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军阀-第4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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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越南人,大都受中国兴起的新文化熏陶,穿着时尚,穿色彩缤纷的性感开叉旗袍的越南女性不在少数,甚至夜总会都学习中国人,多用中国大城市知名俱乐部为名,如“大世界”、“梦夜城”、“清音小筑”等等,在这里都寻得到。
店铺用汉字自是延续旧制,而在藩切谋生的越南人更多多少少懂几句简单的中国话,就算不懂越南语的华人至此,也会有宾至如归之感。
万德全是第一次来藩切,作为四十年前宗人府拨给郑亲王府的宦官,他几乎是同叶昭一起长大,一直以来,万德全对老亲王和小阿哥忠心耿耿,今年四十出头的他见证了叶家王朝兴起的惊心动魄,也见证着宦官制度的消亡。
作为郑亲王府为数不多的宦官,加之从小伺候过叶昭,万德全也是叶昭眼里最值得信赖的人之一。
懿贵妃娘娘病体还未痊愈,大皇帝知道其常走南洋,最喜欢吃藩切的鱼露,是以亲自遣万德全赴藩切购置鱼露、鱼酱,此外再采买一些哄懿贵妃娘娘开心的小物件。
万德全知道皇帝不喜阉人,很早以前还是他刚刚进郑亲王府时隐约听年纪尚幼的皇上说过,“阉人心理多有暗疾,不足宠信。”
万德全心里虽大叫委屈,但却知道主子说的未必不一针见血,而主子对他的另眼相待和信任,就更不能不令万德全兢兢业业,交代好主子办的每一件事,不能辜负了这天高海厚的圣恩。
虽然现今得太上皇信任,甚至有人主动提媒,万德全却不敢行差踏错,或许因为年纪极幼便被阉割,他对女人也实在没什么兴趣。
就说灯红酒绿中陪着饮酒的这几名越南女子,倒各个婀娜,虽然皮肤黑一些,但清秀美丽,另有一番动人,只是万德全闻不得脂粉味,坐在万花丛中却如坐针毡。
陪万德全吃酒的是一名藩切越南富豪,唤作李德龙,万德全通过泰和银行藩切分行一位襄理的关系与他认识,请他出面购置最上等鱼露。虽然万德全银子带的极足,但他账目极精,自知道如何少花钱办好事。
若说大皇帝下道上谕,越南国鱼露贡品自是源源不断运往京城,只是如此却显不出皇帝对娘娘的疼惜之意,何况一些小物件,也实在不能堂而皇之索取。
在这藩切,万德全体会得到,华人地位极高,便是这夜总会的舞女,见到中国人后笑容也甜几分。这位越商李德龙,据说是阮家外戚,莫说在藩切,便是在越南都城都是横着走的主儿,但对他这名不见经传的中国商人却透着加倍的客气和巴结,当然,或许因为万德全泰和银行的关系,那自然不同。
刚刚一名法国商人因为争舞女和一位中国商人吵了几句,随即被夜总会之越南警卫赶了出去,中国人在本地之强势可见一斑。
第一百三十五章 荷花烙
品着越南独特的甜米酒,旁侧李德龙则在拍着胸脯担保一定会帮好朋友买到最好的鱼露,万德全微笑致以谢意。
舞台上歌女唱着中原歌曲,声音绵软,灯红酒绿,万德全微醺,突然他就是一激灵,却是陪他饮酒的妖娆越女探手来摸他的命根,万德全脸上变色,猛地将舞女推开,骂道:“贱婢无礼!”
眼见万德全怒气冲冲模样,舞女吓得花容失色,李德龙更是一怔,脸也阴沉下来,对那舞女道:“得罪了我的客人,你可知罪?”
舞女吓得簌簌发抖,牙齿打结话都说不清楚了,便在此时,突然大厅门口处一阵惊叫声,接着数名男女狼狈无比的向厅内跑来,接着,就听到:“嘭嘭”的火枪巨响,几名法国人拎着短枪冲了进来,为首一人正是刚刚被逐出去的法商,此刻他身上溅满鲜血,极为狰狞,目光向厅内扫,显然是找他的仇人。
接着,厅内嘭嘭嘭的枪声大作,却是舞厅的越南警卫冲出来,被法国人撂倒几个,终于拔枪还击,舞厅内尖叫惨叫声不断。
万德全瞠目结舌的当口,面前茶几已经被李德龙一脚踢到,随即他被李德龙按在茶几后,而李德龙也拔出了火枪,安慰万德全道:“万先生,您放心,我保证您的安全。”
本来只是来置办货物的万德全,怎么也没想到遇到了一场大事件的开端。
76年夏,在藩切的法商因与越人纠纷,愤而开枪打死越人多名,随即在舞厅被越人枪杀,接着,藩切全城爆发了驱逐法国人的浪潮,几日后,蔓延到越南全国,藩切事件被传为法人欺压越南平民、挖鼻残害,越人群情激奋,在各城市的骚乱中,自有过激的杀害法国人的行为,甚至只要是欧罗巴人都受波及,欧洲人纷纷离开越南港口城市。
法国皇帝拿破仑三世则将这一切归罪于中国人,认为是中国人在鼓动黄种人的民族情绪,并且号召欧洲各国对中国进行制裁。
如果说这位将近七十岁的法国皇帝越来越表现的偏执暴躁,其长子欧仁皇太子却也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仇华情绪,在检阅法国近卫第三骑兵团时,欧仁皇太子公开宣称中国是对欧洲的巨大威胁,并引用叔爷爷的话,说是“这头野蛮的睡狮已经苏醒,亮出了闪亮的獠牙。”
法国议会通过了臭名昭著的所谓爱国法案,因为现时法国议会议长为韦斯特,该法案又被称为《韦斯特法案》,在巴黎,一些商人甚至因为常年与中国贸易而被定为叛国罪。
泰和银行巴黎分行不得不暂时停止了自己的业务。
一条条信息传到京城,送到了御书房案头。
“树欲静而风不止啊!”叶昭翻着电文,有感而发。
波拿巴家族靠天纵奇才拿破仑一世兴起,而其后人似乎也有着拿破仑的冒险主义精神,只是如拿破仑三世这般才干平庸偏偏想如同其叔叔一般名垂青史,最后却被评为小丑般的人物,至于欧仁皇太子,叶昭记得如果不是记忆错误的话,应该是年纪轻轻便在流亡英国时被杀,骨子里同样充满军人冒险精神,是以才酿成了被英国军人枪杀的悲剧。
坐在宝座下首的是议政院首席议政大臣杜博奇,刚刚议政院批准了海军拨款专案,只是第一次出现议政院提请的议案反对票超过三十票的情形,也就是大约有一成议员投了反对票,尤其又涉及军费开支,杜博奇未免心中不安,是以来聆听皇上教诲,也希望能解释一下反对票过多的原因。
叶昭又拍了拍桌上的奏折,说道:“如果欧罗巴都如法国这般,倒是不足为虑。”西方兴盛,其文化传统自由精神功不可没,虽然近代以后,包括美国在内都出现过镇压异己人士的白色恐怖统治,但总体趋势一直开明进步,纵然其政体有着种种偏差,却也不失为民主社会的某种模板,而现今法国的作法,却是逆潮流而动了,毕竟两国未宣战,不是敌对国家,这种破坏西方崇尚的贸易自由精神的作法,实则是一种倒退。
杜博奇也不知道懂不懂叶昭的意思,只是正襟危坐的聆听。
叶昭又道:“上兵伐谋,多拨些银子,正是希望不战屈人之兵。”
杜博奇躬身道:“是,圣上英明。微臣们妄议朝政,实在是不懂道理。”
叶昭手上转着佛珠,淡淡道:“都说好的未必就好了,言官要敢说话,敢说真话,政务院的议案,并不是金科玉律,若说服不了言官,总要自己找原因,这才叫做道理。”
“是,微臣明白了。”杜博奇惶恐的起身,他多接触西学,深知西方议会钳制部堂甚至国主之妙,作为帝国议会议长,他不免战战兢兢,就怕被人扣上大不敬的帽子。
刚刚通过的海军拨款案中,财政部将会拨给海军两亿元(两千万银元)的特别专款,其中一亿五千万元用来购置新舰,海军部计划在印度洋黑非洲海域增设马普托舰队,两年之后,帝国将拥有三大舰队,当然,每年海军军费也会相应增长。
杜博奇走后,叶昭出养心殿,准备摆驾景仁宫去看金风的时候才想起,蓉儿今早就陪伴精神不错的金风去了圆明园,要在圆明园居住几日散心,八月正是夏日酷热之时,前几日,红娘率咸福宫和承乾宫两宫嫔妃以及小公主们已然去了圆明园避暑,或许因为到底有些渊源,咸福宫宫主苇月伊织和承乾宫宫主美咲关系多少亲密一些。
想了想,便令摆驾永和宫,有几日未见到花姬了,莎娃活跃,在网球场时常见到,花姬却是最安分之人,若不去永和宫,可真就瞧不见她。
永和宫属东六宫,面阔五间,黄琉璃瓦歇山式顶,檐角走兽神态肃穆,檐下红木斗栱,绘龙凤和玺彩画,堂皇皇好大一座宫殿。
小公主们都去了圆明园,天正中午,莎娃和花姬正在稍间喝冷饮聊天呢,叶昭按照老规矩不令人通报,径自入室,步步锦支窗架起,微风习习,室内倒也凉快。
莎娃和花姬忙都起身见礼,两女不胜酷暑,脸蛋红扑扑的,雪肤碧眼的莎娃梳上东方发式本就别有一番风韵,更穿着紫色绣花开叉旗袍,露出性感高佻的雪白长腿,脖领扣子解开,白皙娇嫩的脖颈渗出晶莹汗珠,媚态令人心跳加速。
花姬同样也穿了开叉旗袍,精致的粉色,旗袍比莎娃小一号,人也比莎娃袖珍一号,雪白的双腿纤细柔美,在旗袍中若隐若现,娇小可爱的性感越发惹人怜惜,更会撩拨男人征服之欲。
“都起来吧。”叶昭坐到了绣金丝龙凤呈祥的贵妃沙发上,接过宫女递上的冰镇酸梅汤,吸了一口,立时一丝冰线下腹,感觉全身都舒爽了许多。
“你们倒是会享受,不过这么热的天,怎不去圆明园避暑?”叶昭伸手就将花姬揽在了怀里,在她娇嫩脸蛋上香了一口,此时宫女们早就退了下去。
莎娃嘻嘻傻笑道:“就怕去了圆明园,花姬妹妹想你哭鼻子。”
叶昭笑道:“你不想我么?”
莎娃碧眸如水,说:“想。”她向来敢说话,也从不扭捏害羞。
叶昭捏捏她高耸的鼻尖,又道:“过几日去省亲吧,去圣彼得堡,看看你父亲和爷爷。”莎娃爷爷年老体衰,现今彼得斯克公国由莎娃父亲监国,虽然莎娃与其家族感情淡漠,但总要回去看看,何况莫斯科政权蠢蠢欲动,帝国也需要彼得斯克公国和乌拉尔公国从东西钳制,以制衡莫斯科的野心。
莎娃问道:“带女儿去么?”
叶昭道:“随你,不过要注意安全,走海路。”所谓走海路便要绕半个地球经南洋、马六甲、印度洋再去欧洲。
虽然帝国与圣彼得堡直通铁路,但要穿越俄国全境,如果中国皇妃坐火车走这条铁路的消息传出去,指不定惹出什么事端,莫斯科政权下的俄国人,许多都对中国极为敌视,不过莫斯科为了巩固政权合法性,低调处理割地赔款事务,多少缓解了俄国国民的民族情绪。
俄国新生政权,现今正希望全力推动工业化,但境内各阶层矛盾尖锐,民意联盟领袖们为权力而斗争,在没有强力领导人的情况下,这种变革挫折重重,如果从技术角度,俄国几乎成为欧洲大国中最落后的国家,因为交通便利,中国的工业品充斥俄国市场,也最受有钱人青睐,同样在俄国一些城市,时常发生焚烧中国产品的骚动,这是一个充满矛盾、自尊心极强却又渐渐有了自卑感的国家,不管是欧洲国家还是中国,现今都希望其稳定,虽然短时间内,很难改变俄国人对中国的敌视态度。
摸着花姬缎子般柔滑的长发,叶昭道:“好久没出去走走了,可现在盘算盘算,怎么都感觉四面楚歌,还是窝在京城好,安全。”
花姬和莎娃自然都以为叶昭说笑,都咯咯的笑,实则叶昭是有感而发,可不是,帝国日强,潜在的敌人好像也就愈多,至于想置他于死地的人亦或暴力组织,那就更是不知凡几,一些欧洲政客只怕认为他死了帝国四分五裂陷入动荡也比现今更能令世界感觉安全吧。
莎娃突然道:“啊,你不去看看富察妹妹么?这几日她心情可糟了。”富察氏住在永和宫偏殿,以莎娃的性格,想来几日便能混熟,几位新贵人所居宫殿主人性情都好,如果跟着金凤,最喜欢讲规矩摆架子,老人便是如美咲她也不敢欺负,但新人进宫,又不得叶昭宠幸,她自然要作威作福一番,这些新贵们可就不知道多难熬了。只是话说回来,贵妃娘娘,当然自居一宫,如朱丝丝喜欢和妹妹住一起则另当别论。
听莎娃提起富察贵人,叶昭眼前闪现出那一抹性感柔顺的靓影,就笑道:“怎么难熬了?”
莎娃说道:“她父亲辞了官,哥哥又被监察官调查,可不天塌了么?”随即省起,吐吐舌头,嬉皮笑脸道:“你别生气,是我不小心说漏了嘴,可不是她跟外界互通消息。”
叶家皇朝宫禁虽然不严,但后妃与外戚互通声息也是大忌,莎娃在仲裁、监察部门都干过,叶昭无聊时也同她谈谈监督革新除弊之法,开滦煤矿塌方事件叶昭与莎娃说起过,是以莎娃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