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们牵了手-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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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分钟后——
“你他妈怎么进来的!”包裹得密不透风的许格怒气冲天地掐腰现身了。
江司潜十分暧昧地用那条浴巾擦了把脸,随即笑着用下巴指指门的方向,“从门进来的。”
许格当然不相信自己刚刚没关门,再加上江司潜脸上那种得意洋洋的笑容实在是太欠扁了,于是穿戴整齐再不怕露点的许格就火很大地冲到江司潜面前,上下其手地在他身上找钥匙。
然而许格就听见某人十分不可理喻地倒吸凉气的声音,还不是普通被烫到被弄伤那种。许格无暇理会,手又往他裤袋更深处掏了掏,结果还没掏到底,江司潜就迅速敏捷地按住了她的手。
要说许大小姐聪明起来真是要了命了,江司潜这么忽然一动作,许格就万分笃定这最里边儿装的绝对是她公寓钥匙了,于是就更加不死心地大力手舞足蹈往里掏。如果加上画外音那大概是这样的。
许格:“尼玛赶紧掏出来!掏出来给我!”
江司潜咬牙做羞愤状:“不行!”
许格:“丫的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姑奶奶今儿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巾帼不让须眉!”
一阵伴随着撕拉撕拉的砰砰砰砰后。
江司潜目光呆滞地仰在沙发上,神情绝望。
许格(边整理衣衫边不耐烦地):“摆那张半死不活的脸给谁看啊,早乖乖自己掏出来不就没这事儿了吗,”整理好衣衫之后,许格拍拍屁股站起来,居高临下,大言不惭。“我会负责的。”
江司潜幽怨地抬起头来,双眼含恨。
许格:“瞪什么瞪啊,脱下来,我保证给你缝得天衣无缝!”
—————————以上对话纯属作者意淫之作,妹纸们可自行脑补——————————
江司潜的大手紧紧地钳住许格的小手,不再给她一丝一毫蠕动的机会。目光清冷且危险地攫住许格,“你给我安分点。”
许格得意地笑了,一副我就什么都知道的得瑟样儿,“钥匙。”
江司潜冷冷一笑,“是钥匙。”
“还我!”许格抽出一只手,摊开手掌,与他四目相对。
“这钥匙,”他顽劣垂眼,笑意渐浓,“可不是开门的。”
许格低头准备继续掏,还没动手,赫然发现一顶帐篷。
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江司潜!你去死!”
震耳欲聋。
江司潜起身走进卫生巾,许格的脸埋在沙发里,不久就听见卫生巾传出哗哗哗的放水声。麻痹让你手欠让你手欠让你手欠——
一会水声停止,许格狐疑抬头,就见江司潜上身j□j地斜杵在卫生巾门口,下半身围了一条天蓝色的毛巾。“有能穿的衣服么。”
许格双眼迷蒙地盯了那条天蓝色毛巾上的abyss标识看了半天,在江司潜决定自己亲自出来找衣服穿的时候,许格嗷的一声炸了毛。“江司潜我日你大爷!我擦脸都不舍得用你竟然敢拿来遮屁股啊!”
江司潜闻言,围着小毛巾晃出来,许格气急败坏满脸通红地将沙发上那条白色浴巾丢给他,“赔我!”
“好,”他伸手接过浴巾,直接附在那条天蓝色毛巾外面,“我不走。”
许格腾地蹿了起来,“你说什么!?”
江司潜微微耸肩,做牺牲状,“你不是要我陪么。”
许格登时倒地不起,尼玛跟这货根本就无法沟通。于是某人嘴角就扬起得意的弧度,可惜正忙着吐血的许格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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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司潜同意交出钥匙并招供关于郑茵茵的事情之后,许格勉强同意他留在公寓度过一夜。
其实许格之所以能够很有骨气不回家是因为她笃定秦征也肯定知道郑茵茵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晚上才软硬兼施拖住秦征问话,秦征根本不想理会江家的事,所以开始还口风甚严。最后许格不得不使出杀手锏,含情脉脉地对秦征说,你等我离婚好不好。于是征哥就晕飘飘找不着北地沦陷了。
眼下,许格就是很想再听听江司潜的版本。
大抵跟秦征讲的也差不多,只是许格自己心里也有一杆称,秦征在编排江司潜的时候,是添枝加叶地拼命抹黑。江司潜在跟她交代的时候,则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地尽力添彩。
秦征的版本是江司潜为了郑志远手里百分之二十的股权一路将郑茵茵扶上青云,功名成就之时这父女俩却翻脸不认人了,所以秉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真理,在郑志远决心反咬一口的时候,江司潜将计就计,充分给足郑志远折腾的时间,自己却在暗中收集证据,最后将父女俩一同赶出了江城。
而江司潜的版本则是这样的。郑志远暗地联合其他股东想要在江城当家,可惜就算所有股东手中的股份集中起来也不过才百分之四十又四。江司潜他本人想息事宁人,于是大力捧红郑茵茵,目的就是让郑志远能看清时事及时收手,安安稳稳过完不缺钱花不缺社会地位的平和日子你好我好大家好,但是郑志远却妄图利用郑茵茵跟江凌云的血亲关系企图从江司潜手中再分走一部分股权,而江司潜在一忍再忍忍无可忍的情况下,终于在沉默着爆发。
这两个人的陈述完全是因果颠倒的。
再没见到郑茵茵之前,许格谁的话都不相信。
故事听完了,许格悠哉地晃进卧室,极迅速地反手上了锁,隔着门好声好气地对江司潜说道,“客厅那沙发其实是个折叠床。”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赶在明天到来之前贴上来了。
安。
第48章 chapter48
“我真不知道郑茵茵在哪里。”
这句话秦征已经竖着手指重复第十二次了;愁眉苦脸地看着坐在他对面仍旧不肯信他的许格,秦征以死明志的心都有了。
许格眯着眼睛,还是半信半疑。昨晚跟江司潜斗法,故事讲完之后他就死也不肯吐口了,只说郑茵茵现在很好。但是在许格看来,这根本就是屁话;很好的人能是这样的吗,不露脸不联络,所以一大清早许格就拖了秦征出来套话;然而同样一无所获。
自从上回市场部经理看出秦征对许格很感兴趣之后;经理就对许格格外宽容,只要许格说要去见江城秦少,绝对绿灯带薪放行。然而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她整天拽秦征出来当挡箭牌翘班,要知道经理在她身上可是寄予厚望的,若是最后这单子签不下,她就光荣了。既然郑茵茵的去处没问出来,单子搞定也总是好的。
“那什么,”许格轻咳一声,“不忙就把合同签了吧。”
秦征脑袋里翁的一声,难得正经起来,“恒远的报价比你们低一个点,你说我们会怎么办?”
许格脸不红气不喘,“他们质量不行。”
秦征吐血,“许小姐你让人活不了,不能因为你在泰平我就得给他们面子啊,哥哥手底下这么多人要养活。”
许格噗嗤乐了,心说你这二呆也不算太混嘛。
她一笑,秦征只觉春花遍野,颇会抓时机地说道,“正经的,抽空你跟他把婚离了,我这少夫人的位子可多少人盯着猛瞧呢。”
许格立马做呕吐。
秦征很欠扁的俊脸隔着桌子凑过来,“别有心理压力,我一样会视如己出爱屋及乌的。”
许格,“……你妹。”
秦征的余光瞥见许格身后,粗黑的眉毛挑了挑,十分无辜地,“我妹来了。”
许格还来不及反应,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柔柔的哥。许格登时满脸黑线,幽怨无比地瞪着笑脸相迎伸手示意让秦羽坐下的秦征,真心很想称赞他一句麻痹。
秦羽倒是非常大方,笑盈盈地跟许格打招呼,许格嘴角抽搐地瞅着笑靥如花的秦羽,人家正新婚燕尔,红光满面真心是正常的。但是!尼玛许格就是好想一头撞死在秦羽身上跟她来个同归于尽啊!
许格的脸色已经非常不好看了,然而还不是极限,当她清清楚楚听见秦羽那一声清脆娇俏的“绍维,这里”的时候,她就真的很想站起来把屁股下边儿坐的实木凳子砸上秦羽的脑袋。
齐绍维走过来之后便愣住了,他没想到许格也在。
秦征脸上的喜色已经绽放到极致,他在很开心地合计着要让许格尽早跟秦羽还有齐绍维缓解尴尬关系,毕竟他是秉着许格跟江司潜一离婚他就马上飞奔上阵扛许格回家的思想潜伏在许格周围的。
然而许格的脸色也已经难看到了极致,她只觉秦征就是故意的,就算不是故意那也是故意的,在许格眼下十分偏执的认知里,秦征就是在帮着她妹子特地跟她耀武扬威来了。
“最近还好吗?”秦羽一面脱外套,一面大方地跟许格闲聊,齐绍维怔了怔,仍旧是坐在了秦征的旁边秦羽的对面。
许格握着杯子,满脑子萦绕的都是好你x了个大x!
紧接着许格的手机就十分配合十分给力叮叮咚咚地响了。这一刻,不管打来电话的人是谁,许格都觉得他无比可亲无比可爱,但是在匆忙瞥见江嚓嚓三个大字的时候,许格的嘴角还是没忍住抽动两下。
“喂~~~”
此化骨绵语一出,秦征咖啡喷了一桌子。许格瞪了他一眼,继续把秦羽跟齐绍维当空气地握着手机,“你那么辛苦别来接我了好不好~~~”
“可是都来了怎么办呢。”
许格跟秦羽猛地回头,就见江司潜一手握着电话,正优雅地望着许格。这视觉冲击太大,许格一时回不过神来,木讷地放下手机之后,仍十分玄幻地瞅着江司潜。
江司潜倒也没有要坐的意思,直接拿了许格挂在椅子上的外套跟包包,目光清冷地对上正云里雾里的秦征,“伯父提议让你去英国进修一段时间,你怎么想?”
秦征咬牙切齿,“我老头崇洋媚外,我得劝他多跟江叔叔学学支持国货。”
江司潜眼色一沉,“但我看你又实在太闲——”
秦征嚯地站了起来,想说呀呀个呸的,明明是你老婆死乞白赖央我出来见面,他才百忙之中抽出那么一点点时间翘班好不好!但是很明显秦征就没有这种独白的命。
“是啊!你不要整天这么游手好闲,我老公一个人打理公司是很累的,你作为股东好歹也要使使力气,大能耐没有,吃奶的劲儿总还有吧!”说完许格还煞有介事地朝另外坐着的两个人礼貌地点点头,“你们慢慢聊着,我们先走了。”
许格莲步轻移,江司潜极自然地帮她穿着外套。许格继续满心淌血地做亲密状,“你怎么来了~~”
系好纽扣,江司潜抬眼捏捏她的鼻子,旁人眼里自是深情满溢,“说好今天陪你去医院查查呕吐的原因,你倒是忘了。”
许格背对着齐绍维他们,额上降下几条黑线。
而秦征的脸则是黑透了,难道刚刚她那个作呕的反应不是装出来的吗!难道江司潜这是要喜当爹的节奏吗!难道他真的要为不久之前说过的那句我会视如己出爱屋及乌付出代价吗!靠……
“小羽大婚那天我跟茉茉在巴黎照顾茵茵,”江司潜极自然地揽过许格的肩,稍稍一带就将她搂进怀里,“不如等将来孩子满月的时候由我们做东庆贺吧。”
“走吧走吧,大夫等着急了啊。”许格扯扯他的衣角,头都没敢抬。
秦羽看了看江司潜怀里的许格,只笑笑没有做声,倒是齐绍维出乎意料地笑着开口了。“我这是要荣升为舅舅了吗?”
许格这回可抬头了,皮笑肉不笑地也听不出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地冷笑一声,“我也真心很想赋予你这项权利啊。”
两个人鹣鲽情深地相谐走出咖啡厅,江司潜的左手将许格温柔地搂在怀里,右肩则帮她背着包包,直到出了门都黏在一起没分开。
秦征杵在那里一脸菜色,委屈得都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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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了车,许格就拽过江司潜的手臂狠狠咬住不撒口。
他也不挣扎,只嘶嘶哑哑地抽气。咬了半天,也不知是因为牙齿累了还是因为江司潜不挣扎不反抗太无趣,许格酸着鼻头缓缓松了口。
江司潜适时递了手帕过去,平静地跟她询问味道怎么样。
许格瞅着他手臂上那圆圆深深还闪着亮晶晶口水的满口牙印,忽然又抽风地笑了,“有点儿淡。”
他盯着许格看了一阵,看着她硬是将泛红眼眶中的雾气逼退下去,“还是放不下他?”
“你放下她了吗?”许格望望窗外揉揉眼睛,随即神色如常地转头看向江司潜,这个问题,她并不认为应该自他口中问出,难道他们不是同病相怜的人么,她的感受,他又怎么会不了解。“可是你战斗力明显比我强,你是属于原地复活的选手,而我就算有治疗不断跟在屁股后边儿加血,还是会被boss秒杀。”
江司潜靠在椅背上微侧着身子看她,这种伤心欲绝的时刻居然还能如此形象地比喻,他都好想拆开许格的脑袋好好研究研究里面的构造了。
“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她又忽然眉头紧锁,状似痛苦又似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