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皇帝陛下滚一边-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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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盛琅听得恍惚了,大婚!
好像是的,他就要大婚了,这门婚事是他三年多以前就定下的,也是他逐鹿天下的开始,他曾经无比期待。
他曾令千面山庄在三年的时间里侵入天下各个国家里,为以后做准备,但现在为什么却高兴不起来了。
因为心底深处藏着的那个人儿,正在离自己越来越远,他的心里,有个声音这样说道。
石头见陛下不动,斗胆抬头却看见陛下的恍惚,“陛下迟迟不动身,是因为这段时间住在这里的女人吗?”这一霎,石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就说。
“你不该这么称呼她。”聂盛琅已然不悦。
第296章 他为何避而不见【4】()
见陛下的反应,石头登时大失所望,他以为陛下的雄心抱负,必不会为红颜所累,却没想还是英雄难过美人关,“陛下既然放不下,三年前又为何放她离开,既然让她走了,陛下就不该再念着,属下去杀了她。”就算她骑着汗血宝马离开,也总有被追上的时候。
聂盛琅闻言,真的生气了,一掌就击向石头的胸肩,当下毫无防备的石头就被击倒在地,感觉喉咙里一阵血腥的味道,控制不住,当场喷了一大口血。
“刘石,你知道我当年为什么命梁鹰去找你吗。”
石头早就被陛下的那一掌打蒙了,三年来,他受过大小伤无数,但陛下从未打过他,甚至他从来没见陛下对谁动过手,听了陛下的话后他摇头,他不知道,也从来不问。
“因为这是她许下的承诺,你姐姐被嬷嬷残害的时候,临终前恳求月儿,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她的爹爹和弟弟能好好的,月儿答应了,朕知道月儿的脾性,答应的事一定做到,只是那时,她回来后一直有很多事物缠身,直到最后不得不离开馗京远走,朕知道这件事后就替她完成了这个承诺,只是那时,你爹爹已经离世,于是只能惠及你一人。”
“佛家常说因果,其实并没有说错。”聂盛琅又看了眼石头,“朕可以告诉你,任何想对她不利的人,朕,都绝不手下留情,但念在你跟在朕身边许久,且不明事情真相之前,那些话,朕就当从未听过。”说完后再不理会石头,自行离去。
他确实该回京了。
刘石在原地坐了很久,脑子里想的一直是陛下的那句,因果。
这么说来,没有离姑娘,他这辈子连陛下的天颜都无法得见?更遑论成为他的近身影卫。
一刹那,复杂的情绪溢满心间。
云国,江台镇外群山连绵,而在那的其中一座山,山腰上修建了几处木屋,那正是楼月馨与师父这几年的住所,师父离世后,这里一度空了主人,但当楼月馨有了要训练影卫的想法之后,这里就成了北及五十名待训人员的临时居住地。
当然,他们并不是居住在木屋里,而是在木屋的不远处又建起五间茅草屋。。他们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没有怎么看到北堂主了,他总是东奔西走,还很焦虑,但前两天却突然回来,一直坐在山腰的拗口处,他们本来不懂,直到方才,阁主上了山来,他们才明白,原来北堂主是在等阁主,只是,好像没有看到东西南三位堂主。
草堂里,这里曾经是师父教导她的地方。
“阁主,东他们,他们真的没命了吗?”直到现在,北还是不能相信这个事实,他总觉得不可能的,可看到阁主点头后,他内心崩溃,“怎么会。。”
“是我太低估对方了。”楼月馨主动承认。
北摇摇头,“不,阁主,是我们的力量太弱了,这个世道,弱肉强食。是沐国的沐大皇子沐阑,现在的摄政王动的手吗?”
“对。”
第297章 他为何避而不见【5】()
“您放心,将来我们一定可以为他们报仇。”
将来,楼月馨闻之内心一震,是的,他们还有将来,“只是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那千面山庄那边?”阁主与千面山庄的联盟,他们都知道的。
她想了一下,“千面公子说有事可以找他帮忙,不过我们现在也不需要,毕竟我们现在也有许多事务要处理,内部的事,不需要外人来做。”
北表示认同。
“东他们去的突然,他们生前的工作也落下了,北,你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这个我需要看一下风阁现在的人员名单。”平时在风阁,他都是和东西南他们合作的,此时让他选出一个人来,还真的想不到人。
“这件事情要抓紧。”他们都是身居要职的人,工作耽搁太久,他们这个团体就容易出问题。
他清楚阁主说的意思。
不过现在,还有一件事,“阁主,南岭晟帝的大婚在明天举行,您要不要送礼。”他也不知道现在阁主对晟帝是什么想法,但是该说的还是要说。
回来的路上她就听说这件事了,南岭和云国正式的联姻,两个大国的姻亲关系,令天下都轰动了,尤其还以一国后位迎之。
早三年前华盈夫人与她说起苓岚公主的威胁,还说如果她不加以阻止,苓岚公主极有可能是南岭未来的皇后,当时她一笑而过,没想到今天却是一语中的。
她是离开了南岭,华盈夫人呢,她在宫里又如何了。
想了想,还是不送礼了,南岭是大国,明天多的是人给他送礼庆贺,千面公子也会去吧,毕竟从南岭边境到达鞍京也就十天左右的行程,时间也足够了。
南岭,封后大典整整进行了一天,天下四方的国家几乎都派出了使臣参与庆贺,虽是到了晚上,乾袖宫中依然宫婢云集,处处都是精心布置,红云漫布仿若盖天,足可以躺上五个人的大床铺着喜庆的鸳鸯被,床边的中间,一名盖着红盖头,身穿华丽宫装嫁衣的女子端庄的坐在上面,她双手交叠放置在大腿根部,尽显大家气派。
坐在床边的正是苓岚公主,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三年了,从十四岁到十七岁,终于,他的守孝期已过,他要娶她了。
今天在数万人面前拜了天地,从此,她就是他的妻。
南岭的皇后娘娘,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她的那些公主姐妹,都别提多羡慕她,就连以前为了她在宫宴上献舞一事打了她的母后,都整天笑得合不拢嘴。
哼,时间最会说话,它告诉她,等待是值得的。
艾鸾作为陪嫁宫女,一直守在旁边,只是也等了有一个时辰了,除了一开始拿着盘子,上面放着喜秤等新郎挑盖头的喜娘外,就再没有人来了。
盖头盖着,也看不到公主急不急,但看到公主放在腿上紧绞着的双手还是看得出,公主着急了。
公主着急,但是不能动,她作为婢女,当然不能不动,“皇后娘娘,奴婢出去瞧瞧?”
第298章 他为何避而不见【6】()
就在这时,外面一声太监叫,“皇上驾到。”紧接着就是外面伺候的人的跪礼,“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免礼。”简洁而干练的话说完,人已经步入房内,苓岚公主听出是他的声音,心跳不由加速,红盖头下,她只见一双龙靴停在她的前面,还来不及细看,头上的盖头已经被喜秤掀开,入目即是一片红色,原来这就是自己的婚房,聂盛琅今天穿着一身的红服,为他冷峻的眉眼增添了几许温情。
她不自觉的就脸红起来。
聂盛琅遣退了艾鸾和喜娘之后,领着苓岚来到放置交杯酒的桌前,慢慢坐下,拿起两杯已经倒好的酒,但却并没有给苓岚公主,“新婚之夜,我本该与你一起喝了这交杯酒,但是,古语有训,好女孩是不该喝酒的,所以,这一杯,就让为夫为你喝了吧。”
说完,也不等苓岚公主反应,将两杯酒都喝完。
苓岚公主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是聂盛琅的话令她无从反驳,好女孩不该喝酒,如果她喝了酒就不是好女孩了,那为了保持她在他心目中的完美形象,她就不喝了。
她记得喜娘教过,喝完交杯酒后就是房事,陛下刚刚喝酒喝得那么快,难道是因春宵一刻值千金?想到这里,她心里不禁喜滋滋,皎洁的脸儿也更红了,不过她对面的某人可就不是这么想的,在苓岚公主半羞半恬着靠过来时,他适时的推开她。
苓岚公主愕然,脸上是看得见的羞愧,她以为是她太不矜持,陛下反感,但又想,是不是他不愿意碰她,她大脑乱糟糟的,什么都想不明白,但是他拒绝了她,这是事实。
两行清泪瞬间就流下来了。
他不要她!屋子里燃着的一对纹着龙凤呈祥的烛台也甚是讽刺。
正当她羞愧的自杀的心都有的时候,她脸上流着的泪水被人温柔的擦拭,睁着眼,她错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的丈夫,他不是不要她吗,怎么现在还这么温柔,“你。。”
“嘘。”他用另一只手比了比唇,“不要说话。”
片刻后,她都呆了,他怎么能这么温柔。
“你好美。”
听着陛下的赞美,她又羞红了脸,只是刚刚的羞辱她并没有忘记,再不敢像刚刚一样扑上去了。
“有一件事,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他说。
他能和她这么多的话,她都好开心,怎么会不愿意听他说一件事,“你说吧。”
“可能会伤害到你。”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的模样。
可是在她看来,这很可爱。
不过,伤害?会是什么伤害,真的吗,有比他不要她更大的伤害吗,她的心揪了起来,不想知道但心里好奇,“是什么事。”
她问得小心翼翼。
聂盛琅像鼓起很大的勇气说,“我在三年前被人下了情蛊。”苓岚公主不知道情蛊是什么,呆呆的听着。
于是他继续道,“情蛊,分子蛊与母蛊,母蛊没有伤害,但身中子蛊之人却必须与身中母蛊之人的距离不超过五米,朕很不幸,被歹人下了子蛊。”
第299章 他为何避而不见【7】()
听到这里,苓岚公主已经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那这情蛊在你身上,有什么影响吗?”她好怕这个,要是有影响,她岂不是才嫁过来丈夫就归西?外面的人都不知道陛下身中情蛊,那她不就要背克夫的罪名!
幸好,陛下说,“只是不能与女子行房事。”这话他说得很隐晦,但苓岚公主听明白了。
难怪他刚刚不碰她,原来如此,她就想嘛,她这么漂亮,又是公主,下嫁给他,他是个男人还不要她?不可能!原来是他自己的问题。
“那,您说您与那有母蛊之人不能离开五米的距离,现在,她是在这乾岫宫中吗?”苓岚公主左右环顾,没看到人。
见到苓岚公主的样子,聂盛琅悄悄松了口气,这一关总算过了。
“皇后不用看了,这里除了你我,没有别人。”
苓岚公主不依了,心想是不是被骗了,“那你又说。”
“貔貅镇毒珠你可听过?”谎话就是要真真假假才更能让人相信。
“恩。”这种世间独一无二的宝贝,她当然听过。
“前几月江湖上的英雄盟会,第一名的奖品正是貔貅镇毒珠,朕知道后就找人和那第一名的获得者洽谈,最后得了这宝贝。它对我来说别的作用没有,但是却是可以抑制蛊毒,所以朕现在也就不需要和那名母蛊的携带者保持距离了。”
聂盛琅说得风轻云淡,但是苓岚公主却很心疼,“你一定很辛苦。”眸子里溢满了心疼。
这一晚,他们合衣共枕而眠,隔天来伺候的宫婢却还是看到了喜帕上留下的‘初血’。
新婚夜的最后,聂盛琅道,“皇后,朕虽不能与你行房,但是却也要保留你作为皇后的尊严。”说完他就拔出自己藏在袖袋里的短刀,在自己的左手食指上划了一刀,很快,血就慢慢的滴在喜帕上,变成了第二天宫婢们看到的‘初血’。
苓岚公主既是心疼,又是感动,心疼他所受过的苦,感动他的体贴。
手忙脚乱的包扎后,她想为他褪去衣物,他们虽然不能有亲密关系,但是能为他做点事也是好的,只是陛下却拒绝了,他说,“皇后,朕担心,朕会忍不住要了你,到时候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朕怎么跟你的父兄交代。”
苓岚公主马上就住手了,她才不要死。
但是,“陛下,难道这蛊毒就毫无办法吗,您不会永远都这样吧。”如果陛下永远都不行的话,南岭不就断后了?她这下半辈子怎么过。
幸好,陛下说,“你放心,不会的,朕已经找到高人研究怎么解了朕的蛊毒,短则三年,多则五年,只是这段时间,就委屈皇后陪着朕演戏了。”
苓岚公主点点头,等倒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