场经济危机,是自由资本主义的幻灭,垄断资本主义的开始,通常意义上的大资本家族,都由此次危机开始崭露头角。
胜和行在美国,已经开始了以超低价收购钢铁企业和铁路企业股票的征途。
而对于这场世界性经济恐慌,中国超然物外,庞大的人口、疆域和资源造就的内部市场供求使得中国一直可以独立于欧洲经济贸易体系之外,相对于西方世界的经济恐慌,中国反而正处于稳步上升期。
不过这类国家大事荣禄显然并不清楚。
荣禄是满洲正白旗人,善于钻营,可惜时运不济,到前朝覆灭时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员外郎,随后他极快的投入了新朝的怀抱,皇室发出的每一个声音他都认真聆听,新朝法律法规,他更是字斟字酌,还报了京城大学的一个法务培训班。
而这些努力也得到了回报,在去年间,裁撤南洋总督,他被任命为吕宋总督参赞,听闻他书写的对于南洋贸易的见解还得到了大皇帝的好评。
而此时的他,正匆匆进了圣彼得堡的铁门,绿荫般的厚厚草坪、南洋特有的热带树木勾勒的风景他全然无视,脸上一片阴森。
台阶上,匆匆跑下来迎接的是帝国驻宿务通商代表沈桂清,三十多岁,眼神阴骘,是荣禄的亲信。
宿务通商处实则就是本地军政管理机构,宿务诸岛未开化的土著酋长需要来纳贡,受过教育的吕宋人就更需要正常纳税。
在宿务,驻扎有一支五百人的朝鲜步兵联队,由沈桂清统领,军纪并不甚好,比起马尼拉的中国驻军不可同日而语,吕宋本地人背后骂他们为“高丽棒子”。
见到沈桂清,荣禄就阴着脸问:“人在这里?”
见荣禄脸色不善,沈桂清脑子后就冒凉风,他可是知道这位参赞大人的手段,小心翼翼道:“是,共有四个人被囚禁于此,船主、船长,还有一位美国女医生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