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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2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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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令元睁开锐利的黑眸,记起来一事道:“我回来的时候在门口碰到焦洋了。”

    “噢,那个死条子啊。”陆少骢不以为意地哧鼻,“他每天都在来。头两天是秉着警察的身份来找我问话,问我最后一次见蓝沁那个贱人是什么时候,我扯了几个谎给打发了。我说我如今tm的是友们口的绿帽子终结人,也是受害者,如果找到蓝沁一定要通知我,我得高调地在公众面前甩了她才能解气。哈哈哈哈哈。”

    笑了几声后,他继续道:“他没有证据,不是不能总骚扰我嘛。所以后面几天改为蹲守和跟踪。哼,每天都在我屁股后头,他以为我不知道?他爱跟让他跟喽,反正我是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最近除了去公司班和回家,是来阿元哥你这儿,可去c’Blue有意思多了。”

    “不管怎样,还是注意点。”傅令元叮嘱,“他已经认定了蓝沁在这里,是不会轻言放弃善罢甘休的。”

    “阿元哥放心,该注意的我会注意。”陆少骢轻轻地笑,“不过其实这个死条子恐怕根本折腾不出什么。都打听过了,他之前偷偷摸到我们交易的那个会所,是他个人擅自行动,已经违反了纪律,之后机场的那次,貌似也因为什么收获都没有,遭到他级领导的痛批。所以他暂时翻不出什么浪。”

    眸子眯出阴鸷,他算计地摸了摸下巴:“我瞧着他每天来来回回真累,都有点心疼,琢磨着想诱导他私闯民宅,帮助他再犯点过错。”

    傅令元闻言不予置评,从某种程度来讲,倒确实希望能治一治焦洋,让他安分一阵子。

    有手底下的人进来提醒陆少骢公司的一个会议已经被他耽误了,他这才不情不愿地准备走人:“烦,又要去坐无聊的办公室。阿元哥你不在,我连去公司也以前更没劲儿了。赶紧回来班吧,季度考核快到了,董事会的那帮人还等着验收成绩。”

    傅令元眉心微凛。不止董事会,还有四海堂。交易失败之后,连着是阮舒出事儿,后续情况他都没有插手处理,不晓得陆振华都是如何帮他给出交代的。

    “那阿元哥我晚在来找你们。想和你以及元嫂一块儿吃晚饭啊。”陆少骢道别。

    “好。”傅令元略略点头,“晚让十三下厨。”

    陆少骢朗朗笑开:“那敢情好。好久没尝十三的手艺了。怪嘴馋的。”

    傅令元勾唇:“你嫂子也喜欢十三煮的东西。”

    陆少骢算是听出来:“原来我是托元嫂的福。”

    傅令元但笑不语,算作默认。

    送走陆少骢,扭头看见那份装着照片的快件还在桌,他让佣人拿来剪刀和火盆,一边将那些照片剪成碎片,一边将碎片丢进火盆里,全部烧毁。

    处理完之后,傅令元楼,在卧室里找到了阮舒。

    和之前的状态差不多,闭着眼睛躺在床。

    他分不清楚她究竟是累了所以在睡觉,还是纯粹地不想搭理他而把自己封闭在她自己的世界里,但一想起在楼下时她的温和和笑容,他不自觉感到心悸。

    他干干地坐在床边一声不吭地陪她,而她则悄无声息,像两人在医药馆的那几天,只不过她给他的感觉不再那么地死。

    坐了十多分钟,傅令元将佣人叫来守在门边,严苛地要求佣人们不许关门,要让她随时在她们的视野范围内,但同时要保持绝对地安静,不能吵到她,不能碍她的视线。

    旋即他下楼,打算去见蓝沁。

    手机恰巧有电话进来。

    是陆振华。

    期间他只在头一天亲自打电话来慰问过阮舒的情况而已。掂了掂心思,傅令元划过接听键:“舅舅。”

    “阿元啊,听说你带回来了?”

    “嗯,早刚回来的。”在别墅的动向,素来瞒不住,傅令元并未讶异。

    “阮小姐还好么?”

    “还行。外伤差不多痊愈了,状态也有所好转。会说一两句话了,也能自己吃饭。”傅令元简洁回答。

    “嗯。好消息。”陆振华有点不咸不淡,下一句话锋一转,切入正题,“既然阮小姐有所好转,你也该收回心。四海堂这些天的事情,可堆积了不少。正好我现在在和另外几位老堂主喝茶,你要不过来一趟?”

    虽是询问,但其实是要他过去。

    傅令元眉心轻轻一跳,挑着唇际应道:“好。舅舅你们在哪儿?我现在过去。”

    刚结束通话,不出两秒却是又进一通来电。

    :

卷三 慈悲刀 285、夕阳() 
这回是陈青洲。

    期间陈青洲的电话一概没接过,既然如今阮舒有所好转,傅令元觉得还是有必要给他点消息,以免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一接起,陈青洲倒是直奔主题:“她在哪儿?为什么她的手机打不通了?”

    她的手机在医药馆里被他砸了。傅令元顿了一顿,不答,只是道:“她挺好的。”

    “她现在在你身边?”陈青洲语音微冷,“让她亲自接电话。我要听到她的声音。”

    “她在休息。”

    “你是仗着我没有办法直接你那儿抢人?”陈青洲有点忍无可忍。

    “哧,她确实在休息。”傅令元抬腕看了一下手表,道,“我现在赶时间。晚再说。我会把电话给她。不过我无法保证你们能说话。”

    陈青洲还没琢磨出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通话被掐断。

    负责去打探消息的荣一也在这个时候前来汇报:“二爷,据说看见傅老大今天午回别墅了。副驾驶座也有人,但看不见脸,不确定是不是阮小姐。”

    应该是。没差了。陈青洲扔下手机,问:“别墅里的情况什么时候能了解?”

    “我已经联系过了。她不确定。”荣一禀告,“阮小姐很长一段时间不在傅老大身边,所以她也暂时闲着,并不在别墅呆。要等等看傅老大是否会再召她。”

    “嗯。”陈青洲缓着心的郁气。

    荣一瞧着他的脸色,提醒:“二爷,您不是约了曹老板?是不是该出发了。”

    “备车去吧。”陈青洲挥挥手吩咐。

    “好的二爷。”荣一应承着暂且退下了。

    陈青洲换好衣服,下楼,寻到后院的泳池,傅清辞宛若一条自在的游鱼般畅快徜徉于水,腾出泳池里的水花阵阵。

    她很守承诺,如约主动回来绿水豪庭了。回来之后的她不像之前什么事都和他对着干,反而十分配合,仿佛把这里当成她暂住之地,该怎么过生活怎么过生活。

    可他感觉得到,她在等待她答应他的那一个月结束。他感觉得到她的笃定,笃定时间一到,他的期望会落空,她会彻底恢复自由,不再受他的纠缠。

    这种状况下的平静如水,过完一天少一天,只令他感到阴郁,而没有半点儿与她温和相处的喜悦。

    陈青洲站在水池边,看着她游完两圈后,终于停下来,趴在靠近他这边的池壁调整呼吸,摘下泳镜抬头问他:“什么事?”

    “没什么。”陈青洲蹲下身子,伸出手指抹了抹凝在她眼皮的一把水,叮咛,“只是告诉你,我现在要出门,晚饭不一定回来吃。你如果觉得和荣叔两人同桌尴尬,让佣人给你端房间里。不过荣叔这两天有点小感冒,可能也并不会出来吃饭。”

    “好,我知道了。”傅清辞点头,戴回泳镜,转身一蹬腿又重新扑进水,这回换了种姿势。

    又欣赏了片刻她的矫健身姿,陈青洲才迈步离开,到门外要车前,问荣一:“要你查的事情还没有消息?”

    荣一低垂脑袋:“回二爷,傅家那边没有见过有小孩子出入。也找机会旁敲侧击过傅警官的妹妹傅清梨小姐,包括她周围的同事,全都知道傅清梨小姐有个姐姐在缉毒大队,但没听说已经结婚生子。”

    “谈笑谈警官那边也是同样的情况,都知道他和傅警官谈恋爱很多年,可两人都忙到没时间结婚。怎么可能还生了孩子?”

    陈青洲深深拧眉。虽然各种信息都表明,傅清辞和谈笑确实没有孩子,但那晚电话里听到的那个小男孩的声音,莫名其妙地十分令他在意。

    沉吟数秒,他叮嘱:“你把谈笑那边的家庭状况再尽量理个详细的给我。还有,这十年期间,傅警官的调任情况。我当年走的时候,她还不在缉毒大队。她曾经在那些分局里呆过,或者调派过到什么地方,全部我都要知道。”

    荣一点头:“好,我明白了二爷。”

    ……

    阮舒躺到午,差不多饭点,被佣人轻声唤醒了。

    “夫人,傅先生来过电话,要您记得起床吃午饭。他说你如果还没睡够,也得吃完午饭再睡。”

    阮舒盯着天花板看了数十秒,沉默地起床,下楼,吃饭。

    然后楼,继续躺回床。

    她这样的情况,第一时间传到傅令元的耳朵里了。

    听完汇报,他独自一人握着手机站了好一会儿,才回去包厢里,继续陪陆振华和几位老堂主喝茶。

    近年来为了方便管理,同时也为了多分出些职位给予青年人更多的竞争机会,青邦内部在各处新设置了不少堂口。而实际最早一共只有包括四海堂在内的六个堂口。

    从陈玺在世时到现在,六个堂口,除了傅令元是新官走马任,其余五个堂都是和陆振华差不多年龄的老堂主,在辈分大于傅令元,所以即便四海堂是各堂口之首,眼下先坐下来喝茶聊天,傅令元还是竭力秉持着恭谦的态度。

    不过这五位老堂主之,忠义堂的黄金荣并没有到场。

    这其实令傅令元暗松一口气。他很清楚黄金荣对阮舒的在意,之前在绿水豪庭门口,他对他大打出手,他记忆犹深。不过阮舒出事这么多天,黄金荣都没有什么动静,他猜测,多半是陈青洲给瞒下来了。

    方才他抵达的时候,陆振华正和四位堂主忆往昔峥嵘岁月,聊了不少青邦的过去,包括过去内部的一些如今已经不在的各位重要成员,倒是给傅令元补充了一些他过去所不了解的内情。

    而这四位之,有一位在半个月前刚刚跻身进长老会,添够了五位长老,原先的二长老被推举出来,接替了大长老的位置,其他长老的排位随之依次往前提。如此一来,整个长老会,如今完全没有偏袒陈家的人,只余立和公正。

    不,准确点来讲,其实是表面的立。陆振华如今已算掌控住长老会了,陈玺遗留下来的在长老会的影响,基本已被洗牌。

    四位堂主同时也是三鑫集团董事会的重要董事,傅令元势先给几人打了个预报,拿自己下一周准备在会议提出的“与海城各大银行合作展开战略投资”的计划轮廓,询问几人的意见。

    整体的气氛还算愉快,陆续告别的时候已至傍晚。

    傅令元自然是陪陆振华坐到最后。

    “身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

    “嗯。这次陪阮阮去看老医,大夫顺便也给我开了几副药,说我肩膀的伤动到了骨头,如果落下病根儿,往后阴雨天可能会难受。”

    陆振华闻言抬眸,隔着茶杯里冒出的雾气,打量他的眉目,忽而道:“小心点。你母亲还在世的时候,有关节炎。也是一到阴雨天犯疼,疼得难以忍受。”

    傅令元心头微微一动——陆振华在他面前提起陆嫣的次数屈指可数。

    “是么……”他唇边噙笑,小有好,“她怎么会有关节炎?”

    陆振华啜着清茶,神色间稍纵即逝一丝缅怀,很快又闪过一丝复杂,最终笑了笑,只简单回答:“你母亲当时年纪小,太贪玩了。”

    转口便进入下一个话题:“那个蓝沁,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都是少骢一直在处理?”傅令元掂着茶杯,有些懒散地说,“我早刚回来的时候进去瞧过一会儿,少骢有分寸,吊着她的气,没让死成。”

    “嗯。”陆振华不轻不重地应一声,道,“今天刚拿到的一份消息,你也一起看看。”

    话落,一旁的心腹即刻取出档案袋,放到傅令元跟前。

    心预感不太好。面傅令元无虞,动作十分随意地挑起档案袋,绕开棉线,嘴里边闲闲散散地问:“什么东西?”

    说话间,口子打开,傅令元从抽出几页纸,只一眼,瞳仁便微不可察地收缩。

    ……

    阮舒睡到傍晚的时候自己醒了,很自觉地起床,不用佣人的催促,自行下楼去吃晚饭。

    才得知晚饭还没准备好,因为陆少骢今晚要来一起,傅令元回来的时间未定,赵十三还在厨房里准备食材。

    阮舒便坐到客厅的沙发里,有点发呆地盯着窗口。

    敞开的窗户外全是大片大片夕阳的金红色的光芒,耳朵里则隐约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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