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守一座孤城-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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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楠,你怎么会在这?”
“我昨天听思涵说今天她要来这里做整容前的检查,不太放心就跟过来看看。”孙亚楠笑着解释了句。
“亚楠,你有心了。”汪菲欣慰的点点头,冲关卫国和关思慧使了个眼色快步往前走,特意把孙亚楠和关思涵单独落在了身后。
见此孙亚楠微微一笑,转头道,“思涵,我们也走吧。”
“恩。”关思涵点头,和他并排前行。
“对了,昨晚你睡得还好吗?”
“还行。”关思涵随口敷衍了句,想到那个神秘的晓雅看孙亚楠的眸子猛地一亮,试探着问,“亚楠,我能问你件事吗?”
“当然。”孙亚楠转头温柔一笑,“你想问什么?”
“你知道晓雅是谁吗?”
“晓雅?思涵,你怎么会知道晓雅这个名字的?”孙亚楠猛地停下脚步,转头惊疑不定的看着关思涵问。
“昨晚送他回去的时候,他迷迷糊糊的好像一直在叫这个名字。我还是第一次见姐夫这样。”关思涵故作轻松的问,“对了,亚楠,你认识这个人吗?”
孙亚楠轻轻点头,接着又缓缓摇头,从头至尾他的表情都很奇怪。
第39章 植皮或者换脸,这是个问题()
关思涵费解的看着孙亚楠,一时间想不明白他这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关思涵最终还是没能等来孙亚楠为她解答心里的疑惑,关思慧跑来叫他们了。
“思涵,你们快点过来。爸妈叫了。”
“来了。”
“走吧,这事儿晚点再说。”孙亚楠回过神来,冲她微微一笑,当先向关思慧走了过去。
关思涵抿了嘴唇,也跟了上去。
关卫国和汪菲已经在整形科的诊室等了他们一会儿,见关思涵和孙亚楠进来,当即想旁边一位三十出头的男医生介绍说,“袁医生,这就是我女儿。”
“跟我来。”袁医生看了关思涵一眼,点点头,当先往诊室角落走去。
关思涵点头跟上,拉上天蓝色的隔帘,袁医生冲她微微一笑,“把口罩摘下来,让我看看你的脸。”
关思涵满是纵横疤痕的脸很骇人,一般人第一次见总会不自觉的有些害怕。
可这位袁医生似乎对此司空见惯,略一点头笑容瞬间被严肃取代,拿着医用手电凑过来仔细检查起来。
袁医生一会儿拿个金属棒棒在她脸上轻触一下,问她有没有什么感觉,一会儿又用手轻轻按压她脸上的刀疤,也不知道到底在检查什么。
关思涵一直很配合,所以检查进行的很顺利,大约十几分钟之后,袁医生点点头站直身子随手解开口罩,示意她可以把口罩戴起来了,说完便掀开隔帘走了出去。
“袁医生,我女儿的脸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有没有完全恢复的可能?”关卫国的声音透过天蓝色的隔帘传进关思涵的耳中,随之而来的还有汪菲和关思慧的附和。
奇怪的是外间的孙亚楠从并没有发声,关思涵带好口罩出去时才发现孙亚楠竟不在诊室里,也不知去了哪儿。
袁医生摆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见关思涵出来,让她先坐下。
关卫国夫妇尽管焦急,却任然耐着性子等待袁医生开口,一旁的关思慧轻拧着眉头盯着袁医生,显然也在等答案。
“关小姐,根据我方才的观察,你脸上的疤痕至少也有两三年的时间了,已经结成了硬痂,想要通过常规手段祛除费时费力不说,效果也只能说差强人意,想要彻底恢复你原先的样貌,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袁医生说的都是实情,引得众人纷纷点头。
“那……袁医生,除了常规手段有没有别的办法?我女儿还年轻才二十多岁,这张脸如果一直这个样子,她以后可怎么办啊?”
汪菲走过来一把拉住袁医生的手,急切的说,“您可一定要帮我们想想办法啊。”
“这位女士,您尽管放心好了。办法还是有的。”
袁医生轻轻挣开汪菲的手,自信满满的笑了起来。
听到他这话,坐在他对面的关思涵心里就是一阵苦笑:她的预感果然没错,严雨泽绝不会任由她这样下去,铁定是要让她整容的,不管她愿意与否。
“那可真是太好了。谢谢,谢谢。”汪菲喜极而泣连声道谢。
一旁的关卫国也隐隐有些激动,至于后方的关思慧却在这一刻轻皱起已经缓缓舒展开的眉头。
“不过……”袁医生欲言又止,给这件事又增添了些许变数,一时关家所有人又紧张起来。
“不过什么?”关思涵已经做好的最坏的准备,开口问道。
“不过这事儿比较麻烦。”这回没等其他人开口,袁医生就解释起来,“以关小姐脸部目前的情况看,想要恢复容貌只有两个办法。一是植皮,而是换脸。”
“植皮和换脸有什么区别吗?”
关卫国皱眉问了句,整容他是外行,自然要问清楚,毕竟这关系到他女儿关思涵的脸能否恢复,他可不希望留下什么后遗症。
“问的好,那咱们就先说说植皮。顾名思义,植皮就是皮肤移植,用身体其他地方的皮肤来覆盖脸部,大道修复脸部目的。”
“用身上的皮肤修复脸上的皮肤?”关卫国猛地一皱眉,“这怎么能行?真要这样,那身上岂不是要留下疤痕?”
“是啊,袁医生还有其他的办法嘛?能不能用其他人的皮肤来替代?”汪菲轻抿着嘴唇,“比如说我的。毕竟我年纪也不小了,身上留一块疤也无所谓了。”
“妈,你说什么呢?不行,这坚决不行。”关思涵心中猛地一颤抖,怎么也没想到汪菲居然会有这种念头。
“思涵,你先别激动。我也只是问问,具体可不可行还得听袁医生的。”汪菲拉住关思涵的手温柔的笑着。
“可是妈……这……”关思涵眼中隐有泪光浮动。
“你的这个假设,理论上是可行的,但可行性并不大,而且国内也无法完成这么高难度的手术。”袁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所以我还是建议用病人自己的皮肤,这样的话几乎不会出现什么排斥反应,即便有也会很轻微,用其他人的皮肤风险太大。”
听了袁医生一席话,众人也没了继续询问下去的心情。
换别人的皮肤都这样了,换脸那还用说吗?肯定风险更大,难度更高,国内肯定是没有这个技术条件的。
“袁医生,谢谢您。我大概明白了。”关思涵站起身来,和他握手告别,又转身冲关卫国等人道,“爸,妈,姐,我们先回去吧。”
“袁医生,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关卫国和汪菲对视一眼,和袁医生握手告辞。
“恩。这不是件小事儿,你们最好回去好好商量下再做决定。”
袁医生点点头,把他们送出了门。
走廊尽头,孙亚楠刚把手机从耳旁拿开,见到他们出来立刻小跑过来。
“情况怎么样?”
关思涵抿唇轻轻摇头,瞥了眼身后沉默不语的关卫国夫妇和关思慧,轻声说,“先离开这里再说。”
“爸妈,姐,你们先回去吧。我等下还有点事。”
医院外,关思涵轻声说,汪菲瞥了眼她身旁的孙亚楠微笑着点了点头,“去吧。晚上记得回来吃饭。”
目送关卫国夫妇和关思慧上车离开,渐渐消失在视线中,孙亚楠这才转头看向关思涵笑着问起了检查的情况。
“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是不用整容了。”
关思涵说这话时,心里不由想起了严雨泽,总觉得这件事有些诡异。
第40章 没他办不成的事()
“这是好事儿,你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孙亚楠略感诧异,关思涵此时怎么看都不想兴致很高的样子。
“没什么,就是忽然想起了点事。”关思涵随口敷衍了句,抬头冲他微微一笑,“对了,你还没告诉我晓雅的事呢。”
“思涵,你怎么这么关心晓雅?”
孙亚楠的眼中闪过不解和探寻,关思涵心中一紧,赶紧若无其事的道,“就是有些好奇,毕竟这个名字是从我姐夫嘴里冒出来的,而且不止一次。”
“原来如此。”孙亚楠点头,看了眼日头笑道,“时间不早了。这样吧,咱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聊。”
对于孙亚楠的提议,关思涵自然举双手赞成。
早上她起的太晚,匆忙间也没吃什么东西,这一顿折腾下来早就饿了。
医院附近的馆子很多,两人随意找了家土菜馆走了进去。
关思涵的原意是在大厅吃就行了,没必要去包厢,可孙亚楠却执意要了个包厢,说是大厅太吵说话不方便。
可关思涵却知道他之所以不选择大厅,特意要包厢是为了让她这顿饭吃的自在点。
包厢其实并不大,里面勉强能放下一张圆桌,要是人多点就显得拥挤了,可他们毕竟只有两个人,相对来说就宽敞的太多了。
等上菜的间隙,孙亚楠和关思涵聊起了晓雅这个人。
据孙亚楠说晓雅是严雨泽的初恋,当年他和严雨泽一起当兵的时候经常听他提起。
每一次严雨泽说起晓雅的时候,眼睛里都闪着璀璨的光芒,看的出这个晓雅在严雨泽心目中的地位很高很高。
可后来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孙亚楠就没再听严雨泽提起过她。
也是从那段时间起,性格开朗的严雨泽也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严雨泽复员后,两人在驻地附近一起喝过一次酒。
那一次严雨泽喝的烂醉如泥,整个人的意识都不清醒了,送他回酒店的路上孙亚楠再一次从他口中听到了晓雅的名字。
“你不知道当时他是什么样,现在想想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什么样?”关思涵好奇的问。
“在我告诉你之前,你先告诉我,你觉得你眼中的严雨泽是个什么样的人?”孙亚楠故意卖了个关子,笑着问。
“他吗?”关思涵沉吟了许久,“冷酷,腹黑,做事不择手段……”
关思涵对严雨泽并没什么太好的印象,对他的评价自然不会太好。
“现在的他确实如此。”孙亚楠微微点头,“不过那一晚的他却不是这样。你能想象一直以来严雨泽痛哭流涕的样子吗?”
关思涵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孙亚楠,“你是说他那晚哭了?”
“不止哭了,而且哭的很伤心。”孙亚楠苦笑着摇摇头,“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一声一声的念叨着晓雅的名字,哭喊着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想想当时的情景真的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孙亚楠说的这些昨晚关思涵也见到过类似的画面,唯一的区别是昨晚严雨泽并没有哭。
“他还有这么脆弱的一面?还真是没想到。”关思涵故意感慨了句。
“是人总有七情六欲,总会有喜怒哀乐。再坚强的人,也有脆弱的时候。你我不例外,严雨泽自然也不会例外。”
关思涵深以为然的点头,再坚强的人内心深处总会有一处柔软的所在,是不能触及,不敢触及的。
“晓雅她到底怎么了?姐夫他为什么会那样呢?”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据我猜测有两个可能,一个是晓雅抛弃了严雨泽,另一个可能就是……晓雅她不在了。我个人更偏向于第二个。”
孙亚楠无奈的笑了笑,“否则严雨泽性情大变的事根本就说不通,也不可能在酒后那么失态。”
“姐夫他还真是挺可怜的。”
“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千万别当着他的面说。他现在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当成弱者。”孙亚楠善意的提醒了句,“另外,晓雅的事不要告诉其他人,尤其是不要告诉关思慧,免得横生枝节。”
“放心,我心里有数。”
见关思涵点头,孙亚楠这才松了口气。
“行了,快吃饭吧,饿坏了吧。”见饭菜送上,孙亚楠笑着招呼道。
“好。”
等了这么久,关思涵确实饿的有些受不了了,便不再客气。
吃完饭,孙亚楠递过来一张餐巾纸笑着说,“来,擦擦嘴巴。”
“谢谢。”
“哦,对了。你早上检查具体什么情况?”
“也没什么情况……”关思涵简明扼要的把诊室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孙亚楠一边听一边点头,“这么说的话,只要你坚持,或许真的不用整容了。”
“是啊,我也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
“你早该想到的。”孙亚楠哈哈一笑,“在扬城,应该还没有严雨泽这家伙办不成的事。”
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