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boss有特殊的撩妻技巧-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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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墓穴上空竟出现了九颗耀眼的星辰,光华流转,聚集成一,如同流星坠落,追上了闪开的甄湄。
她已经躲不开了,几番瞬移让她的体力消耗得差不多。左手更是衰老得如同七八十岁老妪的手,头发也成了雪色,甄湄才终于将那只恐怖的虫子给捏爆,蓝绿色的浆液炸了满手。
星辰坠落而至,甄湄只能用白色的蛇尾挡住自己。白光炸开,整个墓穴照得通明。巨大的爆炸力度,直接将墓室顶给炸塌了,泥土混着石头从上面掉落下来,堵在甄湄面前。
甄湄狼狈地撑起身体,尾巴上面鳞片剥落,鲜血淋漓。她现在真恨不得立时就死去,这甚至比她看过的刀山油锅更令人痛苦。
“哞。”虚空一阵扭曲,饕餮那两只黑色大牛角探了出来,好奇地看着甄湄。
“带我去穷奇殿血池。”甄湄咽下血,看见一道黑影出现在因为石头炸裂形成的灰雾中,那身高体格,就是白起!“带我走,快!”
“恩人!”三癞子喊道,关老大和戚老二也在后面追了过来。
饕餮大口一张,黑色的旋风出现,将甄湄连同他们三人一起吞进了肚子。白起已经走到了这里,长戟挥起,饕餮吓得忙缩了回去,消失了。
徐福也赶了过来,他看见那地上残留的鲜血,露出笑意,“终于去炼狱池了。”但只是过了一会儿,他脸色又十分难看地看着白起,“上尸死去,也不知会不会产生什么变故!”
然而白起只是冷漠地看着他,没有表情。在徐福转过身的一刹那,嘴角勾起。头颅竟是从身体上脱落了下去,从炸开的大洞中飞走了。
“该死!”徐福脸色铁青地看着那无头的身体。
穷奇殿血池已经干涸,甄湄和关老大等人从半空中被饕餮吐了出来,摔在地上。
“这该死的饕餮是吃了什么,臭死了!”三癞子干呕了几下,显然被熏了个惨。饕餮听见,不满地冲着三癞子大吼了一声,喷了他满头的唾液。
“扶我去血池。”甄湄声音虚弱道。
最近的戚老二有点犹豫地过来,甄湄没有反应,他才鼓着勇气搀扶起她,小声道,“对不起了……”
他没有察觉,若是他刚刚有什么意动,一根骨刺便会穿透他的脑袋,叫他没命。甄湄听见他的话,无声地微笑,“没事。”
大家相安无事,就没事。甄湄有时候感觉自己的心在一点点变冷,从沾上人血开始,就变了。
进入血池,这里的血液已经全部干涸,只余穷奇那被吞噬得只剩血肉的骨架子。甄湄等人进入,却没有任何变化。果然没有媒介是不行的。
就在这时,她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撞开了青铜玉门进了来,然后呈抛物线一般落到她的怀里。
“脑袋……”戚老二惊道。
血池忽地冒出红光,隐隐有野兽的嘶鸣声,和千军万马奔驰的声音。血池那青铜浇筑的池底如湖水微澜,破天戟从波纹渐起处露出来。
黑色的肉藤从血池上的地面钻出来,徐福追过来了。他的身后跟来无头的白起尸身,它手里也握着一把黑雾化作的破天戟。
“你终于要出来了么。”徐福看着那血池中的破天戟,无形的白色鬼影握着破天戟,不受控制地被尸身吸了过去。
甄湄怀中的头颅也不受控制地要被本体带走,她下意识抱紧了它,却听到它道,“松手吧。”
“不会有问题吗?”
“会。”
“……”
“我可能会想上你。”
“……”
听到这话,甄湄黑着脸把它扔了出去。
当头颅归位,黑色的彼岸花图纹爬上白起额角,灵魂*终于合一。他渐渐露出一丝邪恶的微笑,眼眸睁开,“你还是回来了。”
徐福单手结印,红黑两道光芒交集形成诡异的图案,“我等今天,等了千年了。”
“我给了你想要的长生,怎么,不满意吗?”白起身穿黑色的盔甲,漆黑的长发如绸缎般散开在华丽的盔甲上,额心还有一个血红的印记。黑色的指甲从身上捏出一只黑色的虫子,随意地掐死。
徐福看得眼角一抽,手中黑色的光芒弱了下去,他冷冷道:“你将我变成这不人不鬼的模样,早就知道我还会回来的吧。”
“人心总是贪婪的,昭王是,范雎是。嬴政是,你也是。自然,我也是。怎么能奢求我替你着想呢?”白起道,“没有你,我又怎么能够从炼狱池中出来。不过我等来的却不是你。”
甄湄听到二人对话,才明白,原来这一切只是白起为了复活的所设计的,徐福也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她的出现,不过是加速了他的出现。
“小心!”甄湄看到徐福手中的红光图案消失,惊道。
白起歪头看向甄湄,轻轻问道,“对我说,还是对他说?”
长戟腾起黑色的火焰,徐福竟是连躲闪都不能。他又念道九星神咒,但那星辰坠落过去,白起却只是用长戟挡住了。他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这才是《走穴》*oss的恐怖实力。
之前攻击甄湄的手段不过是小打小闹,徐福也没有料到自己准备了千年,再一次遇见他,还是那么不堪一击。
就在长戟要接近徐福的一刹那,徐福发现自己被人拉开了,他错愕地看过去,竟是三癞子和戚老二。
“小天,回头是岸。”戚老二叹道。“娇娘已经去了,我们不想连你这个弟弟也失去。”
徐福怔了一瞬,甩开了两人拉住他的手,“回不去了。”
或许他曾经有过犹豫,但从玉娇娘对他下手的那一刻,心就冷了。他们需要的只是乖巧懂事的叶小天,而不是一个千年怪物徐福。
徐福的衣衫被撑爆,黑色的肉藤盘虬纠结在一起,迅速生长,脸上手上的皮也被撑开,最终生长到了墓室高高的顶部,撞得锁链哗哗作响。
第61章 墓鬼(二十七)()
到了这种地步; 两个boss的大战,甄湄等人根本插不上手了。她看着白起游刃有余地对付徐福,长戟上的黑色火焰很克制徐福; 只要碰到黑色肉藤,就会冒出黑烟; 腐蚀掉那看起来十分粗壮的藤蔓。
但徐福毕竟掌握着许多道家仙术,白起想要解决他,还需要一些时间。
甄湄靠着池壁休息; 她实在太累了。可这一切还没有完; 她不知道神是怎么发现白起的异常的,只是既然没有要了她的命,神就绝对不会放弃的。
但有一点她必须知道,神究竟是怎么发现的?在畸变里,为什么神就没有察觉异常?还有; 最后一个玩家始终没有出现; 会不会跟他有关系?
甄湄心思转动; 她心里早有觉悟; 若是没有完成这个任务; 她和白起都将永远被封存在这个副本世界里。
她眼睛盯着白起; 却渐渐觉得有点不对劲。她忘了什么?或者说,她遗漏了什么?
徐福想要得到白起的灵魂,是为了做什么?他想要变成正常人,得到白起的灵魂就有用了吗?不,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叶小天,他本该不知道自己是徐福!
《走穴》是按照第一人称写的,叶小天的心理描写应该绝对真实,不可能叶小天对自己还有隐瞒。所以,他从头到尾就不知道自己是徐福!
陷阱,这就是一个陷阱。
青铜玉门嘭地合上,从地面到墙壁,出现密密麻麻的红色蝌蚪文。这是阴文,在梼杌殿见过的阴文。
徐福身体上也布满了阴文,他一下子散开,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囚笼,将白起困在其间。无论他怎么劈刺,阴文闪现,都将他的攻击弹了回去。
囚笼渐渐缩小,化作绳索一般束缚在白起身上。他动了动身体,双腿长靴上也形成了红色的阴文,动弹不得。
“这样就能杀掉了我?”白起并没有慌张,他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那个小虫子原来只是个障眼法。”
“因为他们的目标,自始至终就只有我。”
甄湄看着关老大撕开了面皮,露出一张没有面孔的脸。他手里甩出一把琵琶钩。她飞快地伏低身子,躲过了第一钩,那将穷奇尸骨给钩穿的琵钩又回到那无脸之人的手上。
“谁叫你不遵守规定,惹怒了神呢?”无脸玩家道,“可惜我们没有缘分。”
“你告诉神的?”甄湄一边躲避那飞来的琵琶钩,一边问道。她受伤很重,又能量全无,只能依靠身体本身的速度躲闪。“怎么可能?”
“这就是新人经验的不足了。”无脸玩家最后一钩,甄湄没有躲过,锋利的钩子陷进尾巴受伤的伤口处。她整个人都被往那玩家那里拖过去!“想要神审核副本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只要有玩家做出违反规定的事情就可以了。比如,告诉主要剧情人物后续剧情,导致剧情错乱。”
这就是为什么徐福知道了自己身份的原因?
甄湄终于明白了,叶小天一直是两个人。无脸玩家可以伪装成任何人,而他一直在搅乱剧情,为的就是吸引神的注意。他才是那个大人物!
她被拖过去时,挥起长鞭,卷走了白起手中的破天戟。上面的黑色火焰将本就难看到不行的手给烧得漆黑,甄湄斩断那琵琶钩的链子,积攒出所有的力量使出了最后一个瞬移。
长戟刺入高高的墙壁,那些密密麻麻遍布的阴文竟然开始晃动。甄湄从空中坠落下来,被解开束缚的白起横抱住。他定定地看着甄湄,“睡一会儿吧。”
“杀了他们。”甄湄疲惫地靠在他的胸膛上低声道,那冰冷的盔甲带着血腥之气,闻起来真是不舒服啊。
“好,乖,睡一会儿,醒来他们就都死了。”白起拂开她有些凌乱的白发,她看起来憔悴苍白,但神经却一直紧绷着,如同刺猬一般竖着防备的尖刺。
“送我去千年前……”甄湄用那伤痕累累的手握住了白起的手,“快……我快撑不住了……”
“你想去送死吗?”白起的话,隐约带着一股怒气,“你想要死吗?”
徐福已经恢复了原身,脸色震惊地看着甄湄,无脸玩家也根本没料到甄湄竟然能够一眼就看穿破解阵法。她的智力,是有多高?心下骇然。
徐福已经无路可走,又施法而来。白起怒意滔天道,“滚!”
竟是还没靠近,就被杀气震飞了!
甄湄努力靠到白起耳边,虚弱的声音仿佛无限的讽刺,幽幽道,“你不是,早就算计好了吗?”
“神。”
白起猛地看向甄湄,她的脸上带着凄美的微笑,“我不敢奢求,从来不敢奢求。我对你的爱,是隐瞒算计下的也好,虚假欺骗也罢。爱都爱了,好像也没有反悔的余地。”
“如果我可以反悔,我大概永远都不想爱上你。”
“所以,请求我的原谅吧。这一次,换你来找我。或者,我一厢情愿。”
甄湄松开了白起的手,她的身体在渐渐透明,她知道他做下了决定。白起反握住她的手,结果却握了个空,一如当初。只是换了个人,换了个地点。
他的眼神,越发阴沉。
当甄湄出现在牢狱里时,外面的守卫都吓傻了。她现在的模样看着实在恐怖,白发、破烂的红色嫁衣、手臂一只衰老一只断掉、尾巴鳞片剥落还嵌着重重的琵琶钩。她比妖怪还像妖怪,难怪两个守卫吓得兵器都扔了跑了。
她低声笑,忽地笑得越来越大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像是一个赌徒,在赌一个神的真心!
为什么三尸神根本不能进入白起的身体,不就是因为那具身体已经斩去三尸了吗?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存在过那种东西。
范雎和国师来到了牢狱之中,看见甄湄的模样也是十分震惊。大概不明白为什么她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还是这样的凄惨。
“你杀了他了?”甄湄看着范雎,声音沙哑。
范雎很快就明白甄湄的意思,“白起数次拒绝昭王,还劫狱,将陛下放在何处?死不足惜!”
劫狱?甄湄有点想笑,大概是进来了发现人根本不在狱中了吧,就这么错过了。
“你知道吗?”甄湄故作诡异地微笑,“他想要的命,还没有拿不走的。”
范雎被甄湄笑得心底发寒,催促国师道,“赶紧烧了这妖孽!”
高高的木台架得老高,甄湄被绑在上面,想起了那壁画中的两幅画。原来自己是画中一景,被烧死的人,是自己。她看着底下围观的群众,指指点点,害怕地跪在地上,拜着妖言惑众的国师。
范雎坐在远处的观刑台上,他身后是怔怔地看着她的聂宇。她分明将要被烧死,却怜悯起了她的敌人,大概大家都是可怜人吧,都被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