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快哄我-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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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时一杯南台醉,喜上喜,忧时一坛喟叹寻,愁上愁。”李令如实答道。
那人来了兴趣,大笑着抬头望向李令,向着徐半仙使了个眼神,徐半仙也机灵,立马转身而走,末了还带上了房门。
房间中只剩下了那酒鬼与李令两人,酒鬼半躺着,李令站着。
细细打量了一番李令后问道,“还真有趣,你和他是何干系?”那人口中的“他”李令是知道的,指的便是林立了。
“回前辈的话,弟子乃是他的徒儿。”李令俯首作揖,既然是林立的挚友,那称为前辈又谦礼定然是不会错的。
只是这人的脾气李令着实有些摸不准,明明面上不修边幅,可那眼神却又是能看透面前人的灵魂般,让人不容小觑。
酒鬼的语气稍软,又带着点嘲讽,“他这样的人竟然也会收徒弟?”这句话也不知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站在其不远处的李令听的。
李令不答,倒是寻了个位置自顾自坐了下来,酒鬼轻笑,“果然是他的徒弟,一个德行。”
虽不是什么好话,可李令依旧能听出其中并无恶意,更甚者,其中还带着几分宠溺?这下子李令心中对林立的认知再次推翻重塑。
说完那句话后酒鬼口中再次吟唱起先前的曲调,也不顾李令,不过他想了想倒是从一侧翻出一个小酒坛子,晃了晃后随手丢给了李令。
尝了一口坛中酒,是南台醉无疑了,思索一番后李令终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不知前辈名讳?”
林立时常提起那酿了南台醉之人,可这么多年念叨下来,李令却是连其姓氏都是不知的,如今还真当碰上了。
这下也来了兴趣,说不定跟着此人,哪天还能见着上门求酒的林立。
李令将心中的算盘打得贼响,闻言,酒鬼只是看了一眼李令,莞尔一笑,答道,“钟离书。”
这名字多少有些书卷气了,与钟离书本人没有一丝相符,更何况还是能与林立成为挚友的人,内里定然是如同林立一样随心所欲之人。
其实李令猜错了,钟离书是大世家的长公子,自小接受的教导也是极优,在钟离书没有认识林立之前,也是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若说是林立将其带偏了也不为过。
“弟子李令,字久爻。”
钟离书一愣,“李久爻?”
“弟子在。”
钟离书嘴角一勾,喃喃道,“有意思。”
随即而来的,是又一阵良久的沉默,可二人这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酒倒未显得气氛凝滞。
钟离书倒了倒手中的葫芦,再未有一滴落下,打了个酒嗝,叹道,“味道还当真不如喟叹寻呐”
钟离书与林立相识时,他还是个十二岁的小子,那时家中之人为求一卦天一门道长之卦,历经千险终是去到了天一门。
钟离书作为家中嫡长子,自然是要跟着的,路上当真受了不少折磨,可自小的那些礼规让其只能强装无事。
那时的林立虽早已不知几百岁,可骨子里的那种脾性是不带一丝收敛的。
知道他们是来求卦的,林立也就起了捉弄的心思,正巧挑中了那一板一眼都做的规规矩矩的钟离书。
乔装成传话弟子,对其说道,“师父爱酒,若是没有好酒,这卦也是算不了的。”
像这种大能多少有些怪脾性,但那道长爱酒之事他们确实从未听说过,可又想,这定是道长给他们出的题。
可钟离家,来的人也不曾有一人会酿酒,这可就愁坏了家主。
林立也不急,等他们乱了一阵后继续说道,“师父说,你们竟然要算的是你们钟离家的后世,那这题自然是要由钟离家气运之子所解。”
“不知这气运之子”这说法家主是从未听过的,却也不敢存疑,林立莞尔道,“气运之子,自然便是一家的嫡长子了。”
此言一出,一阵哗然,这钟离书年仅十二,又怎会明了酿酒之术,这道长分明是在为难他们。
家主能坐上这个位置,自然不傻,可这既然是道长提出的要求,他们也只是应下,只是“小道长,这,我儿今年不过十二,又从未习过酿酒之术,这”
“师父说,能解便能算,若是连这题未解便让你们白的了一卦去,他老人家的面子不久被落下了?”
林立说的一本正经,吓得家主连连称,“有道理。”
“若是无法,家主便请回吧。”
“不不不,小道长莫急,可这酒也不是一天两天便能酿成的,这怎得也该有个期限不是。”
林立思索一番后觉得有道理,便道,“这不用家主忧心,你且随我来。”
说罢,看向钟离书那处,林立与家主谈论期间,有个一半的心思在钟离书那,若不是此人还有呼吸,林立只会以为此人乃是一座雕像。
第101章 老·无所依(六)()
宝贝儿们;这是防盗章哦;防盗订阅30%;72小时一时间庙宇中李令咀嚼花生的声响开始显得突兀,最终严崇飞出言打破了这一凝固的氛围;“请问这位公子;师承何派?”
前两次都被李令堵了回去,没想到严崇飞竟然依旧如此不死心,连带着李令都是被其气笑了,“我师承何派,说了你又能知道了?真当是——不可理喻。”
严崇飞压下那股怒火,心中对李令不屑的情绪越发浓郁,可面上依旧带着笑,道;“你本该已经死了。”
提起这事;李令的脸色黑了下来;连陶轩都转动脑袋,眉头紧锁;望向李令的目光更加深邃。
“我是不是本该死了,与你何干?怎么?你还想送我去轮回不成?”李令语气不善;手中抛花生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站起身立于严崇飞面前。
李令比严崇飞高了近一个头;远些还不怎么明显;这凑近一看;差距就出来了;垂首,李令眼中寒意更甚,“你们天一门的弟子还管起阴府的事来了?”
“逆天改命,有违天道!”
“与你何干?”声末,二人周身气流一滞,脱袋而出的豆子悬于半空之中,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李令一声冷笑,豆子就像是活了过来,一道向严崇飞袭去。
猛然后退避闪,道袍无风自起,左袖向前一挡,半数豆子被挡于外,严崇飞右手微抬,袖中“嗖”的一声射出一把短箭,短箭约六寸,箭身上撰满繁复的梵文,箭头在昏暗的灯光中闪烁出冰冷的杀意。
短箭速度极快,李令却全然不放于心上,黄符在指间闪现,不想,那短箭近了却一分为八,李令讶异地睁大了眸子,八支短箭仅有一支穿破符篆偏移了方向,其余七支与陶轩手中的飞蝗石碰撞发出“当”的一声,掉落在李令四周。
“小师弟,你作甚么?”严崇飞的语气带着责备,陶轩却不以为意,从条凳上蹬下来,一言不发地站在了李令身前,显然他站在了李令一方。
莫伊在一侧照顾何凡,他不知为何今日的师兄会与素不相识的公子大起冲突,这与他平时所见的温文尔雅的师兄大不相同。
天一门素来有令,不可随意插手他人之事,这也是下山前师父再三告诫的。
他不知师兄究竟是从何看出这公子乃逆天改命之果,却知此事并非是他们这一介弟子所能干涉的。
“师兄?”莫伊惴惴不安地开口,却得来严崇飞的一记怒吼,“你!还有你!你们乃天一门的弟子!如今竟为了这一介散道,与我作对?!还想与天一门作对不成?!”
严崇飞目眦尽裂,由于怒意,胸膛不住起伏,这幅模样,不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皱了眉。
不对劲,从何凡开始这一切就变得破朔迷离了起来。
何凡究竟遇见了何事,他们不得而知,只能够隐约猜测是阴气入体,而严崇飞却是与他们一道相处,他的一举一动都展露无遗,可这状态明显与平常的严崇飞迥然不同。
“不过是一个天一门而已,就算是覆灭了又如何?”出言接话的是林立,语气狂妄的让严崇飞再次发动束缚在小臂上的袖箭,这次毫无疑问地就被林立躲过。
几步上前就将手中的符篆贴于严崇飞的印堂之上,一把抽过严崇飞的腰带,将其双手束于身后,后又随意一丢,和原本躺在草垛之上的何凡并肩齐平。动作极快,也就仅有几瞬而已。
李令见来人是林立,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在想着,莫不是自家师父和天一门有仇?连覆灭师门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天一门戒律第一条,不可随意插手他人宿命;二、不扰百姓;三、敬师门,四、敬师长”说到这里,林立的语气霎时就不善起来,连带着目光都饱含着杀意,“凡破三条以上者,逐出天一门。”
“你是谁?为何知晓我天一门戒律?”从能够轻易将严崇飞给收拾了来看,此人修为定是不凡,况且非天一门弟子绝不会如此清楚得知天一门的戒律,莫伊语气也就没了先前的嚣张跋扈。
林立未答此问,而是缓步到何凡的一侧,蹲下身掀开其眼皮,后又捏着他的下颚,将脑袋向右扭转,视线落在何凡左耳后。
何凡的左耳后与严崇飞相同,都生出一个墨色的怪异骷髅图腾,只是何凡的相较于严崇飞而言,其中又带有些暗红色。其余三人也是注意到了这点,围了上来。
“师父,这是?”
“锁阴阵。”
除了陶轩,李令与莫伊都表现得极其诧异,“有人要害我们?”莫伊有些后怕,从今日祭祖师爷失败后,似乎样样不顺,现在,何凡与严崇飞双双被下锁阴阵,莫伊惊道,“一定是那个妖道!”
语气羁定得让李令与陶轩二人下意识地翻了个白眼,林立不知其口中的妖道是何人,也就不甚在意,而是问道,“今日你们究竟做了何事?”
莫伊不确定地问道,“今日?”今日他们做过的事不算少,莫伊不知林立所指为何事,所以也无从说起。
“从今日晨起开始,说过什么话,遇见过什么人,都一件不落地说清楚。”
林立身上有一股让人下意识去信任的气势,莫伊也就随其自然地答了出来,“今日卯初三刻晨起,如同在天一门时,先打吐纳半个时辰,用了饭,便与师兄弟妹们一道布置了法坛,辰初二刻祭了祖师爷,祭拜途中沉香却突然熄了,在这前那妖道也在其中”
“妖道妖道!全天下除了你们都是妖道不成?”莫伊的话被李令无情打断,原先他并未打算出言,可莫伊一口一个妖道说的他心烦。
“可就是他出现后,这一切才不顺的!”莫伊显然羁定自己的猜测,被李令一反驳顿时就起了争执的心思。
林立将手搭在其肩上,沉声道,“稳住心神。”
声音不大,却让莫伊出了一身冷汗,忙盘腿坐下,心中默念静心诀,待到灵台清明,才吐出一口浊气,睁开眸子向林立道谢,“多谢公子!”
林立摆手,后又指李令,道,“此乃汝口中所述妖道。”
“师父!”李令听了立马就不高兴了,可林立只是斜了他一眼,示意莫伊继续。
李令瘪瘪嘴,也不愿与其再做过多争执,毕竟从小到大,他和林立争,从来都没有争赢过,“无赖”这个词用于其身上当真没有半分不妥。
后莫伊又讲述了先前他们至这土地神庙前所发生的一切,末了问道,“可有何不对?”
“无半分差池。”
确实,如林立所说,他们所做的那些举措无半分过错,除了一些招式过于阴损外并无异样。
这时,陶轩开口道,“在引魂的时候,他们身上的灵宝伤了不少魂魄。”
软软糯糯的声音冲入林立的耳朵,让其心生柔软,对于这五岁孩童多了几分好感,不过——此人身上的气息确实过于熟悉了些。
林立也没当面拆穿,问道,“比如?”
“比如与你们接触最为多的那个小鬼。”
第102章 老·无所依(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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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嗯”
虽说得到肯定的答案,可少年心里明清的很;这哪是普通红线?姻缘线从来就是系上后;便生生世世也解不开了。
不是说少年心中不满,只是少年怕将来;若是二人真有机会入六道轮回;这人宁可打破定律也不愿了了这段情。
“姻缘线就这么给我系上,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少年反问着;将手微抬起;鲜红的姻缘线与白皙的手指相称,成了一幅美好的光景。
男人好似早就猜到少年心中了然,面上笑意更甚,道;“不会。”
“反正只要我入不了六道;这姻缘线也无成效。”
“说不定由着这姻缘线;你我二人又重回了普通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