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壶酒,等你带我走-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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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中,舒凝见舒父又被林向宇一拳打在胸口上,倒在地上,怒极了的她,目光忽然瞥见散落地上的水果刀,冲过去抓起水果刀对着林向宇吼:“给我滚,不滚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第23章:忍着()
舒凝拿刀挡在舒父面前,身子抖动,她尽量将脚的受力点都放在另一只脚,刚才程万红故意往她打石膏的腿猛踢了几下,此刻疼的她的脚剧烈颤抖,有些站立不稳,后背冷汗澄澄。
头发凌乱的像疯子,额头上细汗沾着刘海,刘海下的眸子燃着熊熊怒火瞪着林向宇,脸部紧绷着,嘴唇因情绪激动微微扯动。
冷锐的刀尖对着林向宇,所有人停下手来。
舒凝对他没有威胁,可刀子不长眼,林向宇有所畏惧,没再动手,手指着舒凝手中的水果刀,狠戾道:“舒凝,你把刀放下,这玩意儿可不长眼。”
她握着水果刀的手其实在颤抖,心里也害怕,可林家人若真敢再动手,她一定不惜代价,不计后果,将刀子捅进眼前这对母子的身体里,也不会让父亲再受伤。
舒凝冷冷一笑:“你也知道不长眼,你若是再敢上前一步,不小心往你身上扎几个窟窿,就别怪我没提醒你。”
“你敢下手吗?”看着她身子发抖,林向宇不屑一笑。
可能是她在林家受气了一年,在他们眼里,就算拿着刀,亮出锋利的獠牙,‘软懦’的她也不敢下手,只是纸糊的老虎,所以林向宇无视她手中的刀,上前夺刀。
“林向宇。”舒凝冷喝一声,见林向宇上来夺刀,不管不顾的眯着眼睛胡乱挥刀,然后她感觉好像砍到什么东西了,紧接着是程万红与林向芙的尖叫声。
程万红大声囔囔:“杀人了,杀人了。”
舒凝心里一惊,猛地睁开眼睛。
林向宇脸色苍白的跌坐在地上,一手捂着手臂,从指缝中不断涌出鲜血,成线滴在地上,摊开,她手里的刀尖上也沾满了血。
程万红见自己儿子伤了,发疯似的扑过来:“舒凝,我跟你拼了。”
“妈,先别管那贱人了,先送哥去医院啊。”林向芙还算理智的拉住程万红。
舒凝握着刀,直到林家人离开了,她才虚脱的跌坐在地,手里的刀子也哐当掉在地上,目光痴呆的盯着地上的血迹,一直延伸到电梯门口。
耳边是程万红走的时候放的狠话:“若向宇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赔命,等着坐牢吧。”
听见没有动静了,对面邻居这才打开门看个究竟,看着地上的血迹,大叫一声,又赶紧将门关上了。
重重的关门声让她回过神来,没时间去想太多,她只是在林向宇的手臂上砍了一刀,要不了命。
舒凝慌急去扶起倒在地上舒父:“爸,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林向宇下手重,舒父疼的呻吟,想着刚才那一幕,痛心疾首:“小凝啊,爸真的有眼无珠,后悔啊,怎么就让你嫁给了那个畜生。”
“爸,这不关你的事,先坐好,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舒凝吃力将舒父扶到沙发上先坐好,然后打开房间的门,看着眼睛都哭肿了的舒宝贝,心一阵揪痛。
“宝贝,别哭,没事了。”舒凝忍住眼泪,抬手擦了擦舒宝贝的眼泪,挤出一丝笑意说:“跟妈咪陪外公去医院,不哭。”
刚才外面闹的激烈,舒宝贝在里面也不知道怎么样,这才急哭了,身子在她的怀里轻微发抖,却依然倔强的说:“嗯,宝贝不哭,宝贝是男子汉。”
“嗯。”舒凝揉了揉舒宝贝的头,强撑着腿上的痛意,从柜子里拿了钱,牵着舒宝贝出去,地上都是碎玻璃,舒凝让舒宝贝先到门口等着,自己去扶舒父。
舒凝是直接从医院急忙跑出来,脚上穿的是医院里的拖鞋,底子很软,刚才在混乱中,踩在碎玻璃上,玻璃刺穿鞋底,扎的她的脚板底已经是鲜血淋淋,此时能走路,都靠强忍着,根本没办法将舒父扶起走,她刚把舒父扶起来,身上一重,脚板底受力,碎玻璃扎的她只感觉钻心的疼,忍不住冷吸了一口气,两个人一起倒在沙发上。
舒凝咬着牙,准备再扶舒父,舒父忽然瞥见舒凝的鞋子冒着血,心惊道:“小凝,脚是不是被玻璃扎了?让爸看看。”
这地板上全是碎玻璃,也全是血,舒父刚才没注意,只以为那是林向宇的血,这才发现,其中还有自己女儿的。
“没事,我先扶你去医院……”舒凝话音刚落,门口传来舒宝贝惊喜的声音:“穆叔叔,你怎么来了?”
舒凝扭头去看,一双程亮的皮鞋最先进入视线,目光上移,舒凝很是惊讶,问出跟舒宝贝同样的问题:“你怎么来了?”
穆厉延冷光扫了眼屋内的一片狼藉与一地血迹,最后目光落在舒凝的脚上,二话不说的将她抱起来,并且吩咐跟在身后的助理小金将舒父背上,去医院。
今天早上他本是去医院看看她是否听话的在医院养伤,‘顺便’带了早餐,可刚到医院就被告知舒凝急匆匆走了,好像是家里出事了,所以他急忙赶过来。
医院,小金送舒父去检查,舒宝贝也跟着去了,舒凝这边,穆厉延陪着。
舒凝的脚本只是扭伤,而且只是一只脚,现在是两只脚都伤了,艰难的脱下拖鞋,两只脚鲜血淋淋,触目惊心的伤口看的穆厉延眉头紧蹙。
外科最好的老医生摇头叹息了一声,给舒凝一条毛巾,让她咬着,然后用消毒的钳子将陷在肉里的碎玻璃一点一点取出来。
拔出第一片碎玻璃时,血珠子直冒,溅了老医生一手的血,舒凝疼的大叫了一声,嘴里的毛巾也掉在地上,倚在一旁的穆厉延眉头皱成川字,看向医生:“难道不能打麻药吗?”
这脚板底不知道多少碎玻璃陷肉里,这一点点取,还不得把人疼死,一个男人都不一定受得住,何况女人。
“这麻药岂是乱打的,取个玻璃而已,忍忍就好了。”老医生给了穆厉延一个小题大做的眼神,随后又递了一条毛巾,对穆厉延说:“你按着她,别让她动。”
舒凝:“……”
穆厉延:“……”
如果不是知道眼前这个老医生是著名的外科医生,穆厉延真会觉得这是庸医。
如果不是见老医生对穆厉延说话丝毫不惧他的身份,或者是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只是以内行人训外行人的口气训穆厉延,舒凝真觉得这医生是不是穆厉延特意叫来整她的。
穆厉延接了毛巾,塞在舒凝嘴里,按着她的腿,给了她两个字:“忍着。”
穆厉延脸上虽然面无表情,甚至是冷冽的,可眼底深处还是含着一抹疼惜,只是谁都没发现,包括他自己。
舒凝嘴里含着毛巾,眼睛瞪着穆厉延,心里却莫名的有一丝高兴,能看见穆厉延吃瘪的样子,那可是万年难得一遇。
第24章:穆先生二字箴言()
老医生云淡风轻的说取块玻璃而已,可接下来的半个小时,舒凝真是疼的连死的心都有了。
那种用钳子在肉里找碎玻璃的滋味,没尝过,真是无法去形容,最后她自己也无法形容,生理上最直观的感觉就一个字,疼。
都快赶上当年生舒宝贝的疼。
可疼的不只她一个,还有穆厉延,因为实在疼,咬毛巾已经分散不了生理上的疼痛,她干脆抱着穆厉延的手臂,她每疼一下,指甲就往他肉里陷一分。
现在她是伤者,穆厉延不会对她怎么样,只能咬牙切齿的瞪着她,然后忍着。
玻璃全部取完,上药包扎好,都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舒凝满头冷汗,疼的脸色苍白,已经无力说一句话,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而穆厉延,他的手臂上被舒凝掐出了血,十个手指甲印,一个不少,触目惊心,舒凝内疚的有些不敢去看。
老医生包扎好后,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长吁一口气,开始对一侧的穆厉延交代注意事项:“三天之内不下地,不用力,一个星期之内不沾水,每个星期定时来换药,忌吃辛辣,忌……”
老医生说了一大堆,穆厉延难得好脾气的都听完了,交代好后,老医生收拾东西准备出去时,本着医者本分,抬眼好心问穆厉延:“年轻人,你的手需不需要包扎一下?”
穆厉延赶紧拒绝:“不用。”
“那我给你擦点酒精消毒,别小看这点伤口,伤风了问题就大了。”
“不用。”
老医生锲而不舍:“消毒不疼。”
舒凝实在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穆厉延一记冷眼甩过来,她也就立刻收住了。
穆厉延脸色黑的跟锅底似的,看着老医生,从齿缝里吐出两个字:“不用。”
穆厉延二字箴言,最后老医生只好作罢,摇着头出去了。
舒凝躺在病床上,看着包的跟粽子似的脚,按着老医生刚才的话,也就是说她接下来至少要当半个月的残障人士。
可心里担心着舒父,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基于刚才对穆厉延的愧疚,她也不好叫穆厉延帮她找辆轮椅过来,只得伸手去按护士铃,可护士铃离床头有点距离,她只得将腿挪过去一点,刚动,穆厉延忽然按住她的肩膀,低吼:“你还能不能安分点,腿不要了?”
舒凝已经不是第一次被穆厉延吼,虽然知道他这次是为她好,可这吼的让她心里还是觉得委屈:“我只是想叫护士帮我找辆轮椅去看看我爸,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有小金在,没事,你还是顾好自己。”穆厉延冷哼一声:“这次又是你丈夫打的?明知道自己脚有伤还要逞强,女人,我看你伤的不是脚,是脑子。”
“如果不是你昨晚打掉他一颗牙齿,今天这事就不会发生。”
对穆厉延冷讽的语气,她真是气,也就忘恩负义的将事情推给他。
“看来是我多管闲事?”
清凉的语气,舒凝听得出穆厉延生气了,却还是忍不住刺一下:“是,自从遇到你我就没好过,所以我拜托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穆厉延俊脸一沉,拳头倏然握紧,可最后只是伸出一根食指指着舒凝的脸,说了四个字:“没心没肺。”之后愤然离开。
看着穆厉延冷着脸离开,舒凝心里有气有歉疚,但现在她也顾不得这么多,挪了挪身子伸手去按护士铃。
护士还没进来,小金带着舒宝贝先进来了,舒宝贝看着她包的跟粽子似的脚,眼泪汪汪的:“妈咪,疼不疼?”
舒凝抚摸着舒宝贝的脸蛋,安抚着:“妈咪没事,已经不疼了。”
舒宝贝依偎在她的怀里,小金对她说:“舒小姐,伯父那边没什么事,已经安排在病房里,医生说住院观察几天没事就可以出院,你不用担心,医药费穆总也已经交了,你跟伯父安心在医院里养伤。”
一听穆厉延又将医药费给付了,舒凝赶紧拿出钱,递给小金:“今天真是谢谢你了,麻烦你把这些钱给你们穆总,你看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可以打欠条,改天送过去。”
她身上的钱不多,今天跟父亲两人一起住院,加上昨晚的费用,她也不知道这些钱够不够。
小金没有接,微笑着说:“舒小姐,我也只是听命办事,你该谢的不是我,钱还是你亲自给穆总吧,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她知道该谢的是穆厉延,可想起穆厉延的嘴脸,舒凝想了想,最后还是在小金转身时叫住他,说:“帮我向他说声谢谢。”
小金笑着点了点头离开,小金前脚一走,护士也就进来了,舒凝让她帮忙找了辆轮椅,之后滑着轮椅,跟舒宝贝一起去了舒父的病房。
舒父平常身体都很好,没什么毛病,所以没什么大碍,只是一些皮外伤,躺在病床上,看着舒凝坐着轮椅进来,惊道:“小凝,你的脚严不严重?”
舒凝安慰着:“没什么大碍,医生说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闻言,舒父稍稍安心,可见舒凝脸色不好,又想起当时血从鞋子里冒出来的场景,还是揪心,叹息道:“哎,真不知道作了什么孽啊,小凝,你老实告诉爸,林向宇那浑小子是不是不肯离婚?他用舒宝贝要挟,向你要钱了?”
舒凝一怔,她没想到林向宇既然将事情告诉了父亲,为了不让父亲担心,她只得说:“爸,你放心,我会处理好,下个月法院开庭,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小凝,你就别宽慰爸了,舒宝贝的户口在林家,以林家人性格,怎么会善罢甘休,今天你拿刀子伤了他,指不定哪天又上来闹,如果他们只是要钱,就给他们,爸那里还有钱,你拿去,能尽快离婚,就赶紧离了。”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