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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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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承志笑了笑,本已经走出门,回头又告知:“你母亲貌似生病了,你也不回去看看?”

    阮舒眸光轻闪一下,依旧无波无澜:“谢谢,我知道了。”

    午,她在办公室里批阅件,内线电话响起,告知她楼下有位警察找她。

    先前有过傅清梨来找她的经历,加之昨天刚碰过面,阮舒以为又是傅清梨,所以未加细问让人放行。

    待门被叩响,她抬头一看,却原来是焦洋。

    阮舒蹙眉,盯着他身的警察制服——周末在俱乐部,只听说他年前刚从部队回来,眨眼成警察了?

    焦洋满面笑意,兀自迈步进来:“我也只是路过楼下,想着满碰碰运气,还真见到你了。怎么还在忙,不吃午饭么?”

    他的口吻并非以警察的身份,阮舒稍稍放下心,眼下也没什么心力应付他,便直接下逐客令:“焦公子请离开吧,否则我要把大厦的保安找来了。”

    “我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做。”

    “你出现在我面前,是一种妨碍。”

    “林二小姐太不讲道理。”

    “对你我没什么道理可讲。”

    焦洋顿了顿,忽而转口问:“不是说傅三在你这里当副总?怎么没见他人?”

    阮舒敏感地眉心一跳,心思微动:“你有事找他?”

    “随口问问。”焦洋耸耸肩,“想和他也打个招呼。”

    阮舒并不相信,但还是与他打马虎眼:“我帮你转达你的招呼。”

    “oK,”焦洋没有意见,“那我先走了,也替林二小姐省下找保安的功夫。”

    说走真的走了。

    他出去后,阮舒走到玻璃墙前,将百叶窗挑开细细的一条缝,看到焦洋在外面和两个留在办公室的员工说了两三句话。

    阮舒心思微凝,待他离开,将那两个员工叫来面前问话:“刚刚那个警察和你说什么?”

    “他说他是咱们副总的朋友,问我们副总今天来没来过公司。没有其他的了。”

    果然是来打探傅令元的行踪的。阮舒凤眸眯起——他为何要打探傅令元的行踪?

    傍晚她提前半个小时下班,和九思商量一件事:“今天晚,只今晚,能不跟着我么?”

    九思十分斩钉截铁地摇头,并义正言辞道:“我和二筒的任务是当阮总的影子和尾巴。”

    影子和尾巴……阮舒在唇齿间默念这两个词,嘴角微弯出嘲弄。

    甩不掉,她只能带着,偕同前往马以的心理咨询室。

    她已经好些时候没有如约赴诊,马以也未曾打过一通电话,春节期间她倒是给他发过一条拜年的微信,却如同石沉大海,未得只言片语的回应。

    阮舒怀疑,马以已经放弃她这个不听话的病人,甚至将她拉黑名单了。

    她没怎么怕过人,唯独有点恐惧马以的冰山脸。所以今天来之前,她没敢提前告知。

    前台见到她,满面忧心:“阮小姐,你太久没来了。”

    阮舒扶扶额,朝马以的诊疗室的方向瞟一眼,低声询问:“他里头现在还有病人?”

    “没有,最后一个已经离开了。不过,我可不敢进去给阮小姐你通报。”前台知道阮舒和马以之间,一般的病人还多一层的朋友关系,所以讲话随意一些。

    阮舒表示理解,回头看九思和二筒:“诊疗室你们是真的不能再跟我进去了。”

    约莫也看出情况特殊,九思和二筒对视一眼,点头同意。

    顿时,阮舒想,她以后应该常来马以这儿。在这儿,倒是能暂时摆脱傅令元给予的枷锁和压力。

    叩了三下门,里头传出马以说“请进”。

    阮舒推开门。

    马以抬头。他原本是个不爱在脸放表情的人,此刻见是她,更是没了表情,以往的冰山脸,又多了分面瘫脸的感觉。

    “好久不见,马医生。”阮舒舔着脸和他打招呼。

    马以一声不吭地从椅子起身,走去衣架前,脱掉白衣大褂,换自己的外套,看起来是要下班。

    阮舒抿抿唇,说:“我打算接受催眠治疗。”

    这是她这回前来,准备好的求得他原谅的杀手锏。

    如她所料,话一出口,马以穿衣服的动作立即滞住,眼睛在镜片后闪烁精光:“你确定?”

    阮舒关诊疗室的门,朝那张躺椅走过去,摸了摸,沉默两秒,有些不太确定地说:“大概……确定吧……”

    马以盯着她看了片刻,有所洞察:“看来你消失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情。”

    “也没有很多。”阮舒略一忖,总结,“重要的只有一件事。”

    她撇开脸,避开与马以的对视,望向窗户外面的葡萄架,曼声道:“我和我丈夫做了几次。”

    “成功?”不知该说马以的专业素养够硬,还是该说他的心理素质太好,这样的消息之于他而言,竟然没挑起他的诧异,而且还能即刻进入医生的状态。

    “成功。”阮舒无意识地舔舔唇,补充,“但,都是在吃了性、药的情况下。”

    “没吃药的情况呢?”

    “没吃药的时候啊……”阮舒盯着葡萄架的枝干,像是有新芽即将长出来的样子。

    她略略眯眼:“没吃药的时候,我挺喜欢他吻我的。很享受。很舒服。我的身体会有正常女人该有的生理反应。”

    马以推了推镜框——她的话以前多了,不再像以前能多简洁多简洁;她的描述词以前感性了,不再像以前因简洁而显得冷冰冰的;从而她的口吻,也以前更具的情感色彩。

    不仅是变化。是变化很大。

    马以疾步走回诊疗桌,翻出她的病历,一边快速地记录,一边听她继续道:“不过,即便如此,每回到最后关头,我还是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不拒绝他。”

    马以停笔,望向她,眸光和话语一样犀利:“每回的最后关头,你的脑海里,浮现的是什么?”

    :

卷二 心头好 129、忠诚的倾听者() 
呼吸应声滞了滞,阮舒无意识地蜷紧手指,沉默数秒,转回身来,换回淡笑:“我不想在清醒的状态下回忆。……你还是给我催眠吧。”

    马以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走过去将门窗全部关好,窗帘也拉好,再走去饮水机给她倒了一杯水。

    阮舒已兀自脱掉外套挂衣架,躺诊疗躺椅,枕枕头,蹭了蹭,不由夸赞:“这张椅子果然和看起来一样舒服。”

    她头一回来诊疗室,相这张躺椅,觊觎到今天。

    马以把水杯放到诊疗躺椅旁的桌子,不咸不淡道:“你本可以早点享用到它的,是你自己拒绝。”

    阮舒笑而不语,伸手拿过水杯,呷了一口,再放回去。

    马以帮她把薄毯盖身,于诊疗躺椅旁的椅子落座:“这么多年都不愿意接受催眠治疗,是什么让突然你改变心意?”

    阮舒瞳仁微敛,抿唇无话。

    马以以为她不愿意聊,如惯常,并未追问强迫她。

    然而两秒后,她开了口:“我想要自己是个正常的女人。”

    “怎样才觉得自己是个正常的女人?”马以冷静地诱导。

    “能有正常的性生活。”

    “以前你不是说,克服不了没什么大不了,你不是非得要有性生活。”

    闻言,阮舒的眼神忽然划过一丝茫然。

    这是认识她这么多年,马以头一回在她脸看到这种表情——通过多年接触,他十分清楚,她对生活其实并没有多大的目标和热情,而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的钟。可即便如此,她也未曾表露过茫然。

    不过一秒,她便重新恢复清锐,笑一下:“我依旧认为克服不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既然有机会,何妨不尝试尝试?”

    马以未接话——她在兜圈子,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是什么让她放下了抗拒,愿意尝试。

    不过无所谓,在他这里,本是想说说,不想说他不会逼着她说,一切以她的意愿为准。

    见他将一支录音笔搁在旁侧,阮舒松一口气:“我本来还想问你,给我催眠的过程能不能录音。”

    “录音是作为你的诊断记录,私密性你放心。”

    “我不是担心私密性。我怕醒来后,忘记自己在催眠过程说过哪些话。”同时阮舒也想知道,自己会说些什么,会怎么说。

    “催眠不是让你失去自我意识。”马以解释,“相反,它会让你的意识十分清醒,甚至平常更清醒。你不但会记得整个催眠过程,而且期间任何时候,如果你想结束催眠,完全可以随自己的意志,睁开眼睛醒了。”

    “噢?催眠是这样的?让人意识清醒?”阮舒狐疑,“我一直以为是让人意识模糊,你们问什么话,我们都会回答。”

    闻言,马以俨然一副“你们这些愚蠢无知的人类”的表情。

    “如果催眠能那么神,世界还有秘密和隐私可言么?不如人人都去当催眠师。”他掀眼皮子翻了个白眼,“你不是很精明?却原来对催眠有这样的误解。”

    “你应该早点给我普及知识。”阮舒怼。

    “我早点给你普及知识,你能早点接受催眠治疗么?”马以反怼。

    阮舒想说“是”,张了嘴,潜意识作用之下,并说不出口。

    马以看穿她的心理而不戳穿,回到正题:“你确定现在要我给你做催眠治疗?”

    阮舒歪头看他:“你不是说,想结束的话,随时可以自己睁眼醒过来?”

    马以扶扶镜框,直接开始:“现在把你的身体调整到最舒服的姿势。”

    阮舒应声在躺椅挪了挪位置。

    “闭眼。一闭眼睛,你开始放松了。”

    “你的头皮在放松。”

    “你的眉毛在放松。”

    “你的肩膀在放松。”

    “……”

    马以的声音较之平常,极度地稳定,极度地低沉,极度地从容。阮舒听着他的话,感觉像是扫描仪运作似的,将自己从头到脚扫描一遍,扫到哪里,哪里之前放松。

    四周很安静,仿佛全世界只剩马以的声音。

    “深呼吸。很深很深地呼吸。空气正在从你的鼻子进入你的身体,沿着气管,流过你的鼻腔,你的喉咙,你的……你的身体充满新鲜的活力。”

    “吐气。慢慢地吐气。……所有的烦恼、紧张、痛苦、疲倦都在离你远去……”

    “……”

    马以一眼不眨地观察着阮舒。

    她的表情十分平和,呼吸变得轻微。

    他扫过她松弛的肩膀、手臂、手腕、手指,确认她已进入轻度催眠状态后,问:“这一刻,你是什么感觉?”

    “很……轻松……”阮舒的声音有点微弱,话说得很缓慢,仿佛费了很大的力气似的。

    “现在,你站在一个楼梯口,准备向下走去地下室。这个楼梯共有十级。你迈步,走下第一级。”

    “第二级……”

    “第三级……”

    “……”

    “第十级……”

    马以一点一点地慢慢诱导,顿了顿,问:“现在,你看到了什么?”

    “我在地下室……”阮舒的声音低低的,“有一团柔和的白光将我包围……”

    这是开始进入深度催眠的状态。目前为止,马以对她的表现还算满意,说:“嗯,你在地下室,柔和的白光将你笼罩。所有的压力和束缚全都消失了。你前所未有地宁静,前所未有地轻松愉悦。你很喜欢这种感觉,你尽情地享受这种感觉。”

    言毕,马以安静了三分钟。

    这三分钟内,阮舒如同睡死了一般毫无动静,但唇边隐隐约约弯有一抹轻弧。

    瞅着时间差不多,他定定神,轻声道:“现在我慢慢地从一数到十,当我数到十的时候,你会回到过去的某一段时光。”

    “一。”

    “二。”

    “……”

    马以一眼不眨地注视她,缓缓地吐出最后一个数字:“十。”

    但见她闭阖的眼皮之下,眼珠突然骨碌碌地转动。

    她狠狠蹙着眉心,像在压抑着什么痛苦。

    泪水从眼眶溢出,她的神情极度哀伤,继而开始哽咽,没一会儿,哽咽升级为啜泣。

    马以保持沉默,暂时什么都不做,只静静地观察,观察她的情绪会自发性地宣泄到什么程度。

    许久之后,他才平而缓地问:“是什么事让你无法释怀?”

    照正常情况,病人接下来应该会开始讲述。

    阮舒却忽然自己睁开了眼睛。

    眼里尚泪雾弥漫,双目无神地望着刷成淡蓝色的天花板。

    “对不起……”她拿手背遮住眼睛,嘴唇苍白,剧烈地颤动,呼吸亦紊乱,一开口,眼泪大片地沿着脸颊落下来,“我想我今天没办法继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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