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暗杀日记-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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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入狱赐死。可是后来当了皇帝后,我才发现这忠奸哪里是这么容易便能分得清的,过往那些愤慨其实也不过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谁知道这殿上站着的到底是精忠报国的赵羽将军,还是胡桥兵变、黄袍加身的岳胤呢?”
“但我又贪心,偏偏想当个好皇帝,可好皇帝又怎能辨不清忠奸呢?所以就算再难辨,我也得辨。”
崔懿听后沉默了许久,问道:“你辨清了吗?”
我摇头,道:“都说天意难测,但我倒觉得这人心可比天意难测多了。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既然我辨不清,那老爹你今日能教教我吗?”
崔懿也摇头,道:“这种事哪怕是天底下最好的夫子也教不了。”
我追问道:“老爹你既然教不了我,那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崔懿想了一会儿,道:“你问吧。”
“若你能选,你是做赵羽将军,还是做盛太/祖岳胤?”
话语落,寂无声,月色下崔懿平静的双目生了变化,变得更为幽深难寻底。
良久后,他反问道:“若让陛下选呢?”
我不假思索道:“赵羽将军。”
“为何?”
我道:“于我而言,忠义二字比权力更加诱人。”
“权力是实的,忠义是虚的。”
崔懿的这八字掷地有声,让人极易觉得这便是真理。
但我不觉,因为我正看着夜空。
无星的夜空有时也能给人指明方向。
我微笑道:“人生在世,顶天不过百年,可见这实的权力至多留存百年,但虚的忠义却能流传千古。”
崔懿嘲弄道:“千古忠义不过千古虚名罢了。”
我平静道:“百年权力岂不也是百年身外之物?”
崔懿不答,只是望着月。
“其实此问无关对错,终究只是取舍不同罢了。”
随后我又叹道:“只是朕仍不知崔将军到底取的是什么,舍的又是什么?”
崔懿依旧不答。
不知过了多久,耳旁才响起了他淡然的声音。
“臣只能告诉陛下,臣不是岳胤,更不是赵羽,臣只是臣。”
又不知过了多久,院中才响起了我平静的声音。
“兴许这便是最好的答案。”
之后我二人又随意至极地谈了一些事,谈了皇后,谈了景真和景善,甚至还谈到了方才刚用过的那顿晚膳。
谈到晚膳时,崔懿再度将我的厨艺赞扬了一番,我听后脸上笑开了花。
夜越黑,月渐亮。
这场谈话在不知不觉中便到了尾声,我也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老爹,你说句实话。如果崔灵是男子,这天下是不是早就没有我们楚家兄弟什么事了?”
崔懿瞧了一眼院中的那颗花已谢完的梨树,淡淡道:“这世上又不是没出过女皇帝。”
片刻后,他长叹了一口气,道:“只可惜她遇到了一个傻子,变得比那傻子还傻。”
我笑道:“傻子有什么不好?”
崔懿反问道:“傻子有什么好?”
我扳着指头,数道:“傻子会说故事解乏,会说好话讨人欢心,还会做好吃的满足人口腹之欲。”
崔懿似想起了什么,怀念道:“旁的不说,方才的那道冰糖雪梨汤确实不错。”
“前几日上朝时,我瞧你时不时掩嘴轻咳,今日才专程做了这汤来孝顺你,润肺止咳,最合适不过。”
崔懿听后又默然了许久,久到天边的星似忍不住都要探出脑袋来。
最终他大笑了起来,笑得身子颤,笑得脸纹深。
这是我第一回见他笑成这副模样。
我不解道:“老爹你笑什么?”
“我在笑,这人年纪大了就喜欢甜的。”
听罢,我也大笑了起来。
我二人的笑声似穿破了云霄,传到了天际的月上,惊得天上的月神施错了法,让地上的梨树开了花。
临回宫前,皇后又和崔懿单独叙了会儿话。
出来后,皇后的脸色有些古怪,我见后笑问道:“怎么了?”
皇后疑道:“今日你和爹说了些什么?”
我故作神秘,得意道:“不告诉你。”
皇后轻挑眉,微眯眼,以此来表示她的不满。
我不顾,仍朗笑道:“那可是我们父子之间的秘密。”
皇帝的日记:二十六杀下()
世上最绝望的事莫过于;当你在外头耍了一整日;疲惫不堪;回屋后正欲倒头大睡时;忽然发现你本以为已经做完的事;竟然还没有做完。
我看着龙案上半堆不知从哪儿变出来的折子;发了很久的神。
但发神并不能减少折子的数量;只能换来皇后的冷语。
“陛下还在发什么愣,臣妾的墨早就磨好了。”
红袖添香本是美事一桩,但如今却让人觉得美不起来。
不是红袖不美;而是折子太煞风景。
我委屈道:“朕记得昨夜明明批完了的。”
皇后淡淡道:“多说无益,陛下还是早点动手,也好早些歇着。”
她说着放下了手中的墨条;气定神闲地瞧着我;就跟在看个笑话似的。
我今夜一听皇后要来陪我批折子,原还高兴了一会儿;可现下看来;这场景和我想象中的似寻不出一点儿共同处。
我原想象的场景明明应是
一念此;我的耳根子便红了。
我脸上的任何变化都逃不过皇后的眼睛;她瞥了一眼我的耳根子后;便露出了一个让人生寒的微笑;问道:“陛下脑子里又在想什么?”
我赶紧埋头,恨不得把眼睛贴到折子上,道:“想想国家大事。”
皇后冷笑;以示不信。片刻后;又听她道:“今日陛下的表现臣妾很是满意,所以臣妾在回宫的路上便想好了,今夜定要好好奖励陛下。”
我忙抬头道:“奖励朕什么?”
“奖励陛下一个新花样,只不过”
我忙问道:“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陛下得先把折子给批完。”
此话一出,我只觉疲乏尽消,还能再战两堆折子。
我斗志一生后,笔下的速度也快了不少,未过多久,就大功告成。
待沐浴更衣后,我二人到了龙床上。
我这几日趁闲暇时,已将那本春宫图册中的全部内容熟记在了心里,今夜不论皇后再出什么花样都决计难不倒我。
想到此,我顿觉底气十足,极为自信道:“皇后有什么花样尽管拿出来。”
皇后是个守约之人,她的灵舌早已悄悄地到了我的耳畔,熟练地轻点柔舐一番后,才道:“臣妾今日的花样叫‘冰与火之曲’。”
我听后连忙在脑海里将图册上的姿势过了一遍,发觉那图册上似乎没有这个名为“冰与火之曲”的姿势。
皇后微眯眼,就跟能瞧破我心思似的,魅声道:“别想了,那本图册上没有。”
我支吾道:“那”
“这是誊熏楼花魁蔻蔻姑娘的独门秘招。”
我瞪大了眼睛,道:“你怎么会青楼里的秘招?”
皇后浅笑道:“为你专程学的。”
我心下又是一阵欢喜,但面上仍犹豫道:“可青楼中的都是些羞人的东西,还是算了吧。”
说着,我的脸红得已不能看。
皇后咬起我的耳垂,哑声魅惑道:“你当真不想见识见识吗?”
“不不想。”
我嘴巴上说着不想,可身子早出卖了我。
敏锐如皇后,很快就察觉到我的不可描述之处抬起了头。
她会心一笑,愉悦地捏了一把我的脸,道:“真不老实。”
事已至此,若我再推脱,那就真不像个男人了。
更何况我心头本就好奇万分,那可是京城里最为顶尖的花魁的秘技,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谁不想见识见识?再加之今夜这龙床上的还不是花魁,而是比花魁不知要美上多少的神女。
如果让江湖上的男子知晓,他们心目中的神女为了讨好我,还专程学了烟花之地的羞人姿势,那今后的皇宫里估摸着隔三差五就要来几个刺客,剑指我的项上人头。
但我面上还故作着不愿,扭捏道:“可可”
皇后道:“若陛下不要,那臣妾就睡了。”
言罢,她双眼一合,瞧着真像睡着了一般。
眼见到手的天鹅要飞,我赶紧轻刮起她的鼻子,甜声道:“要。”
她睁开了美目,让宫人端来了一个盘子,盘子里装着两个碗,一个碗里装着冰块,另一个碗里装着温水。
这一来,更是看得我一头雾水,全然搞不清皇后到底要如何玩出花样。
好在我最擅长虚心请教。
“这两样东西是拿来做什么的?”
皇后笑得极神秘,道:“你过会儿便知道了。”
“那我需要做些什么?”
皇后道:“你只需做好两件事。”
“哪两件事?”
“躺好。”
这个我早就料到,也不觉讶异,继续追问道:“第二件事呢?”
“叫得好听些。”
当皇后开始玩起她的新花样后,我才明白为何这世上的男人会热衷于去烟花之地。这般又奇又羞人的花样,寻常妇道人家想都不敢想,更遑论玩出来。
皇后那厢埋头苦干,我这边厢也舒爽到了极致,只觉飘飘欲仙,茫茫然不知身在何处,恍然大悟时,才知已到了传闻中的仙境。
岂料我定力不足,加之皇后的攻势太猛,我还未在仙境里待多久,便被一脚给踹回了凡间。
这回在仙境里待的时间委实太短,弄得我脸面全失,自责无比,伤心难过到了最后,便一句话都不愿说,阴沉着脸。
皇后在床上是脾气最好的时候。她见她一番辛苦后,我非但没有脸露喜色还阴着脸,倒也不觉恼怒,而是如灵蛇般滑到了我的身旁,想尽法子宽慰我。
她好话说尽,又是替我推头揉耳,又是替我抚胸顺气。
好一番折腾后,我心头的气才消了,但嘴上还不忘气鼓鼓道:“这事都怨你。”
皇后微笑道:“好,这事是怨臣妾。方才那花样的段位是高了一些,陛下过往七年里在这事上又练太少,今夜交待得这般早,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听见“交待得早”四个字,又恼道:“你还提?”
皇后也知她理亏,便温柔地又替我抚了抚胸,顺了顺气,劝慰道:“陛下息怒。”
我看见她放在我胸膛上的手,不知为何忽然生出了一种她抚慰我是假,想占我便宜才是真的错觉。
紧接着,皇后的手在我身上再度游走起来,道:“好了,我们日后不玩段位这么高的花样了。”
我被她的手弄得低喘连连,道:“今日这般倒也不是因为那花样段位太高。”
“那是因为什么?”
“你也不想想,你生得好看便是了,还会玩花样,你会玩花样便是了,还玩得这般好,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住?朕我坚持这么久,已很不容易了。”
我嘴上这么说,但也深知方才那回绝对称不上一个“久”字,说到最后,底气便没了。
这番话我本是拿来给自己挽回尊严的,谁知听得皇后笑意盈盈,媚态又生,酥软的身子妖娆地贴了过来,媚声道:“陛下方才坚持得好久,臣妾都快受不住了。”
此话本就极具挑逗,皇后还故意拖长了尾音,更让我难以招架,还未熄下去的火,转瞬就燃了起来。
皇后瞧见后,脸露喜色,拉起了我的手,含了一根指头进嘴里,吞吐着,诱声道:“陛下是得趣了,可臣妾还没有呢。”
冰山融后,便是一江春水。
还是一江迷人的春水。
顾盼间千娇百媚,颦笑间风姿婉转,在这样的绝色前,就算是再不像男人的男人,也会变得像男人。
我本来就是男人,自然会变得更男人。
我许下豪言道:“朕这回定让灵儿满意。”
过往二十余年,我虽常被打脸,幸在今夜我加了一把劲,非但未被打脸,还挣回了脸面。
大事毕后,我老实了下来,皇后却未闲着,正体贴温柔地替我善后。
她越是这般对我好,越让我想不明白一件事。
想不明白的事就该问明白。
皇后忙完后,躺回了我的怀中,由着我抚着她的青丝。
“灵儿。”
皇后又愣了片刻,才道:“陛下怎么了?”
我不满道:“我叫你灵儿时,你就不能叫我陛下,要叫我一一。”
皇后笑出声,道:“这话可真不像个大男人能说出来的。”
“再像男人的男人到了心爱的女人前,本就会变成男孩。”
皇后听后宠溺地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