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暗杀日记-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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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新文打个广告BG玄幻《我在异界当老师》,戳进专栏就能看见记者:请问皇后娘娘您的梦想是什么?皇后:杀皇帝。扶儿子登基。当太后垂帘听政。走上人生巅峰。然后搞事请,搞事请,搞很多很多的事情。记者:请问皇帝陛下您的梦想是什么?皇帝:杀皇后。为涧碧报仇。打压外戚;独揽朝政,走上人生巅峰。然后搞事情,搞事情,搞很多很多的事情。记者:那么对你们而言婚姻是什么?帝后异口同声:杀!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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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日记:首杀()
建和七年四月初一
新的一个月从暗杀开始;这个月我一定要杀了他。
建和七年四月初二
吃饭;睡觉;美容;扯淡;练武;杀皇帝;暗杀失败。
真是快乐充实但又有些美中不足的一天。
建和七年四月初三
吃饭,睡觉,美容;扯淡,练武,杀皇帝;暗杀失败。
真是快乐充实但又有些美中不足的一天。
建和七年四月初四
吃饭;睡觉,美容;扯淡;练武;杀皇帝;暗杀失败。
今日写日记的时候竟然被景真那小子看见了。
他虎头虎脑地指着我的日记本问道:“母后这是什么?”
我耐心道:“这是日记。”
“那么杀皇帝是什么意思?”
我很耐心地道:“就是杀你父皇。”
“那母后为什么想杀父皇。”
我非常耐心地道:“因为你的父皇想杀母后。”
“为什么父皇要杀母后?”
我十分有耐心地道:“因为母后要杀他。”
“为什么”
我反手给了他一巴掌;骂道:“哪来这么多为什么;龟儿子,给老娘快滚去睡觉。”
说完后,我一怔;心想我怎么说话越来越像那个大山里爬出来的穷小子了。
不行!
作为从小就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家闺秀;作为毕业于清北派十八般武艺般般略懂的武林高手,我怎能被一个又穷又傻的臭小子给带偏?
好歹当年我也拿过“京城好闺秀”的总冠军,并常年稳居“江湖女神榜”前三甲。
哎!作为女人,我就是如此完美。
作为母亲,我就是如此有耐心。
写到这里,不禁想为自己点个赞。
建和七年四月初六
今天双双来我宫里唠嗑,她无意中翻看了我的日记。
看完后她评价说,你这样写日记不行,满篇都是废话,没人愿意看。
我说,写日记不就是给自己看的吗?
双双说,你想杀皇帝是多么刺激的一件事呀!如果你把这件事完完整整的记下来,编成书肯定能火,到时候不知会有多少书商来找你要出版权。
我说,如果书真的出来了,最先来的肯定不是书商。
双双问,哪来的人是谁?
我说,最先来的肯定是大理寺的人,然后你就可以来天牢里看我了。
双双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她无法反驳。
但她说如果我进了天牢,她没钱疏通来看我。
我说没事,到时候给我多烧点纸钱就好了。
双双说她没钱买纸钱。
我说,那还是你先死吧,至少我会给你烧纸钱。
至于读者大人们问我昨晚刺杀的结果如何?
很遗憾,从皇后到太后是一条十分艰辛的路。
但我会走下去。
建和七年四月初七
我想了一天双双的话,觉得她说的的确很有道理,虽然日记本来是给自己看的,但如果能给更多的人看也不算一件坏事。
杀皇帝的确是一件刺激的事。
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人前仆后继地死在这条路上。
对于那些逝去的先烈们,我致以崇高的敬意。
你们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作为你们的晚辈,我正走在这条路上。
但我和你们有些不同,若你们地下有知,或者有人将这本日记的复本烧给了你们,你们一定不要因为我皇后的身份而唾弃我,也不要因为我们站在不同的阶级,而不认同我与你们同样的梦想。
都说同一个天下,同一个梦想。
所以请各位先辈们不要厚此薄彼,要我说,不同的阶级,也可以有同一个梦想。
当然如果这本日记本以后真有幸能集结成册出版,我自然是乐意见到的。
只是到时候我会删去一切会暴露我身份的信息。
毕竟我可不想刚当上太后便被打入天牢。
所以请读者大人们多多包涵,不要来妄揣小女的国籍,就当一个故事来听,小女感激不尽。
废话说了这么多,好似真能出版一般。
如果有一日我的日记突然停更了,那不是因为我偷懒,也不是因为我写倦怠了。
那只能说明我被狗皇帝杀了。
另外一提,读到这里有读者可能会疑惑,我前几日提到的带偏我的穷小子是谁。
这里我要严肃而郑重地告诉诸君。
我前几日提及的穷酸小子也就是现在的狗皇帝。
皇帝在外留下野种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先帝也是一个风流的人,常常微服出巡,只是别的皇帝微服去的都是些山清水秀的好地方,留下的野种生长的地方也算好,比如大明湖畔之类的。
但谁知本朝先帝不按理出牌,微服跑到了大山里。
那山叫什么来着?我有些记不清了,好像叫大凉山。
管他啦,反正先帝在山里遇见一个长得有几分姿色的山野村妇,那村妇也觉得先帝生得俊俏,于是乎干柴烈火,噼里啪啦。
我想先帝爷真是的,风流快话也不做做安全措施,最后便宜了村妇,留下了个野种。
如今的狗皇帝就是当日大山里留下的那个野种,谁叫他走了八辈子的运,宫里面后妃们生的一清水的公主,竟没有一个是带把的。本来先帝都绝望了,已经打算将皇位传给自己的侄子,谁料那小子突然从大凉山来到了京城,说是要来找份活计,顺带勉为其难地来看看能不能认个亲。
谁知这一认,就认出了天子之亲。
哎,其实仔细想想这事还是怪我。
如果我当初亲自出手,斩草除根,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如果我当初不贪那一时的口腹之欲,又怎会将他招入府上?
如果当初不是我色令智昏,又怎会把他留在我身边?
那时我还傻傻地以为自己真的找到了良人,但到了大婚那夜,我便知道,我错了。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我自作多情。
双双常说,你们这是孽缘。
我说,或许只有一个“孽”字,没有缘。
我嘴上虽这么说,但暗地里却时常会怀念七年前的那段日子,至少在那些天里,有时我是发自内心地觉得很快乐。
至于他和我当初初遇是怎么一回事,那就说来话长了。
糟了,狗皇帝来了。
我要去接驾了,还是明日再写吧。
皇帝的日记:首杀()
建和七年四月初一。
起床;上朝听大臣们扯淡;吃饭;下午小朝会继续听大臣们扯淡;吃饭;晚上批奏折;看大臣们在折子上扯淡。
妈的;扯了一天还没扯够,
当皇帝这么些年来,我算是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是好皇帝?
就是当底下一群大臣在扯淡时;你得比他们更会扯,还要扯得让他们信服,让百姓信服;让天下信服。
想想今天好像没什么大事了。
对了;还有就是皇后照常来杀我。
我照常反杀。
然后照常反杀失败。
反正说多了都是泪,不写了;睡觉。
建和七年四月初二
有人问我;你为什么要写日记。
因为写日记好呀;很多你平时说不出口的话;都能写在日记里;比如平时我不能讲的粗话脏话。
作为皇帝;只要我一开口,无论吐出的是什么废话屁话,都会被身旁的史官记下来。
有一次;我被丞相那老头惹毛了;退朝后忍不住开口骂了一句。
身旁的史官立刻快速地在他的小本本上写道:上曰:去你妈的狗杂种。
我又开口,身旁的史官又老实地记下:上曰:你他妈的不要再写了,写个龟娃子写。
顺带批注,陛下说此话是用的是蜀地方言。
然后我不敢再说话了。
我怕待我百年后,留给世人的起居注会变成脏话大全,还是能充分展现我家乡蜀地文化博大精深的那种。
然后我就名垂青史了,或者说是遗臭万年更合适。
我想,如今我当皇帝流的泪就是当初被忽悠时脑袋里进的水。
一开始他们找我当皇帝,我是拒绝的。
但他们没有因此退缩,而是坚持不懈地轮番轰炸,试图对我进行全方位的洗脑,在那期间他们反复陈述着“当皇帝有什么不好,天下都是你的”这一中心论点。
我想,是呀,天下就都是皇帝老子的,皇帝老子想说什么,想干什么都可以。
于是乎我脑袋一发懵就同意了,特别是当我看见我那躺在龙床上的老父亲,他那表情,彷佛我不当,他下一秒就要断气了。
可事实上是,当我答应了他说,好,我当。
下一秒他就真断气了,太医说,他太高兴了,所以一口气没上得来,就这样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和他总共也就见过几面,每次见面他都是要死不活的模样,但在他闭上眼睛的那一瞬,我还是莫名地想哭。
他死前毫无道理地交给我了一件东西,不是隔壁老王死前给他儿子的一把祖传的锄头,也不是村口老李死前给他儿子的一亩荒地。
他给我的是这世上最昂贵的遗产——一个国家。
接着我便恍恍惚惚地坐上了那个全天下的人都梦寐以求的位置。
开什么玩笑!
几个月前我手中握住的还是锄头,几个月后我手里握着的竟然是朱笔!
几个月前我连家中养的老母鸡的命运都无法决定,几个月后我却掌握着天下人的生杀大权!
我不想当皇帝,当了后我便更不想了。
因为这是一件比种田喂鸡还要苦闷还要让人抓狂的差事。
都说当皇帝千好万好,只有坐上这个位置后,你才会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所谓的好都是假的,都是评书里的特效,都是大臣们的花言巧语。
你要穿着厚重的龙袍,你要遵循宫里面的各种规矩,你要为天下人的事费尽心血(见鬼,我根本就不是那么伟大的人,我为什么要担起这样责任),最惨的是你要娶一个你极其厌恶的女人,你要和她同床共枕,你还要和她生下你们的孩子。
当我坐上龙椅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失去了一切,自由也好,还是什么也好。
全都没有了。
我不再是那个我,我现在是皇帝,我一直提醒着自己,而且我必须得做一个好皇帝。
就像以前我们大山里唯一的一尊泥菩萨一样,菩萨没有自己的想法,你本质上明明只是一坨烂泥,但你却承载着几百上千信徒的期望。你不能有自己的想法,你只能静静地端坐在那里接受人们的跪拜,享受人们的供奉。
如果当个昏君,那自然很容易。
但这样我就不能拍着胸脯说,我对得起天下人的供奉,对得起像曾经的我那样生活在这个社会最底层的百姓们。
昏君当政最痛苦的永远不是身在高位的大臣,而是可以被人任意踩在脚下,比蝼蚁还低贱的贫苦百姓。
因为曾经的我就是他们中的一员,所以我无比清楚他们的处境。
我廉价的尊严也被人践踏过,我曾在倾盆大雨中跪在门口向一个人磕了一百个响头,我磕得头破血流,跪得浑身麻木,然而我的卑微低贱却没有换来该有的怜悯。
当我在雨中天真地以为自己能凭借可笑的诚心感动那个人的时候,她却在她温暖的闺房中悠闲地睡她的午觉,起床后她甚至会嫌弃突然的一道惊雷扰了她的好梦。
而现在,那个人成了我的皇后。(我不愿称她为我的妻子,因为她不配。)
曾经的我只能任由她摆布玩弄,就像是一件最低贱卑微的玩物,彷佛多看我一眼都会脏了她的眼,彷佛我跪在她的府邸门口就是对她的一种羞辱。
我不可能对她怎么样。
命运弄人,现在她是我的皇后,我是君王,但我仍然不能动她。
幸运的是至少如今的我不用再跪拜她。
而她反倒常常要跪拜我。
我原以为看她跪倒时,心中会有报复的快感,但结果却是,我没有任何快感,我甚至还感到有些愤怒。
因为就算她的举动再如何无可挑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