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皇帝陛下滚一边-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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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楼月馨不起,闷闷的声音飘在周围。
“我来,你在旁边待着。”井席自语,“真是的,自己都身体不好的人,还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楼月馨身体的确不好,现在又是地震,物资以及很多东西都供应不及,她可能挖半天人就倒下了。
难得他有这么体谅人的时候。
站起来,挪到旁边,“你就着这里挖。”
楼月馨又走到吴二狗的身边。
她总觉得二狗这个名字太那个了,好像骂人一样,但是在小村子里,这好像又是常见的,“二狗,我叫你吴小二,怎么样?”
“不要。”想也不想,吴二狗说,“家姓吴,二狗是爹娘取的名。”
无言以对。
吴二狗主动问,“你身体不好吗?”
“恩。”楼月馨说,“被人害了,身体不见好,要慢慢调理才行。”
吴二狗又开始他的手动挖掘工作。
挖了很久,楼月馨也一直陪着,吴二狗突然停下来,他很真诚的看着楼月馨,说,“月儿姐是个很善良的人,害你的那个人真是该死。”
害她的人是元赢宇,却害得整个厉国都跟着遭罪。
也不尽然,天下早晚统一,这是必然的。
元赢宇没死真是命大。
不远处,有官兵在敲锣,“有吃的,所有人可以到城门口去领吃的,免费领。”
从早上开始都没有吃过饭,此时都快到下午了,楼月馨怜惜的看着吴二狗,她本来想问他饿不饿,但是又想起他的亲人还在下面,于是换了一种语气,“你在这里等着,我饿了,去拿点东西。”
“好。”吴二狗乖乖的回道。
她跟井席也说了一遍,井席说,“帮我也拿一份。”
“当然,你在这里努力点,保证有你的份。”
楼月馨看了一下,只有粥,分成五大锅,然后有人在派发,大家都排队领取。
即使已经分成五队,但还是排了很长的队,终于轮到楼月馨的时候,她打了三碗粥,然后拿着,凭着记忆找到吴二狗的家。
三个碗很不好拿,她先给了井席一碗,手总算能松一点了,她拿着碗去吴二狗处。
第683章 相见欢【18】()
“二狗,你头晕不晕?”
已经挖了很长的时间,什么声音都没有,也不知道要挖所久才能看到人,可是他要一直挖,挖到能看到他父母为止。
吴二狗心力交瘁,楼月馨问他,他说,“不晕。”他不想休息。
“你喝点粥吧,城门口发的,”楼月馨把粥碗递给他,“喝了粥你才有力气挖。”
吴二狗手还在断壁里,他举目就看到面前的一碗清粥,轻咬了咬下唇,颤抖着双手接过楼月馨给的碗粥,“谢谢月儿姐。”声音已经沙哑。
井席在远处喝着粥,也留意着这边,见之,不满的哼唧,“不带这样的,给我的时候就一声给,给别人的时候就哄着,我还你们干活呢。”
“你怎么什么都计较?”
“对啊,我就是计较。”话是顶上去,但是井席喝完粥以后,却还是蹲在远处挖掘着。
不跟她一般见识。
城里的水井都蓄满了灰尘,没有地方洗碗,大家吃过的碗都各自放着,留待下一顿。
喝完粥很久以后,“挖通了。”井席说。
不大不小的声音却引得吴二狗飞也似的跑过去。
小孩蹲了一天了,这种源自于亲情的召唤一样在刷新楼月馨对世界的认知。
她也跟着过去。
吴二狗来的时候,井席自动让开一个位置,除了偶尔周围的人发出的掘木的和说话的声音,再听不到其它的。
只见吴二狗慢慢的在井席开了的那个口,他定定的望着里面。
楼月馨在斜对着的地方,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恰好井席在看她,她以眼神问,里面怎么样?
井席回之摇头的暗示。
是都死了吗?
她不太懂那是什么意思,可从孩子身上透出来的悲伤是那么的明显,她猜到的是对的吗。
默默走过去,吴二狗开始疯狂的挖着,那种悲悼,已经不需要再用任何言语以形式相问。
可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
楼月馨也开始一起帮他挖,当口已经开到足以让一个多半的人进出的时候,楼月馨说,“不要再挖了。”
再挖下去,只怕会崩塌下来,然后形成二次伤害。
吴二狗不问为什么,他真的停下来。
他也没进去,问楼月馨,“月儿姐,我爹娘,我要怎么让他们出来?”
颤声的孩子,问得楼月馨的心都揪着,她一步过来挨到吴二狗的身边,望着里面的情形,要很仔细看才看到。
在这个口的近前有横梁挡住,二狗的爹娘在这个缝还要里面,隐约可以看见他们的声音,但是依她的目力测到,人已经不在了。
忍着内心的荒凉,她问,“你不是说你还有弟弟妹妹吗,这里面好像只有你爹娘,他们会不会也逃出来了?”
吴二狗也不敢肯定,因为弟弟妹妹一个六岁,一个五岁,都会跑会跳。
“他们会不会在地震发生的时候从另一个出口离开的?”吴二狗有些天真的问。
村子都很时兴那种两边通的建筑;家里的水井开在后面,也许弟弟妹妹们从前面走了。
第684章 相见欢【19】()
他没有看见呢。
他好像拾到了重新活着的希望,就是找寻弟弟妹妹,不过眼下,“月儿姐,还请你帮忙,我想将我爹娘带出来,寻个地方作为墓地,清明寒食也好祭拜一下。”
吴二狗的请求楼月馨正待应下,井席说,“你们去后边休息一下,我来吧。”
“好,谢谢,辛苦了。”楼月馨略微扬起浅淡的笑容说。
在这里待了不过一天而已,整个三观都要变了。
现在就连微笑,她都会有罪恶感,会觉得在一片刚刚受过灾难的地方展开微笑,是对人们的不忠。
吴二狗想要和井席一起,楼月馨拦住他,拉着他到一边,仔细拍着他手中的灰尘。
一双原本就做过很多农活的手,经历了一天的挖掘之后,新添了很多小小的伤口,带着很多的砂石。
楼月馨不敢再拍他的手,担心砂石在他的手中越走越进去,“很疼吧?晚上回去的时候,拿针给你挑了。”
哪有那么多的娇气,吴二狗随便将手放下来,眼睛还眼巴巴的看着井席在那边挖,“我们家虽然在农村,但是爹以前常常教育我,受人之恩当涌泉相报,我要怎么谢谢你们?”
楼月馨摸了摸他已经被灰尘、木屑飞满的乌黑凌乱的头发,“对我们来说,这是举手之劳,不用谢。”
孩子的眼神很倔强。
楼月馨只好说,“你好好活着,就当不要白费我们今天帮你。”
“谢谢。”吴二狗现在只能说这句话。
他什么都没有。
很快就到傍晚,井席挖了一半多,但是要把两个人从里面拉出来还是有难度的。
“只能等明天了。”楼月馨跟吴二狗说,“我们明天再来挖吧,晚上没有光线,万一砸到他们,也不好,对吗?”
吴二狗想了一下,也对,“好。”
云国鞍京城,黄色的琉璃瓦在皎洁的月光衬托下,流光溢彩,彩色宫灯悬挂的流苏无风自动,殿内熏香袅袅,屈明旭现在归夙景离下,两人正在对弈。
“今晚的月光真好。”
“是啊,不知道南岭有没有这样的美月了。”屈明旭的话透出幸灾乐祸的意味。
“南岭?南岭。”夙景离喃喃道道,下了一子。
“南岭地震,陛下,这是我们的机会呀。”
屈明旭也下了一子,他还不忘提醒。
夙景离怎会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只是,“苓岚是南岭的皇后。”
“可是晟帝根本就没有将苓岚公主放在心上,苓岚公主怀了孩子,都七个多月了竟然流产,据南岭的太医说,苓岚公主现在身体虚弱,已经不适合怀孩子了。”
屈明旭又说,“晟帝的心里只有一年多前被册封的月昭仪,南岭与我们云国的和亲早已名存实亡,他不将我们放在眼里,难道我们有这样的机会了,还要继续忍着?陛下,晟帝的野心不小,单看这次厉国和蛮夷的下场,您也该早作打算呀。”
他苦心劝说,并非没有回应。
夙景离微挑着眼角,棋子在棋盘上厮杀精彩。
第685章 相见欢【20】()
下棋的两人则说天下,毫不含糊。
“如果出兵,那就是公然告诉天下人,朕亲自毁了先皇和南岭之间立下的和平条约,如果胜,朕自然无需再惧怕什么,就算是天下人说朕反悔,那又如何,朕终究得到了南岭这块肥沃疆土,在以后,想要统一天下就是手到擒来;可是如果朕没有成功呢?”
“您也没有损失什么。”
“朕损失了南岭这个盟国。”
“如臣所说,晟帝与您之间的同盟关系,名存实亡。”私底下,在和顺帝相处时,屈明旭时常直言相谏。
“可是苓岚怎么办,她终究是南岭的皇后。”夙景离说。
一旦兵攻南岭,成了还好,只要杀了聂盛琅,苓岚接回来后,自然可以再嫁,但如果败了呢,苓岚在南岭的地位最可能的就是废后。
他想到了楼月馨,月昭仪;这就是聂盛琅给你的身份吗,区区五品昭仪,竟也让你留在了他身边。
当年那个傲气凌人说着非一生一世一双人不嫁的姑娘终究是委屈了自己。
苓岚怀孕就是最好的证明,他们都懂了,天下人都知道了,为何她还是不离去。
费解。
“陛下,与南岭的一战,在所难免,如果不趁他国内有损时攻击,等他自己养肥了,被攻击的必然会是我们。”屈明旭分析给夙景离,“陛下,天下,谁不想要?”
“不。”聂盛琅断然拒绝了,他说,“给南岭送赈灾物品,并且送上慰问帖。”
前面的一句还在屈明旭的意料之中,后面一句他就奇怪了,脑子转了几转,期间又下了几步棋。
“还是没想明白?”夙景离问。
“是,臣下愚钝了。”
“这很简单,你还记不记得,先前南林又是闹瘟疫,又是闹雪灾的时候?朕当时授意蛮夷攻击南岭,并许诺他们从此成为云国的附属国,那时朕就有意要攻打南岭,没想到月国会帮着南岭出兵蛮夷,朕便打消了跟南岭翻脸的意思。”
即是这样,屈明旭半肯定半疑问,“那送赈灾是为了笼络南岭。”
“更是为了告诉天下人,云国与南岭的关系是非常友好的。”夙景离说,“朕还不想和南岭撕破脸,起码现在不想。”
“臣明白了。”
屈明旭又走了一子,带着些许歉意说,“陛下,您的棋输了。”
“没事。”夙景离对于下棋也是要看对面坐的人是谁,今天如果对面坐的是长孙太傅,他赢了自己,自己肯定要跳脚,因为太傅的棋艺太好了,他慢慢下着知道自己几乎不可能下赢太傅以后,就不太拉着太傅下棋;屈明旭不一样,相处久了他是像朋友一样的人,尤其与他棋艺相当,可说是棋逢对手,时输时赢,渐渐的,也就没那么多所谓了。
又是一晚上时间看病患,吴二狗也没有睡觉,让楼月馨帮他清理了手里的碎石脏污,包扎好后,他就在大帐里,跟病患们聊天,偶然他们要拿什么东西。
第686章 相见欢【21】()
他跑得比谁都快,一会儿就给拿到;在黎明前,楼月馨才搭着眼睡了一下。
很困。
没有真的睡进去,天一亮,她就起了,看起来精神抖擞的样子,井席从不知道什么地方走出来,可怜巴巴的伸出手。
楼月馨低头一看,天哪,手有很多的碎石子,是比吴二狗伤得还要厉害的一双手。
她赶紧拉着井席到一边坐下,手拿镊子给他将镶在肉里的石子拣出来。
每当拣到拣不出时,楼月馨就用消毒水洒在井席受伤的手上,小碎石子清晰了,她又开始挑。
过程很痛,但是井席一句话也没哼,吴二狗在旁边看着,小小的人儿皱着眉,“你不痛吗?”
井席没说话,楼月馨斜了一眼他。
“不痛。”
男孩得到了答案,歪着头,“你真是个怪人。”不过,他的手都是为了帮他挖掘爹娘身上的横梁才会这样的,“你是个好人。”
帮井席处理好伤口,并且系上纱布后,她和小男孩一起进城。
这次北不想留下,他要跟着楼月馨,刚好井席受伤了,楼月馨让井席留下,某人想当然的拒绝了,于是四个人一起去。
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