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壶酒,等你带我走-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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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通了明天就搬去公寓,这是钥匙,如果想不通,我明天回复年卓的答案,想必你也知道了。”
曲韦恩拿出一串钥匙放在茶几上,舒凝气愤地刚想说什么,舒父的房间门忽然打开了,舒父站在门口,嗫喏着唇,想要说什么。
舒凝迅速收了钥匙,抢白说:“我知道了,你先走吧。”
她不知道舒父听到了多少,不想让舒父担心,只得催促曲韦恩赶紧离开。
曲韦恩知道舒凝的意思,将烟蒂在烟灰缸里捻灭后起身,对着舒父微微额首后离开。
门关上时。舒父走了过来,盯着舒凝手里的钥匙问:“小凝,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原本是在睡觉,听见舒宝贝关门声时醒了,他本想出来,可听到曲韦恩跟舒凝的谈话,他听的云里雾里,也就没出来。
舒凝迅速在脑子里想出回答舒父的话:“爸,我决定跟韦恩在一起了,如你所愿,我跟穆厉延已经断了。”
“小凝,爸要听的不是这个,刚才你们说什么股份,什么年家,又是池清禾的,你跟曲韦恩。是不是因为穆厉延?小凝,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爸?”舒父有些焦急:“自从上次你跟曲韦恩出去后,整个人都变了,你妈被抓进去,你之后去找了穆厉延,回来又变了一个样,爸知道你肯定是知道什么,爸希望你幸福。可不是让你做违心的决定。”
舒凝一怔,随即捏紧了钥匙说:“爸,你就别管了,我有分寸。”
见舒凝不想说,舒父也不好逼,只坐下来,拍着大腿叹息道:“爸老了,不中用了。糊涂了,不懂你们年轻人的想法,就连你妈,我也是活了大半辈子也没看懂,到现在,爸还是不相信你妈杀了人。”
这是自从李清婉自首后,第一次听舒父谈起李清婉,舒凝心里舒了一口气说:“爸,你就别担心了,警方那边会查清的,是谁杀的,逃不掉,不过我不相信是她,杀人,她没那个胆子。”
从穆厉延那天的话里面,她知道,李清婉没有杀人,但是为什么自首,这就不得而知了。
开始听到李清婉那些话,她心里是气愤,可冷静下来细想,又前后不通了。
如果她真是为了财杀人,最后又怎么会因为逃避不了良心的谴责而自首,就算再怎么忍受不了,也不会选择这个关键口,在池清禾手术之后,即将再次被带回派出所的时间里。
刚才她本来还想问曲韦恩李清婉自首的原因,曲韦恩既然跟池清禾扯上了关系,而李清婉自首直接受益的就是池清禾,从曲韦恩嘴里,一定能问出什么,不过看来只能等下次了。
舒父怅然道:“哎。爸也是不信啊,可不知道你妈怎么就去自首了,你说万一等法院判下来,那可怎么办。”
舒凝也不知道怎么办,穆厉延那边,她总不能为了李清婉,就让他把穆氏搭进去。
看着手里的钥匙,舒凝心里也是十分怅然,看似决定权在她这儿,实则曲韦恩没给她留半点路,她能怎么办?
曲韦恩身上有太多她所不知道的东西,留在他身边,她不仅能帮到穆厉延,对李清婉的案子,也能有帮助。
握紧钥匙,她只能选择曲韦恩。
深夜,医院这边,池清禾已经能下地走路,医院的走廊里,冷冷清清,但她的病房更为冷清,她张望着走廊尽头,渴望着她希望的身影能出现,穆厉延再不来。她想自己快要疯了。
因为手术,池清禾的瘦的吓人,被摘了子宫的她,没人知道她心里有多苦,有时候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干什么,做这一切是为什么,看着别人的病房里有家人守着,她觉得眼前恍惚,想到当初自己心脏病发作时,穆厉延,樱赫,辜磊,他们都围着她,她就是世界上最受宠的女人,最幸福的,可现在。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瘦的只剩骨架子,穿着病号服,像是幽灵一般在走廊里晃荡,来医院看她的,除了小金,就没人了,曲韦恩也一次也没来过。
一股冷风从走廊风口处吹进来,池清禾瑟了瑟身子。她准备回病房时,走廊的尽头传来高跟鞋的声音,一声,两声……
在这寂静地走廊上显得突兀。
这医院里,护士们是不准穿高跟鞋,而病人家属,这个时候也不会出来,池清禾双臂抱着自己。目光怔怔地盯着走廊尽头处,看着高跟鞋的主人一点点朝自己走进,她的眸色里闪过错愕与恨意。
第122章:你根本不爱他()
舒凝一步步走近池清禾,面带着笑意:“别来无恙,池小姐。”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池清禾,初见时,那个美艳动人,傲视一切的池清禾,如此只是个没了子宫,没有爱人的一个落魄之人。
想来不胜唏嘘,但她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再可怜,也不值得她同情,她的孩子,是池清禾弄没的,她的母亲,现在还在派出所为她顶罪,池清禾的手段,让人生不出同情心,有的只是憎恶。
池清禾眼里恨意暴涨,手指着她,目赤欲裂:“你来这里干什么?是想看我笑话吗?舒凝,你这个贱人,都是你把我害成这样,我要杀了你。”
池清禾伸出手就朝她扑过来。她嘴角勾着冷笑,池清禾身子弱,她轻而易举的就制止住。抓着池清禾的手腕往后猛推了一把,池清禾踉跄了两步站稳,眼神仿佛来自地狱,足能让一个人胆寒的恨意。
“池清禾,我今日来找你,可不是看你撒泼。”她凉凉一笑:“到底谁让你走到这一步。你心里清楚,我可没有逼你害人。”
池清禾胸口激烈起伏着,缓了缓神,仔细的看着舒凝,本来就皮肤白皙,穿着抢眼的红色羽绒服,反而衬得面若桃花,而反看自己,狼狈不堪,输的惨烈。
她池清禾怎么能认输,她可是穆厉延最宠爱的女人,怎么能认输呢。
池清禾定神盯着舒凝,拿出自己的高傲,讥讽道:“你来,是为了我手上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吧,啧啧,舒凝,你觉得你自己凭什么来找我?”
闻言,舒凝笑了,看了眼走廊,一个人也没有,两个人的声音,在这走廊响起,显得有些突兀。
“我不凭什么,不过站在这里说话,有些不合适,还是进房间说吧,我想你会很想我这个仇人来‘陪陪你’,毕竟,孤家寡人的滋味很不好受。”
池清禾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往病房里走,站在床边,转头看着舒凝道:“舒凝,你来看我的笑话,不过咱们都是半斤八两,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曲韦恩带给你的滋味,好受吗?”
听到池清禾提曲韦恩,舒凝心中止不住泛起怒意,但她很快压下去,淡淡地道:“曲韦恩再怎么对我,至少他心里是因为爱我,虽然有些变态,不过总比你,众叛亲离来的强,池清禾,今天我不跟你废话,如果你心里还有穆厉延,就把股份给我,你再这样下去,最后将一无所有,我想现在你最恐惧的是穆厉延,是他对你的冷漠,你做这一切,为的不过是能跟他在一起,如果你爱一个人。是要靠伤害对方才能证明自己的存在,那未免太可悲了。”
池清禾张了张手,冷笑:“我池清禾本来就一无所有,就算再失去什么,也无所谓,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舒凝。想要股份,我看你是做梦,现在我成了这个样子,唯一能膈应到你们的,就是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给了你,那我池清禾可真的输的一无所有,我明告诉你吧,就算是厉延他来问我,我也不会给,而他也不会问我,你别以为背着他做这些很伟大,让我池清禾成全你,简直是可笑的想法。”
“真是个疯子,你根本不爱他,你更爱的,只是你自己。”她今天选择来,其实也没真想在这里拿到,毕竟正如池清禾所说,那是她最后的保障了。
“我不爱他?我为了他,走到今天,你说我不爱他?”舒凝的话像是踩中了池清禾的痛处,她目光凌厉的盯着舒凝:“舒凝,你别在我面前装清高。你才不爱他,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造成的,你知道我为了他,付出了多少,都做了什么,我把自己全部搭进去了,可他现在连看我一眼都不肯来,他明明知道你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明明知道你跟……”
说到这里,池清禾意识到什么,话忽然顿住了,看着舒凝的目光,变成了幸灾乐祸:“舒凝,咱们就走着瞧吧,我想你最后会比我更悲哀,你知道爱而不得什么滋味?我受的,正是曲韦恩他受的,我们都是同类人,最了解彼此,得不到,毁之,我就看着你被曲韦恩慢慢玩死,你在我这里试图说服我拿出股份,不如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想会更精彩。”
舒凝不知道池清禾要说什么,但直觉告诉她,不听是最明智的决定,可她选择了不明智,沉声问:“什么秘密。”
池清禾一笑,看着舒凝:“那就是,厉延不会再要你了。”
这算什么秘密?
舒凝不知道池清禾葫芦里卖什么药,厉声问:“你什么意思?”
“想不到?那可不关我的事。秘密我已经告诉你了,剩下的可不干我的事。”池清禾嘴角得意的扬着,如果不是还想看着舒凝被曲韦恩怎么玩,她想说的,就不是这个,而是舒父事故的事。
不过有些事,还得等发酵到一定程度再说,来的更刺激。
舒凝眉心紧紧拧着,她知道自己不能被池清禾牵着鼻子走,但得意的人,最容易露出破绽,便说道:“从我拒绝穆厉延那天起,我就没想过跟他还有可能,不过,这不可能的可不止我一个,你说一个连子宫都没有的女人。还叫女人吗?一个能杀害自己父亲的女人,能娶来做妻子吗?”舒凝逼近一步,淡淡扬唇:“我的手段或许没你厉害,可不管是曲韦恩还是穆厉延,主动权从来都在我这里,因为我是他们爱的女人,相对于你,除了恨。你什么都没有吧?不管你怎么让李清婉去自首,保住你这条命,但最后,这一切都是徒劳,我会在你身上,在曲韦恩身上,把你们欠我的,慢慢地讨回来。包括我孩子的命。”
不爱,是池清禾心中最大的痛处。
舒凝说得对,她只能靠一些手段证明自己的存在,卑微的存在,而舒凝,她可以什么都不做,就算身上再多污点,那些男人们还是前赴后继的爱着,就算里面交织着恨,掺杂着怨,那些都抵不过爱。
如果舒凝跟曲韦恩玩这一点,再阴毒的曲韦恩,也会栽在她的手里。
就像当初,她明知道穆厉延只是在欺骗她,她还是奋不顾身,拿最后一点筹码去赌,只为了悲哀的走完那一个仪式。
穆厉延在看过照片后,能沉住气不来找她,这让她完全摸不着头绪。
曲韦恩几次在关键时刻放过舒凝,不舍得一点儿伤害。
这一切最后的赢家,还是舒凝。
不,不,她不要这样的结果。
对了,还有年卓,那个不顾一切,只一心想得到舒凝的人,他可什么都不会顾忌。
想到这点,池清禾勉强镇定下来说:“我池清禾如今就剩一条残破的命,想玩?我奉陪到底。”
舒凝冷嗤了声:“对了,你告诉了我一个秘密,我也告诉你一件事,曲韦恩答应退出穆家跟年家之争。两家股份持平,你手里的股份最关键,有时候身怀着好东西,却没有能力守住,害的还是自己,穆厉延不会如此对你,年家那边就不定了,你一个女人跟人家斗,能玩的过吗?其实你心里根本就没想过要穆氏完蛋,不然你早就孤注一掷,将股份全拿出去,让穆氏完蛋,这点,或许就是穆厉延对你还没做绝的原因,可有时候还是别做太过火了,免得引火烧身。”
池清禾震惊的看着舒凝,对,她手里最后的股份,不是拿来给自己做保障,只是可怜的想要得到穆厉延一次向她低头的机会。
但穆厉延迟迟不来,也迟迟不开口。
池清禾看着舒凝,她曾以为舒凝可以任她拿捏,就在刚才,好似她反应过来。不是舒凝好拿捏,而是之前,她从来没有跟她计较。
没跟她认真玩。
池清禾想起年卓那日的话,他说舒凝跟她比狠毒,比不过。
可其它,是她输。
“我的事,我自有分寸,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听说李清婉年后就要被审理,这次,她恐怕在劫难逃了,其实舒凝,你应该感谢我,她当年抛弃你们父女俩,我这是在为你报仇,你却不领情。”池清禾意味深长地道:“你当真以为李清婉她手上干净?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道理,你应该知道,或许有时间,你可以去问问李清婉,她手上沾了什么。”
池清禾看着眼前的舒凝,那张比自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